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刘咸炘的书录解题思想及实践

2015-02-20 14:02陈开林
关键词:章学诚目录学源流

陈开林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 湖北武汉 430079)

·蜀学研究·

试析刘咸炘的书录解题思想及实践

陈开林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 湖北武汉 430079)

刘咸炘精于目录学,其目录学思想颇为丰富。书录解题是目录学的重要部分。研究刘咸炘的书录解题思想,有助于更加深入、全面地总结其目录学思想。他认为书录解题有两个评价的标准:一是“考证”,二是“批评”。依照这两个标准,他对历代目录学著作作出了评论,分析其得失;并且在观览典籍时,自己也撰写了大量的书录解题,且有自身的特色。

刘咸炘;书录解题;目录学;考证;批评

刘咸炘(1896—1932),字鉴泉,号宥斋。四川双流人。近代学术大家。生平著述甚丰,共计二百三十五种,四百七十五卷,名曰《推十书》。治学服膺章学诚,精研校雠之学,且颇有建树。

从新近整理出版的《推十书》收录其著作来看,刘咸炘的目录学思想极为丰富,撰有《续校雠通义》、《校雠述林》、《目录学》等专著。当前学界对其目录学思想研究多集中于其《目录学》、《续校雠通义》等书的探讨,且多概述其目录学思想,往往流于泛泛而谈。然而目录学范围较广,书录解题为其重要组成部分。关于书录解题,刘咸炘有理论的探讨,主要见于《目录学·题解第九》。而且身体力行,在研读典籍过程中,也撰写了多篇解题,见于《旧书别录》、《内景楼检书记》等书。本文试图从书录解题的角度,来总结刘咸炘的书录解题思想,并结合其撰写实务,归纳其书录解题的特色。

一、论解题之撰写标准

余嘉锡先生曾将目录书分为三类:(1)部类之后有小序,书名之下有解题者;(2)有小序而无解题者;(3)小序解题并无,只著书名者。[1]8第(1)类目录,即如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四库总目提要》等;第(2)类目录,即如《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等;第(3)类目录,即如《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宋史·艺文志》、《明史·艺文志》、周洪祖《古今书刻》等。至于三类目录之价值当如何评判,余先生指出:

昔人论目录之学,于此三类,各有主张。而于编目之宗旨,必求足以考见学术之源流,则无异议。[1]8

自从刘向、刘歆父子校书,撰写书录,撮其大意之后,其后目录作者,往往限于识见,不能完全遵照刘向父子的路数。因此“枝分歧出,派别斯繁,不能尽限于一例”[1]7。取照《隋书·经籍志》和毋煚《古今书录序》所论,则第(1)类目录能够有效地收到“览录而知旨,观目而悉词”[2]1965的效果。而第(3)类目录,只是记录书名,类似于帐簿,自然难以避免“博览之士疾其浑漫”[3]992了。

刘咸炘向来服膺章学诚,除《续校雠通义》外,另有《文史通义识语》三卷、《文史通义解》等。其文史撰著中,亦时时援引章学诚之语。钦佩之情,足以想见。王化平先生《刘咸炘先生目录学成就浅述》一文中也指出,刘咸炘的目录学思想“启于章学诚,超越章学诚”[4]28-29。因此,对于目录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解题而言,刘咸炘自然继承了章学诚的观点。

章学诚的目录学思想集中见于《校雠通义》。在该书《序》中,章学诚曾指出:

校雠之义,盖自刘向父子部次条别,将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非深明于道术精微、群言得失之故者,不足语此。后世部次甲乙,纪录经史,代有其人,而求能推阐大义,条别学术异同,使人由委溯源,以想见于坟籍之初者,千百之中不十一焉。[5]1

章学诚所谓的校雠非普通意义上的文字校对,而是寓目录、版本、校勘于一体。他主张校雠学要“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至今被学界奉为不刊之论。余嘉锡评判三类目录学,也指出“要以能叙学术源流者为正宗”,与章学诚同声相应。[1]7要叙学术源流,自然非解题莫属。

