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细胞生长因子和转化生长因子β1及可溶性人白细胞抗原在检测子宫内膜异位症中的意义

2015-04-02 07:45庄文珂
河北医药 2015年19期
关键词:孕次生长因子内膜

庄文珂

子宫内膜异位症(EMs)是妇科的常见病和多发病,其发病率逐年上升,严重困扰了临床医生。其发病机制仍不十分清楚,目前免疫机制被认为发病的重要机制[1],部分学者观察到EMs患者出现血清的肝细胞生长因子(HGF),转化生长因子β1(TGF-β1)和可溶性人白细胞抗原(sHLA-G)出现异常升高,而联合检测未见文献报道。本组联合检测EMs患者的HGF、TGF-β1和sHLA-G水平,并探讨其对EMs发生发展中的作用。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2010年1月至2014年6月在我院就诊治的EMs患者120例,为异位内膜组。均行剖腹或者腹腔镜手术治疗,均经病理证实为EMs,年龄21~45岁,平均年龄(36.43±9.72)岁;孕次1~6次,平均孕次(2.31±0.92)次;美国生殖协会分期标准(R-AFS)分期分为Ⅰ期33例,Ⅱ期35例,Ⅲ期27例和Ⅳ期25例;按照痛经评分,0~1分70例,2~3分50例。选择同期在我院就诊的良性妇科肿瘤患者30例为在位内膜组。年龄20~47岁,平均年龄(35.99±10.32)岁;孕次1 ~6 次,平均孕次(2.22 ±0.81)次。疾病构成:卵巢浆液性囊腺瘤11例,卵巢黏液性囊腺瘤9例,卵巢成熟畸胎瘤6例和卵巢纤维瘤4例。同时选择同期在我院健康体检20例健康女性为正常对照组,年龄20~45 岁,平均年龄(36.18 ±9.32)岁;孕次1~6次,平均孕次(2.26±1.03)次。3组6个月内未接受激素类治疗,无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代谢性疾病,无肝炎、结核、肺炎等急慢性感染性疾病,无妇科恶性肿瘤和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3组年龄、孕次等一般资料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1.2.1 血液标本的收集及检测:所有患者入院时第1天或者入院体检时,抽取肘外周静脉血约5 ml左右,放置在抗凝的试管中静置2 h,并在3 500 r/min的离心10 ml,离心15 min,取血清放置在-70℃的冰箱中待测。HGF、TGF-β1和sHLA-G均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试剂盒由深圳晶美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提供,严格按照试剂盒操作。

1.2.2 痛经评分评定:痛经患者按照参考文献的方法进行痛经评分:无痛经为0分;有痛经,无需服药,不影响日常工作和生活者为1分;有痛经,需要服药后缓解,对日常工作和生活有影响者为2分;痛经需要服药治疗,并且影响正常的生活,不能进行工作者为3分。

1.2.3 观察指标:观察各组血清 HGF、TGF-β1 和sHLA-G水平,以及 HGF、TGF-β1和 sHLA-G 水平与EMs分期和痛经评分的关系。

1.3 统计学分析 应用SPSS 15.0统计软件,计量资料以±s表示,多组间比较方差分析,2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3组 HGF、TGF-β1和 sHLA-G水平的变化 异位内膜组HGF、TGF-β1和sHLA-G水平明显高于在位内膜组和正常对照组(P<0.01),在位内膜组明显高于正常对照组(P<0.01)。见表1。

表1 3组HGF、TGF-β1和sHLA-G水平变化 ±s

表1 3组HGF、TGF-β1和sHLA-G水平变化 ±s

注:与正常对照组比较,*P <0.01;与在位内膜组比较,#P <0.01

组别 HGF(ng/ml) TGF-β1(ng/ml)sHLA-G(U/ml)0.124 ±0.015 46.83 ±2.87 11.82 ±3.82在位内膜组(n=30) 0.263 ±0.072* 55.26 ±3.92 8.72 ±2.47*异位内膜组(n=120) 0.608 ±0.097*# 120.09 ±6.53 5.37 ±1.38*#正常对照组(n=20)F值672.09 4038.78 178.97 P值0.000 0.000 0.000

2.2 不同EMs分期患者 HGF、TGF-β1和 sHLA-G水平变化 EMs患者HGF和TGF-β1水平随着 EMs分期增高而升高(P<0.01),而sHLA-G随着分期升高而降低(P<0.01)。见表2。

