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英语学习者会话自我修补研究

姚剑鹏

(宁波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宁波315211)

中国大学英语学习者会话自我修补研究

姚剑鹏

(宁波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宁波315211)

会话自我修补是话者在会话过程中对所监控到的言语错误进行自我改正的行为。作为有效的交际策略和学习策略，其价值和功用在二语习得领域也越来越被关注。本文基于COLSEC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语料库，从言语错误监控、修补结构和修补策略三个方面，探讨中国大学英语学习者会话自我修补的运用现状。研究得出:学习者在进行英语口语交际时具有对言语错误进行自我监控和自我修补的元认知能力，能自我监控到各类言语错误，并采取一系列的修补策略进行修补。但也存在着下少问题。在分析问题的基础上，本文提出了相应的对策。

会话自我修补;自我监控;内部结构;修补策略;对策

1.引言

会话自我修补是话者在会话过程中对所监控到的言语错误进行自我改正的行为。自1974年Sacks等人发轫修补研究至今，西方言语研究界对自然言语环境下的会话自我修补作了许多卓有成效的探索。同时，作为有效的交际策略和学习策略，其价值和功用在二语习得领域也越来越被关注。本文基于COLSEC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语料库，试图从言语错误监控、修补结构和修补策略入手，探讨中国大学生英语学习者会话自我修补的运用现状，揭示所存在的问题，分析原因并提出相应的对策。

2.研究回望

西方言语研究界围绕会话自我修补对学习者二语习得的作用作了深入的探讨。会话自我修补属于修正后输出(modified output)(Swain，1985)，在二语习得研究中占有关键地位，是当今二语习得理论中的基本组成部分(fundamental construct) (Swain＆Lapkin，1995;Shehadeh，2002)。在自我修补过程中，修正后输出或强制性输出(pushed output)实际上指的是二语学习者所做的自我引发或他人引发的对言语错误的改正或改述。尽管有别于强制性输出，自我引发的自我修补从功能上来说等同于强制性输出，因为自我修补可用来检验对目的语的假设，诱发创造性的问题解决办法，扩大学习者现有的资源(Kormos，1999)。而且，二语学习者语言学习过程中所犯的错误实际上是他们二语习得发展的证据(Corder，1981;Cutler，1982)，对这些错误实施的修补表明他们的二语产生过程在起作用(Kormos，1999;van Hest，1996)。因此，二语学习者所犯的这些错误和修补对语言教师而言可以作为有价值的指示物来表明哪些内容该传授给学习者。

自我修补过程也是学习者之间进行意义协商以达到可理解性输出的过程。Pica等人(1989:65)指出，交际双方的协商互动(negotiated interaction)可以帮助学习者理解尚未掌握的L2输入知识，并通过协商，获得尝试新的L2词汇和语法结构的机会。协商互动的重要性在于它不仅使非本族语者获得经协商后进行可理解性输入的机会，而且通过言语修补进行可理解性输出(Gass＆Varonis，1985;Doughty，1988)。

Shehadeh(1999b:627－675)提出，二语学习是否成功，或许可以用自启/自补对他启/他补的比例来衡量，可以用内容和语用修补对语言修补的比例来衡量。因此，自启/自补的内容和语用修补越多，互动就越接近本族语，反之，假如他启/他补的语言修补越多，互动就越不像本族语。如此，最佳的二语学习环境应该是自启/自补的内容和语用修补占主流的环境。

可见，自我修补对二语学习极为重要。其重要性可用Hellerman的话来概括:“作为语言学家，我认为修补是一种对语言结构资源加以利用、对语言运用尤为必要的行为。研究语言学习者长期的修补行为，其修补行为的变化折射出该学习者语言知识及其运用的总体变化”(Hellerman，2009:116)。具体来说，研究修补能使我们深入了解学习者中介语发展过程，并用作证据来证明学习者有能力注意到可观察到的行为，还可从中看到学习者对监控策略的运用情况，表明他们已注意到了某种言语产出错误(Kormos，1999)。

