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星
(黄山学院,安徽黄山 245021)
回顾近10年国内英语语音习得的研究,笔者发现,这些研究多从学习者因素和外部环境因素两方面出发,其中涉及母语迁移作用的研究占有相当大的比重,而此类研究大部分是以某个地区的方言为个案分析母语对英语语音习得的负迁移影响,也有文献从反面入手指出了普通话正音对英语语音习得的正迁移作用[1]。对母语因素作用的研究多以母语迁移理论为根据,也有具体到方言中某类音素或音节对英语语音习得影响的研究[2-3]。这些研究主要通过分析母语的语音特征,指出其对英语语音习得的阻碍,并给出对策。关键期、年龄等也是探讨较多的学习者因素。另外,学生对语音的感知因素也受到关注[4],此类研究涉及对学生语音的态度和学习策略的调查和分析。对英语语音教学和训练方法进行研究的文献很少,涉及的训练方法主要有反复聆听模仿和教师指导[5]和韵律语篇训练[6]等。综观国内现有300余英语语音习得的相关文献,笔者注意到,国内学者对英语语音教学方法和学生学习策略的研究是十分有限的,在有限的研究中研究方法和视角也相对单一,而这方面的研究对于推动语音教学和促进学生语音习得的成功是十分有必要的。下文将分别根据影响英语语音习得的学习者因素、环境因素、理论视角与研究范式和研究内容的不同分类方法对国内现有的研究文献进行系统梳理。
学习者因素对二语习得的效果作用很大,包括年龄、关键期、语音感知、母语迁移、学习策略等多个方面,而这些因素又往往相互作用,共同影响二语习得的结果。目前国内的二语习得研究者在研究英语语音习得时也会关注这些因素及其相互作用产生的影响。
1.年龄和关键期
涉及年龄因素的研究往往与中介语石化理论、关键期理论等相结合,也有与语音感知因素相联系进行的探讨。对学习者母语迁移作用的影响涉及到全国各地的多种方言,但这些研究重复性也较高,进行系统梳理,有利于引起学界对在国内复杂多样的特殊语言生态下对二语语音习得进行宏观研究的兴趣和关注。
刘慧芳的《二语语音习得中的年龄因素研究综述》指出,关键期假说是二语习得领域争议颇多的焦点之一,通过对二语语音习得中年龄因素的研究进行批判性综述,分别分析和解读国外近年来赞同和反对二语语音习得中存在的关键期的研究,并简要回顾国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现状;该综述表明,包含语音习得在内的二语习得成功与否是诸多社会和学习者共同作用的结果,年龄不是二语语音习得的先决条件,过早进行二语学习是否能够保证成功的二语语音习得并无充分地实证依据[7]。潘正芹在《二语语音习得的年龄制约问题》指出语音习得的年龄制约,从生理上来说,可能要大于其他方面的年龄制约;经过测试和调查发现,语音的各个组成部分(语腔、语调、语声、语流等等)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上表现出不同的制约效果,语腔语调在早期可以内化,成为语言生理的一部分,其对以后的第二语言习得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8]。林韶蓉在《国外二语语音习得关键期研究综述》中指出由于母语背景、外部语言环境等差异,一个统一的二语习得临界期难以得到证实,但众多实验似乎表明二语语音习得可能存在敏感期;通过介绍国外二语语音习得方面有关关键期研究的成果以及关键期研究方面的新成果,期望对我国的语音研究和教学起到促进作用[9]。
2.语音感知
海外学者陈莹在《第二语言语音感知研究的理论基础和教学意义》从传统二语习得中对比分析的局限性出发,介绍了建立在范畴感知理论基础上的4个语音感知理论模型:母语磁吸模型、感知同化模型、自主选择感知模型和语音学模型,并指出基于这些理论进行的语音感知训练对语音教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4]。
