建国以来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演变——基于ESDA方法分析

魏德样,魏胜敏,雷 雯

建国以来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演变
——基于ESDA方法分析

魏德样1,2,魏胜敏3,雷 雯4

省域竞技体育的均衡发展是我国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通过搜集历届全运会各省得分(反映各省竞技体育实力)和近年来反映各省社会发展的相关指标,运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ESDA)方法,采用OpenGeoDa和ArcGIS10软件对相关数据进行处理,探索我国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演变规律。研究表明,建国以来,我国省域竞技体育实力具有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集聚程度经历了“逐渐减弱、稳步增强、急速下降和迂回提高并趋于稳定”四个过程;LISA散点图显示,省域竞技体育实力正的空间关联性呈现出“高-高”“低-低”的集聚分布特点,其中“低—低”集聚特征更加突出;建国后至20世纪末,除“低-低”类型所在区域相对稳定外,“极化区”“冷点”“热点”的空间分布都出现较大变化,直到2005年以后,四种类型的空间分布格局才基本稳定。

竞技体育实力;空间集聚;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

竞技体育是我国体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各省间是否均衡发展历来是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已有学者研究发现,我国不仅单个项目发展存在省域间差异,如田径[1],自行车[2],武术[3],体操[4],羽毛球[5]等,而且省域间竞技体育整体实力也存在类似问题[6-8]。与此同时,有关竞技体育区域差异的影响因素也逐渐成为研究热点[7,9-10]。这些成果为本文研究提供了一些思路,但分析后发现,以往的研究存在二点不足:(1)以往研究偏向单年度的静态分析,纵向的动态研究比较匮乏;(2)省域间竞技体育实力是否存在空间集聚现象?如果存在集聚现象,它的集聚程度如何?这种集聚程度是否会随时间而发生变化等问题还需进一步探索。

近年来,随着空间计量经济学在理论、模型、方法、软件和应用领域等方面取得了长足进展,其中ESDA(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已成为探索空间经济规律、解释空间经济现象、挖掘空间相关知识的重要途径[11]。因此,本文尝试运用ESDA方法探索建国以来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演变规律,以期为促进我国竞技体育均衡、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参考与应用借鉴。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ESDA方法。ESDA(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通过描述数据的空间依赖性和空间异质性来挖掘事物的空间分布特征,具体通过空间权重矩阵的定义来解释区域之间的空间关系,进而从复杂的社会经济现象中抽取出其在空间上的联系与演化规律。ESDA主要使用两类工具:第一类用来分析空间数据在整个系统内表现出的分布特征,即全局空间自相关,用来判断事物或属性值在空间上是否存在聚集特性,一般用Global Moran's I和Geary指数C测度,但Global Moran′s I在实际中被应用得更多;当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在整体上揭示了事物的空间依赖程度,不能提供局部空间差异性时,Anselin(1995)[12]建议用第二类工具来分析局部子系统所表现出的分布特征,即局部空间自相关(Local indicators of spatial association, LISA)。用这种方法来度量某一区域与周边地区之间的空间差异程度及显著性时,一般用采用Local Moran's I统计量来测度,并结合LISA散点图或LISA聚集图等形式,研究局部空间分布规律,其实质是将全局Moran's I分解到各个区域单元[13]。

Global Moran's I的取值一般在-1到1之间,大于0表示正相关,值接近1时表明具有相似的属性集聚在一起(即高值与高值相邻、低值与低值相邻);小于0表示负相关,值接近-1时表明具有相异的属性集聚在一起(即高值与低值相邻,低值与高值相邻)。如果Global Moran's I接近于0,则表示属性是随机分布的,或者不存在空间自相关[11]。

1.2 ESDA数据选取及来源

本研究用历届全运会各省所得总分作为反映各省竞技体育实力的数据,这样选择的原因有二:一是全运会是我国国内水平最高、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强的综合性运动会,是展示各省竞技体育水平的最好平台。因此,各省都会以极高的热情备战全运会,全运会所得总分应该能准确反映各省的竞技体育实力;二是改变各省竞技体育实力格局并非一朝一日所能完成,需要一定时间,因此,四年一次的全运会时间安排刚好能够反映这一现状①由于未能查到前三届全运会各省总分,前三届各省数据依据云南省体科所编著,1993年6月由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体育年鉴1949-1991精华本》所提供的各项目前三名整理出各省奖牌情况,再按金牌9分、银牌7分、铜牌6分换算成各省所得总分。其余数据来源于《中国体育年鉴》1994-1995年、1998年、2002年、2006年、2010年及第十二届全运会官网(http://www.liaoning2013.com.cn/)。。

