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龚停(阜阳师范学院音乐舞蹈学院,安徽 阜阳 236041)
□淮河文化论坛 主持人:吴海涛教授
淮河流域民间歌舞艺术的生态化机制
戎龚停*
(阜阳师范学院音乐舞蹈学院,安徽 阜阳 236041)
尽管当下有些传统艺术曾经一度遭遇了现代边缘化,但以花鼓灯为代表的淮河流域民间歌舞艺术传承传播态势良好,这种局面是由玩灯人横向自然普及机制、花鼓灯传承培养推动机制以及相关文化部门文化策略机制等生态化综合因素促成。在建设生态文明社会的文化语境下,相关文化部门和群众文艺工作者应把握民间歌舞艺术的生态化规律和机制,并在文艺工作实践中予以不断地认知和完善,从而更好地服务于当地的公共文化艺术事业。
民间歌舞;花鼓灯;生态化机制
沿淮花鼓灯之所以形成繁荣勃发的大众化景观,这与其时空生态机制分不开,更离不开艺术主体中的个体、群体以及群落各个层次的歌舞艺术实践行为。因而,在借鉴民族音乐学家蒂莫西·赖斯的历史构建、社会维持和个人的创造与体验[1]三者互促关系的基础上,针对沿淮花鼓灯歌舞艺术的研究个案,进一步将“社会维持”引申为“社会文化生态大环境的维持”,将“个人的创造与体验”引申为“各类花鼓灯艺术个体的艺术传承与实践”,在二者之间,笔者离析出两个过渡性衔接层次,即群体与群落,也就是说个体的传承实践行为构成各种类型群体综合演艺行为,各个类型群体的演艺行为又形成主体群落的民俗文化动态景观,主体群落的民俗动态景观又成就了社会文化生态大环境的维持。一一从社会文化生态机制作用来看,花鼓灯歌舞艺术主体中的各类个体、各种群体、各地主体群落在既定的文化生态环境与社会应用场合中形成了一定的生态机制,这种生态机制基本可以分为玩灯人普及现象的自动机制、花鼓灯传承培养的推动机制以及地区经济文化交往与政府文化部门策略机制三个方面。
图1:玩灯人与文艺工作者田间切磋技艺——刘军提供
图2:灯窝子莲花村灯场上互动交流 2010年5月11日摄
自动机制即原生机制、自生机制,属于内在的力量。这种机制是成就地方文化最基本的先天条件,原生机制为地方文化活动提供最基本的引擎和动力,玩灯人的全民化现象为花鼓灯活动构筑了天然基础。
之所以成为人类共同体的民族,必定有着共同的文化共同体,沉浸于这种文化共同体,文而化之的人群才具有和谐的基础、融洽的保障。淮河流域是花鼓灯歌舞赖以生存的土壤,灯窝子村民代代相传其歌舞活动,形成潜在的隐形传统惯制,载歌载舞,互为“帮腔”,共同传承,歌舞技艺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然活动中慢慢陶冶而习得,这种自动机制成就了歌舞演艺的有机自然传承方式。另外,花鼓灯歌舞从来都不是一尊不动的石像,而是一条洋溢着激情的洪流,在沿淮民众的奋然搏击下,它的力量和魂魄才被人所感知。因而,沿淮各类花鼓灯民俗演艺活动是沿淮民众不可或缺的精神食量,沿淮民众是花鼓灯民俗演艺的保障群体,两者密不可分、互为滋养,玩灯人、灯窝子、灯班子等群体构成的自然文化环境便彰显出活态化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玩灯人和传承教育者角色互相转换,因花鼓灯活动的需要而各处往来、灵活活动,如梅连社、宋敏、黄金玉等,各项演出活动离不开他们,在传承教育活动中也少不了他们,他们有着较强的综合演艺技能。
2.花鼓灯生态环境中的技艺流动不断更新反刍。如冯嘴子除了有本村自然的传统花鼓灯传承之外,还有通过外出演出交流吸收其他动作技艺,并且也实施了有效的花鼓灯教学传承,聘请各地花鼓灯艺术家来指导培训。如郑军(专业花鼓灯艺术演员)曾来该村花鼓灯培训基地授课,冯开堂也在积极学习灯歌演唱,不断拓展艺路,这使得艺术之水自体动态循环回流,促成了花鼓灯艺术有机体健康成长。
3.灯窝子的家族传承、邻里帮带等传统习惯成就了玩灯人普及现象的自然生态机制。家庭联带也就联带促进了花鼓灯承播活动,如玩灯人石春采、冯开皖、王军、王林、常金山等家族都较好地传承了老一辈的花鼓灯艺术。