然而,目录无解题自然无资凭藉,有解题也未必能惬人意。解题的撰写并非易事,而是需要目录学家具有相当深厚的识见。《隋书·经籍志》指出王俭《七志》,阮孝绪《七录》,虽仿效刘向、刘歆,而实则不如远甚。余嘉锡也强调刘向父子之后,“其后作者,不能尽符斯义,辄为通人所诋诃”[1]7。明了解题撰写对撰者的高要求,个中缘由就不难理解。职是之故,余嘉锡指出:

凡目录不著解题但记书名者,固薄其浑漫,视为无足重轻;即有解题者,若其识解不深,则为美犹有憾。[1]9

解题对目录学而言,其价值不容忽略;同时,其撰写又极具难度。解题究竟应该如何撰写,即解题应该包含什么内容,应该传递什么信息,对此《四库全书总目·凡例》曾提出了较为完备的解题体例:

今于所列诸书,各撰为提要,分之则散弁诸编,合之则共为《总目》。每书先列作者之爵里,以论世知人;次考本书之得失,权众说之异同,以及文字增删、篇帙分合,皆详为订辨,巨细不遗。而人品学术之醇疵,国纪朝章之法戒,亦未尝不各昭彰瘅,用著劝惩。[6]17-18

则解题内容大约可以概括为:著者生平、著作内容大旨与得失、文字增删、卷帙分合及版本异同等。刘咸炘对《四库总目》颇为推崇,故其对解题撰写的见解与《四库全书总目·凡例》一脉相承。同时,刘咸炘凭借其渊博的知识和深入的思考,并结合自身撰写解题的经验,对《四库全书总目·凡例》亦有微词(详见下文),故尔在其基础上又有所深入,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在《目录学·题解第九》中指出:

夫解题之职,盖有二焉。一为考证,存佚真伪,名目篇卷,当详征具说,不厌缛繁。爵里行事,自不待论。一为批评,推明旨意,核定体例,务求完其面目。又须横知统类,纵知源流,乃能定其位置。必如是已,然后可以论断同异得失,论断不可轻先也。[7]351-352

由此可见,刘咸炘认为解题的功用,应该从二个方面进行切入。第一类是考证,即是介绍书籍作者及内容的相关情况;第二类是批评,即是讨论书之旨意。总之,此二项内容与《四库全书总目·凡例》遥相呼应。不同的是,刘咸炘特别指出“存佚真伪,名目篇卷,当详征具说,不厌缛繁”,这是与其目录学理论分不开的。其《目录学》一书分上下两编,下编五章,分言版本、校勘、格式、文字、余论,主要与校勘相关;而上编九篇,分论著录、存佚、真伪、名目、卷篇、部类、互注别裁、次第、题解,显为目录学所发。其目恰与《题解》所言“存佚真伪,名目篇卷”相合。

另外,他格外重视“横知统类,纵知源流”,这不仅是要从纵向的角度清楚学术流变的过程,同时要从横向的角度,辨析同时代学术的统类。纵横交错,方可明了“定其位置”。在此基础上,才能“论断同异得失”。也只有做了这一工作,作出的批评才有分量。

二、前人解题之平议

刘向校书中秘,“每一书已,向辄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8]1701,这些书录后由刘歆收入《七略·辑略》中,迄今尚有数篇留存,如《战国策书录》《晏子书录》《管子书录》《孙卿书录》《列子书录》等。此后,依仿刘向父子,撰写书录解题者,代不乏人。如北宋曾巩曾刊定官本,亦制作序文多篇,如《新序目录序》《列女传目录序》《南齐书目录序》《梁书目录序》《陈书目录序》等。

至于早期的题、跋、书后等,乃偶一为之,至于后世的藏书目录,则卷次、内容、体式等均有较大变化,数量也颇为丰富,至清代已蔚为大观。仅见录于来新夏《清代目录提要》的清代目录就已有三百八十余部[9]2。剔除掉其中无解题的部分,其数量也不在少数。典型如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缪荃孙《嘉业堂藏书志》、耿文光《万卷精华楼藏书记》等。