2 结果与分析

图1 1959-2013年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Global Moran's I值的变化趋势图

2.1 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

利用OpenGeoDa软件,对31省(包括直辖市和自治区)从1959-2013年反映各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数据进行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求得各年度的Global Moran's I指数如图1所示。

从图1可知,1959-2013年间,我国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Global Moran's I值都为正数,说明31个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分布并非表现出完全的随机性,而是表现出相似值之间的空间集聚,其空间联系的特征是:竞技体育实力强的省份与实力强的省份相邻接,实力弱的省份与实力弱的省份相邻接。但这种空间集聚的程度却有变化,这种变化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即1959-1975年逐渐减弱阶段;1975-1987年稳步增强阶段;1987-1993年急速下降阶段和1993-2013年迂回提高并趋于稳定阶段。

新中国的竞技体育事业从严格意义上说是从1952年开始[14]。由于当时运动技术水平太差,在国际体育交往中与我国的国际地位极不相称,大大刺激了我国上上下下的民族自尊心,因此,加快提高我国体育运动水平的呼声日渐高涨[15]。在这种背景下,依据当时苏联的经验,组建了国家队,并逐步形成由基层体校、重点体校到体工队的“三级训练网”[16]。经过几年的发展,各省竞技体育实力就表现出空间集聚态势。1959年,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Global Moran's I值就达到0.2826,表明省域竞技体育实力呈现较强的空间集聚特征。尔后,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空间集聚程度逐渐减弱。1975年,Global Moran's I值减弱至0.0258,为历史次低点。为何这一时期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空间集聚程度呈现减弱趋势,原因可能有两点:首先是经济因素。1960年开始的自然灾害,再加上苏联中止援助、撤走专家等原因,使得我国经济处于极度困难的境地,工农业总产值的增长率急速下滑,甚至出现负增长,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基本温饱都不能解决。虽然经过政策调整,经济有所好,但随后持续达10年的“文革”,使得国民经济再次遭到重挫,工农业总产值增长率再次下滑,有些年份又出现负增长。在这种情况下,各省体育事业经费捉襟见肘,势必影响竞技体育的发展,从而弱化了原有的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空间集聚的极化作用。其次是政治及社会因素。1966年开始的十年“文革”动乱,使我国各项事业都不同程度地遭到破坏。虽然,群众体育由于被蒙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成为宣传政治斗争、美化革命形势的政治工具,出现过某种畸形繁荣,但竞技体育显然没有这么幸运。争创运动成绩被污蔑为“锦标主义”,各级体育组织机构遭冲击,运动队解散,体育干部下放,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贺龙同志甚至被迫害致死,竞技体育遭受到极大程度的摧残与破坏[14,17]。各省体委已基本无法正常开展运动训练,从而弱化了省域间竞技体育实力的集聚程度。

Global Moran's I值在1975年达到低点后开始逐渐增加,1987年时达到了历史最高值0.3099。为何这一时期,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程度会稳步增强,可能与下面一系列事件有关:“四人帮”倒台、“文革”结束,混乱的政治、社会等秩序得以有效恢复,同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确立了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随后出台了一系列促进经济发展的政策。1987年,全国GDP(国内生产总值)已是1978年的3.3倍,达到12 058.62亿。经济的高速增长,为体育事业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物质支持。另一方面,由于在1979年,国际奥委会恢复了我国的合法席位。这一事件对于我国竞技体育的发展既是大好机会,也是一巨大的挑战。受“四人帮”以及“文革”的影响,我国竞技体育除了极个别项目(乒乓球),基本是停滞不前甚至是倒退。例如, 1976年田径没有1人能进入世界前10名,达到奥运会报名标准的只有3个项目,曾经打破30项世界纪录的男子举重,连1项也有没保持。面对这种情况,当时的国家体委做出决定“国家体委和省一级体委要在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前提下,侧重抓提高”。在给中央的请示报告中提出将加速提高我国运动技术的整体水平作为今后一个时期的主要任务,确立了竞技体育适度超前的战略指导思想[17]。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缩短与世界竞技体育水平的差距。因此,国家社会稳定、经济繁荣、体育事业重心转移等因素促进了这一时期省域竞技体育实力集聚程度的增强。

