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马戏灯的形态特征与表演程式

2015-06-21 12:50李世军
关键词:马戏程式表演者

李世军

(淮南师范学院音乐系,安徽 淮南 232038)

安徽马戏灯的形态特征与表演程式

李世军*

(淮南师范学院音乐系,安徽 淮南 232038)

从民族音乐学视角分析了安徽马戏灯的形态特征与表演程式,表现为爱国主义精神呈现的战争场景描绘、生存环境造就的地域性格,衍生出传统的程式性与即兴性、创造性相结合的特点。马戏灯固有的传统形式是指20世纪初叶流传在淮河流域毛集、凤台一带农村,流淌在当地老百姓心间的直观印象与向往;即兴性表现为舞蹈、锣鼓与乐队、灯歌在程式性关照下的自由发挥。传统的程式性是安徽马戏灯的标志,而表演者的即兴表演又为马戏灯的创新和发展提供了良好土壤。程式性与即兴性的结合推动了马戏灯艺术的发展。

马戏灯;形态特征;表演程式;即兴

一、战争场景描绘——爱国主义精神呈现

在美丽的焦岗湖畔和大兴集乡,傍晚时分总会传来阵阵锣鼓声和歌声,铿锵有力的锣鼓声与歌声遥相呼应,打破了村镇和田野的寂静。只要听到这欢快昂扬的锣鼓声、歌声,不论什么身份和阶层的人们都会围拢聚集过来,共同分享这份快乐。歌声唱道:“手举灯笼放豪光,送你红马归南方;手持灯杆颠一颠,送你青马归东边;手捧烛台四方方,送你黄马归中央;手拿蜡烛沉甸甸,送你黑马归北边;神马归去再降幅,家家户户大有年……”欢快震天的锣鼓声伴随优美昂扬的歌声,给人们心灵深处留下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与激情。响彻云霄的锣鼓,高亢而悠扬的歌,战马的嘶鸣,是马戏灯艺术表演给人们的直观印象。

鼓是中国历史上最早产生的一种打击乐器,也是马戏灯主要的伴奏乐器,最为古老的鼓是土鼓、木鼓和铜鼓。鼓是一种音响强烈、音色通透与节奏极为鲜明的打击乐器,“声韵激越,气氛炽热,很像古代军旅征战时,擂鼓助威一样。人们会在强烈的鼓声中,闻鼓崛起,精神大振。产生‘一鼓作气’的无穷劲头”[1]。马戏灯表演也贯穿了这鼓的特质。马戏灯表演时,按照已制定的72阵式进行,可以连续表演,也可以选取几个阵式表演。表演时有歌、有舞,有器乐伴奏,显现出一种积极向上、乐观而富有动感的精神风貌。

“马戏灯角色主要有男、女元帅,正、副先行官以及24名身着彩衣扬鞭跨马的女将和 24名旗手。”[2]66这些角色采用分、合、并、穿、闪、战、腾、挪、转、错、旋、环、进、退等高超的技艺来烘托热烈的气氛。演员们在表演时将舞蹈动作与古战场上摆兵布阵结合在一起,构成了马戏灯高度的艺术性和观赏性,高超的马戏灯技艺与多样的阵式让观众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一)爱国主义情怀下的精神寄托

八公山周围的当地人,经常将八公山作为闲暇时游览与休闲的去处,不论是晴天或小雨时节,每一次都对古战场——八公山有不同的感受。八公山不仅与淮南王刘安有密切关联,而且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公元383年著名的淝水之战就发生于此,历史上最早将安徽省八公山作为军事战略要地加以描述的史料即源于此,留下了八公山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著名历史典故。宋朝建国后,开国皇帝赵匡胤为了统一天下,进行了多次南征北战,主要是对五代十国余留割据政权的讨伐战争。在八公山,是与南唐李煜政权的战争,留下“赵匡胤困南塘”“火烧于洪”等千古佳话。在这次战斗中,武艺超群的巾帼英雄刘金定脱颖而出,正是为了纪念这位女英雄,当地老百姓开始运用马戏灯的表演形式来表达对她的敬仰和怀念。时至今日,刘金定这位巾帼英雄不仅深深印在当地人的脑海里,同时,本土的老百姓养成了练武的习惯。不论春夏秋冬,八公山上清晨都有许多人登山、练拳,在山上有许多处经过修整的“打拳场”,每天都有大批人在习拳练武,这恐怕是古代沿袭下来的练武习俗。

