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河南大学 张 凌 河南大学 付江涛
“奈达悖论”的默会认识论消解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河南大学 张 凌 河南大学 付江涛
奈达的翻译理论在中国译界曾享有盛誉,形成“奈达现象”,但随着他对翻译理论的认识逐步改变,中国译界出现了“奈达悖论”之说。如何看待奈达翻译思想的变化,事关对翻译理论本质的认识,意义重大。本文发现,“奈达悖论”表明,翻译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默会知识。以波兰尼的默会认识论为基础,可以澄清“奈达悖论”,深化对翻译的认识,裨益于我国翻译学科的健康发展。
奈达现象;奈达悖论;默会认识论;默会翻译知识
奈达的翻译理论在中国曾享有盛誉。“我国大陆翻译研究热的出现可以说与奈氏理论的传入很有关”(张经浩 1998),奈达的翻译理论“为嗷嗷待哺的中国学者提供了养料”(叶子南 2011),起过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译界甚至到了“言必称奈达,不提奈达发表不了论文”(林克难 2003)的地步,即“奈达现象”(陈宏薇 2001;王秉钦 2011)。然而,随着奈达对翻译理论认识逐步改变,有论者提出“奈达身上出现了悖论”(孙迎春 2002),为便于行文,以下简称“奈达悖论”。纵观此前研究,尚无学者探讨“奈达悖论”是否存在。奈达已于2011年在布鲁塞尔逝世,很有必要从奈达一生的翻译研究中,汲取有益经验,促进翻译研究。本文发现,奈达对翻译的认识在不断深化,并非前后矛盾,“奈达悖论”不成立。澄清“奈达悖论”,一方面,可以正确地、完整地认识奈达的翻译理论,客观评价他对翻译研究的贡献;另一方面,可以更深刻地认识到翻译从根本上说是一种默会知识,这有益于翻译学科的健康发展。
孙迎春(2002)认为,奈达对翻译性质的认识前后表述相互抵牾。在TowardaScienceofTranslating一书中,奈达(Nida 1964/2004)明确提出,翻译不仅是一种艺术、一种技巧,还是一门科学。在1969年的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一书中,奈达对翻译的看法已经有了变化,认为翻译绝不仅仅是一门科学,也是一种技巧,但归根结底,出神入化的翻译则是一种艺术。1998年奈达在接受《外国语》专访时,认为翻译是一门技术,因为它要出产品,而且需要众多学科的帮助。2000年张经浩询问奈达是否认为翻译过程中确凿存在必须遵循的规律,翻译理论是否对翻译者的实际工作至关重要时,奈达说“对于各种各样语际交际理论,最优秀的专职口、笔译家十之八九认为根本无用或基本无用”(孙迎春 2002),“这样,在不少读者看来,奈达转向了理论无用说”(孙迎春 2002)。简言之,奈达1964年认为翻译是科学,1969年认为翻译既是科学,又是技术,归根结底是艺术,2000年前后又进一步说翻译理论无用。因此,奈达对翻译的认识前后大相径庭,是个悖论,即“奈达悖论”。
从上文的论述中,确实可以发现,从1964年到2000年,奈达对翻译性质的看法有变化,用学界熟知的说法,就是从翻译科学到翻译理论无用的变化。也有学者探究这种变化的原因。刘四龙(2001)认为奈达翻译思想的转变,有三方面原因,一是对翻译理论作用的认识偏差,二是屡次强调单一的翻译准则,三是过多强调和依赖语言学的作用。孙迎春(2002)认为,“世界充满了矛盾,译界充满了悖论,译学大师奈达身上悖论的出现,同样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根据刘、孙的观点,“奈达悖论”的出现在对翻译理论作用的认识方面,没有分纯翻译理论与应用翻译理论,因此没有认识到纯翻译理论不直接指导翻译实践,刘文举出霍姆斯对翻译理论的划分,并援引其他学科为佐证——数学研究中有理论数学和应用数学,理论数学对具体的实践活动没有指导作用——因此奈达不分纯翻译理论和应用翻译理论,只是说翻译理论无用,这是对翻译理论作用认识的偏差。在对翻译性质的认识方面,孙文认为,“奈达悖论”出现的原因是他对翻译性质的认识与事实不相符合,“奈达对于翻译性质的认识似乎是越走越狭了,与实际不符”(孙迎春2002),另外,孙文根据事事充满矛盾,认识到翻译充满矛盾,发现奈达身上出现悖论,说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刘、孙的上述认识对研究奈达翻译思想及其变化原因提供了一些视角,做了有益探讨。笔者在此基础上,细读奈达的翻译论著,结合奈达所处的时代背景,根据奈达一生中对翻译的认识,从哲学层面思考,发现“奈达悖论”的提法不成立。奈达的翻译思想源于对翻译实践活动的深刻认识,并非前后矛盾,奈达对翻译理论作用的认识并非偏差,而是符合实际的。本文以哲学家波兰尼的默会认识论为基础,对上述问题逐一分析。
(一) 波兰尼及其默会认识论
