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定语从句的翻译

【摘要】从英汉翻译的角度来看，英语定语从句的翻译是英汉翻译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以美国著名诗人短篇小说家爱伦·坡的著作The Black Cat为案例进行英语定语从句的翻译探讨，对比了英汉定语的差异，对定语从句的翻译方法和技巧方面进行研究。

【关键词】定语从句；翻译方法；英译汉

一、引言

曹明伦曾指出：“但凡译文之生硬，拗口甚至晦涩多半出于没有译好定语从句造成的。”英汉翻译中最为繁杂的一类从句当属定语从句，且出现频次较高，应用广泛。定语从句涉及的题材范围较广，其中有英语诗歌、散文、小说、科技文、商务文献以及法律文献等等。定语从句翻译的好坏直接体现了一个译者翻译水平的高低，不仅需要应对其冗长复杂的句式特征、灵活多变的逻辑关系，而且要理清其中晦涩难分的成分关系。只有把握好英语定语从句的翻译，才能理解原文的深层内涵，以便将文章的灵魂呈现在读者面前。因此，有必要将英语定语从句的翻译作为一项重点课题来研究。

埃德加·爱伦·坡是美国一位较为独特的作家，他的小说充满了黑暗而又诡异的想象，他小说中的意向都满含深意，《黑猫》正是这样一部典型作品。《黑猫》讲述的是一个人性逐渐沦丧的故事。小说以第一人称描述了一位起初热爱生命、爱护动物的主人翁“我”因为酗酒而一步步丧失人性，先是杀死了挚爱的黑猫——布鲁托，然后又杀死了自己善良的妻子，最终因为另一只黑猫而受到命运的审判。《黑猫》是坡恐怖小说中的典型代表作。

二、英汉定语对比

英汉两种语言分属不同的语系，其表达方式大不相同。英语注重形合，在表达形式上结构逻辑分明，但句子中存在像主从复合句、介词短语、连接词等多种联系方式，从而导致句式冗长复杂、各种信息嵌套于长句之中。而汉语是意合语言，多以短句表达，言简意赅。

首先，定语作为英语和汉语句子中的一部分，在使用上截然不同，从使用数量与使用频率上来说，英语的定语远超汉语，其明显的特点就是英语中有定语从句，而汉语中则没有；其次，从定语在两种语言中的位置来讲，“英语中的定语从句属于右开放型，置于被修饰词的后面，一个句子允许向右扩展成为多个从句；而汉语就有所差别，定语部分则放在被修饰词的前面（即左边），不可以随意地扩展”；最后，从句法功能的对比可知，英语中的定语从句不仅具有限制性的功能，而且还有像时间、地点、结果、原因、条件、假设、让步及目的等状语从句的功能。因此，虽然定语从句在句中充当定语，但引导定语从句的关系词或定语从句本身有时也兼具状语的职能。

三、定语从句的翻译方法

众多学者在其著作中或多或少的涉及到定语从句的翻译方法。叶子南指出，定语从句的翻译，必须结合上下文，判断其所处的语境进行灵活处理。孙致礼在文中阐明了英语定语从句翻译复杂性的根本原因，并指出定语从句汉译的三种方法技巧：译成前置定语、译成并列结构及译成状语。张培基分析了定语从句的翻译方法，并将其归纳为三类：限制性定语从句、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及兼有状语职能的定语从句，并举例一一给出具体翻译方法。许建平在文中首次对定语从句进行分类，并针对每个分析进行了探讨，限制性和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在翻译方法上有所重合，因此笔者没有对该分类方法进行深入研究。综上所述，众学者提出的翻译方法具有很好的借鉴和实用意义。

定语从句在本篇小说中共28处，本部分将根据笔者的翻译实践，结合具体实例分析英语定语从句的译法与技巧。

1、译成前置定语

若定语从句的意义和结构比较简洁，译者完全可按汉语的习惯进行表达，将其直译成汉语带“的”字的定语词组，并置于被修饰词的前面。即将英语原文中的复合句译成汉语中的简单句，这属于符合汉语习惯的翻译方法。对于一些稍长的限制性定语从句来说，其在整个主句中和先行词之间的联系较为紧密，这就需要将其译成前置定语。

例1：（原文）In speaking of his intelligence，my wife，who at heart was not a little imbued with superstition，frequently mentioned the ancient popular notion.

