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日语社交语用偏误特征及原因*

金翰钧(湖州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湖州313000)

商务日语社交语用偏误特征及原因*

金翰钧
(湖州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湖州313000)

语用偏误包括语用语言偏误和社交语用偏误两种,其中,社交语用偏误更容易引起文化冲突,甚至导致商务洽谈失败。为规避商务日语社交语用偏误,对商务洽谈具体案例进行分析,探讨发生偏误的特征及原因,寻求提高社交语用效果的有效方法和规律。

商务日语;社交语用偏误;特征;原因

社交文化规则以知识草案的形式静存在记忆中,制约着交际行为。在跨文化交际中,不同国家的交际者拥有不同的社交文化规则。根据关联原则,人们往往会选择最熟悉的母语社交语言文化参与交际活动,这种负语用迁移现象就是导致社交语用偏误的根本原因。跨文化商务社交语用偏误是指跨文化商务交际中,交际者因不了解对方的社会文化背景及心理根源,无法感知和理解对方的社交文化规则,因选择不当的语言形式而造成的语用偏误。本着商务洽谈合作和礼貌的原则,通过各种语言技巧润滑彼此的人际关系,就显得格外重要。

1968年,Grice提出交际双方应共同遵守“质、量、关系、方式”等四条合作原则[1](P16),并指出故意违反其中任何一条都会产生“特殊会话含义(言外之意)”。1978年Brown.P与Levinson发表《语言应用的普遍现象:礼貌语言》,引起了语言学界的广泛关注。此后,礼貌语言成为诸多与语言相关学科的重要研究内容。在众多论述言语现象的理论中,最具影响的是1978年Brown.P与Levinson提出的面子保全理论(即交际双方都希望在交际过程中维护彼此的面子,因而采用较高程度的礼貌策略)[2](P24)和1983年Leech提出的“得体、慷慨、赞誉、谦逊、一致、同情”等六个礼貌准则[3](P243)。

成功的全球商务洽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洽谈者对其他文化背景下对手洽谈模式的理解程度[4](P12)。文化差异给洽谈者语言交流带来了巨大的挑战。文化的复杂性和交际行为的复杂性决定了跨文化商务社交语用偏误的复杂性,社交语用偏误主要分布在缓冲语、敬语、称谓语、模糊语、问候语、致谢语、恭维语、禁忌语等诸多语言的使用方面。最常见的偏误表现是在某种语境下不礼貌的表达(如冒犯行为和违反交际原则)或过度使用礼貌的语言。

一、发生偏误的特征及原因

虽然社交语用偏误分布广泛、表现多样,但只要遵循礼貌原则和合作原则,把握谦敬有序、委婉含蓄的日语语用技巧,就能相对规避社交语用偏误。本文将按照不同的交际场合探讨发生偏误的特征及原因。

(一)委托请求时的语用偏误

1.缺少缓冲,忽视语境

日本是特别注重礼节的国家,与日本人交际时尤其要注意掌握日语礼貌得体的含蓄表达方式。向他人寻求帮助时不能直奔主题,而应该用缓冲语作为铺垫表达歉意或给对方留有回旋空间。使用时首先要注意语用场合以及不同场合下的习惯表达。例如委托请求时,常见的缓冲语有「恐れ入りますが」(不好意思)、「ご面倒ですが」(给您添麻烦了)、「よろしければ」(可以的话)等。其次,要注意掌握使用频率最高的缓冲语,同时也不能忽视语境的影响。语境是指语言交际的客观环境,它包括“交际场所,交际双方的身份﹑地位和彼此之间的关系以及双方的社会﹑文化背景等”[5](P92)。在礼貌的语言交际中,语境也是语义的载体,只有选择了适合特定语境的语言表达类型,才能称得上得体的语言表达。李瑞华认为,语用的最高原则就是得体[6](P41)。例如:

偏误例1:「今日営業部の山田課長が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んから、よろしければ、ご伝言をお願いします。」(营业部的山田科长今天不在,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忙传达一下)

虽然使用了缓冲语「よろしければ」,但「よろしければ」在表示请求意愿时,根据具体情况,对方可以拒绝。而在上述的场景中,给客商传话是公司职员应尽的责任,这种请求不可能被拒绝,因此选用表示歉意的「恐れ入りますが」(麻烦您)比较恰当。

2.表敬程度不够

其一,语言的表敬程度不够会造成失礼。

偏误例2:「当社がご提案した共同企画の件について、出来れば早めにご検討になってください」。(关于本公司提出的协同企划,请尽快商讨)