(二)生存环境造就的地域性格

由于生存地域的原因,世人都认为淮河两岸人的性格是爽朗、刚健、直率的,待人从不拐弯抹角。可以说,当你同他们接触后,马上就会感觉到,他们的内心都是那么平实简朴,对人十分的真诚和厚道。任何人到他们家里做客,他们都会倾其所有热情接待,真诚朴实,喝酒用大碗喝,肉是大块的吃,决不矫揉造作,虚情假意。

据历史记载,地处淮河岸边、紧邻八公山的凤台县(包括现今的毛集实验区),解放前几乎每年都发大水,由于政府的漠视,大水会把村里的房子全都淹没和冲垮,村民们年年都要翻盖新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解放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将住房与生活移到坝子里来,人们才过上安定的生活。但是,这种艰难的生活造就了他们坚强不屈服的品行,使他们能面对一年又一年大自然的无情浩劫,采取积极乐观的态度泰然处之,从不向自然低头,民间流传的歌谣:“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正是这种积极乐观精神的真实写照。由于自然灾害造成的坚强、乐观的品格,无形给土生土长的马戏灯艺术注入北方人特有的粗犷、豪放的性格特征。

“一切艺术都是以形象思维反映生活现实的”[3],马戏灯艺术来源于生活,但已超越了生活本身。淮河流域的人们以一种豪放、朴素的思想感情创造了马戏灯艺术,在心灵深处实现了对古代女英雄永久的怀念与敬仰,并从各种惟妙惟肖的阵式、灵巧的舞蹈动作和歌声中升华出一种民族情——爱国主义精神。

二、开放性与程式性的结合

虽然说马戏灯只是一种民间乡村业余的农民文艺演出形式,农民业余演出队俗称“草台班子”,临时搭台,随时演出,给人们的直接感觉是土得掉渣,但它给人的审美享受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马戏灯艺术是一种广场艺术,具有天然的开放性和松散性,同时也具有自身结构样式的严谨性。广场艺术不受场地的约束,与受场地约束的剧场艺术存在着诸多不同的特点,剧场艺术的演员与观众有着很强的界限,而广场艺术“弱化了台上台下的等级,强化了台上台下的互动,增强了非听觉因素如视觉和体态律动”[4]42。

“广场艺术活动具有大活动、大队伍、大场面、大声势的艺术特色。”[5]117这些特色先天造就了马戏灯艺术演出场面大型化、复杂化和热烈、奔放的特点,甚至有时表演场面比较难以控制。同时,这些特点又造就了马戏灯的开放性以及其它要素发挥的即兴性特点,这些特点是马戏灯艺术的有机组成部分,同时也是马戏灯得以生存与发展的重要基础与土壤。

(一)表演者与观赏者的共融性

1.空间的开放性

空间的开放性是指马戏灯表演场地的不确定性,打麦场、田间地头、庙会的空地,甚至中、小学校的操场、城镇的露天广场或其它比较宽阔的地方,只要有空地,马戏灯就可以随时表演,观众随时可以从四面围圈观看,坐着或站着。由于没有舞台,观赏者与表演者距离如此之近,导致观赏者与表演者没有实质上的界线。而不像在剧场演出,舞台将表演者与欣赏者隔开,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使其泾渭分明。这种界限不分明的马戏灯表演,不仅有利于表演者与欣赏着亲密接触,而且为表演者与观众的互动创造了机会,演员与观众同脉搏,从而产生了极大的共融性与共鸣性。

2.时间的开放性

在演出时间上,马戏灯也是不限制和相对自由的。传统马戏灯的表演要连续演3-5小时,甚至更长,没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其演出程序也可视具体情况灵活伸缩,可以连续表演72阵(现仅存22阵式)的任何阵式,也可以选择其中几个阵进行表演,这一切都要根据灯班自身的状况、演员的实力和观众的反应而定。不仅如此,马戏灯空间的开放性使得众多观众踊跃走到表演队伍中间,参与其中,身临其境,忘却了自我,忘却了疲劳,广大观众的热情参与互动也使得表演得以“无限”延长。

由于马戏灯艺术表演不受时间、地点的约束,造成了观众可以随时参与的可能,不仅完成了自娱自乐功能的实现,而且为舞体及乐体的灵活调控提供了最大可能性,这些特性是剧场表演艺术所不具备的;同时,也为马戏灯艺术的发展提供了不懈的动力支持。