4.灯窝子的花鼓灯活动场域是歌舞集群化自动机制的核心体现。在灯窝子的灯场上,玩灯人无形之中都在自动交流花鼓灯演艺,自然地形成了花鼓灯的普及机制。如图2(1),2010年5月11日在河溜镇莲花村,灯场上的交流彰显花鼓灯主体群落的有机立体化生态特征,受众群体、玩灯人主体、教师、学者等构筑浑然一体的花鼓灯生活。只要在花鼓灯活动中,一切皆为玩灯人。
花鼓灯玩灯人主体群落的构筑是动态的新陈代谢过程,表现为由社会不同行业、不同年龄阶段、不同家庭背景以及不同情形的民众逐渐不同程度地参与到花鼓灯各类型演艺娱乐活动中。玩灯人在灯窝子以及沿淮地区的普及现象构成了淮河流域歌舞艺术的原生态传承环境,这是一种偏重自然环境传承的自动机制或内在机制。除此之外,当下花鼓灯歌舞艺术的衍生态环境传承亦不容忽视。
花鼓灯歌舞艺术的衍生态环境传承,也可以称为次生态环境传承,偏重社会活动人为传承,比较显性化和规模化,这是一种强力集中而又卓有成效的推动机制,对于构筑社会文化生态环境中优势传承人群落(2)的形成,具有持久的、强烈的效用,其行为方式有学校教育环境、舞台传媒环境、旅游区景区环境等。
推动机制即外在机制,但是在内在机制与外在机制的辩证关系中,二者互相联系相得益彰,外在机制在内在机制的基础上才能发挥更大的效能。在灯窝子大量玩灯人的玩灯传统规约中,花鼓灯及其相关歌舞艺术活动的群体生态构成本身就是立体的,有老艺人,有中年玩灯人,也有青少年爱好者。如颍上花鼓灯传承梯队所示:
第一代花鼓灯艺人有唐佩金(颍上花鼓灯改革、创新、传承人)。
第二代花鼓灯艺人有黄西城、王传先(安徽省花鼓灯十大老艺人之一、国家级传承人)、王传烈、王德泽、黄华山、李四海、张少白、蒋茂轩、燕传统、杨昌武、刘淮先、李庆康、陈耀华(女)等。
第三代花鼓灯艺人有曹树芝、王传实、王传图、宋红莲、王传现、王传社、王传叶、刘继成、李文政、吴新德、何长芬(女)、杨桂兰(女)等。
第四代花鼓灯艺人有陈玉华(女)、李国全、荆学礼、孙维国、王以学、吴玉英(女)、王传荣(女)、朱兰英(女)、李素芳(女)、胡志新(女)。
第五代花鼓灯艺人有颍上花鼓灯传习所学员李艳、王玉、焦丹丹、何明珠、赵晓曼、刘强、杨天、刘昌盛、梁修林等。
尤其是花鼓灯艺术家群体的艺术贡献与传承理念非常值得关注,他们以强力的花鼓灯艺术实践为基础把传承工作做到了一定的深度。如高倩老师,她在花鼓灯艺术的传承和教学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编有中国传统民间舞蹈选《安徽花鼓灯》,2009年被授予“中国舞蹈艺术卓越贡献舞蹈家”称号。她曾得到花鼓灯艺术家陈敬芝的言传身教,收集整理了大量花鼓灯传统节目。
花鼓灯传承培养机制也与社会各界以及政府文化部门的文化工作紧密相关,助推而形成了由少儿、学生、艺术团演员、艺术家和工作者等共同构筑的演艺传承群体,尤其是在民俗土壤滋养下。另外,花鼓灯艺术工作者通过中国民族民间舞蹈网(安徽部分)传承花鼓灯后,点击率不断攀升,增幅较高。这种借助于新时代网络传媒的远程培养推动机制对花鼓灯的传承与发展同样发挥了重要作用。再者,中国舞蹈家协会的新农村舞蹈教室在安徽有 18个单位,遍布在沿淮花鼓灯歌舞流行区域的乡镇有凤台的新集镇、阜阳的临泉土坡等。花鼓灯玩灯人多条传承路径、多层次传承体系有机融通为一体,因而花鼓灯及其相关歌舞艺术事象具有多种功能性,艺术实践主体也具有多种目的性。
因而,沿淮各地的少儿花鼓灯培训基地、青少年花鼓灯艺术学校、成年花鼓灯艺术团和花鼓灯艺术传媒演艺公司等花鼓灯传承培养机制均在沿淮地区灯窝子玩灯人群体的自然生态传承基础上行为运作、彰显效能。从另一层面来看,沿淮地区这种立体性花鼓灯传承培养机制可以说是贯穿了沿淮青少年的整个学习期,不仅仅保障了沿淮灯苗子的花鼓灯演习事业,也锻造了沿淮青少年乃至民众的身心素质。之所以当下皖淮歌舞文化区的发展势头强于豫淮歌舞文化区(但是豫淮的传统民俗事象对花鼓灯歌舞也滋润有加),主要就在于该区域现当代时期的传承培养行为较为强势所致,从而展现了花鼓灯在新发展时期的阶段性特征。