日语「ください」(请)带有自上而下的语气,因此这种表达的使用对象不适合客商。应该用尊他语「ご∕お～ください」或是「～てくださいませんか」(能否请)表示商量语气,礼貌地提出委托请求的具体内容,可以使得语气更加柔和,避免「～てください」的命令口吻,这种礼貌的请求方式更容易让对方接受。

其二,词汇的表敬程度不够也会造成失礼。

偏误例3:「悪いんだけど、もう一度この書類にサインをお願いします。」(不好意思,麻烦您在这个表上再签字)

「悪いんだけど」是对平辈或下属使用的会话体,是一种比较随意的表达方式。如果用于上司或客商就有失礼节,可能会招致反感。主句中使用了自谦语「お願いします」(拜托),表明谈话对象是需要尊敬的人。因此,不能使用比较随意的「悪いんだけど」。应该使用「恐れ入りますが」(不好意思)。

(二)陈述意见时的语用偏误

在商务洽谈中,当与对方持有不同意见时,日语表达最忌讳不讲究语言策略,直接反驳对方的表述形式。因此,在表达反对意见时不能直奔主题,应巧妙地使用缓冲语作为铺垫。常见的缓冲语有「ご意見にも同感できる点は多いのですが」(我对您的意见也深有同感)、「確かにそういう見方もありますが」(确实也有这种观点)等,表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认可对方的观点。同时,用「しかし、～」委婉地陈述自己的想法、意见,如「～たらいかがでしょうか」(提出议案、建议)、「～方がいい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委婉地劝告)、「それもいいですが、～という案もどうでしょうか」(提出异案)等,并将最终选择权交给对方。一方面表示尊重对方的提案,另一方面也能避免因不良后果引起的责任承担。

偏误例4:「この企画案に書いてあるご意見はまだ不十分なところがあるので、後がうまくいかなくなる恐れがあると思います。」(这份企划书中的意见还不太充分,我担心之后能否顺利开展)

正确的表达方式应该是「この企画案に書いてあるご意見にも同感できる点は多いのですが、しかしこの企画案はまだ不十分なところがあるので、後がうまくいかなくなる恐れがあると思います」(我很认同这本企划书中的许多建议,但还是有不太充分的地方,我担心之后能否顺利开展)。

(三)拒绝要求时的语用偏误

1.缺少缓冲技巧,表述过于直接

拒绝一般分为明确拒绝和委婉拒绝两种方式。日本人在拒绝时都不会直奔主题,而是会先说「残念ながら」(很可惜,但是……)、「失礼とは存じますが」(可能不太礼貌,但是……)、「せっかくですが」(特意……却)、「申し上げにくいのですが」(虽然很难说出口,但是……)等缓冲语,表达抱歉之意,避免因过于直接而使对方陷入尴尬。

2.缺乏含蓄技巧,表述简单生硬

Hall提出了“高低语境文化”理论。日本是“高语境文化(HC)”国家,M W.Lustig和J Koester将“HC”的特点概括为:“内隐,含蓄;暗码信息;较多的非言语编码;反应很少外露;圈内圈外有别;人际关系紧密;高承诺;时间处理高度灵活”[7](P46)。日本人在沟通时,往往采用含蓄委婉的表达方式,模糊语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语言形式之一。2013年邵文怡详细阐述了商务日语模糊语“精准性、含蓄性、形象性和幽默性”的四大特点[8](P64-65)。在特别重要的商务场合,尤其要注意使用含蓄委婉的语言表达技巧。只有在商务谈判中,当对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或被逼迫再度让步时,可以使用果断拒绝的语言,如「ご希望には添いかねます」(无法满足您的要求)、「それはいけないです」(不行)等。在其它场合,以上的拒绝方式要谨慎使用,否则可能会导致洽谈破裂。为了能使洽谈继续或是保持长期合作关系,洽谈者会有意识地使用含蓄委婉的方式来回应而不是直接拒绝,这是语境与语言结构动态顺应的结果。如 「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が、今回はちょっと…」(很抱歉,这次稍微有点……)、「上司と相談してからでないと…」(如果不跟上司商量的话…)、「少し考えさせてください」(让我再考虑一下)、「検討してみますが…」(我们再研究一下,但是……)。模糊的回应暗示了还有其他特殊情况的存在,很好地避免了双方言语上的冲突,又能让对方感觉到已被拒绝。