此外,国内已经出现了零星的运用语音感知理论的英语语音习得研究,这部分研究虽涉及语音感知的基本理论,但是不能系统整合这些理论模型,理论视角也不够清晰,属于硕士研究生的二语习得入门研究,学术价值不高。例如,蒋超的硕士论文《江苏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语音感知与产出模式研究》根据利伯曼的“肌动模型”理论,运用实证调研的方法,从言语听辩到言语发音的机制角度研究学习者的语音感知对语音产出的影响过程[10]。又如,李明子的硕士论文《心理语言距离对维族大学生英语语言感知的影响——一项基于单元音/e/和双英元音/ei/的语音迁移的研究》实际上是把英语作为第三语言进行研究,根据语言迁移的理论,指出心理语言距离比客观语言距离对多语习得在语际迁移中起到更重要的作用[11]。再如,王楠的硕士论文《论黑龙江地方方言影响下学习者对英语语音的感知》运用负迁移理论和两个语音感知模型(语音感知同化模型和语言学习模型)对以黑龙江方言为母语的学习者对英语的感知进行实验分析,探讨了第一语言经验对第二语言感知的影响问题[12]。另外,吴小佩在其硕士论文中运用语音学习模型对英语语言教学中的拼读教学法进行了实证研究[13]。
3.母语因素(普通话、地域方言)
母语对英语语音习得迁移作用的研究在影响因素研究中占有最大的比重,范围涉及全国大部分省份的方言,从西北(内蒙古、甘肃、陕西、山西)和东北(黑龙江、辽宁),到中部(河南、安徽、湖南、湖北、江西)、东部(山东、江苏、浙江)、西南(四川、重庆、云南)和华南(福建、广东、广西、海南)。这些研究在地区分布上并不平衡,有的省份方言的迁移研究较为集中,如江苏、浙江、安徽、陕西,其中有关安徽方言的迁移研究已经具体到不同市县区域[14],而江浙两省的研究则多以吴语为整体单位研究各邻近城市方言变体的影响。陕西的此类研究则以西安及周边县的方言为主要的研究参照对象。在东北方言的负迁移研究中,大连方言是探讨最多的一个变体。另外,也有研究指出,普通话正音对英语语音习得具有正迁移作用[1]。对母语迁移作用的研究多采用对比分析的方法,从母语方言的语音特征和目标的语音系统的差异分析入手。
把这些研究整合在一起能够绘制出一幅反映出我国地域方言对英语语音习得影响之研究的图谱,而这幅图能够直观地反映出我国独特的语言生态状况,对各地实施语言习得规划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与此同时,仍有关于部分西部边缘省份(新疆、西藏)的情况研究数据相对缺乏,这也是以后可以努力填补的空白。
4.其他因素
在其他影响因素的研究中,关于学习者音乐能力对英语语音习得的影响是一个有趣的因素。裴正薇的博士论文《关于音乐能力对中国大学生英语语音学习影响的实证研究》探讨非语言变量对中国大学生英语语音能力的影响,重点研究的非语言变量为音乐能力,即个体音乐学习的潜能和英语成就的基础,也把其他与二语语音习得和音乐能力有关的非语言变量纳入研究视角,突破了现行文献中对音乐能力和英语语音能力狭隘的操作定义,首次从接受性、产出性、音段能力和超音段能力多个层面上较为全面、深入地考察中国大学生音乐能力和英语语音能力两者的关系。这项研究对于改进英语语音教学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既有利于教师根据学生不同能力水平因材施教,又有利于教师将音乐元素融入教学;根据学习者的不同阶段设计语音训练项目的应用研究也值得期待[15]。另外,《音乐能力影响中国大学生英语语音能力的实证研究》首次以中国大学生为受试对象,系统考察音乐能力的影响,并剖析音乐能力的成因;该研究发现音乐能力会影响学生的接收性超音段能力、产出性超音段能力和产出性英语音段能力,并且音乐经历会影响音乐能力的发展;最后指出音乐能力不仅是影响英语语音能力的非语言变量,还可能是影响二语语音习得的个体差异因素[16]。国外对音乐能力因素与二语语音习得的研究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已取得了长足的进展,但他们的研究中也存在一定的不足,这些问题为今后国内学者开展相关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15]。
