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初尝漂泊滋味的年轻人,还是已经不着痕迹地隐入到本地生活里的有产者。大家对于身份的执着或焦虑却几乎总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而“外省”和“青年”并不只是对于地理界限和生理年龄的简单分割,更多地成为一种对于“主客”身份的认同或否决,在自我认同到来之前,客人始终徘徊在接近年轻的不稳定状态中。
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许巍早年的歌中所唱:“我的身体在这里,可心它躲在哪里;每天幻想的自己,总在另一个地方”、《立春》中带着马扎进京赶考的黄四宝、落榜后又在相同的站台上酩酊大醉等等,在甘愿成为外来者的身份洪流背后,总会看到段段“理想”的支撑或蛊惑—淘金、齐家治国平天下、出名等等—“理想”作为一面金光闪闪的奖牌,或内涵剧毒的鲜艳苹果,始终在填充着青年们决心离乡背井的饥饿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