除了花鼓灯主体基础力量之外,政府文化工作者、社科文化研究工作者群体以及受众群体的助推、呼应作用都不容忽视。随着当下文化生态机制以及文化艺术传播方式的不断完善,文化部门工作者和研究工作者的艺术实践都是在为民间艺术家主体的核心权益而开展工作的。在传统民俗基础上,以政府文化部门为主导的大型文艺活动和以市场为动力的商业演艺活动等现代大型集群性文化活动都促进了文化艺术的传承与传播,加速了艺人群体、受众群体群际间的交流,有利于文化艺术本体样态的整合与创新。尽管以现代网络、广播电视传媒为核心的文化传播方式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即观、演群体缺乏互动性,这种潜在的割裂性对文化艺术生态的活性构筑有一定影响。但是,自然生态与现代传媒的文化传承传播环境可以取长补短、相得益彰作用于文化艺术的传承与传播。
在玩灯人普及现象的基础上,在沿淮花鼓灯传承培养机制的推动下,沿淮各地经济文化活动在不断加强,政府文化部门的策略助势行为也得到进一步的强化。当下,沿淮地区民众歌舞演艺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文化部门的大力支持和引导。社区的花鼓灯艺术团、专业的花鼓灯艺术团以及民间的灯会组织等群体得到了文化部门的相应支持和管理。如固始县诸多社区艺术团的音响设备、舞具服装以及额外的基层宣传演艺活动补助费用都由县文化局统一负责;颍上花鼓灯民间歌舞活动有序开展,社会广大成员热心支持并参与,颍上县文化局备案的县城业余民间花鼓灯班子就有五个,这在很大程度上活跃了民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之所以安徽在花鼓灯发展上有所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地区经济文化的交往和政府文化部门的策略助势。
图3:第三届花鼓灯歌舞艺术节——舞台抵灯场景——蚌埠2010年摄
图4:花鼓灯艺术工作者和玩灯人合影2011年11月摄
(一)文化部门推动的城乡花鼓灯艺术活动
由政府文化部门主导的大型花鼓灯活动在 20世纪 90年代便得以大规模展开,安徽花鼓灯大赛和花鼓灯会周期性定时举行,这就推动了全省花鼓灯的传承传播。从 2006年起,颍上县每年都在国庆节举行民间艺术节即花鼓灯艺术节,届时都会调集全县花鼓灯民间艺术团体、资深艺人和新生代艺人来集中展演。通过安徽各种类型的民间舞蹈汇演,花鼓灯的新生命被不断唤起,大量的花鼓灯舞台作品不断产出,如《打鼓扇》《牧羊归》《小灯谜》《三月三》《妈妈要跳花鼓灯》《大花场》《夕阳新姿》《花鼓娃》《踏鼓新姿》《瞧这帮鼓架子》《兰花嫂》《春到花鼓乡》《千里长淮一条线》等。2006年蚌埠市文化局出台“三千双百”工程计划,五年内在民间培养一千个兰花、一千个鼓架子、一千个锣鼓班子、一百个花鼓灯班子和一百个花鼓灯艺人。在淮南地区,凤台县政府文化部门全力支持“两团一校”(推剧艺术团、花鼓灯艺术团和花鼓灯艺术学校)的发展。
文化部门主导的花鼓灯会以及花鼓灯歌舞艺术节等活动不仅锻造了一批批花鼓灯专业歌舞人才和花鼓灯编导艺术家,同时也升华了群众对花鼓灯的热情和亲情。如蚌埠市花鼓灯艺术家赵新盟、娄楼、金明等带动起来的李跃、郑军、易赵娜、潘星宇等花鼓灯演艺群体不断更新,他们的花鼓灯演艺也在传统的基础上融入了时尚、个性的元素,充分体现了当下玩灯人的开放胸怀与时代魅力。
(二)花鼓灯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
当下,花鼓灯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与传承人的审批工作非常棘手,因为这牵扯到地方县区乃至乡镇的名利问题,尤其各级各类传承人的审批直接牵扯到花鼓灯玩灯人的切身利益问题。尽管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的各级各类专项资金,但这远远不仅仅是资金能够解决了的问题,需要深入领会沿淮民众传统文化的传承传播理念,把握传承传播传统文化的综合方式,尤其要重视护理传统文化所赖以生存的民俗生活土壤。