随着历史的演进,历朝历代的目录学家撰写了如此丰富的书录解题,学者藉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足为学界瑰宝。然书录解题的质量,往往疏误难免,故时有学者平议。如四库馆臣对曾巩所撰序文,曾有论说:“然巩好借题抒议,往往冗长,而本书之始末源流转从疏略。”[6]17曾巩序文因为好借题发挥,不仅体现为文字长篇大论,而且往往偏离主题,不免有舍本逐末之嫌。曾巩乃文章大家,尚且遭此讥评,足见书录解题的撰写难度。

对于前人的书录解题,刘咸炘亦有过评论:

宋人好为题跋,别集中多有之,本属偶然涉笔,不为整理一书,晁、陈二书未脱题跋之习,故不详明。但晁颇及著述风习,陈见能评书之得失,尚多可采,胜于《崇文》。明世著录称为苟简,有解题者惟高儒《百川书志》,较之晁、陈,又下之矣。至于专目,则高氏《子》《史》二《略》,详而不整,所及亦隘。朱氏《经义考》则用马氏之例,详录序跋,而考订语少。《四库提要》之作,诚为全无古人。然语涉名物,则毛举旁证,覙缕不休;语涉理学,则曲讥巧诋。偏恣无节,批评之识,犹多未足。自后版本学盛,著录题跋者大氐偏重于此,详书行款,辨叙钞刻,或罗序跋,以证源流。至于批评,尤为疏略,或偶书己见(如彭元瑞《知圣道斋读书跋》),或钞袭旧文(如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校之《提要》,又不及焉。[7]351

因为刘咸炘主张书录解题一要考证、二要批评,所以对历来的目录学著作就颇有揶揄之意。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被认为是“未脱题跋之习,故不详明”,然尚各有所长。而高似孙《子略》、《史略》则“详而不整”。明代目录学著作历来评价不高。高儒《百川书志自序》声言“各以类从,少著大意,条目昭明,一览之余,仰见千载圣贤用心之确”[10]2,然而所记不过作者及卷数而已,甚为简略。朱彝尊《经义考》依仿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备录序跋,乃经学辑录体目录学的典范。然而“考订语少”。至于《四库提要》,刘咸炘推崇备至,然而考证、批评均未切当。此后著作,多偏于载录序跋及版本,少见批评之内容。

当然,对于载录序跋及版本等信息,刘咸炘并不反对。他认为:

专目之书及近世著录之偏重版本源流者多备录叙跋,兼征他传志书,此于解题为长编之体。[7]352

版本学为校雠学的重要部分。刘咸炘于文中引录孙诒让《温州经籍志叙例》为论证,认为版本、叙跋功用甚大,不容忽视。相反,如果目录家忽略了这些信息,可能会导致相应的谬误。他指出:

及今目录版本之学,尚以叙跋为要资。版本家重在传刻经历,故虽短题小引,罔敢疏忽。目录家因其多陈因泛滥,不免略置。且谓直考本书,无容事此。然有稍不详审,而遂致巨谬者。[7]353

结合具体的案例,刘咸炘举了《王荆公诗李壁注》和《名臣言行录》二书,利用叙跋考订其版本信息,认为叙跋的价值不容忽视。

尽管刘咸炘操持考证、批评作为书录解题的标准,对历代目录学著作多致不满。不过,尚有惬人心意者,足资学习。他曾予以指明:

自昔著录之书,能考证者已少,能批评者尤稀。粗具二长可为楷式者,惟庄述祖《历代载籍足征录》、周中孚《郑堂读书记》耳。惜皆残缺不全。近世文集中单篇之作颇有精者,如孙星衍《晏子春秋叙》、严可均《鬻子叙》、龚自珍《最录穆天子传》、黄以周《范子计然略叙》、刘师培《周书略说》,皆可为模范。[7]352