1987-1993年急速下降阶段。1993年,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Global Moran's I值降至历史最低点为0.0076,原有的省域间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效应消失。通过分析发现,这一时期,正是改革开放以来所积累的矛盾集中爆发时期,国家在政治、经济及社会等方面都出现重大波动。一方面,经济体制改革所采取的“价格双轨制”①价格双轨制是指中国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过渡中的一种特殊的价格管理制度,具体来说是对同值的标的物实行两种不同的定价机制,一种是计划的垄断性定价,另一种是市场定价。的负面效应到1988年时已十分明显,改革价格双轨制的呼声越来越高。面对这种情况,中央决定进行物价改革,开始“价格闯关”,由此引发巨大的抢购狂潮,价格飞速上涨,最终,“价格闯关”失败,社会出现动荡。随后又出现了“八九风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我国实施经济制裁,进一步重挫了我国经济的发展。就在改革出现摇摆时,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邓小平南巡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发表了重要讲话。此次讲话,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明确了方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从以上论述可知,这一时期国家的政治、经济及社会等方面都出现巨大变化,这些变化可能正是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效应消失的原因。

从1993-2013的20年间,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Global Moran's I值迂回提高并趋向稳定。从图1可知,最近十年,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集聚程度波动幅度最小,Global Moran's I值在0.25-0.30之间变化。表明我国省域竞技体育发展的空间集聚程度已基本处于稳定状态,竞技体育发展的区域不平衡已成常态。

2.2 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

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主要是具体度量每个区域与周边地区之间的局部空间关联和空间差异程度,并结合相关地图形式,将局部差异的空间结构可视化,从而发现区域空间分布规律[18]。从上述研究可知(见图1),1987年为研究时段内全国各省竞技体育实力全局自相关最高的一年,因此,选取1959、1987、2005、2009和2013年5个年份各省竞技体育实力的数据为代表,来揭示研究时段内全国竞技体育实力区域差异的空间演变过程及稳定状态下的空间分布情况。

LISA散点图用于研究局域空间的异质性,其横轴为各年度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标准化值,纵轴为空间权重矩阵所确定的相邻单元的属性值的平均值(经标准化处理)。图2中四个象限表达了某一区域和其周围区域四种类型的局域空间关系。其中第一、三象限为“高-高”和“低-低”,此类型区域内存在正的空间自相关,竞技体育实力的局域空间差异小,局域均质性较强;而第二、四象限为“低-高”和“高-低”,此类型区域内存在负的空间自相关,竞技体育实力的局部空间差异较大,局域异质性较强,即分别形成局域异质“冷点”和“热点”。

利用OpenGeoDa软件和ArcGIS 10软件生成1959、1987、2005、2009和2013年5个代表性年份的LISA散点图和聚集图(见图3)。图3中的A1、B1、C1、D1、E1分别是1959、1987、2005、2009和2013年各省竞技体育实力的LISA散点图;A2、B2、C2、D2、E2为各年份的LISA聚集图。

LISA散点图提供了省域竞技体育实力分布的空间自相关性质的局域化分析。从LISA散点图可以看出:(1)从散点图整体而言,B1中的散点最为集中,表明B1所在年份(1987年)的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空间集聚程度最强,这与全局自相关分析结果吻合;(2)5个年份中,位于第一和第三象限的省份比较多,即竞技体育实力强的省份之间相互邻接,竞技体育实力弱的省份也相互邻接。表明建国以来,各省竞技体育实力集聚性强的省份居多,而且表出正的空间关联性,呈现出“高-高”、“低-低”的聚集分布特点;(3)位于第三象限内属于“低-低”类型的省份数目又多于第一象限“高-高”类型的省份数目,表明竞技体育实力弱的省份更加聚集,在空间上集中分布;(4)新疆、西藏、青海、甘萧、宁夏、陕西、云南、贵州8个省在5个年份中都位于第三象限(属于“低-低”类型),说明这些省份从建国以来,竞技体育实力弱的局面一直没有改变。长期以来,国家体育总局致力于改变这种竞技体育实力不均衡格局,注重扶持西部地区竞技体育发展,出台了一些政策措施。例如,2002年颁布的《关于开展支援西部地区教练员工作的通知》,决定从中东部地区选拔优秀教练员支援西部地区,促进西部地区体育运动水平的提高,目前已完成三期正在选拔第四期教练员。然而,从上述实际情况看,这一政策的效果还不太明显。