在花鼓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工作上,蚌埠市和淮南市政府文化部门表现较为积极。蚌埠市在 2010年评出了蚌埠市十大优秀花鼓灯灯班子,十大民间优秀兰花,十大优秀鼓架子、鼓手、锣手、镲手等。尽管花鼓灯各级各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到玩灯人手里的资金很少,对传承人的传承工作和经济生活起不了多大效用,但意义重大,不仅仅给予微量的资金补助,更重要的是由此所带来的精神支持,从一定程度上扩大了传承人的声誉和艺术影响,艺人可以从中得到艺术尊重和身份认同。
(三)艺术工作者的花鼓灯创作与研究
花鼓灯艺术工作者对花鼓灯的传承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吴晓邦 1958年创立了专业舞蹈研究组“天马舞蹈工作室”,并带领该组成员在安徽各地灯窝子采访大量的花鼓灯艺人,并组织人员研究和总结花鼓灯艺术,统计了花鼓灯三百多个舞蹈语汇和五十多种步法,从而在研究、教学和创作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在沿淮花鼓灯艺术团的运行过程中,艺术工作者的力量与贡献不容忽视,如李长士(已故淮河音乐作曲家)、高倩、汤兆麟、郭铁、晨见、宁小双等。
蚌埠市在文化局长谢克林(玩灯人出身)带动下,花鼓灯艺术工作者积极投身到花鼓灯演艺工作中去。蚌埠花鼓灯演艺界的“蚌埠三导”(金明、娄楼、高小平)普遍被大家所认知和认可,蚌埠市相关花鼓灯的演艺活动少不了他们的身影。近年来,蚌埠市采取了有力措施来加大对花鼓灯艺术的保护、传承、创新、推广工作。2006年,花鼓灯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后,花鼓灯艺术的演出活动开始逐渐增加。其中影响比较大的是怀远县一年一度的农历三月二十八日涂山庙会花鼓灯汇演、怀远常坟镇清明节花鼓灯祭祖和冯嘴子村的正月十五灯会等定期举行的花鼓灯表演活动,这集中反映了花鼓灯的原生态文化特色。
综上所述,历史与当下的淮河流域歌舞艺术传承传播生态化根深蒂固,花鼓灯主体的各个层面广泛而有机相联系,灯窝子、基地学校、艺术团体和沿淮受众群体因花鼓灯而共同构筑了立体化的主体群落,该群落促进了民间歌舞艺术的传承与传播,其态势是否可持续,核心问题取决于生态环境中主体群落的生存状态。传授人与承继人群体合二为一才具有生态学意义上的“传承人概念”[2],传授人与承继人群体传承在社会生态大环境的文化需求下才具有突出的功能应用性。在花鼓灯歌舞艺术传承的生态系统构成中,传承是一个行为过程和动态结构,“传”与“承”相辅相成、相依相生。
歌舞艺术传承态势的改善,离不开主体群落的滋养行为,这种行为方式主要侧重于为扩展壮大文化生态群落而展开的推动民俗文化、规范政策制度、深化研究创作等行为。城乡各类民俗事象的滋养促进了主体生态群落的凝聚与维系。另外,相关部门与文化工作者的群落净化行为也很有必要,这种行为方式对阻碍文化传承与发展的不利因素进行调整或治理,为其走上良好的传承轨道也发挥着重要作用。恢复、支持城乡群众性的民俗事象开展,是培育、生成、壮大民间表演艺术主体人群的文化生态途径。我们应积极主动地适应民俗移易之进程,合理开展各项城乡民俗活动,灵活地把花鼓灯文化资源导引到当下的民俗应用场中,使新时代的民间表演艺术主体群落在构筑新时代的民俗生活应用场中得以茁壮成长,从而构建生态化可持续性发展局面。
从需求的层递性来看,歌舞作为生存、生活需求(或物质、精神需求)文化事象,不依赖于尊卑敬畏式的说教,而是在沿淮民众集体参与的玩乐中陶冶着人们的性情,发挥着教化民众、变风正俗的作用(通过灯会活动、商业表演、娱乐竞技活动达到文化认同、社会交流目的等),寓教于乐。现代就是传统的延续,歌舞事象之“艺不单行”基本特质(3)在循着传统文化时空长河流变中愈显膨胀,沿淮综合多样文化相融影响、彼此消长,民俗事象移易不断,中国文化传统将继续蒂固在中国民众主体的血液里。沿淮歌舞承传过程就是其文化主体的娱乐教育过程,承传行为的动力程度也决定着群体娱乐教育的程度和层面。为丰富优化当下民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我们应该引导淮河流域歌舞艺术的承传行为向着更好地服务于沿淮民众当代生活的方向发展。
