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心 李佩君 庄益玲
(湄洲湾职业技术学院,福建 莆田 351254)
2014 年3 月至5 月,笔者和课题组成员分别听取了所在学校和省内兄弟院校共5 个专业8 个班级31 节课。这些课,有如下4 个特点:1.黑板加粉笔在31 节中占21 节;2.课件代替板书;3.手机与教师争夺课堂阵地(玩手机的学生占55%-71%);4.教师评价方式单一,手段落后(统计31 节课,只有3 位教师在课堂上及时给学生的任务进行量化,其他教师只停留在语言的评价,也没有教师借助信息化的手段对学生的活动进行反馈和评价)。
课题组还访谈了17 位教师,让他们就英语课堂教学的理想度进行评价。认为很不理想与不理想分别为12 位和5 位。如此的课堂教学现状,其教学效率可想而知。教学效率可以理解成是单位时间内教学的成效度,也是教学目标实现的程度。对英语教学来说,学生的英语听说读写译能力的情况,是英语教学效率的重要评价因子。而英语听说读写译能力可以先从权威的英语水平考试成绩来考量。
2009 年6 月-2013 年12 月我校学生参加B 级考试及通过率,只有三分之一强。考前用题海战术救急很普遍,很大程度上,其实际能力应打折扣。
瑞士的心理学家皮亚杰(J.Piaget)为代表的建构主义(constructivism)认为:儿童的认知发展是内因和外因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个相互作用涉及两个基本过程:“同化”与“顺应”。同化是指儿童将外界信息整合到自身的认知结构;顺应是指当外界信息发生变化或有新的刺激时,儿童已有认知结构无法与这一些新的信息同化,便需要对原有的认知结构进行改造和重组;同化是认知结构数量的扩充,顺应是认知结构性质的改变。建构主义的教学观念强调:教学中的主角必须是学生;教学过程应该利用和创设各种情境,帮助学生完成同化与顺应;教师的作用在于组织教学、引导学生、激发学生进行自主、探究式的学习,并提供必要的学习资源;教学评价方式应该多元化;学生的学习不能仅限于教科书或相关的辅助材料,整个社会文化以及学生在生活中的所有问题和情境都有助于学生的学习和知识的建构。[1]
新西兰教育家克里斯蒂·沃德经过深入的研究,发现多感官学习优势明显。[2]广州医学院余晓峰曾用一年时间对多感官教学,进行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开展多感官教学,能够拓展学生的学习风格,优化学习效果。[3]人们在记忆信息时,必须有接收信息的端口,人不同机器,接收信息的端口较多,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这些端口都是人感知外部信息的器官,多种器官参与来接收外部信息,要比单一感官接收外部信息要有效得多。
移动互联网时代为手机进入教学提供了支撑平台。据《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报告(2014)》,2013 年中国移动网民规模达到5 亿人,网民的行为正逐渐向移动端转移。移动应用的普及和发展反映在流量的消耗上。目前,我国高端手机用户月平均流量消耗约1.6 Gbit/s。[4]移动互联网正在颠复着人类传统的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政治,经济,社会,文化;金融,商务,社交,娱乐,等等,其对传统教学模式的冲击也是必然的。顺应移动互联网时代,让手机进入教学,是明智的选择。
教育部在《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中提出:各高等学校应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采用基于计算机和课堂的英语教学模式。教育部在《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中明确提出了“培养学生信息化环境下的学习能力”。
课题组对本校2014 级中的240 位同学就手机拥有情况和使用情况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问卷利用国内较有影响力的问卷调查网站——问卷星通过网络发布给学生。网址为:http://www.sojump.com/jq/3812120.aspx.(问卷星网站可自动生成数据表、折线图、条形图、饼状图、柱形图等,便于课题组进行量化分析)。问卷通过邮件、短信、QQ、微信、二维码等进行。
本次调查共提交202 份有效答卷。结果为:所有的同学都有手机;5 位同学持有的不是智能手机,其它同学均有一部或两部的智能手机;使用手机主要是上网的占91%,75%以上的学生每天手机上网的时长在1 个小时以上;近60%的学生在手机中安装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学习软件,最常见的是单词查询类软件(有部分是手机系统自带功能)。
上述情况表明,智能手机已经普及,手机上网已经成为学生的习惯,学生在日常的学生过程中不自觉地进入了移动学习的最初阶段。
教学交互是一种发生在学生和教师及学习环境之间的活动,它包括学生和教师,学生和学生,以及学生和各种物化的资源之间的相互交流和相互作用。[5]本研究提出的主客体交互教学模式,指的是围绕教学目标,作为主体的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交流以及他们与作为客体的手机终端平台之间的互动和交流而形成的一种教学模式。可简单描述为:师生互动,生生互动,人机互动。
本研究的基点是,把手机终端作为必备的前提和条件,以学生为教学中心,在教学过程中实现主客体交互,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兴趣和能力,完成教学任务。
