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户家庭禀赋对农业经营技术效率的影响

张德元,宫天辰,崔宝玉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合肥 230039）

小农户家庭禀赋对农业经营技术效率的影响

张德元,宫天辰,崔宝玉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合肥 230039）

基于1 314户农户调查的微观数据，采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的随机前沿模型，分析了自发性农地流转后小农户家庭禀赋对农业经营技术效率的影响。研究表明:自发性土地流转之后，农户的经营土地规模、农户可支配资金以及受教育程度都与农户经营技术效率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但担任村干部的农户与普通农户相比并没有体现出经营技术效率的显著差异；同时，农户对农机具的投入和非农收入越高，其家庭经营水平更趋向于低效率；随后，分析了其中的原因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小农户；农地流转；家庭禀赋；技术效率；随机前沿模型

一、相关文献回顾

土地确权和土地流转正在我国循序渐进的展开。虽然目前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家庭农场和种植大户这类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但实际上土地承包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还不到30%,小农户还将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是中国农业经营主体。要培育新型经营主体不应损伤旧的经营主体的利益。如果挫伤小农户的积极性,农业发展便无从谈起。因此本文致力于研究在自发性土地流转后,小农户的家庭禀赋对农业经营技术效率的影响。

测量技术效率的方法有参数法和非参数法。前者设定前沿生产函数形式,经济理论意义明显,且考虑到随机误差对技术效率的影响,主要代表为随机前沿模型。后者无需设定函数形式，不需要参数估计和有效性、合理性检验,主要代表为数据包络分析；但估计边界生产函数时,依赖的概率是主观的,且假定实际产出与前沿面的离差均由技术无效率项导致,不考虑天气、测量误差等随机因素对实际产出的影响。所以,参数法更适合描述农业生产过程,并且参数法能进一步估计出一组影响技术无效率的特定的外生变量。

目前国内外采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和数据包络分析的方法在微观和宏观上对农业生产技术效率进行研究,如：Binam Joachim Nyemeck[1]，Bayda Lambert Volodymyr V[2]，Lohr Lunanne Park Timothy A[3],刘璨、于法稳[4]，李谷成、冯中朝、占绍文[5]，陈诗波、王亚静[6]，李然、冯中朝[7]；李桦、姚顺波[8]，赵敏娟、姚顺波[9]，苗成林、孙丽艳[10]。他们的研究提高并加深了对中国农业技术效率的认识，但我国现阶段在研究农业生产技术效率方面,大多基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视角,鲜有关注农地流转过程中小农户的生产技术效率及其影响因素。

本文采用随机前沿生产模型（SFA,Stochastic Frontier Approach）和在成都地区实行土地流转调查的基础上,考察农户家庭禀赋因素对农业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优势在于:（1）分析现阶段土地流转过程中,土地制度的深化改革和农户间家庭禀赋的差异性对于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2）采用微观数据,可减少处理宏观数据时的信息损失。（3）采用随机前沿生产模型,不仅考虑到了技术无效率,还考虑到天气、灾害、测量误差等随机因素对技术效率的影响。

二、数据、变量与模型

（一）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是2010年世界银行在成都市双流县、金堂县和崇州市所做的家庭问卷调查数据,调查采取四阶段抽样法,每一阶段均采用与规模成比例的概率抽样（PPS）方法进行抽样。先是从成都市下辖县（市）中抽取3个被调查县市,然后,在每县（市）再抽取3个乡镇,在每个乡镇中抽取3个行政村,最后采取随机抽样和典型抽样相结合的方式对农户进行问卷调查。剔除漏答关键信息及出现错误信息的问卷,再剔除掉在校学生和因疾病和残疾而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样本,得到符合研究要求的流转农户1 314户。如表1所示。

表1 被调查农户的土地流转情况

（二）投入产出变量界定

1.产出变量Y。农户家庭当年从事农业生产活动的收入加总,包括种植业收入、畜牧业收入、林业收入和渔业收入。收入数据仅为农户从事各项农业活动的收入加总,不包括政府转移性支出,出租资产,工资性收入等转移性和财产性收入,因此能更好地反映农户从事农业行为的特征,避免了度量农业收入带来的误差。

2.土地投入量X1。采用土地转出或转入后,农户家庭实际经营的土地面积。包括耕地面积、园地面积、林地面积和水域面积。

3.资本投入变量X2。以农户家庭拥有的农业生产性固定资产价值的当年存量（按直线法计提折旧）加上农户家庭从事农业生产的物质支出费用作为资本投入量（包括转入土地支付的费用）。其中农业生产性固定资产包括拖拉机、农用汽车（生产性）、收割机、播种机、插秧机等,农业生产的物质支出费用包括化肥、农药、机械的使用,但不包括雇工的费用。