波兰尼(Michael Polanyi, 1891-1976)身为杰出的物理化学家,发现完全的明言知识(articulate knowledge)的理想只是妄想,出于自由知识分子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他转向了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波兰尼于1958年在其《个体知识》(PersonalKnowledge)中提出的默会认识论(theory of tacit knowledge)是公认的他对哲学领域的最大贡献”(郁振华 2001)。
默会认识论把人类获取的知识分为默会知识 (tacit knowledge)和明言知识。波兰尼在《人的研究》(TheStudyofMan)中说,“人类的知识有两种。通常被描述为知识的,即以书面文字、图表和数学公式加以表述的,只是一种类型的知识。而未被表述的知识,像我们在做某事的行动中所拥有的知识,是另一种知识”(Polanyi 1958a: 12)。此外,在波兰尼看来,默会知识与明言知识的关系并非简单的并列关系,两者之间有先后顺序。“默会知识是自足的,而明言知识则必须依赖于被默会地理解和运用。因此,所有的知识不是默会知识就是植根于默会知识。一种完全明言的知识是不可思议的”(Polanyi 1958a: 12)。这不仅道出了默会知识的优先性,明言知识“植根于默会知识”,而且还强调了人类知识中默会知识可以独立存在,有的默会知识可以明言化、条理化,用客观的方式进行明言表述,因此“所有的知识不是默会知识就是植根于默会知识”。离开默会知识,完全的明言知识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无根之草,所以“一种完全明言的知识是不可思议的”。默会知识优先的另一层意思是,如果没有默会知识,单纯的明言知识并不能给人增加新的东西,对此,波兰尼举了类似的例子。现实生活中,人们学习数学公式时,首先是从一个个具体的物体中获得数的概念,形成默会知识,然后再一步步学习一些公式、定理和推理过程,进而理解和习得明言知识。因为“没有人会信服一个他所不能理解的证明,而记住一个我们并不信服的数学证明不能给我们的数学知识增加任何东西”(Polanyi 1958b: 91)。例言之,如果不从诸如1个杯子+1个杯子=2个杯子中,借助实物,帮助学习者获得数的默会知识,而是直接教授1+1=2这一明言知识,并不会给他们增加数学知识。
就翻译而言,在文字转换过程中体悟到的知识就是默会知识,将文字转换的基本规律明言化、条理化,用语言文字或图表等方式表达出来的知识就是明言知识。翻译中,默会知识始终处于基础和优先地位。考察奈达翻译理论的变化历程,酷似对默会认识论在翻译研究中的运用。
(二) 奈达译论的时代背景
奈达1943年获得语言学博士学位后,便加盟美国《圣经》学会,于1946年出版了第一部专著BibleTranslating,总结其4年来检查《圣经》翻译获取的经验,为后来研究圣经翻译奠定了基础。奈达对国际译界最有影响的著作是1964/2004年的TowardaScienceofTranslating, 其次是1969年与Charles R. Taber合著的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从这几本著作的名称来看,第一本专著是对翻译活动本身的研究,即研究从做事中获取的知识,其余两本著作中分别用了Science和Theory,想用科学的方法探索翻译,研究翻译中带有规律性的知识,用直观的语言或图表方式表述出来。奈达当时的翻译思想是美国学术思潮的缩影,追求科学性、客观性,力避主观臆断。20世纪50年代前后,美国学术思潮开始发生变化。具体表现之一是“理性主义占了优势,经验主义处于劣势”。(徐烈炯 1988: 16)从奈达身上来看,1946年的BibleTranslating是对翻译活动本身的经验性认识与总结,可以说是继承了布龙菲尔德、哈里斯等研究语言学的传统,是对语言现象或者语言转换活动的经验性描写。在1950年代以后,奈达对翻译的思考也受到理性主义的影响,众所周知,奈达的翻译思想深受乔姆斯基转换生成语法思想的影响(参见魏标 1999),乔姆斯基的语言学思想中笛卡尔的理性主义是滥觞。从上述1960年代的两本著作名称可以清楚地看到,奈达试图用科学的方法,探讨翻译中的规律性的知识,这是理性主义在奈达翻译思想中的体现。
奈达受到乔姆斯基学术思想影响的同时,也受到波兰尼哲学思想的影响,这一点学术界似乎没有注意到。波兰尼的默会认识论在1958年的PersonalKnowledge中提出。此论一出,马上引起美国哲学界乃至学术界的强烈反响(郁振华 2002)。奈达很重视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如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和信息论,他不可能不知道当时风靡美国学术界的默会认识论。从奈达1964年后有关翻译的阐述,可以发现他逐步接受了默会认识论,认为翻译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默会知识。