注释:
(1)左一:国家级传承人石春采;中:花鼓灯教师孙超;右一:花鼓灯专家高倩。
(2)优势传承人群落指的是多数量传者、多倍量承者以及再多倍量的受众者与推动者聚合而成的相依共生的群体集合。
(3)花鼓灯与泗州戏、卫调花鼓戏、凤阳花鼓、清音、淮北民间音乐、沿淮民歌等互相影响,演艺形式愈加多样化风格;花鼓灯艺人一般多才多艺,集花鼓灯、推剧、各种灯舞艺术于一身;同样,在花鼓灯艺术学校,学生学习也是多学科的,不仅主要学习花鼓灯,还学习现代舞和其他乐器等。那么花鼓灯艺术团团员不仅主要演艺花鼓灯,还可以根据文化市场需要演其他类节目,如现代舞、乐器演奏等。因此笔者将其归为花鼓灯事象的“艺不单行”基本特质。
[1]蒂莫西·赖斯.关于重建民族音乐学[J].汤亚丁,编译.中国音乐学,1991,(4):120.
[2]伍国栋.原生态民歌保护的“生态群落”观[J].人民音乐,2012,(1):62.
The Ecological Mechanism of Huaihe River Area Folk Song and Dance Art
RONG Gong-ting
(School of Music and Dance ,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236041)
Although some traditional art once encountered marginalized in the modern society, the inheritance and dissemination situation of Huaihe River area folk song and dance art are good, especially represented by Huagudeng. This kind of situation is contributed by ecological comprehensive factors, such as lantern players’ transverse natural spreading mechanism, Huagudeng ‘s inheriting culture promotion mechanism and creating strategy mechanism adopted by related cultural department. In the cultural context of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society, the cultural sector and the literary and art workers should grasp the ecological rule and mechanism of the folk song and dance art to cognize and perfect continuously in the practice of the art work, so as to better service to the local public cultural and arts courses.
folk songs and dances; Huagudeng; Ecological mechanism
J617.5
A
1004-4310(2015)03-0001-05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5.03.001
2015-03-12基金项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皖北文化研究中心招标项目“淮河流域民间歌舞数字化研究”(SK2015A133)。
戎龚停(1977-),男,河南尉氏人,副教授,艺术学博士,主要研究中国传统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