3.英语学习者会话自我修补

会话自我修补策略固然重要，那么，我国的大学英语学习者能否运用这一交际和学习策略来助力外语习得呢?我们以COLSEC语料库语料为基础，从监控能力、修补结构和策略运用入手探讨这一问题。该语料库是目前我国较新的英语口语语料库，总容量为70万英语词。其语料来自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的实景录像。

3.1 COLSEC话者的自我监控

根据我们对COLSEC语料库的语料所作的分析，发现中国学生有能力监控下列言语错误，包括:

(1)概念错误，如En I always［Mw］get the latest news from TV because［Pu－r］I think that’s the con most convenient for me to get the news since there’s a TV in my dorm.〈/sp1〉(000001)

(2)语音错误，如Mm，mm，playing playing mm...and exer exercise［S3］is more important to our sto to our students.〈/sp1〉(000012)

(3)语法错误，如now I because you need to study er that you need to exercise，but also it give you…gives you em your long development future development a good... preparation.〈/sp1〉(000017)

(4)词汇错误，如Yes.And the college life is like er point a di-direction for you.But er er maybe i－in your college you will find you will explore your potential and find what is your interest，and that is more important I think.〈/sp3〉(000019)

(5)词片断言内错误，如Yes，I think daily ex－exercises is very important to build up you body.But because...if you exercise every day，you body will function more smoothly.〈/sp2〉(000028)

(6)言内错误，如I think it’s a it’s a useful method for me to practice my oral English.〈/sp2〉(000029)

但是，在COLSEC语料库中却存在着大量未被监测到的语误，这与L1英语口语语料库的发现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我们随机选取其中一个语段，见例:

(1)I think the information in the internet on the internet is more useful than the information got from the TV or others.Maybe it is my it is my way to got the news.I think it is the best.And there are many information we can’t got from the newspaper and the TV.But we can got from the stations the internet stations.Just like the the foreign the foreign teaching the foreign teach from the…the foreign the foreign universities.〈/sp2〉(000005)

话者2连got的错误都监测不到，而且有3次机会，实属遗憾。为何这些语误无法被中国学生监测到?要是我们换个考试类型，如写作，我们有理由认为，中国学生不至于犯这么多的错误而未被监测到。

3.2 COLSEC话者的修补结构

西方言语研究界荷兰派代表人物Levelt(1983:48)在他的言语自我修补研究中给出了目前广为引用的自我修补内部结构模型，如图:

上图可见，话者的会话自我修补表现为三阶段结构，其第一阶段为reparandum (待补)，第二阶段为editing(编辑)，第三阶段为alteration(改正)。那么，中国学生在进行会话自我修补时是否遵循了这一规律?他们的会话自我修补有什么特点?我们首先来看语料库语料所反映的事实。见例:

(2)But I think just as you what you said just now that radio compared to the internet the TV there’s a lot of disadvantage.〈/sp2〉(000001)

(3)I I admit that the radio and TV is the most is the traditional way of mass media.〈/sp2〉(000016)

语料揭示:中国学生大多采用即刻修补(instant repair)，跳过自我修补的第二阶段即编辑阶段直接进行修补。他们的修补结构极大部分由待补和改正两阶段组成。这与L1话者的自我修补结构有所不同。当然，L1话者的自我修补也存在不带填充词的情况。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L1话者往往选择称之为无填充暂停(unfilled pause)的一段时间不等的沉默时间。我们统计了COLSEC的000001－000030文件的自我修补情况，两阶段修补与三阶段修补之比为1158/450，超过一倍还要多。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我国学生的自我修补数量比英语本族语话者的自我修补数量要多得多，美国英语口语语料库Santa Barbara语料库LDC2003S06中15个容量很大的文件中话者的自我修补只有481处。

