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杂志二○一五青年作家新春笔会

2015-05-13 08:54
芳草·文学杂志 2015年2期
关键词:笔会芳草协会会员

刘醒龙(武汉市文联专业作家,作品获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芳草》文学杂志主编。):我从未如此认真、一动不动地坐上几个小时,参加一个会议,听各位的真诚发言。抢在新年刚过、春节在即举办这次青年作家笔会,就是想听一下我所熟悉的环境里一些陌生的青年作家,对于文学有什么理想和抱负。《芳草》文学杂志是一块文学净土,多年来我们力争保持它的纯文学性,不操纵任何非文学话题,低调办刊、扎实选稿,不计毁誉。作为文学杂志主编和湖北文学现场上成长起来的普通写作者,也有责任和大家一起重振文学风气。

二○○六年,我接手主编《芳草》。近十年来,杂志在推出青年作家的处女作和重点作品方面算得上行之有效。上届鲁迅文学奖评奖,《芳草》刊发的作品获得一个中篇小说奖,一个短篇小说奖。作者李俊虎、罗布次仁自此享誉文坛。二○一四年推出的八○后青年作家周李立获第四届汉语文学女评委奖,她是一位非常年轻、此前完全不被外界知晓的作者,《芳草》刊发的小说《八道门》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等多家选刊转载,并被收入各种年度佳作选本,声名鹊起。不遗余力地关注和扶持成长中的写作者,是我们杂志团队最看重的责任。

做人应该大气,办杂志同样要大气。二○八页的杂志不是几亩几分的自留地,几个人在那里把玩。所以举办青年作家笔会的意义不言而喻。我有两个核心话题想与大家交流。一是警惕个人恩怨和负面情绪进入作品,不要让似是而非的东西进入文学,将伪情感带进文学,到头来肯定会被文学所抛离;二是对“惯性”的警惕,写作中的“惯性”会使自己的理解力产生偏差甚至是误导,对自己认为特别熟悉的人与事、对自己写顺手了的叙事方式,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写作者不是思想者,作品是否有思想性,那是评论家考虑的问题。作家要做的是用天赋艺术感觉创造出炉火纯青的文字作品。

希望各位作家能够把对文学的赤子之心珍藏住,并在文字中展现出来。在信息时代,面对面的交流变得比以往任何时期都紧要,下半年,我们还要举办类似的笔会,主动与那些所谓“小地方”的写作者进行面对面交流。

李遇春(一九七二年生。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新文学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新文学评论》执行主编。):随着时代的推移和语境的变化,中国当代小说家不再采取简单模仿西洋或外国小说的立场,他们逐步放弃了那种极端的“去中国化”的文学姿态,而是重新转向了对民族小说传统或民族文体传统的创造性转化。这就是我所说的“再中国化”。包括莫言、贾平凹、王安忆等小说,都加入这种“再中国化”的当代小说进程。余华、格非、苏童、叶兆言等先锋小说家后来纷纷转向了“再中国化”进程,追求中西会通,古今融合。刘醒龙的《蟠虺》就带有强烈的主观抒情色彩,他的许多小说都是如此,这自然与他喜爱的艾特马托夫的影响有关,但与中国古典文人小说重主观、重抒情、重隐喻的传统也存在着不可割舍的艺术血缘。

周新民(二○○二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二○○六年获“中国博士后”证书。现为湖北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上午各位作家讲述了自己的创作,我很有感触。从大家的发言中,我提炼了三个关键词:深厚的生活底蕴、鲜活的生命质感以及丰富的地域文化感受。我认为,这些生活感受、人生感受是一个作家从事写作的重要前提。然而,一个作家与一个非作家、一个优秀作家和一个一般作家之间是有着非常明确的界限。这个界限绝对不是生活的多寡与有无的问题,而是对于生活的理解与穿透。我以为,必须从文化自觉、思想自觉的高度来看待自己的生活,而不能局限于个人的悲欢离合。