4.劳动投入变量X3。农户家庭从事农业生产的自投工和雇佣工的数量。为农户家庭从事种植业、畜牧业、林业、渔业的自投工和雇佣工的数量总和。

（三）影响技术无效率的家庭禀赋变量及其分析

孔祥智将农户禀赋定义为:农户的家庭成员和整个家庭所拥有的包括了天然所有的及其后天所获得的资源和能力[11]。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农户在家庭禀赋和个体异质性等方面的差异表现的越来越大,本文选取如下几个变量,考察农户家庭的异质性因素对农业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

1.农地流转后的农户土地规模变量Z1。农地经营规模与农业生产率的关系一直是农业经济学领域所关注的热点和重点。“小农是否更有效率?”一直是农业经济学界争论的对象。技术效率是农业生产率的集中体现,因此研究技术效率与农地规模的关系就显得尤为重要。Bagi通过对美国田纳西州西部从事种植业的农户进行研究,将农户按大小分组,发现大小农户间的技术效率相同[12]。但Bagi and Huang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计算出的农户个体层面的技术效率,则显示大农户比小农户有更高的技术效率[13]。Helfand S M,Levine E S、张忠明、钱文荣则发现土地规模与技术效率之间是“U”型关系[14, 15]。李谷成、冯中朝、范丽霞的研究中则证实技术效率与耕地规模之间无关[16]。土地流转后小农户的农地经营规模与技术效率之间的关系,国内研究鲜有涉及。由于市场机制的作用,农地发生自发性流转,使资源得到了更有效的配置。农户可以根据自己的自身条件、资源禀赋等选择合适的土地规模,可以流转出一定面积的土地。可以采取小块土地“精耕细作”；也可以流转入适当面积的土地,扩大土地规模,利用先进的机械设备和技术推广进行规模经营,产生规模经济。但由于土地的质量、位置等物理因素,存在有意愿流转出的较“差”的土地被搁置,降低了土地利用效率。较“好”的土地流转易于流转,但费用较高,增加了农民的负担。土地被搁置的农户,一方面可能采取更好的技术、更高效的利用土地,增加“差”土地的产出;另一方面也有可能将土地闲置,从事非农活动,来弥补经济损失。取得“好”土地的农户,一方面可以利用土地高产出的正向效应提高农业生产技术效率;另一方面，也可能因为增加成本的负向效应或规模收益递减以致降低农业生产技术效率。因此,小农户农地规模与技术效率间的关系作用尚不明确。本文采取土地流转后农户家庭实际经营的土地（包括耕地、园地、林地和水域）面积作为变量,并取对数值,利用百分比变化更有效地考察土地规模对农业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

2.农机具投入变量Z2。农户对农机具投资的大小,显示出农户对技术运用的倾向。对农机具投入更多的农户对运用技术手段从事农业生产活动表现出更强的意愿。因此,对农机具投资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技术效率水平的高低。另一方面可能由于农户自身缺乏相应知识或对农机具进行盲目投资,导致对农机具利用程度不高,从而会降低技术效率。本文采用农户家庭拥有农机具（如拖拉机、收割机、播种机、插秧机、旋耕机、动力喷雾器等）价值的总和对农机具投入变量进行表征,并假定其对技术效率的影响为正。

3.农户可支配资金变量Z3。中国农民收入相对较低,农户行为受流动性约束问题较为严重。首先,农户自有可支配资金数量可以影响农户预算约束线位置,进而影响着农户资本可投入能力,改善农业生产条件。其次,如唐博文等,陈凤霞等指出可支配资金数量的增加可使农民减少后顾之忧,扩大经营规模,可增加农民采纳新技术的可能性[17, 18]。另一方面,随着农户资金投入的不断增加,可能替代的更多的是体力劳动或进行盲目投资、粗放经营,并且资本存量更高的农户更可能忽视农业经营,从事更多的非农活动。国内外学者大多数采用银行信用的可得性作为虚拟变量来考察农户可获得资金量的变化对技术效率的影响,如李谷成,Battese[5, 19]。本文将农户家庭存款的金额作为农户自有可支配资金,比银行信用的可得性更实际、更全面、更有效的考察了农户资金存量的变化对技术效率的影响。本文假定其对技术效率有正向影响并采用农户家庭人均存款量进行表征。

4.技术培训变量Z4。本文采用农户家庭在农业技术培训方面的人均支出数量测量农民参加技术培训的效果。舒尔茨在《改造传统农业》中强调对农民进行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性,农民在农业技术培训方面的支出是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组成部分,农业技术培训作为一种非正规教育,是农民提高技术效率,增加产出、收入的重要因素,农民参加技术培训可以更有效的掌握新技术,提高新技术对当地农作物和自然条件的适应性。本文预测该变量对技术效率会产生正向效应。