3.缺乏恭维技巧,拉大心理距离

面对客商提出的代理要求,洽谈者想拒绝又担心会有损对方面子,此时应尽量规避直接拒绝。可先用恭维的语用技巧先认可对方的能力,缩小双方的心理距离,然后再委婉拒绝。恭维语是一种积极的言语行为,它通过对交际对象的产品、能力等方面的称赞,满足了对方的心理需求。从而达到缓解矛盾、增进感情的目的。恭维语应该是洽谈者采取的一种交际礼貌策略,是商务洽谈中必不可少的交际手段。

偏误例5:B公司:「当社といたしましては、貴社の製品については強い関心をもっておりまして、ぜひ販売を当社にやらせていただけないかと、…。」(B公司:鄙公司对贵公司的产品很感兴趣,是否能让鄙公司来经营产品的销售……)王:ご希望には添いかねます、長年A社と取り引きしております関係上、すぐに仕入先をかえるというわけにもいきませんで、……」(王:无法满足您的要求,因为我公司跟A公司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很难马上更换进货单位,所以……)

划线部分应用「貴社の実力から考えて見ると、願ってもないことでございますが」(从贵公司的实力来说,我们是求之不得的,但是……)的恭维方式来表达,既避免让对方感到尴尬,也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四)上下、内外关系转换时的语用偏误

日本社会中存在着严格的上下等级关系,而且还具有强大的集团主义意识(内外关系)。这种上下、内外关系不是固定不变的,不同的时间、地点、环境会形成不同的关系,语言表达也会随之改变。汉语也有内外,上下之分,却不要求在谈话中必须严格进行转换。所以中国人在使用日语时,很难适应这种复杂的语言转换,容易发生各种语用偏误。

1.称呼方式的混乱

商务语言交际中经常需要提到对方的公司、自方公司或公司人员。提及对方公司时常用「御社」「貴社」「○○社さん」「○○銀行さん」,对自方则使用「弊社」「小社」「当社」「うちの会社」;称呼对方公司职员常用「○○課△△さま·○○課△△さん」等,称呼自己的上级或同事常用「うちの会社」「うちの﹢职务」「部门﹢职员的姓名」;自称「わたし(我)、わたくし(鄙人,比较郑重谦虚的说法)」等;称呼对方常用「△△さん」,而不是「あなた」。「あなた」原本是尊敬程度很高的代词,从江户中期开始,表敬程度逐渐下降,现在已基本失去表敬语意,对客商不宜使用。

偏误例6:住友物産会社の山田部長:わたしは鈴木科長です。こちらは小社が開発した新製品ですが、いかがでございましょうか。(我是铃木科长。这是弊社开发的新产品,您觉得如何?)取引先:そうですねえ。製品としては申し分ないのですが、当社は長年丸日会社と取り引きしております関係上、すぐに仕入先を住友会社にかえるというわけにもいきませんで、……。(产品是没得说了,只是我公司跟丸日公司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很难将进货单位马上换成你们住友公司,所以……)

在日本,「社長」「専務」「課長」「局長」「先生」等,职务头衔既是职务名称也是敬称,所以不可以自称。因此,「鈴木科長」这样的自我介绍有自我炫耀之意,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科長の鈴木です」。「小社」和「当社」是对自己公司的恰当称呼。但是称呼「丸日会社」(谈话中涉及到的公司)和「住友会社」(正在交涉中的公司)时,为了表达尊重,必须在公司名称后加上敬称「さん」。同时,对正在进行商务交际的「住友会社」还可以将其称为「貴社」。

2.敬語使用的混乱

按照敬语传统的三分法,把敬语分成尊他语、自谦语和郑重语。2006年周林娟、唐千友提到“商务日语中,礼貌原则集中体现在表达上的郑重性。商务日语与普通日语相比较而言,有明显的郑重性”[9](P41)。郑重语表达一种文雅、郑重的语气或态度,给人很柔和的印象,在商务交际中被大量使用。如「お得意さまからのご注文」中的前缀「お」、「ご」或是「そうです→さようでございます」的「さよう」、「ございます」等称为郑重语。尊他语、自谦语用来表达对对方的敬意,因此,对外∕上要用尊他语,对内∕下要用自谦语。