夏元明(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文学评论家。主要著作有《旧典重温:中国新诗三十年》等四部。):语言之于小说,不能仅看作工具,甚至具有本体论意义。汪曾祺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故一篇好小说,语言一定是好的。当代作家中,有不少影响力很大的作家忽视语言的锤炼,作品不是病句连篇,就是表达不到位,留下诸多遗憾。作家要认真学习语言,体会什么样的语言才是最好的小说语言,培养自己的语感,磨炼自己的表达。作家,特别是成名的大家,要善于倾听别人的批评意见,不要“老虎屁股摸不得”,固步自封,以致制造大量的语言垃圾。批评家也不能仅满足于对作品的理性阐释,先入为主或断章取义地“开掘”作品的深刻意义,忙于给作品贴各种时尚的标签,进行所谓文学史定位。相反应该从文本出发,将作品看作一个有生命的艺术整体,认真品味作品语言,将思想阐释与文本鉴赏密切结合起来。

汤天勇(一九七九年生。湖北谷城人,文学硕士,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与写作学研究。):勃兰兑斯说过,批评是人类心灵路程上的指路牌,批评沿路种植了树篱,点燃了火把。批评披荆斩棘,开辟新路。批评是精神探险,无限切近作家作品,也就切近了作家的内心,感受着作家灵魂的震颤。两颗跳动的心惬意地靠近,借助文字,进行着关于文学、人性、生存的深邃对话。文学性是文学作品的本质属性,也是批评及言说的依据。创作与批评,是鸟之双翼,车之双轮,共振而飞,谐和而行。批评的任务不是设置未定点,而是要引导读者审美,播放作者隐喻在文字中的思想与精神,并能告诉作者创作之得与失,使之不会被蒙蔽着双眼。

柳长青(一九六三年三月出生,湖北鄂州人。系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中共黄冈市委宣传部。在《芳草》、《长江文艺》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文学不是生活的简单再现,而是一门讲究独特的艺术。从这个意义上讲,学习和借鉴是必要的,但文学创作不能盲目跟风,不能一味追赶时新,更不能千篇一律。所以,我只写自己最熟悉最有感悟的生活。我会坚持乡土文学的道路和方向,更多地去关注在工业化城镇化的强劲浪潮滚滚来袭之时那些普通的乡下人的命运。我不是要简单地拒绝现代与时尚,而是我对这里的生活更为熟悉,并且我经常处于与乡村人物的对话之中,一旦他们在我心中呼之欲出,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写出来。我觉得用乡土文学,同样能够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精神。问题只在于你怎么去讲,怎么去传递。

梅玉荣(湖北团风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芳草》、《长江文艺》、《钟山》、《北京文学》等报刊。曾获二○一三年全国鲁藜诗歌奖一等奖等。著有诗集《手余梅香》、《月光倾城》,诗文集《梅花落》。):岁月轮转,人与自然之间,总有许多生动有趣的事情和优美独特的风景,但有多少人愿意停下匆匆的脚步,做一个大地的阅读者,去倾听风声、鸟鸣和虫唧,去辨识树木的年轮,寻觅鸽群的踪迹?世事纷扰动荡,文学恰是一颗定心丸。我选择文学,愿意做一个精神明亮的人。我崇尚这样的观点:“在背离自然,追求繁荣的路上,要想想自己的来历和出世的故乡。”立春刚过,冬寒未尽,《芳草》杂志社便举行了这次新春笔会,让我感到春天已提前到来。这份融入心的暖意,是来自文学的暖意,是一位文学大家对鄂东后辈们的殷切嘱托,是一块文学厚地给众多写作同仁带来的神秘福祉。