图2 1959、1987、2005、2009和2013年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LISA散点图和聚集图

通过LISA聚集图(图2中的A2、B2、C2、D2、E2)可以更直观地看出,31个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空间分布特征的演变过程,主要表现为:(1)建国后至20世纪末,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分布格局变化较大。除“低-低”类型所在区域相对稳定外,竞技体育实力的“极化区”“冷点”“热点”三者的空间分布都出现较大变化。到2005年以后,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分布格局则基本稳定;(2)1959年,空间差异小、区域自身和周边竞技体育实力强的区域(“高-高”类型)主要集中在东北部地区,并且数量较少。到1987年,这一类型的省份还是处于东部地区,但重心开始向南移动。2005年以后,这种类型则基本稳定在东部沿海区域;(3)建国以来,整个西部地区,竞技体育实力唯独四川保持一枝独秀,一直属于“高-低”类型。说明四川长期以来都是竞技体育发展的“热点”区域,但其竞技体育发展的辐射作用有限,未能带动周边省份(哪怕是从其划出的重庆也一样)协同发展;(4)21世纪以来,位于东部沿海区域的天津和福建两个省份,竞技体育实力的类型比较不稳定,两省在“低-高”与“高-高”类型中交替转换;(5)地处中原的河南,其竞技体育实力呈现“由弱——变强——再变弱”的变化过程。而黑龙江则刚好相反,其竞技体育实力的变化过程是“由强——变弱——再变强”。

3 结论

通过全局自相关分析发现,1959年-2013年间,我国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Global Moran's I值都为正数,说明31个省域竞技体育实力的空间分布并非完全随机,而是表现出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集聚程度经历了“逐渐减弱——稳步增强——急速下降——迂回提高并趋于稳定”四个过程。通过分析发现,我国省域竞技体育实力存在空间集聚的内在动力,并且,这种内在动力会随社会整体的稳定度和经济发展水平波动而波动。

LISA散点图显示,省域竞技体育实力正的空间关联性呈现出“高-高”、“低-低”的集聚分布特点,其中“低-低”集聚特征更加突出。新疆、西藏、青海、甘萧、宁夏、陕西、云南、贵州8个省是这种“低-低”类型的典型代表,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虽然国家体育总局采取了一些措施致力改变这种不协调现状,但效果还不明显。通过LISA聚集图发现,建国后至20世纪末,除“低-低”类型所在区域相对稳定外,“极化区”“冷点”“热点”的空间分布都出现较大变化,“高-高”类型区域从东北地区逐渐过渡到东部沿海区域。2005年以后,这四种类型的空间分布格局则基本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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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任丹)

Evolution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of the Provincial Competitive Sports Strengths Since the Founding of PRC

WEI Deyang1,2,WEI Shengmin3,LEI Wen4

Balanced development of“provincial competitive sports”(PCS)is an important aspect of sustainable sports development in China.By collecting the scores obtained by each province in the previous National Games (reflecting the strength of PCS)and its related social development indexes,the paper,using the models of ESDA and OpenGeoDa and ArcGIS10 software for data processing,analyzes the evolution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 regarding the strength of PCS.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strength of PCS has obvious spatial agglomeration features since the founding of PRC,the degree of which went through four processes of waning,steadily increasing,rapid declining and detouring to stability.LISA scatter diagram shows that the positive spatial correlation of PCS indicates a"high-high","low-low"agglomeration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with the“low-low"agglomeration features more prominent.From the founding of the PRC to the end of the 20th Century,only the"low-low"type region remain relatively stable while big changes are witnessed i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polarization","cold","hot"regions.It was not until after 2005 when the four types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patterns became basically stable.

Competitive Sports Strength;Spatial Agglomeration;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

G80-05 Document code:A Article ID:1001-9154(2015)05-0077-05

10.15942/j.jcsu.2015.05.015

G80-05

A

1001-9154(2015)05-0077-05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4M552061)。

魏德样,博士,华中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在站博士后,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统计学、体育社会学,E-mail:weideyang@126.com。

1.华中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湖北武汉430079;2.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福州350108;3.石家庄学院体育系,河北 石家庄 050035;4.闽江学院体育部,福建 福州350108

1.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Hubei 430079; 2.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Fujian 350108;3.Shijiazhuang University,Shijiazhuang Hebei 050035;4.Minjiang University,Fuzhou Fujian 350108

2015-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