（译文）说到它的灵性，我那位本来就很迷信的妻子经常提到古老的传说。

分析：此句包含who引导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先行词my wife 在定语从句中承担主语，两者关系密切。定语从句部分“who at heart was not a little imbued with superstition”，为简要的描述性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修饰我的妻子。故笔者将其译为“本来就很迷信的”置于相应的被修饰词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例2：（原文）I had so much of my old heart left，as to be at first grievedby this evident dislike on the part of a creature which had once so loved me.

（译文）我的良心还未泯灭，所以看到这个曾经如此喜欢我的动物现在这样讨厌我也有些伤悲。

分析：本句中定语从句“which had once so loved me”修饰先行词 a creature，由于定语从句结构简单，从句和先行词关系紧密，笔者将其译为“这个曾经如此喜欢我的”，放在“动物”前面，形成前置定语。

2、译成并列分句

对于较长而不适合译为前置定语的定语从句，译者应视情况将其作为后置成分（从句在译文中位于先行词的后面）。由于定语从句由关系词引导，其必将紧跟先行词之后（分隔式定语从句除外）。然而先行词必须是名词性成分，其在主句中只能充当主语、表语、宾语或同位语。因此，当先行词在主句中作宾语或表语时，主句中先行词前面信息量大并足以成句，而从句较长又不适合译成前置定语，此时只能将从句译成主句的并列分句，也即英语原文中的主句和从句在汉语译文中形成并列结构。对于修饰整个主句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即从句修饰的先行项是一个完整句子时，也要译成主句的并列成分。“这种并列分句又可以分为重复先行词和省略先行词两种”。

（1）译成并列分句，重复英语先行词

定语从句的先行词往往在定语从句里承担一定的成分，因此，要想把定语从句进行单独翻译，则需重复先行词，当然用代词替代先行词的方法可以使译文更加简洁。

例3：（原文）Our friendship lasted，in this manner， for several years，during which my general temperament and character - due to the indulgence in alcohol - had （I blush to confess it）experienced a radical alteration for the worse.

（译文）就这样我们的友谊持续了好几年。而在这几年中，由于酗酒成性，我的脾气和性格全都变得很糟（说出来我都脸红）。

分析：which 引导的定语从句的句子长度明显超过了主句，因此笔者将定语从句与原文主句译为并列分句。主句“友谊持续了好几年”与从句“我的脾气和性格全都变得很糟”在一文中是并列关系，重复先行词“这几年”可以使读者清楚译文的逻辑结构。

例4：（原文）My wife had called my attention，more than once，to the character of the mark of white hair，of which I have spoken，and which constituted the sole visibl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strange beast and the one I had destroyed.

（译文）我的妻子不止一次地提醒我看那块白斑，我刚刚提到过，这是和我杀死的猫唯一一处肉眼可见的区别所在。

分析：此句中包含两个定语从句，先行词都是the character of the mark of white hair，第一个定语从句，“of which I have spoken”虽然句子结构简单，但与主句联系不紧密，因此，翻译时译为并列分句。第二个which引导的定语从句较长，不能译成前置定语，which指代的先行词在从句中做主语，将从句译为并列分句，用代词“这”替代前面的先行词。

（2）译成并列分句，省略英语先行词

有时，定语从句与主句的逻辑语义比较清晰，则无需重复先行词，可以省掉先行词。

例5：（原文）My wife frequently mentioned the ancient popular notion，which regarded all black cats as witches in disguise.

（译文）我那位妻子经常提到古老的传说，说是所有的黑猫都是由女巫伪装而成的。

分析：原文是典型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其中关系代词which引导的定语从句是对notion的进一步解释说明，它与主句的内容在逻辑上属于并列关系，附于被修饰部分或者整个主句之后。译为“说是所有的黑猫都是由女巫伪装而成的”， 这样顺应了汉语的语序，也清楚地译出了原文的逻辑关系，使译文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例6：（原文）This exception was found in a compartment wall，not very thick，which stood about the middle of the house，and against which had rested the head of my bed.

（译文）没有倒的这堵墙并不厚，位于房子中央，我的床就靠着这堵墙。

分析：这句中含有两个定语从句，先行词都是wall，分析句意，都是对这堵墙的位置的介绍。前一定语从句带入先行词为“the wall stood about the middle of the house”，后一句为“the head of my bed had rested against the wall.”根据主句与从句的关系，将两个定语从句译为并列分句，由于汉语表达的需要，前一句省去先行词，后一个定语从句翻译时需要加上“这堵墙”，否则句意不完整。

例7：（原文）I went so far as to regret the loss of the animal，and to look about me，among the vile haunts which I now habitually frequented，for another pet of the same species，and of somewhat similar appearance，with which to supply its place.