柳晓春(祖籍湖北黄梅,出生新疆大漠,定居湖北武穴。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会员。二○一二年公开出版散文集《春风拂柳》。在省级报刊及各网站发表五十万余字,多次获奖。湖北省作协工业长篇签约作家,《白棉花》创作中。):感激《芳草》给予了宝贵机会,见到仰慕已久的刘醒龙老师,心内激动。他是黄冈人的骄傲,更是我的学习榜样。刘老师曾是英山阀门厂车工,我是养路工、制药工、机械工一路走来,现在是一线抄表工,且生长在工人家庭,父母支边新疆从事棉花加工一辈子。两代工人几十年的社会经历,让我对底层有太多感悟和反思。特别是自己过得糟糕活得失败,羞于启齿。酷爱文字十多年,文学的担当是什么?写作者的职责是什么?身为工人不为工人呐喊,谁又能帮工人?谁又能比工人更了解工人?签约省作协工业扶持长篇《白棉花》后,我想到,应抛弃怠惰杂乱的写作状态,放下随手的散文、扔掉随意的乡村,把自己定位在持续系列的工业小说创作上。

胡雪梅(一九六七年生。长篇小说《越过雷池》获金盾文学奖。在《北京文学》、《啄木鸟》、《山东文学》等文学期刊发表作品三十多万字。《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和《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有转载。):小说也许要解谜,但谜有千万种,难寻答案。小说可以支撑精神世界,像迷茫者朝圣。小说可以带来欢乐,令冰冷的时光温暖和煦。我只是在小说园地里,拼命想要刨出一个坑,埋葬自己,像深埋一粒种子,不在乎是否可以如植物绽放生命,纵使埋在最深的土壤,最黑的煤层,最绝望的废墟之下,我依然呐喊,依然憧憬,我要顽强生长出来,在这四季分明的人间,长成一株芳草。英山的春天还在酝酿。立春是个娇儿,在天空,云层,土地,森林,见风长,见雨长,见阳光长。我自愿扛着一个使命,上帝给的,理想给的,文学,这一面旗帜,迎风猎猎。我将,左手握尖刀,捅向你的心脏;右手攥温情,抚平你的创伤。我已经准备好了。

郭   英(黄冈武穴人,笔名宛如,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畅销书作家,以宛如笔名出版长篇小说十余部。):一直以来,文学都是我最依赖的精神食粮,从事了文学创作十余年,也发表了二百多万字的作品,但是对自己的作品一直心存质疑。参加这次青年作家新春笔会,我的心情既兴奋又敬畏,兴奋的是见到了我心目中景仰的刘醒龙老师,刘老师是我们黄冈文坛的骄傲,也是我们每一个青年作家心目中的偶像;敬畏的是,通过聆听了几位老师的授课,以及结识了《芳草》的编辑老师们,我对文学的敬畏之心更加强烈,我一直都是站在山脚下的那个人,在仰望高处的风景。这次笔会,与各位作家朋友的交流,也让我收获多多,感谢《芳草》杂志社给了我这次参加笔会的机会,这次,我收获了温暖,找到了文学创作的方向。

尹定贤(一九六二年生,湖北罗田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教学之余,从事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在《长江文艺》、《世界文艺》、《佛山文艺》等文学期刊发表小说。):我就这么点出息,写了二十多年,视野一直没离开过家族和家乡;活了一把年纪,脚步也未曾离开过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常忆起活过百岁的祖父临终时的感慨:“百把年晃晃就过去了。”人生在时光的长河中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走马观花看遍大千世界的风景固然好。停下脚步,将一地一点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也未尝不好。何况那片土地是那么的厚重和丰盈,是我的肉体和灵魂寄托之所在。我写得很慢,因为笨拙;我写得很认真,因为执着。执着是治疗笨拙的最好良方,人说愚者千虑终有一得,我的一得是用家乡人的语言说家乡人的事,那样会入骨些。还有,作者需要沉淀和从容。沉淀是指生活的积累和感悟,闭门造车总不如浑然天成。