影响二语习得的环境因素包括诸多方面。对学习者而言,在二语环境下学习目标语和在外语环境中学习会有很大差异,也各有利弊。教师的教学方法和手段、学习环境(二语环境)、学习目标也属于环境因素的范畴。应当看到,在有限的涉及环境因素对二语语音习得影响的文献中,缺少运用语言学及相关交叉学科最新理论成果对现有问题的分析和研究。
少数民族聚居区域和经济相对落后的西部偏远地区,英语教学手段相对落后,与外界交流较少,少数民族语言对二语习得也存在负迁移作用。此类研究涉及的少数民族包括白族[17]、藏族[18]、苗族[19]、布依族[20]、维族[11]等。进行这些研究的多为语言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和地方院校的教师,他们的研究主要也是从母语迁移角度进行对比分析的,虽有对感知因素和语言学习环境因素的分析,但未能全面和深入地分析环境因素对英语语音习得的影响。作为外部因素的环境因素对二语习得的影响实际上因人而异,并且与作为内部因素的学习者因素共同作用,决定学习的最终效果。对环境因素的分析应该通过调查的形式进行,要能够深入到教学一线,接触到真实的语言学习者,对环境因素的掌握有利于解决一线教学的困难,最终是为了改进语言学习的环境。改进的方法应该包括加强对这些地区的师资培养,改进当地的教学资源和硬件条件等,此外,还应促进当地与外界(国内外语教育发达地区和英语国家)的交流合作。
鉴于环境因素对二语语音习得的重要性和现有问题,笔者以为,在语言规划的研究中应当加强具有地域和少数民族特色的语言习得规划。这其中不仅仅涉及英语语音的问题本身,还应涉及对少数民族濒危语言的保护。而在这方面,从社会语言学、生态语言学、教育语言学视角进行的研究将大有可为。大数据时代的语言教学研究,不仅要关注语言教学中的具体问题,还要关注语言教育整体战略布局的宏观问题。
南京大学的陈桦老师等在《语音研究的新平台——中国英语学习者语音数据库》中推介了一个新的服务于我国英语教学与研究的大型语音数据库,并进行了基于语料库的一系列实验和实证研究[21-22]。陈老师和她的团队在历次全国语音学学术研讨会上分享了他们所做的基于语料库的语音习得研究的成果,对该领域研究者有很大的示范和启发作用。中国英语学习者语音数据库的总库及各子库的数据资源已经被国内一些学者应用于应用语言学的实证研究中。但是也应注意到,在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是不具备语音实验的条件的;同时,偏远学生分布的分散性也给数据的获得增加了难度,现有的数据库也需要在使用过程中加以完善。
江苏科技大学的周卫京老师在运用语料库方法进行英语语音习得研究方面也取得了一系列成果[23-26]。她的研究主要针对英语专业学生习得英语语音系统中各音素和音位的习得问题。
语料库的建设主要通过现场录音的方法收集语音数据,再采用专业的软件进行分类和记录,并用SPSS统计数据软件进行分析,从中发现问题,得出相应的结论,为二语语音教学提供指导。
语音实验主要运用 Adobe Audit,Better Accent Tutor,E-Priming,Speech Analyzer等专业的语音分析和音频处理软件,针对语音习得研究的具体需要设计实验,对研究对象进行跟踪观察和比较。前期也需要借助语料库收集相关数据。多模态语音习得研究是综合运用数字语音识别技术、语料库统计软件等,把理论假设与实验证明相结合,需要研究对象能动参与接受调查和采访的一项综合的跨学科研究。语音多模态研究能够大大提高语音习得研究的效率和精确度,较之传统的理论推理和描写分析等语言学研究方法,更为科学有效,但是这一研究方法的运用目前还处在起步阶段,尚不能在全国范围内广泛运用。一方面,采用先进的语音技术是语音习得研究的必然趋势;另一方面,技术层面的研究还只能为语音教学改革提供一种辅助作用,还有待更多的英语教育工作者将实验研究的成果应用于实际的语音教学改革中。
