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国传统文化恒久生辉的巨大魅力,至今仍然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它影响和塑造着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和民族品格,其中“剑”与“箫”两种精神体现出传统文化中文与武,刚与柔,进与退,入世与处世的完美结合,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处世哲学深深地融入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血液中,在新时代仍然具有积极地意义。
关键词:传统文化;剑与箫;中庸之道
作者简介:赵燕红,单位:浙江师范大学,专业:中国古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2-0-01
中国古代传统文化精神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张岱年先生认为所谓“文化的基本精神就是所有这些文化现象中的最精微的内在动力和思想基础,是指导和推动民族文化不断前进的基本思想和基本观念。”①笔者发现中国传统文化呈现的“剑”与“箫”的精神体现了传统文化中刚与柔,进与退,入世与处世的完美结合,而且找到了两种精神的平衡点即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中庸之道,以下从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一、“剑”与“箫”精神对古代传统文化的演绎
李宗桂先生指出:“所谓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 就是中华民族特定价值系统、思维方式、社会心理以及审美情趣等方面内在特质的基本风貌。”②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中的进与退,达与隐的,刚与柔的精神达到了平衡。下面用清代诗人龚自珍诗词中的“剑”与“箫”两种意象来分析: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漫感》
“少年击剑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己亥杂诗》
这些诗词中,两种意象对举成文,剑者,健也,力也。中华文化中的刚健有为、积极进取等皆属剑气;箫者,柔也,美也。体现在志向得不到施展之时会选择平淡冲和的心态,传统文化的这种精神使“剑”与“箫”两种精神达到了平衡,即“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此句最早出现于《孟子·尽心上》,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的最为系统:
“故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③
纵观白居易一生,存在着从“兼济”到“独善”的转变,在宪宗时期,唐王朝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打击藩镇割据势力,白居易感到有希望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因此“勃然突然,陈力以出”。但是穆宗上台后,荒淫昏庸,白居易兼济天下的志向没了实现的可能性,又不愿意同宦官的势力同流合污,只有独善其身,这也成为他节操的精神支柱。
二、“剑”:刚健有为的自强不息的精神
剑者,健也,力也。《易传》对此作了表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④即人格气质与生命精神应当效法健动有力、运行不止的天体, 人要发挥自我能动性。
孔子努力实践“发愤忘食,乐以忘忧”⑤的精神,著书立说、诲人不倦。司马迁《史记》对此有着深刻记载:“《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作为也。”⑥在这种精神的支撑下,忍辱负重坚定信念,终于著成一部“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
这种精神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在民族的兴旺之际起过巨大作用。另外,在民族危难之际,成了激励人们的强大精神力量。历史上民族英雄以“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凛然节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奉献,甚至为国家与民族“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正是这种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激励和凝聚着民族的向心力,培育了中华民族的自立精神和反抗压迫的韧劲,不断进取的精神。
三、“箫”:冲淡平和的无为之道
箫者,柔也,美也,在中国文化中,儒释道三教合一,表现出了兼容并包的宏伟的气魄。在儒家的“治国平天下”的志向得不到施展之候,道的思想就会表现出来,老子认为道是世界万物的本源,天上人间都应该遵循“无为”的法则,顺应天道,强调“无为而无不为”。这使得人既能寓身仁义,仍能游心于尘世之外;位居高官,仍可不为世俗所累。高晨阳说到:
“谈到出处问题,儒家虽然以明道救世为务,但似乎也讲“隐”……这与道家超世绝俗的理想并不相同。但就外在形式而言,儒道两家在此却可以沟通起来。”⑦
儒者的隐是暂时的,道家的隐是内心的超脱。但殊途同归,最终都强调个人与宇宙的契合。与儒家积极入世、遵守社会规范的主张不同,道家是通过否定的方法,否定一切外在形式的束缚,包括儒家仁义的束缚,以化解人生之忧。⑧
中国传统中庸的辩证思维蕴含着很深的智慧,对后世的影响十分深远,其中在关于修身处事之道方面,存在对立统一即“剑”与“箫”的二重精神的演绎,虽表现形式不同,但都是传统文化中的组成部分。今天,仍然要继承传统文化中积极的因素,传承传统文化中“剑”与“箫”的核心精神,是我们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所要汲取的精华,以升华出前进的力量。
注释:
[1]张岱年.方克立:《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85页。
[2]李宗桂:《中国文化概论》,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345页。
[3]白居易:《白氏长庆集》,四部丛刊景日本翻宋大字本,第246页。
[4]王弼注:《周易》,四部丛刊景宋本,第2页。
[5]何晏集解:《论语》,四部丛刊景日本正平本,第16页。
[6]班固:《汉书·司马迁传》,中华书局,2005年,第2068页。
[7]高晨阳:《阮籍评传》,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17页。
[8]张岱年.方克立:《中国文化概论》,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48页。
参考文献:
[1]张岱年、方克立.中国文化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2]李宗桂.中国文化概论[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88.
[3]冯天瑜.中华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
[4]冯友兰.中国传统文化[M].上海:三联书店,1987.
[5]梁漱溟.中国文化要义[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7
[6]谭家健.中国文化史概要[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