对于目录学专书,刘咸炘认为符合考证、批评二项标准的,庄述祖《历代载籍足征录》、周中孚《郑堂读书记》稍为可人。而近世文人别集中,亦颇有“可为模范”之作。

综观刘咸炘对于历代目录学诸书的评论,始终围绕着考证、批评二者兼顾的视角来展开。从他对《四库总目》的评价即可见一斑。

三、解题撰述之特色

刘咸炘不仅有对他人书录解题撰写的简介,而且自己也从事解题的撰写。其成果颇为丰富。周秦诸子之书录,备见《子疏》。另《校雠述林》中有一篇《农书录》,亦有农书提要十数篇。此外,所作解题集中于《旧书别录》、《内景楼检书记》两书。《内景楼检书记》所作解题颇为简练,体式颇似谭献(1832—1901)《复堂日记》谈艺之体。故本文论述以《旧书别录》为准。

关于《旧书别录》撰写缘起及形式,该书《序》中略有交代:

宋人读古书,能知见大而往往失之疏略武断,是不通校雠之故也。近人矫其弊,又专任校勘,但识其小。是所谓我益书,非书益我矣。曾文正公谓读古书以训诂为本,吾谓尤以通校雠为本。章实斋未论次古书,庄葆琛业焉而未竟,龚定菴最录数篇,犹未皆精。谭复堂私淑三家,《日记》中零条碎记,精者十八九矣。吾甚慕焉,因本谭意,以仿庄书,远师吾家中累,条其篇目,撮其旨意,罗列众说而辨正之。[11]321

刘咸炘对于刘向、刘歆之后的历代书录解题均致不满,因为不尽符合其“考证”、“批评”二重标准。于近代著述,则颇为推崇庄述祖(字葆琛,1750—1816)、龚自珍(号定菴,1792—1841)、谭献(号复堂,1832—1901)诸人之作。因此,《旧书别录》一书的撰写原则,即是“因本谭意,以仿庄书,远师吾家中累”,规模谭献、庄述祖、刘向诸人;其体例则是“条其篇目,撮其旨意,罗列众说而辨正之”。详审其书,则该书特色可归结为以下三个方面:

1.纵横交错,剖判学术。刘咸炘认为“横知统类,纵知源流,乃能定其位置”,因而在论及某人、某书时,往往将其放置于学术大环境中予以评判。如卷六《逊志斋集》解题:

自苏门诸子、叶、陈诸儒以后,子家书绝,儒者拘于讲义,文人耽于艺事,并政论之文亦少见焉。至宋景濂、刘伯温而始有子书,然宋则词胜于理,刘理稍胜,故仅杂说而无宗统,仅标举而不极论。独方正学《逊志斋集》有一贯之旨,复能极辨论之势,疏达成理,足以超叶正则、陈同甫而上继张文潜,虽师景濂,盖出蓝矣。[11]520

首先揭橥宋元以来,子书不振的现实。直至明初,宋景濂《龙门子凝道记》、刘伯温《郁离子》乃“佐明以兴”之人遭乱世而作,“非如无病而呻”[11]519。然而二书均有不足,惟方孝孺《逊志斋集》“疏达成理”。刘咸炘在论述时颇顾及学术的时代流变,并与同时代的相关著作进行了比较,以明确其位置。

此类解题在《旧书别录》中较为常见,试举两例。如卷八论《激书》《潜书》(合论)提出“道家不如儒家,固也。后世伪儒反不如道家”[11]607;论《汪子二录三录》提出“自唐以来,非惟作子书者少,能读子书者亦少。即能作子书者,亦无读子书之功”[11]613。由此可见,刘咸炘一直在实践其理论,撰写某书解题时,并非泛泛而论,而是真正做到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为目的。