目前在国际学界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研究是热门研究话题,但在国内近10年的研究文献中这方面的研究只是零星可见。已有的相关研究多聚焦于语音软件声学分析在二语语音习得中的应用[27-30],而陈文凯的《语音多模态研究与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在整合语音多模态相关研究的基础上,依据语言学、语音学、语音声学、语音生理学相关理论,尝试构建基于生理仪器测量、基于语音合成的发音过程三维动画和基于语音软件声学分析的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研究框架,旨在丰富二语习得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有效促进二语的语音习得[31]。潘晓瑜在《基于语音技术的多模态二语语音习得研究》对基于语音技术的多模态英语语音习得模式作了介绍,指出运用这些技术在改进英语语音教学中的优越性[32]。
二语习得研究是一门跨学科性极强的学科,其中与心理语言学的结合产生了许多重要的理论。在国内近10年的英语语音习得研究文献中,有相当一部分直接或间接地运用了心理语言学的相关原理。如根据认知发展的规律结合中介语石化理论分析年龄因素对二语语音习得的影响。
母语迁移理论也有其认知心理学上的根据,即二语学习者总是依赖母语语言结构习得第二语言。在英语语音习得的过程中,一般学习者通常也会自然而然地将英语的语音系统与自己母语的语音相对应来学习。
另外,联结主义和建构主义也是英语语音习得研究中的两个常见的理论视角,但将其应用与英语语音习得的研究在国内十分有限。代表性的有,郭爱卿、陈瑞瑶在《联结主义视角下二语语音习得中的母语迁移》中从联结主义的基本概念和主要特点出发,讨论联结主义对二语语音习得中母语歉意的诠释,并得出该理论对英语语音教学的启示,即在教学中重视母语语音的作用,强化练习,不断巩固,并调动各种感官的参与[33]。李娟在《建构主义指导下的高校英语专业语音教学探索》强调了语音课程在英语专业教学中的重要性,结合自身多年英语专业语音教学经验对目前高校英语专业语音教学做一探讨,以期为实现高校英语专业语音教学的目标找到一条高效之路[34]。佘敏、李芋均在《以建构主义为指导进行大学英语语音教学》中,结合英语语音教学实际,试探着运用建构主义理论形成全新的语音教学策略:创造以学生为中心的英语语音教学方式;创设积极、真实的课堂环境;鼓励学生最大限度参与课堂活动[35]。这些研究多属于教学研究,是对当前高校英语语音教学的反思,对教师具有一定的启发和指导意义。
在国内近10年的英语语音习得研究中,传统的语音学和音系学理论仍然是基本的理论根据,生成音系学、优选论仍然是一般研究中进行语音描写分析的主要方法。刘浩在《生成音系理论在第二语言习得中的应用》中简要回顾了音系学的研究历史和主要概念,并在此基础上阐述了在普遍语法下的语言习得观以及二语习得中的语音、音系习得研究,指出生成音系学与二语习得理论相结合对研究英语语音习得的重要性和必要性[36]。另外,在国内也有为数不多的人从事生成音系学中的传统理论优选论的应用研究。夏鹏铮的硕士论文《中国英语学习者习得英语辅音及辅音群的优选论分析》以中国英语学习者习得英语辅音及辅音群存在的问题为基础,在优选论(OT)理论框架下尝试解决3个问题:(1)中国英语学习者在学习英语辅音及辅音群两个方面存在什么样的发音困难?(2)哪些因素阻碍了中国英语学习者习得英语辅音及辅音群?(3)怎样用OT分析解释中国英语学习者在英语刺猬辅音及辅音群存在的发音问题?此研究主要运用了语音实验和测试的方法,并用SPSS等软件进行数据采集和标注分析,获得了3个主要发现[37]。第一次将辅音及辅音群放在优选论框架下做了研究,比以前要么只选择辅音要么只选择辅音群的研究领域更加全面系统,有利于二语语音辅音习得向更深层次发展,不仅从实证方面证明和分析了优选论在解释二语语音习得过程中制约条件的不同等级排列,而且对今后的语音教学有一定指导作用。
赵永刚在《认知音系学:认知科学与音系学的交互研究》中指出,认知音系学比生成音系学更加开放,更能反映人脑音系的形成机制,更能反映人脑音系的本质特点[38]。
总之,对语音学和音系学传统理论的研究能够有利地推动这些理论在英语语音习得研究中的应用研究。