表2 不同EMs分期患者HGF、TGF-β1和sHLA-G水平变化±s

表2 不同EMs分期患者HGF、TGF-β1和sHLA-G水平变化±s

注:与Ⅰ期比较,*P <0.05,#P <0.01;与Ⅱ期比较,△P <0.01;与Ⅲ期比较,☆P <0.05,▲P <0.01

r-AFS 分期 HGF(ng/ml) TGF-β1(ng/ml) sHLA-G(U/ml)Ⅰ期(n=33)0.329 ±0.028 96.61 ±3.72 7.38 ±2.83Ⅱ期(n=35) 0.521 ±0.032# 113.72 ±5.39 6.01 ±2.36#Ⅲ期(n=27) 0.724 ±0.083*△ 132.33 ±6.32 4.32 ±1.34#△Ⅳ期(n=25) 0.973 ±0.120#△▲ 146.82 ±7.29 2.94 ±1.18#△☆F值427.120 442.524 24.919 P值0.000 0.000 0.000

2.3 EMs患者不同痛经程度患者 HGF、TGF-β1 和sHLA-G水平变化 随着痛经评分升高,EMs患者HGF和TGF-β1 水平明显升高(P<0.01),而 sHLAG水平明显降低(P<0.01)。见表3。

表3 EMs患者不同痛经程度患者HGF、TGF-β1和sHLA-G水平变化 ±s

表3 EMs患者不同痛经程度患者HGF、TGF-β1和sHLA-G水平变化 ±s

痛经评分(分) HGF(ng/ml) TGF-β1(ng/ml)sHLA-G(U/ml)0~1(n=70)0.573 ±0.073 116.72 ±5.38 7.52 ±2.12 2 ~3(n=50) 0.657 ±0.082 124.81 ±6.76 3.82 ±1.28 t值5.902 7.292 10.993 P值0.000 0.000 0.000

3 讨论

近年来,对EMs的机制的研究发现,免疫异常可能参与了EMs的发病过程,主要表现为腹腔液和血液中能够检测到自身抗体或者器官特异性自身抗体明显升高,并认为EMs是一种免疫性疾病[2]。本组研究表明子宫内膜异位症的sHLA-G明显低于在位子宫内膜组和健康对照组,并且EMs随着分期和痛经评分升高而降低。有研究表明sHLA-G表达水平随着子宫内膜周期变化而变化,在子宫内膜早期表达较低,在子宫内膜晚期其表达水平明显增高[3]。在EMs方面的研究表明,sHLA-G表达水平明显降低,并且发现其有家族的倾向,通过对EMs治疗后,其EMs的sHLA-G出现明显的升高,并且具有明显的相关性,故认为sHLA-G对于评估EMs的病情具有重要意义[4]。有研究表明在位或者EMs内膜组织的sHLA-G表达的降低,通过影响抗原刺激信号的方式参与了调剂CTL和NK细胞功能,EMs分期和痛经评分升高其sHLA-G表达水平出现明显降低,内异症患者的NK活性和功能也出现明显降低[5]。说明 EMs的 sHLA-G表达可能与 EMs病情,发生和发展具有明显的相关性。

本组研究表明EMs患者的HGF血清水平明显在位内膜组和健康对照组,并且随着EMs分期和痛经评分的增高而升高,与文献报道[6]基本一致。HGF是从肝切除后,残余肝脏组织中发现,是一种多效性的生长因子,其在细胞间质和上皮细胞间起到了重要作用,除了促进子宫内膜细胞的有丝分裂外,促进子宫内膜细胞的扩散和迁移,并且可以促进细胞分裂,运动和形态的改变。近年来的研究发现HGF不仅与正常的月经周期中子宫内膜的增生和血管生成具有明显的相关性,而且在病理条件下,子宫内膜细胞迁移,增生,分裂和血管生成具有重要关系[7]。有研究表明HGF能够刺激子宫内膜上皮细胞的运动,并且具有促进子宫内膜细胞的分裂、增殖,并呈腺样的结构生长[8]。故HGF可能参与了EMs的形成、发生和发展,并且在EMs的发病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本组研究表明移位内膜组血清的TGF-β1水平明显高于在位内膜组和正常对照组,并且随着EMs分期和痛经评分的升高,其血清TGF-β1水平明显升高,与文献报道结果接近[9]。EMs患者常常表现为病灶周围有淋巴细胞和浆细胞的浸润和子宫内膜的免疫球蛋白和补体的沉积,表现为NK细胞的活性降低,免疫功能的紊乱导致机体的炎性介质和细胞因子的释放,引起一系列的生物活性和复杂的多重效应,而TGF-β1是该免疫功能紊乱中的重要细胞因子[10]。有研究表明当EMs机体的TGF-β1水平升高时,主要打击机体的免疫功能,明显抑制机体免疫细胞的活性如NK和CTL细胞活性的降低,使异位内膜逃脱免疫细胞的免疫识别,导致机体的免疫监视功能的降低,导致不能成功清除异位子宫内膜,导致子宫内膜类似恶性肿瘤的侵袭性的特性[11]。同时TGF-β1可以通过纤维母细胞增生,胶原沉积和纤维蛋白原沉积,导致盆腔粘连,甚至不孕的发生,故TGF-β1可能参与了机体的EMs发生发展。

总之,HGF、TGF-β1和 sHLA-G 参与了 EMs的形成,在EMs的发生和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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