（译文）我甚至后悔失去这只猫了，而且在我现在经常去的地方到处寻找一只多少有些相似的猫，来填补那只猫的位置。

分析：本句话中有两个定语从句，第一个定语从句“which I now habitually frequented”，是对先行词haunts的限定修饰，两者关系紧密，译为前置结构“经常去的”。第二个定语从句的先行词为名词“another pet”，并有限定修饰语“of the same species”“of somewhat similar appearance”，加上定语从句，修饰语较多。因此采用将定语从句译为并列分句省去先行词的方法，使句子更加精炼，紧凑，避免译文啰嗦。

3、融合法

融合法即“把原句中的主语和定语从句融合在一起，并翻译成一个独立句子的翻译方法”。有时主句只在结构上起作用，而本身意义不大，则定语从句将成为整句话翻译的重点，此种情况适用于融合法。英语中带定语从句的“there be”句型往往比较适合此种翻译方法，翻译时首先将先行词作为主语，然后把定语从句中的谓语译成单句中的谓语部分。

例8：（原文）This，then，was the very creature of which I was in search.

（译文）这正是我在苦苦寻找的猫。

分析：主句句子结构简单“this is the very creature”，定语从句反而在意义上突出了全句重点。在汉译时，原句的中心语仍为先行词，去掉定语从句的关联词之后，接着译出关联词后面的部分，顺序译出即可。采用将主句与从句融合的方法。

4、译成状语

“英语中某些定语从句从语法的角度上讲属于定语，但在实际意义上确与主句存在逻辑状语关系，用于表明时间、原因、结果、条件、目的、让步等。因此，有必要在翻译时先审定主、从句之间的逻辑关系，然后再将定语从句翻译成相应的分句”。金微指出：“若关系分句（即定语从句）包含状语的意义，那就可以译成表示时间、地点、原因、结果、目的、让步、条件、假设等逻辑关系的状语或状语分句。对于位置的安放，可以遵循汉语习惯的处理方法。该前则前，该后则后，不能一概而论，有时甚至可以夹在句子中间。”

例9：（原文）And at length even Pluto，who was now becoming old，and consequently somewhat peevish - even Pluto began to experience the effects of my ill temper.

（译文）最终，甚至是布鲁托也开始领教我的坏脾气了，因为它现在变老了，脾气也多少也有点暴躁了。

分析：作者刚开始很喜欢布鲁托，现在布鲁托也开始领教他的坏脾气的主要原因是定语从句部分“who was now becoming old，and consequently somewhat peevish”，由此可见主从句之间有因果关系，这样一来，文章逻辑结构清楚，意思简洁明了。

四、总结

通过此次翻译实践，结合定语从句的定义，整理并统计出原文中共有28句定语从句，这些从句的翻译对笔者的翻译实践增加不少难度。归纳总结可以发现，定语从句翻译采用的基本方法为：一、明显兼具状语功能的定语从句应译为状语从句；二、不具有状语功能的定语从句，先判断定语从句的长短。结论如下：

1、与先行词之间联系特别紧密的定语从句，将其直译成汉语带“的”字的前置定语。

2、比较长但不适合译为前置定语的定语从句，看情况将其处理成后置成分（从句在译文中位于先行词的后面）。

3、对于主句句子结构简单，定语从句语义突出，采用融合法，将定语从句融入到原句中，并和原句的主语合成一个独立完整的句子。

然而对于定语从句的翻译来说，方法并不唯一，需要灵活选择，只有选择合适的翻译方法才能使句子的翻译更加流畅，文章的含义表达更加准确，从而呈现出精彩的译文。本研究报告的分析属于个案研究，笔者归纳和总结得出的定语从句翻译方法只适用于类似文本的翻译。笔者在讨论定语从句翻译方法时融合了笔者对翻译实例特点的思考和总结，以期今后为同类翻译实践提供一些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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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蔡时博（1987—），女，河南郑州人，硕士研究生学历，四川托普信息技术职业学院外国语学院助教，主要研究方向：翻译理论及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