谭   冰(原名谭斌。生于一九六二年九月。湖北黄冈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黄冈市作家协会秘书长。短篇小说《黑蝴蝶》获首届黄冈文艺奖。湖北省作家协会工人作家长篇小说扶持项目签约作家。):二○一四年,写作中的长篇小说《乌桕树下》,选择了一群与自已境遇乃至心态相近命运趋同的人物群体,像货物一样被时代负重奔驰的列车所抛弃,他们与铁轨和大地磕碰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泪流满面仍努力不忘记过去的喜悦和苦痛,思考突围生存的困境和精神的困惑,以及在社会转型期挣扎寻觅生活的幸福,或失或得,或去或留,或成或败,一群芸芸众生的小人物,能否揭示大别山地区军工厂工人的蜕变史?二○一五年,新春的《芳草》杂志举办青年作家笔会,温暖把我弄得枝繁叶茂。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终于知道该怎样回乡。

过山雨(原名叶柏禄。湖北大冶人,现居黄石。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在《长江文艺》、《延河》、《当代小说》等报刊、网站发表作品近百万字。):《芳草》主办的这次笔会,直冲主题而去,不搞花架子,不拖泥带水,不打伪主题的擦边球,给人一种军人只谈打仗的扎实感觉。首先表现在把作者放在了突出的位置。会议议程上一开始就把作者关于创作的发言(二○一四年的写作总结,二○一五的写作计划,创作过程中的感受、困惑等。)搬出来,还是逐个逐个地谈,一个不少地谈,给作者一个前来谈论创作而不是接受授课的强烈印象。其次表现在专家的授课专业性较强。所有的专家课题都是冲着创作的潮流和创作中的一些关键词而去的,而不是故弄玄虚地摆弄来一些个似是而非的“最新理论”或不着边际的文坛花絮。再次是表现在给作者与专家之间留足了互动的时间,让困惑者释然其中,让解惑者慰然其中。

向天笑(湖北大冶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在《诗刊》、《词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扬子江诗刊》、《人民日报》、《文艺报》、《长江文艺》、《飞天》、《当代作家》及港、台和美、澳等报刊发表诗歌、歌词、散文、小小说千余篇,多次获奖,出版诗集和散文诗集十部。):我从事文学创作三十年,从未间断,却从未参加过湖北的文学杂志社组织的笔会,这次参加《芳草》杂志的笔会,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湖北文坛,我这个还不是真正的底层作家,像腌了三十年的咸菜一样,快腐朽了。谁都明白金子未被发掘前总是与泥土为伴的,不能因为沾点泥土就把金子抛弃。近年我自认为还不错的作品,都是承蒙《芳草》的错爱,在湖北得以见天日。我相信《芳草》的清香来自纯净的心地!

陈章华(湖北黄梅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黄梅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出版小说集《混子是条什么鱼》。在《诗刊》、《绿风》、《湖北日报》、《小说选刊》(专刊)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八十余万字。):此次青年作家新春笔会,像从英山温泉镇流出的一股温泉,让我这个基层写作者的内心既温润又雀跃。授课老师的点拨,让我开悟不少;作家们的交流,让我受益匪浅。一直以来,我的写作是本真质朴的,像一条歪歪扭扭的山路,又像一块老土笨拙的补丁。蜗居在鄂东一个偏远的小县,远离喧嚣和繁华,静静地、固执地书写着像自己一样的小人物,像福克纳“邮票般大”的故乡。既不妄自尊大,也从未妄自菲薄。一直力图发出煤油灯一样微薄的光芒,发出一点与别人不一样的声音。尼采说,距离我们最远的,是我们自己。二○一五年,沿着这条修行的栈道,我继续与故乡为伍,与自己为敌。