5.教育程度变量Z5。本文按照农户家庭中直接从事农业劳作的劳动力所受正规教育的平均年数来表征该变量。直观上来看,农民所受教育程度的高低,决定了农民个人能力和人力质量的高低。农民所受的教育程度越高,越能更充分的把握市场信息,更高效的利用农业生产技术,从而提高了农业生产的技术效率。但根据二元制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农民所受的教育水平越高,其从事农业生产活动的机会成本就越高,较高的机会成本会导致教育程度高的农民更容易从事非农活动,进而降低农业生产的技术效率。本文预测其产生正向效应。

6.农户家庭背景变量Z6。以是否为村干部户作为虚拟变量表征农户家庭背景,是村干部户取1,否则取0。理论上,村干部一般比普通农民能力更强,不管其在学习、接受、利用技术程度层面,还是在资源、信息可获取程度层面,都较一般农民更具有优势,从而对技术效率具有正向作用。但由于其干部身份,其配置在农业经营活动中的时间会比一般农民更少,并且有些干部会出现“寻租”行为等,这些因素都会对农业生产技术效率产生负作用。本文假定其对技术效率的影响较不明确。

7.非农收入变量Z7。本文认为农户的非农收入会对农业生产技术效率产生“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这里的“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是作者为了更加方便和清晰阐述自己的观点所设定,不同于微观经济学中经典的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所谓“收入效应”是指当农民存在兼业行为时,非农收入的增加会提高农户的资本存量,增加其可支配资金量,使其预算约束线外移,通过对资金的重新配置,促使其对农业生产活动进行更多的投资,更有可能采纳新的技术,更有效的利用生产技术,从而进一步提高农业生产技术效率。“替代效应”是指随着农民非农收入的增加,会导致其从事农业活动的机会

成本上升,更多的劳动力会从农业活动流向收入更高的非农行业,再加上农业比较效益较低,进一步导致更少农业投入,从而影响农业生产技术效率,对技术效率产生负面作用。本文以农户家庭从事非农工作所获得的收入金额（包括转出土地所获得的收入）进行表征,其对技术效率的影响不明确。

综上所述,本文对影响技术效率的农户异质性因素假定如表2所示。

表2 农户异质性对家庭经营效率的影响效应假定

（四）模型

1.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随机前沿模型由Aigner,Lovell,Schmidt和Meeusen,van den Broeck首先提出,经Pitt,Lee,Kumbhakar,Battese,Coelli的不断发展与改进,形成了现在世界主流的研究研究技术效率的方法。Battese,Coelli的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采用两个方程研究生产技术效率和技术无效率效应,第一个方程基于生产函数,目前主要采用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和超越对数（Translog）生产函数,另一个方程主要研究一组外生变量对技术无效率的影响,并且用一步极大似然估计法解决了Pitt,Lee（1981）等“两步法”产生的悖论和非一致性问题,模型如下:

Yit=f（Xit,β）+（Vit-Uit）i=1,…,N,t=1,…T,

技术非效率函数模型为:mit=zitδ

其中:zit为P维向量,表示影响生产单元效率的因素,P为影响因素的个数,δ为P维待估参数向量。

2.模型设定。（1）本文采取截面数据,故不考虑技术变化趋势。（2）对于生产函数采取Cobb-Douglas形式,还是采取Translog形式,采用似然比检验法,统计量计算公式为LR=-2[lnLR-lnLU],其中lnLR与lnLU分别表示有约束条件（零假设H0）和无约束条件（备择假设H1）时对数似然函数的值,若H0成立,则LR～χ2（k）,k为约束个数（见表3）。

表3 模型的似然比检验结果

检验结果显示拒绝将方程设为Cobb-Douglas形式,故本文生产函数采用Translog函数形式。考虑到估计的一致性与有效性,本文采用BatteseandCoelli（1995）的模型:

三、模型估计与分析

（一）模型估计结果

模型运用Frontier4.1软件进行最大似然估计,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模型的估计结果

注:*、**、***表示变量的t检验值分别通过在10%、5%、1%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

模型估计结果显示,γ的估计值为0.99,且通过了1%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农户的农业生产存在显著的技术效率损失,农户农业生产实际产出与可能的最大产出之间的差距绝大部分来自于技术无效率,且技术无效率项占复合误差项的比例为99%,随机误差项的作用仅为1%。

（二）模型估计结果分析

土地流转后,农户经营的土地规模对农户家庭经营技术效率有显著的正效应。本文实证结果表明随着农户经营的土地规模不断扩大,技术效率呈逐步提高的趋势。由于是否流转土地是农户自发的市场行为,农户会根据家庭禀赋等异质性因素决定是否流转土地,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作用,更加有效地发掘利用“好”土地与“差”土地,更好地做到了“地尽其用”,且随着农业生产技术的进步,大规模机械化的使用,农业配套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实现规模经营,农业生产实现集约化发展,进而随着土地经营规模的不断扩大,进一步提高土地利用率,提高农业生产技术效率。