(三) 奈达译论中的默会认识论思想
据张经浩(2005),奈达一生对翻译的看法没有改变,具体表现在他对翻译中直译与意译的抉择上,奈达始终坚持“翻译不是译字,而是译意”,即“一个始终如一的翻译观”。奈达对翻译的看法转变是在翻译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方面。“过去我满以为能把语言学、社会语言学、符号学用于翻译问题的研究,未免过于乐观”(张经浩 2000)。就翻译而言,奈达始终坚持“理论立足实践”,“奈达较之其他语言学家和翻译理论家在全世界更有影响原因之一是,在自1946年起的近60年里,他周游了世界,的确帮助译者解决了《圣经》翻译中的实际问题”(张经浩 2005),为了把翻译实践知识用确当的语言进行提炼,用科学的方法研究翻译,奈达在TowardaScienceofTranslating中提出了dynamic equivalence这一理论,因而蜚声国际译坛。然而,要用科学的方法研究翻译,就必须回答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关系,翻译理论于翻译实践的指导是否具有可操作性,是否具有可重复性等科学特征。可以说,奈达对翻译的思考,长期以来就一直纠缠于翻译理论对实践究竟有没有作用/如果有,有多大作用这个问题上。奈达对这个问题,根据自己对翻译实践的深刻体会,做出了小心翼翼的回答。在该书中,奈达认为,翻译不仅是一种艺术、一种技巧,还是一门科学。从他的表述来看,他认为翻译首先是一种保持相同语义的语言文字转换的艺术和技巧,其中的知识只有从事翻译实践,才能体悟和获取。在此基础上,奈达受理性主义的影响,希望借助语言学、符号学等成果“科学”地研究翻译,对翻译中的一些规律用确切、具体的方式呈现出来,是奈达对翻译明言知识的诉求和期待。本文发现,奈达身处美国理性主义思潮的裹挟中,从他自己的语言学学术背景出发,当然希望能从翻译实践中提炼一些金科玉律,指导《圣经》翻译实践,取得更好的《圣经》译文,因此在重视默会翻译知识的基础上,追求明言翻译知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难能可贵的是,奈达并没有被理性主义冲昏头脑,去追求翻译中的科学规律,而是始终保持清醒,从翻译活动的实践出发,仅仅提出尝试用科学的方法研究翻译或者对翻译可以成为一门科学的提法始终谨小慎微,选用TowardaScienceofTranslating这一书名,而非TowardtheScienceofTranslating便可证明。在1969年的TheTheoryandPracticeofTranslation中,奈达提出,翻译绝不仅仅是一门科学,翻译也是一种技巧,但归根结底,出神入化的翻译则是一种艺术。此书是在提出dynamic equivalence理论并修正为functional equivalence理论后出版的,换言之,奈达认为翻译中确实有一些可供借鉴的规则,在实践基础上,可以总结出一些明言翻译知识,但是仅凭这些明言翻译知识,很难认识翻译的本质,翻译的重中之重是从翻译活动中获取的默会翻译知识,即技巧或者艺术。此后,在1991年的Translation:PossibleandImpossible中,奈达对翻译理论的作用沿袭了以前的看法,并指出“在整个‘科学界’,人们一直想建立有普遍指导意义的理论,寻找什么锁都能开的钥匙。尽管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定论不可下,偶然性常起作用,混乱难避免,即令在数学界也如此,但那些科学迷和理论迷们似乎走火入魔,还一心要创立天衣无缝、甚至无所不包的学说”(转引自张经浩 1998)。可见,奈达对翻译理论的作用的认识,不仅基于翻译实践,而且还综观了整个“科学界”对理论探索的结果,即使是最讲究严密性、逻辑性的数学研究领域也无法创立“天衣无缝、甚至无所不包的学说”。即使提出了某种理论,要验证其是否有效,也得到实践中去,接受默会知识的检验。值得注意的是,上引奈达的论述,跟波兰尼的默会认识论,非常相似。奈达(Nida 1993:116)后来再次提到functional equivalence理论时认为,谈效果对等最根本的是要把原文读者怎样理解原文和译文读者怎样理解译文做个比较。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首先是原文的读者,其次是译文的读者,只有通过细心比较原文和译文在意义、风格、文体等诸多方面的异同后,才能最终选择一种最为理想的表达方式,整个过程蕴含着默会翻译知识。这都体现了奈达翻译研究中的默会知识第一性的默会认识论思想。