1.研究的时间跨度。2013 年9 月至2014 年6 月,分别在2013物流级班级和国际商务班级中尝试(采用上述所提的新的模式,但没有对照);正式实验从2014 年9 月份起至今(实验结果数据至2015 年1 月止,也就是一个学期)。
2.实验的对象。笔者所在学院的物流141 班、物流142班,本次研究把物流141 班为实验组,物流142 为控制组。
3.采用的教材。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高职英语实用综合教程》。根据主客体交互教学模式的要求,进行相应的调整。
1.研究对象的学情调查。高考是这些学生入校的门槛,也是全国公认的严谨、公平的知识与能力测量手段,故本研究首先对作为对比班级的两个班级的高考成绩进行对比。对这两个班级的高考成绩按成绩各区间的百分比来做曲线比较,显示出两个班级的成绩分布相当,具有后期实验的可比性。
2.基于移动终端的单词学习系统的开发。在本研究过程中,课题组开发了《我得Word》移动应用学习系统。本系统的移动客户端主要功能包括:单词学习、英文歌曲赏析、单词小测、个人中心、互动社区、英语资讯、每日一句、学习心得、单词查询。
3.覆盖无线网络的多媒体教室;建立班级QQ 群和微信群。
4.构建基于手机终端的主客体交互教学模式。本研究提出的主客体交互式教学模式从课前、课堂和课后三个环节,通过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教师与手机、学生与手机之间的交互来建构。
课前:基于微课形式的自主学习环节。在这一环节,首先是教师在课前根据每个单元的教学目标,录制多个6-8 分钟的学习视频,并通过QQ 或微信发送给学生学习;其次是学生的个体学习并形成读书报告,学生被要求侧重记录学习难点并于课前通过QQ 或微信发送教师;第三是教师对学生的学习报告通过QQ 或微信给予评价;第四是教师整理所有学生的学习难点并归类放在群共享上。
课堂:基于问题解决的探究学习环节。在这一环节中,教师根据学生课前自主学习的难点和教学进程适时提出学习任务,要求学生用手机及时查阅并整合所得到的学习资料。课堂知识的巩固也是通过教师在线提供的及时性练习,由学生借助手机在课堂当堂完成。
课后:基于《我得Word》学习软件+各类英语学习平台和资源的感知式学习环节。在这一环节中,学生首先可以在《我得Word》词汇学习系统中不断模仿、练习,从而感知所学习的词汇以及相关的内容;还可以在群共享里更进一步学习由教师所提供的各类学习资料。
5.教学评价。在主客体交互的模式中,教学评价主要采用:学生互评和学生自评和教师点评相结合的评价方式;即时评价和阶段评价相结合的方式;过程评价和结果评价相结合的方式。学生自评与学生互评通过手机,在QQ 或微信朋友圈通过分享进行;教师点评通过线上和线下结合的方式进行:共性的问题通过线下,个性的问题通过线上点对点沟通。
2015 年初,学期结束前,对控制组和实验组班级进行三个方面的比较:一是学习态度;二是学习兴趣,三是学习成绩。
1.学习态度。主要从上课出勤情况、课堂情况、作业完成情况三个维度来比对。实验班出满勤的比例是98%,控制班只有85%;实验班同学主动完成任务的积极性、探究动力也明显大于控制班;实验班的每一次实际完成率都达到100%,但控制班没有上交作业的比例在15-25%左右。
2.学习兴趣度。学习兴趣度对比主要从参加课外活动和B 级考试的人数方面做比较:实验班在对英语学习的兴趣度远远超过控制班。
3.学习成绩。学习成绩的比对:教师集体命题的期中、期末试卷的实验组和控制组成绩与学期初的前测成绩对比,两个班级学生在期初成绩接近,实验组的班级在期中的成绩有小幅上升,在期末上升尤为突出。
手机进入英语教学不但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有效的,并且获得学生的普遍欢迎;基于手机终端的主客体交互教学模式,是建构主义理论的一种实践,可以激发学生的主体意识,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学习信心,提高教学的有效性,是一种符合现代教学模式发展趋势的、可行的教学模式。这种模式呈现出四个特点,即:便捷性,时空限制较少,快速即时;共享性,可以充分使用更多的学习资源;交互性,可以实现教师与学生交互,学生与学生交互,学生与网络交互,教师与网络交互,教师、学生与网络交互,个体之间交互,个体与群体间交互;自主性,自己选择学习的方式,学习的工具与平台,学习的时间,学习的内容。这种模式的实现条件是:教师形成以学生为主体的教学理念;相应的课程标准与教材;主客体交互的教学设计;相应的教学环境及手段:包括校园无线网络,智能手机,相应的评价方法。当然作为一种模式,需要更多的实验来检验,来完善,从而成型。
[1]王湘玲,宁春岩.从传统教学观到建构主义教学观[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3,(6):29-31.
[2]克里斯蒂·沃德(王斌译).友善用脑——加速学习新方法[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
[3]余晓峰.大学医学专业一年级学生学习风格的变化趋势[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2012,(1):200-202.
[4]中国互联网协会.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4)[J].互联网天地,2014,(6):73-78.
[5]陈丽.远程学习的教学交互模型和教学交互层次塔[J].教育技术通讯,20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