偏误例7:「貴社の結果いかんに関わらず、明日の午前中に電話で結構ですので、連絡してください」(无论贵公司的结果如何,请于明天上午给我来个电话)。这里使用「～てください」有失礼之嫌,要求客户做某事时,应该用尊他语的句型「ご連絡してください」。此外还要注意两个方面:其一,敬语的过度使用。①双重敬语的使用。如:「何とおおっしゃりになられますか」(您说什么?)这句话在敬语动词「おっしゃる」基础上又加上「お～なる」,之后又加上敬语「～られる」最终变成「おおっしゃりになられる」。这样的表达方式虽然不能说不正确,但会给人留下拖沓冗长的不良印象。商务日语会话要求简洁清晰,使用「何とおっしゃりますか」即可。②不必要的敬语使用。如:「その品物はございませんです」(没有那货)。这句话是「その品物はない」的郑重形式。语法上「ません」和「です」这两个郑重语助动词不能直接连接,因此,此处重叠使用是错误的,只需「…はございません」即可。与此相同,如:「ありませんです」「ありませんでございます」「ないでございます」等表达形式都是错误的。其二,敬语使用的不协调。如:「社長、何時ごろ、お迎えにいきましょうか」(社长,我几点左右去迎接?)这句话没有明显错误,但由于敬语体的不统一,所以给人不协调的感觉。「迎える」和「行く」是同一个问话者的行为,为了表示礼貌都应使用自谦语。「お迎え」是「迎える」的自谦语,而「いきましょうか」不是「行く」的自谦语,若将其改为自谦语「まいる」,句子就顺畅多了,如「お迎えにまいりましょうか」。汉语中也有敬语,但没有日语敬语系统那般发达和复杂,因此,在内外、上下关系转换中,汉语母语说话者的日语敬语使用容易混乱。

(五)商谈开始和结束时的语用偏误

1.寒暄内容的误用

中日文化中的寒暄语结构类似,但二者的问候方式和内容却相去甚远。汉语的寒暄语内容很直接随意,如“今天休息好了吗?”“今年贵庚?”等,而日本人却无法体会其中的关切之意,甚至认为涉及隐私而感到有些尴尬。为避免文化差异造成的误解,应尽量遵循日语的语用习惯和规则。在正式的商务洽谈中,寒暄内容有严格的要求。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问候内容,不能混淆。其一,商谈见面时,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寒暄时要看着对方的面部,清晰地介绍自己的公司名称、所属部门、姓名。此时,必然会交换名片。如果没有带名片,不能说忘记带名片,因为这是商务洽谈人员不合格的表现。应该说「すみません。今、名刺を切らしておりまして」(不好意思,名片正好用完)表示歉意。接过对方名片后,如果是比较难读的姓名,可以跟对方说「失礼ですが、お名前は何とお読みすればよろしいのでしょうか。」(不好意思,请问您的名字该如何念?)对姓名的读法进行确认,以免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因叫错对方姓名而引起尴尬。其后就是说请多关照一类的寒暄语。其二,商谈时,清晰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条件比较好。如「用件を先に済ませてしまいましょう」「早速ですが、結論から先に申し上げます」等。其三,商谈成功时,一般由致谢语和进一步沟通用语构成。如:「弊社の製品にご興味を持ってくださり、心から感謝いたします。」(再次由衷地感谢您对我司产品的关注);「何かご不明な点やご要望等がございましたら、いつでもご連絡ください。いただいたご質問には迅速に回答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如果您有什么问题或要求,请您联系我们。您的任何问题我们都会尽快以给予回复)等。其四,商谈决裂时,一般由对客户的歉意或希望对方理解的寒暄语构成。如:「これに懲りずに、今後ともよろしくお願いいたします。」、「今回はこういう結果になりましたが、私の立場もご理解ください。」、「今回のことはともかく、次の機会にはぜひ、···」,特别是如果加上「またのご縁があろうかと思いますので、その節はよろしくお願いいたします」,与客商比较容易达成再次合作机会,这是商务洽谈者的心得。此外,如果是比较熟悉的客商,可以用稍加私人情感的方式寒暄交流。

2.介绍顺序不规范

偏误例8:李:では、紹介いたします。こちら、A社の営業課長の佐藤さんです(那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A公司营业科长佐藤)。A社の佐藤さん(取引先):初めまして、私、A社営業部の佐藤と申します(初次见面,我是A公司营业部的佐藤)。李:当社の営業部長の田中です(这位是我公司营业部长田中)。田中部長:初めまして。田中と申します(初次见面,我是田中)。

以上例句在介绍顺序上出现了错误。遵循礼貌原则,日本人在相互介绍时的规则和步骤如下:先介绍自己公司的人,其后介绍客商;先介绍部下,其后介绍上司;面对客商,对公司内部人员,即使是对上司也应该使用自谦语。