(二)传统的程式性

经过长期的发展,马戏灯已经形成了传统的程式结构。马戏灯艺术传说共有七十二阵性,现挖掘整理了二十二阵性,每一阵式都有严格的程式。这二十二阵是:“太极八卦阵、倒转回龙阵、青龙过江阵、双扣连环阵、直穿八缝阵、荷花出水阵、单挖内环阵、五马退槽阵、双环穿缝阵、双挖穿缝阵、五朵梅花阵、金钱穿缝阵、并马并旗阵、桃园结义阵、外内环套阵、内外环套阵、双穿八环阵、三星共照阵、三环相套阵、一字长蛇阵、马旗双边阵、蛟龙盘旋阵。”[2]68马戏灯表演一般由52人组成,24人高举12生肖旗前面开道,24人骑在用纸或布与竹篾扎成的小马紧随其后,锣鼓和乐队伴奏按“摆阵”套数进行,以增强场面气氛。男、女元帅分别手持拂尘和宝剑骑在马上,而正、副先行官骑在黑驴上分别手持羽毛扇和一根长羽毛,依次出场,前后左右,穿插串跑,尥蹶子,忽而蹦,忽而跳,绕弯子,吸引观众。元帅骑在马上与骑黑驴的正、副先行官单唱、对唱,以顺口溜的即兴形式评说实事和叙说其它新鲜事,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三)即兴表演中的创造性

马戏灯在表演时具有很强的即兴性,这就为表演者提供了自由发挥的可能与机会。虽然马戏灯表演具有一定的程式性,但是表演者在时间、空间自由度极高的情形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尽情的发挥与创造。这种开放性、即兴性特点使得许多有天赋的马戏灯艺人在表演时,总是尽可能地对马戏灯艺术从形式到内容进行一定意义上的重新架构。修养高的艺人于平时演出中汇聚和积累了大量舞蹈动作语汇,这些舞蹈动作语汇可以被他们在不同的场合表演时进行重新组合与机动配置运用,即兴发挥,又发展出与此前不同的舞蹈语汇。同时,马戏灯表演者还可能在观众的鼓舞下,根据自己当时的情绪与演出场地情况,对马戏灯的原有程式作不同程度的变化处理,从而完成对马戏灯的即兴创作。当然,即兴创作必须以漫长岁月积累沉淀而成的表演传统为基础,这种基础是表演者在长期的实践中内化的,不是一朝一日可以完成的,可以说,没有这种传统基础是不可能完成即兴创作的。正如西方爵士乐发展一样,马戏灯班演员在长期的合作与磨合中,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使他们在演出前可以不排练、不彩排,随时、随地进行表演。可以说,艺人们的每次演出都是一种创造。

马戏灯表演阵式图

马戏灯的舞蹈动作是即兴的,而且为其伴奏的乐队与锣鼓伴随着舞蹈同样是一种即兴行为。在鼓佬(领奏的鼓手)的带领下,乐队与锣鼓班子紧随舞蹈者的舞蹈动作与节奏变化进行演奏,鼓佬既是表演者也是指挥者,起着掌控全局的作用。马戏灯表演对鼓佬的要求是相当高的,鼓佬不仅要对舞蹈动作和节奏把握好,而且要机动灵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依据自己的判断跟上表演者的舞蹈动作,否则锣鼓将无法配合舞蹈动作打到点子上,这样将会影响或限制表演者技巧的充分发挥。因此,舞蹈的即兴发挥对锣鼓和乐队伴奏具有导引作用,反过来,锣鼓与乐队的演奏水平高低又直接影响舞蹈的表演,甚至影响整场演出效果,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由于马戏灯表演时间的开放性,导致乐队伴奏与“灯场锣”也是随表演的进程“无限”延长。

不仅如此,马戏灯的灯歌(伴唱)也体现出高度的程式性与即兴性结合的特征。灯歌的歌词来源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艺人们即兴创作的,有才能的艺人们会根据自己的感觉,触景生情,见什么唱什么,用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二是专业人员创编的;三是历史上长期流传下来的。这与中国各地民歌的创作手法是相同的。灯歌内容丰富,涉及面广泛,有评说实事和其它新鲜事的;有谈情说爱的;有反映田间劳动生活的;有对花名、对古人名的,还有唱四季和月份的,等等。与所有的民间艺术一样,“反映了我国人民在历史进程中的高度智慧和审美理想,而具有多重复合内容和鲜明民俗特征的广场文化活动,更有着特定的文化内涵和主体品格。它不仅是传承民族文化的独特方式,同时也具有调适、优化民族文化心理和亲合、泄导、文化经济互动的社会功能”[5]118。

三、结语

从前面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出,马戏灯是淮河流域的人们为了表达自己对英雄人物的怀念而创造的一种艺术形式,这种艺术形式不仅有着严格的程式性,而且有着广泛的即兴性。当然,即兴并不是永久的,今天是即兴的,明天就可能成为传统。正是严格的程式性与即兴的高度结合,推动着马戏灯不断繁荣与发展。由此,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每个艺人都承载着双重身份,一个身份是马戏灯的表演者和历史传统的继承者;另一个身份是马戏灯的传承者与创造者。这种程式性与即兴性相统一的表演方式使马戏灯艺术具有以下四个特点:

(一)无限的审美遐想使人们对马戏灯表演抱有无尽的审美期待。由于马戏灯表演的即兴性,导致每一次的表演都与此前不尽相同,每次演出场上总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事,吸引观众。每一次的马戏灯精彩表演既要看演员的反应能力、临场发挥,还要看当时、当地的环境与观众的情绪。正因为有如此特点,马戏灯的表演着实令人向往,当地人们不论阶层,不论男女老少对马戏灯的迷恋,可以说是到了废寝忘食、逢场必看的程度,还要看到“过瘾”为止。

(二)马戏灯的即兴性特征为其表演艺术水平的不断拓展、提高、创新,提供了绝好的土壤与平台。可以说,在表演时,表演者希求得到观众的认可,这势必要与欣赏者密切交流,欣赏者也渴望与表演者合作。表演者在欣赏者热切期盼的动力推动下,其创造激情与潜能得到了空前的鼓舞与振奋,艺人们的创造才华与潜能得到了极大的发挥与展示,风格、形式各异的众多舞蹈语汇、灯歌以及乐队、锣鼓伴奏源源不断地涌现,表演者与观众共同推动了马戏灯的创作。由此,笔者认为,表演与创作并举是马戏灯独具的特征,具有共生性。而正是这种即兴创作,给马戏灯艺术注入强有力的动力。虽然马戏灯即兴表演在表面看来存在着很大程度上的不确定性和部分重复性,但在表演者的热情与欣赏者的热切期盼下,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创造力,这股创造力推动着马戏灯的不断创新与发展。

(三)在无数次的即兴表演与竞技中,迫使艺人们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艺,以获得观众的认可,否则将会被淘汰,这就使马戏灯技艺得到不断提高。伴随着即兴表演,逐渐积累和凝炼出具有高超技艺性、观赏性、高度程式化的民间艺术——马戏灯。

(四)马戏灯艺术的即兴表演在其创新发展过程中,也催生了一批又一批的艺术家,虽然还不能称之为“某某流派”,但不同的班社其表演还是有某些差别的,具有较强的地域性。

作为广场艺术的马戏灯,不仅在悠久的历史传统中积淀了严格的程式性,而且以其时间、空间的自由度既为表演者提供创新的机会,又给观众的加入参与提供平台。马戏灯广场艺术的开放性与即兴性创作推动着自身的发展,而即兴性与程式性相结合的特性,使马戏灯这门艺术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与独特魅力。马戏灯的价值不仅在于其有着独特的自娱自乐价值和审美价值,而且在于其有着极其深厚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经济价值等,它的表演方式和创作机制是马戏灯诸多形式特征的载体。当然,马戏灯等广场艺术“也有比较接近传统审美方式的;有节制的狂欢令人沉醉的审美愉悦中”[4]44。因此,研究其形态特征与表演程式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我们要在继承马戏灯文化基础上创新和发展优良的民族传统文化,马戏灯艺术的创新就是创新者在对原有的进行分析、修正和改变,赋予传统马戏灯时代的内涵和意义,使其符合时代精神和审美需要。

[1]韩起祥.中国鼓[J].黄河之声,2007,(1):103.

[2]李世军,夏琴. 安徽马戏灯艺术探源[J].淮南师范学院学报,2013,(4).

[3]马可.深入生活,提高音乐创作质量[J].人民音乐,196 3,(5):5.

[4]宋瑾.音乐美学基础[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8: 42.

[5]张美基.浅谈民族民间艺术与广场艺术的关系[J].传承,2007,(8).

On the Form Character and Performance Program of Anhui Circus Lamp

LI Shi-jun

(The Music Department of Huanan Teachers College, Huanan 232038 Anhui)

Analyzing from the angle of national music, the form character and performance program of Anhui circus lamp show the description of war scenery with patriotic spirits, and the local character of living environment which derivate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program and impromptu. The traditional form refers to the performance popular in the area of Maoji Town and Feng Tai County along the Huaihe District;The impromptu is the free performance in the accompany of dance, gangs and drums, bands and lamp songs. The traditional program is the mark of Anhui circus lamp, while the impromptu provided the soil for the cre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nhui circus lamp. The combination of programming and impromptu put forward the development of circus lamp art.

circus lamp;form character;performance character;impromptu

A

1004-4310(2015)03-0023-04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5.03.006

2015-02-24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民族音乐学视野中的马戏灯艺术之研究”(AHSK11-12D299)。

李世军(1966-),男,硕士,副教授,淮南师范学院音乐系副主任,主要研究方向:中国音乐史,中国传统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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