国内近10年的英语语音习得研究主要涉及语音学习策略、语音教学、语音习得障碍及对策、学生的外国口音、教学与训练方法、语音系统和语音特征等方面。其中,对语音学习策略的研究被纳入影响语音习得的学习者因素进行研究,而对语音教学的研究则属于对语音习得的环境因素的研究,在第一、二部分已有论及,不再赘述。值得注意的是,母语因素对英语语音习得的影响的研究往往会对母语和目标语的语音系统和发音特征进行比较分析,这方面的研究前文也有总结。但是,现有研究主要是对母语和目标语系统部分音位或超音段音位的研究,描述分析多于实证研究,且研究的对象不成体系。对超音段音位习得的研究是值得进一步深入的领域,因为这一直是中国英语学习者掌握英语语音的薄弱环节。
高歌、秦洪武的《超音段层面上汉语经验对英语语音习得影响的实验研究》从汉语的超音段特征的层面入手,运用实验方法进行对比分析研究[3]。曹瑞斓的博士论文《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首辅音丛产生的影响因素研究》采用实验语音学的研究方法,探讨学习者中介语中的首辅音丛产生偏差[39],有助于全面了解中国EFL学习者对英语首辅音丛和二语语音的习得情况,并从语言内部和学习者外部两个角度了解影响习得的因素。该研究成果对二语语音教学有积极的意义。陈潇莉的硕士论文《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元音发音研究》把英语元音作为一个语音元素进行专门研究[40],对语音教学能有所启发。周卫京、毕一飞、戴磊和陈红的《大学生英语爆破音习得的探索性研究》采用探寻性语音实验的方法对大学生英语爆破音习得的进行研究[24],发现了该群体爆破音发音的4类典型错误,对大学英语语音教学和学生的语音矫正具有启示和指导意义。
对学生英语语音的外国口音研究是十分有趣的领域,但国内的研究凤毛麟角。李景娜的博士论文《中国英语学习者的外国口音研究》采用了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考察了听者对中国英语学习者外国口音的感知[41],定量研究结果得到了定性研究结果的佐证,研究结果可信。本文能够为国内二语语音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考察视角,有利于语音习得理论的发展,研究结果对语音教学、语音能力评估以及语音教材编写也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程冰的博士论文《英语学习中的辨音与发音关系及语音训练新方法探索》指出语音在中国是一个在学习语言中非常重要但未得到充分研究的课题,通过语言实验的方法揭示了语音学习中辨音与发音的复杂关系[42],为今后的语音培训和解决英语教学难点(如纠正口音)提供了有价值的新思路。
国内近10年的英语语音习得研究数量较为可观[1-86],但是相比起二语习得的其他领域如句法、语法等,研究的深度和系统性明显不足。实际上,在中国,英语语音习得在英语习得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而国内学界对其重要性明显认识不足。一方面,已有的研究重复性较高,应用的理论视角相对单一,在研究范式和技术手段方面虽有突破,但是应用推广的程度远远不能满足当前语音教学和训练的实际需要。另一方面,英语语音教学本身的难度和国内长期以来对语音教学的忽视,也使语音习得的研究相对滞后。因此,学习者的需要和语音教学的发展都呼唤更多的有识之士投身于英语语音习得的研究中来。在大数据时代的今天,研究人员还应看到,语音习得的研究已经不能仅仅局限于微观的理论探讨和微中观的实证研究,还应从顶层设计的层面对语音习得进行宏观规划。在语音习得的规划方面,国内学者应该放眼全球,多向发达国家学习成功经验,汲取其失败教训,从而少走弯路,逐渐摸索出真正适合中国国情和学习者需要的英语语音习得策略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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