周承强(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于湖北省赤壁市。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曾参加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届高研班和广东省作家协会首届小说高研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为湖北陆军预备役高炮师第三团政委。迄今已在《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解放军文艺》、《诗刊》、《诗选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千余篇(首)。曾获第十二届全军文艺奖等诸多奖项。):当下的文学活动或文学期刊的版面空间,稀少看到军旅文学作品和军旅作家的影子。这种日益式微的景象让人担忧,个中因素虽然复杂,但与军旅文学作品远离部队现实生活,沉迷历史胡同不无关系。读者总是喜欢生机勃勃直接地气而不矫揉造作的原创佳作,因此作为军旅作家,既要努力写出好作品,也大声呼唤文学杂志多给军旅文学一片空间。新的年度我要扎根部队基层生活,围绕军嫂、边防官兵等特殊群体人物,撰写一批接地气有看头很新鲜的中短篇小说,满足更多读者的实际需求和好奇心。

郑   烨(一九七六年出生,湖北英山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英山县文联副主席。二○○五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在《长江文艺》、《芳草·潮》、《长江》、《精短小说》等刊发表小说三十余万字,《天下文章》入围首届黄冈文学奖,《赵建国传略》获《长江》年度奖。现供职于英山县新闻宣传中心。):出差回来的路上,接到芳草笔会通知,想都没想就回复“一定参加”,但很快,心里就打起了战兢鼓。十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拿起纸笔开始写字,我以为写作是一件比较高雅的爱好,也期望在文字的世界里得到内心的安宁。然而没有多久,我就发现自己跟这个世界一样浮躁。文学是什么?我真的没想过。但我还是决定要参加这个活动。这是我第一次接到的杂志社通知。感恩《芳草》对一个游离于文学边缘也不再年轻的基层写作者的眷顾,让我感悟到其实自己心中一直有一个梦。如果写作是一条路,我还是应该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行,用心记录这一路的风景,努力还原纷繁生活的本真。坚守梦想,关注生活,关注生活中的每一人,用文字感恩生活。

胡泽光(一九六四年出生,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浠水县文化馆文学创作辅导干部,先后在《芳草》、《长江文艺》、《山花》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和报告文学。):在编辑县级文学刊物时,经常与作者们打交道,发现有些作者很自负,自认为创作的作品十分完美,无可挑剔,之所以不被看好,是编辑出了问题。这不难理解,毕竟是自己付出过心血的东西,自然比别人看重三分。当我们在文学这条道路上,继续往前走一程后,就会发现,我们过去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其实,文学创作就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当我们自认为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的时候,我们需要站在一个编辑的角度,用编辑的眼光,去审视我们的作品,只有这样才会发现自己的作品是不是真的很好很完美。

董念涛(一九七四年出生。湖北鄂州人。鄂钢公司新闻中心记者,鄂州市作家协会会员。近年来,主要创作小说,间或散文、诗歌,作品散见于全国三十多家报刊杂志。):有幸结识《芳草》,一片开阔的文学视野骤然打开。芳草萋萋,绿意盎然,在这个充满活力与开放的平台上,作为一个正在路上前行的底层人,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文学力量。我愿珍藏这份关爱,我要努力成为芳草地上的一株小草。学之于我,就像是钢铁开的花。整日与钢铁打交道,看到的都是这片大地上的爱与哀愁。如何去释放心中的这份激情,是文学给了我直面人生的方式。

刘国安(一九六八年出生,湖北鄂州人,一九八九年七月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现任鄂州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鄂州市作家协会主席、湖北省文联委员、湖北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湖北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会员。发表散文诗歌杂文五十多万字。):文学是我内心点燃的一堆篝火,耕耘的一块绿洲,坚守的精神家园。从事业余创作二十余年来,虽进步不大,但一直在笃定地追赶文学的脚步。回首以前的诗歌创作道路,在选题上倾向于个人小情怀,小感悟,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关注不够,参悟不够,因而写出的文字没有温度,没有筋骨,没有深度。著名作家刘醒龙先生说过,要对小人物充满敬畏,克服惯性对文学的误导和束缚,这些对于我有醍醐灌顶之效。今后在文学创作过程中,必须坚持“低开高走”路线,从小处着手,关注底层人物的命运,从错踪复杂的生活中吸取氧分,用文学的精神之光观照更多在黑夜里踯躅前行的人们。

(责任编辑:张好好  龙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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