此外,奈达对翻译理论指导实践作用的阐述,也体现了他翻译思想中的默会认识论观点。在1998年接受《外国语》专访时,在回答翻译究竟是艺术,还是科学时,奈达说,这类讨论存在一个基本问题,就是人们没有对实际的译写过程和探究翻译这种人类活动之行为加以区分。在奈达看来,对“实际的译写过程”和“探究翻译这种人类活动之行为”应该加以区分,因为“对语篇所进行的实际译写影射出高超的技巧,而对于翻译这种人类活动所进行的探究,则毫无疑问能以科学研究的方式展开”。也就是说,在具体的翻译实践中,人们获得默会知识,可用科学研究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把默会翻译知识明言化,总结出一些带有规律性的知识。这完全符合默会认识论中“一切明言知识植根于默会知识,有的默会知识可以成为明言知识”的基本观点。默会认识论认为,默会知识有独立存在的价值,如果没有默会知识,单纯的明言知识不会给人们增加新的东西。就翻译而言,在实际译写过程中获得的默会翻译知识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默会翻译知识,即使掌握了一些明言翻译知识即翻译理论,并不会给人们增加新的东西。奈达2000年说,对于各种各样语际交际理论,最优秀的专职口、笔译家十之八九认为根本无用或基本无用(张经浩 2000)。这是国内译界用以证明奈达说翻译理论无用的证据。其实,奈达并非说翻译理论无用,他是说“各种各样语际交际理论”对于“最优秀的专职口、笔译家”,“十之八九认为根本无用或基本无用”,奈达表明自己的观点时,结合自己与世界上很多专职口、笔译专家交流的经历,针对“各种各样语际交际理论”是否对翻译实践有实际指导作用,发现绝大多数认为用不上。因为默会知识更为具体、更加丰富,而明言知识只是从默会知识中提炼出来的一部分,因此对于业已掌握了丰富默会翻译知识的行家里手来说,总结出来的明言翻译知识即“各种各样语际交际理论”基本上派不上用场。对资深的翻译专家,翻译理论基本派不上用场,即使对于初出茅庐的翻译新手,学习翻译时也必须从实践入手,心领神会、形诸笔端才行。奈达(Nida 2003)说“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学习翻译,因为翻译说到底是门技术,……由于翻译是门技术,就必须演示,而不能只是空谈。其实,学习翻译的一个最好办法是听译家细说怎样用译语把原文的含义表达出来”。如果没有从翻译活动中汲取的默会翻译知识,如果没有“听译家细说怎样用译语把原文的含义表达出来”的活生生的默会翻译知识,只是了解应该如何翻译,怎样翻译,到头来还是会眼高手低,不能取得翻译实践知识的精髓。“由于翻译是门技术,就必须演示,而不能只是空谈”跟波兰尼说的“记住一个我们并不信服的数学证明不能给我们的数学知识增加任何东西”,何其相似乃尔。只有对具体实践活动有了默会知识,才能在人们的知识中增加新的东西;如果没有默会知识,只是学习一些明言知识,如翻译和数学证明的相关理论,那么这些理论并不会对人们的知识系统增加新的东西。
奈达认为翻译“归根到底是门艺术”,“说到底是门技术”,可见奈达认为翻译从根本上来说是种默会知识。当然,对翻译活动这种行为进行研究,也能把一部分默会翻译知识明言化,形成一些理论,但绝大部分是默会翻译知识。这完全符合默会认识论的研究成果,人类获得的知识要么完全是默会知识,要么植根于默会知识,明言知识只为其中的一小部分。
在中国译界对奈达翻译思想研究的基础上,本文针对译界提出的“奈达悖论”,从奈达对翻译的具体论述出发,结合奈达所处的时代背景,以默会认识论为依据,从哲学层面上论证奈达对翻译的认识并非前后矛盾。奈达对翻译的洞见符合翻译的实际,是波兰尼默会认识论在译界的体现。澄清“奈达悖论”,可以深刻认识翻译是一种默会知识,应该注重翻译实践研究,这才会有益于翻译学科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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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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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项目“波兰尼的默会认识论与翻译研究”(2011RWZX07)、河南省社科联、河南省经团联调研课题“‘奈达悖论’的默会认识论消解”(SKL-2014-1466)、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英语口语翻译研究与实践”(2014-zd-175)的阶段性成果;获河南省2013年博士后项目基金“基于语料库的汉英概称句对比与翻译研究”(2013030)、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人文社科项目“英汉词汇衔接对比与翻译研究”(2014RWYB21)、陕西师范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英汉动量构式对比与翻译研究”(14SZYB27)的资助。
H059
A
2095-5723(2015)01-0094-05
2014-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