二、规避社交语用偏误的建议

(一)防止负语用迁移

在跨文化交际中,如果交际者对交际对象社交语言文化不太了解,往往会不自觉地依据自己比较熟悉的母语社交文化规则参与交际过程,从而导致社交语用失误。洽谈者在使用对方语言进行洽谈时,可以采取下列措施以防止洽谈活动中的负语用迁移。

1.语言文化知识的系统学习

首先,洽谈者应全面系统地学习日语中有关自谦语、称谓语、模糊语、问候语、禁忌语、致谢语、恭维语等常用语句,在遵循合作和礼貌原则基础上注意礼貌得体、温和委婉、间接模糊的日语社交语用技巧。尤其注意如下几个方面:语言表达要注意感情沟通,同时要给对方留有回旋余地,以减少双方对立和矛盾的产生;注意把输出的语言信息模糊化,以避免自己陷入难以回旋的窘境;注意语言的得体性,做到态度上不卑不亢、语言上简洁精练、内容上客观真实;注意以退为进,获取利益最大化。其次,通过阅读或利用网络、电视、聊天平台等多媒体工具,更多更全面地了解日本人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和礼貌原则。

2.收集实用案例,建设个人数据库

与日本人商务交际中一旦发生语用偏误,应及时请求帮助指正。工作中不但要注意积累发生过的语用偏误案例,更要对正用例与语用偏误例进行比较分析,再从分布和容易偏误特征两个方面进行归纳,建立体系的实用的数据库,帮助自己系统地把握汉日社交语用差异性。

3.加强文化意识,学会角色转换。

学会角色转换,懂得站在日本人的文化背景下,用日本人的思维和交际模式来理解和处理问题。在跨文化商务洽谈中,如能加强文化意识,更多地了解合作伙伴的文化背景知识,就能更加准确地运用目的语和巧妙地运用语用策略。这有助于在合作伙伴面前赢得良好印象,建立密切的业务关系。反之,则可能产生误解,导致商务洽谈的失败。

(二)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人们对相关内容越熟悉,语义理解所需的努力就越小。而对从没接触过的事物,在其知识草案中没有储存相关的知识体系,就难以理解语义。但是,受各种客观条件的限制,商务交际者很难完全掌握所有的社交语用知识。因此,每次商务洽谈前,交际人员应提前了解商谈对象的社会背景(如商务领域、职务职责等)、商谈内容和目的等,预先有选择性地填补相关知识的空白。

谦敬有序、委婉含蓄的社交语用技巧是与日商进行商务交际时必须掌握的语言艺术,是商谈活动顺利开展和取得成功的保障。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和思维方式,这种差异直接影响到语言的运用,从而发生负语用迁移,造成沟通障碍,拉大彼此的心理距离。作为以汉语为母语的商务工作者,应该多了解中日文化、语言表达等方面的差异,强化换位思考意识,提高社交语用能力。

[1]王建华.语用学与语文教学[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0.

[2]Esther N.Goody.Questions and Politeness:Strategies in Social Interaction[M].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8.

[3]Leech.G.Semantics——the Study of Meaning[M].Harmordsworth:Penguin Books Ltd,1983.

[4]Jeanne M.Brett.Culture and Negotiation[M].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logyNegotiating Globally:How to Negotiate Deals,Resolve Disputes,and Make Decision across Cultural Boundaries.San Francisco:JosseyBass.2001.

[5]何自然.语用学与英语学习[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6]李瑞华.语用的最高原则——得体[J].外国语,1994(3).

[7]赵胤伶,曾绪.高语境文化与低语境文化中的交际差异比较[J].西南科技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

[8]邵文怡,浅谈商务日语模糊语言的特点及根源[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3(3).

[9]周林娟,唐千友.商务日语语用特征分析[J].日语学习与研究,2006(3).

[责任编辑 铁晓娜]

Features and Causes of Socioprogmatic Failures in Business Japanese

JIN Han-jun
(Colledge of Foreign Languages,Huzhou Univesity,Huzhou,China 313000)

Pragmatic failures include pragmalinguistic failures and sociopragmatic failures;the latter is more likely to cause cultural conflicts,and even lead business negotiations breakdown.To avoid Business Japanese sociopragmatic failures and seek effective methods and laws to improve the social pragmatic effect,the author analyzes some specific cases and discusses their features and causes.

business Japanese;sociopragmatic failures;features;causes

H09

A

1009-1734(2015)01-0081-06

2014-10-06

金翰钧,硕士,讲师,从事日语语言学研究。

2014年度浙江省教育厅项目资助“汉语母语话者商务日语语用偏误体系研究”(Y201430382)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