农户家庭对农机具的投入对技术效率有显著的负效应,这与本文的预期相反。实证结果表明目前农户对农机具有效利用的程度并不高,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农户自身知识水平的限制或者对农机具进行了盲目投资导致了低的投入产出率,进而降低了技术效率水平。

农户家庭可支配资金对技术效率有显著的正效应,与本文预期一致。实证表明随着农户可支配资金的增加,预算线的外移,增加了农户对农业生产经营投资的可能,如购买更多的良种、化肥等,且资金存量更多的农户更有能力承担采纳新技术所增加的成本,更有能力承担因新技术使用不当所造成的风险损失,在技术上更倾向于风险爱好,于是在无形中影响了技术效率水平。

技术培训对农户家庭经营技术效率有显著的正效应,与本文预期一致。正如前文指出,农业技术培训是对农民进行人力资本投资的有效手段。四川省政府依托国家“星火计划”“丰收计划”“绿色证书”等重大科技项目,加强农业科技工作,对农业科技成果进行转化与推广。在此背景下,成都市农户收益颇丰,提高了技术水平、管理水平、生产水平。

文化教育程度的高低与农户家庭经营技术效率有显著的正向关系,与本文预期一致。首先,农民文化教育程度的高低影响着农民的个人能力与人力质量,即通过教育的“内部效应”影响农民对农业技术的采纳与应用,激发技术进步和创新,进而决定了农户家庭经营的技术效率、生产效率,进一步支持了林毅夫、孔祥智、李谷成的研究结果[11, 16, 20]。其次,教育会通过其“外部效应”,即Lucas所指出的“外溢作用”[21],通过其外部正效应提高技术效率。

农户家庭背景给家庭经营技术效率带来了显著的负效应,这与本文预期相反。首先从时间配置角度来看,假定干部型农户对闲暇的偏好和其他条件一定,时间总量一定,由于其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投入到行政管理工作,而非农业经营活动,从而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技术效率水平。其次,干部型农户由于掌握了更多的“资源”和“权利”,容易滋生腐败,产生“寻租”行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降低了家庭经营技术效率。

非农收入与农户家庭经营技术效率有显著的反向关系。如前文指出,非农收入会带来“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当“替代效应”大于“收入效应”时,非农收入会给技术效率带来负面作用。由实证结果可以看出,成都市农户在土地流转后,“替代效应”占主导作用,机会成本的提高和相对较低的农业比较效益,都会促使农户从事非农活动,进而降低了技术效率水平。

四、结论及政策含义

本文基于成都市三个县的农户数据,运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形式的随机前沿模型,分析了小农户家庭禀赋对农业经营技术效率的影响。结果发现,自发性农地流转之后,农户的经营土地规模、农户可支配资金以及受教育程度都与农户经营技术效率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但担任村干部的农户与普通农户相比并没有体现经营技术效率显著差异;同时,我们发现,农户对农机具的投入和非农收入越高,其家庭经营水平更趋向于技术无效率。其蕴含的政策含义如下:应大力推行农户进行自发性土地流转,做好土地确权,在农地资源配置上,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加快推进建立农机具专业合作社,提高农户农机具利用率。改善农村金融的市场环境并加大在农业科技方面的投入,办好农村教育事业,提高村干部整体素质水平,增强其责任意识,并进一步调整农村产业结构,逐步取消户籍制度,让“农民”不再是一种“身份”,而让其转变为一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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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 Farming Households’ Family Endowments and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e Operation

ZHANG De-yuan,GONG Tian-chen,CUI Bao-yu

（EconomicCollege,AnhuiUniversity,Hefei230039，China）

Base on the micro data from the 1314 farmers, this article adopts Stochastic Frontier Model （using Translog Production Function）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small farming households’ family endowments on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agriculture operation after the spontaneous rural land circulation. The result shows that after the spontaneous rural land circulation, operational scales of farming area, family’s allocation of capital, and education level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echnical efficiency, but the village cadres’ families have no superiority in technical efficiency over the common farmers. Meanwhile, the more investment in farm implements and the higher non-farm income will result in technical inefficiency. On this basis,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reasons and puts forward relative policy proposals to improve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small farming households’ management.

small farming household; rural land circulation; household endowments; technical efficiency; stochastic frontier model

2015-01-3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08AJY043）；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71103056）；中国博士后基金项目（2014M550285）；安徽省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1308085QG126）；安徽大学农村改革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资助项目

张德元（1963-）,男,安徽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村经济学。

F325.15

A

1009-9107（2015）05-004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