2.标明主旨,撮其篇义。吕思勉先生在《经子解题·自序》中指出一种现象“从前书籍解题,多仅论全书大概”[12]2,因此他对先秦经子则“分篇论列”,对每篇均提要钩玄。全书有总论,单篇有义解。这种做法,便于更加详细地通过书录解题来获取相关信息。刘咸炘在撰写书录解题时,沿袭了吕先生的做法,对篇目内容多有概括。如卷一《周书》、《越绝》、卷三《贾子新书》等。

3.探赜索隐,贯串全书。刘咸炘读书,喜欢统观全书,找寻内部线索,做到“一以贯之”。如卷八论钱谦益《列朝诗集》,就详细论列了乾集、甲集前编、甲集、乙集、丙集、丁集、闰集收录诸人之原因,即推求每集收录诗人之标准。兹节录甲集为例:

甲集为洪武、建文,首刘诚意《犁眉集》,次袁凯、高启、杨基、张羽、徐贲,所谓四集者,此亦郭、刘之伦,而列此者,以其开明一代之诗风也。第十一卷陶安、汪广洋等,则太祖佐命儒臣也。第十二卷宋濂、王袆四人,金华友朋也。第十三卷危素、张以宁、宋讷,皆元文臣而为词臣者也。[11]644

《列朝诗集》卷次甚多,刘咸炘一一探寻其分卷原因,颇多新见。即上举文字,所据标准有诗学地位、身份、交游、仕途等,见解可谓深刻。

当然,《旧书别录》里面还有很多价值,值得进一步探讨。如参稽众说予以考订,卷一《周书》即剖析了刘师培、朱右曾、章学诚之误,补充了庄述祖之不足;如持论务求平允,卷八《列朝诗集》批评了认为《列朝诗集》“评品抑扬之偏谬”的传统看法,提出了“夫文章批评本随嗜好,无一定之标准,凡操选者必有宗旨,有宗旨必有去取,惟平滥无旨者乃不足取耳”[11]644的看法,可谓中肯。

四、小结

清末民初,随着社会的变迁,传统的目录学也处于学术新旧交替的关口。传统的目录学已经受到了西方现代目录学的挑战。刘咸炘作为文史大家,依然坚守传统的目录学,不仅有理论的建树,而且付诸实践。书录解题是传统目录学的主要组成部分,也是藉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资粮。刘咸炘凭借自身的目录学造诣,提出了书录解题的撰写标准,并撰写了大量的书录解题。这是其目录学思想的一个侧面,也是我们深入挖掘其目录学思想的重要窗口。本文对此做了一些初步的探讨,期待学界能有进一步的研究。

[1] 余嘉锡.目录学发微[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2] 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3] 魏征,令狐德棻.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4] 王化平.刘咸炘先生目录学成就浅述[J].中华文化论坛,2009(1).

[5] 章学诚.校雠通义[M].北京:古籍出版社,1956.

[6] 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7] 刘咸炘.目录学[M]//刘咸炘学术论集·校雠学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8] 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9] 来新夏.清代目录提要[M].济南:齐鲁书社,1997.

[10] 高儒.百川书志[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

[11] 刘咸炘.旧书别录[M]//刘咸炘学术论集·子学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12] 吕思勉.经子解题[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 刘 瑜]

On Thoughts and Practices of Shulujieti by Liu Xianxin

CHEN Kai-lin

(Schoolofliterature,CentralChinaNormalUniversity,WuHan,HuBei, 430079,China)

Liu Xianxin is an expert on bibliography and has profound thinking in this field. Shulujieti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bibliography. Studying Liu Xianxin’s thoughts of shulujieti will help to further summarize his bibliography thoughts. According to him, there are two standards for shulujieti, that is, textual research and criticism. Based on the two standards, he made his comments on bibliography works in different dynasties, analyzing their gains and losses. While reading ancient books and records, he wrote a number of unique shulujieti.

Liu Xianxin; shulujieti; bibliography; textual research; criticism

2014-09-03

陈开林(1985—),男,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目录学研究。

I206;G257

A

1672-8505(2015)06-0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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