不仅如此，在为数有限的三阶段自我修补中，中国学生似乎尚未掌握利用填充词来争取时间以便能重新有效地计划言语和修补策略，所用填充词十分有限，只局限于“en”和“err”或“mm”，有些还带有明显的中文痕迹。

究其原因，我们认为，部分是由于考试的时间压力和精神压力造成了对话者修补的认知负载，使他们对话语认知资源的提取受到了阻碍。但是，会话策略包括自我修补策略的缺损也是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

3.3 COLSEC话者的修补策略

中国学生能运用以下修补策略进行自我修补。

3.3.1 重复

言语交际过程中，话者往往会对词语、词组乃至句子进行自我重复。在会话自我修补范式下，话者的自我重复被认为是言内修补策略(Levelt，1983:55)。COLSEC语料库语料显示，此类策略数量惊人。具体有:

1)词片断重复

此类重复类型在英语语料库中十分常见，表现为在重复的第一阶段一个或数个音素的重复而不是一个完整的词的重复。见例:

(4)I can always g－get a lot of information and source about their student er in the BBS...〈/sp1〉(000016)

(5)Em，then I er familiar，er then I faci－facilitates in our school er from the com－comparsion er from the comparison er preparation for the Olympic bit.〈/sp3〉(000017)

2)一词重复

一词重复指的是话者重复一个单词的现象。见例:

(6)Because［Pu－r］I er I study er out of my home in Beijing.〈/sp2〉(000023)

(7)And er er planting trees will er...keep keep the soil away from us and provide us enough enough wood.〈/sp3〉(000026)

3)双词重复

顾名思义，此类重复涉及到两个词的重复。见例:

(8)And I think one day I can I can figure out mm a ship that can never sank.〈/ sp3〉(000003)

(9)When I when I went into the campus，mm I feel the campus［Ms］is not is not as excellent［W1e－i］［W2e－ai］［S2］as I have had imagine.〈/sp1〉(000011)

4)三词重复

三词重复指的是涉及到三个词的重复。见例:

(10)so I think er after after a short break，you will be you will be more effective in your study and your work...〈/sp3〉(000002)

(11)Maybe school can take some manners mm take some manners to control this phenomenon.〈/sp2〉(000011)

5)多词重复

多词重复指的是涉及到超过三个词的重复。

(12)So mm I don’t think［Wth－s］the college［Wl－r］...I I don’t think［Wth－s］the college［Wl－r］life is mm comfort comfortable.〈/sp3〉(000011)

(13)My picture er is about computer，and I think er internet is the most advantage［Wn－ng］［W2a－i:］way of er is the most advantage［Mge］way.〈/sp3〉(000016)

除了上述重复之外，还发现句子重复和持续重复，如:

(14)Erm in the first picture there is b a boy reading...erm there is a boy reading.〈/sp1〉(000012)

(15)I think if the parents mn if the parents is take good if the parents is taking good care of the children，and this is the good good way.〈/sp3〉(000030)

3.3.2 插入

话者还采取了插入策略，在自我修补的第三阶段，插入了某些成分。请看下列语料:

(16)I’m the junior student in majoring in law［Pw－r］.And I...I come from Yangzhou，in Jiangsu.〈/sp1〉(000003)

(17)And if you if I I have same hobbies with the other peoples，here we will have very interesting topic to talk with each other.It pro it really provide me a good chances to made new friends.〈/sp3〉(000007)

3.3.3 重组

重组亦称重新开始(fresh start)(Hindle，1983)或重启(restart)(Levelt，1989)。在这一修补策略中，话者完全放弃原言语，重新计划和组织新言语。请看下列语料:

(18)So that can we have a good energy for our study in the day time.And watch TV.We should watch TV.And［Pd－er］but we couldn’t watch too much time.〈/sp1〉(000018)

(19)It means we can travel around the world erm at home and［Pd－er］mm in winter，if you...er read［Pd－er］a rela...relaxed book of a...if you read the book，you prefer in the warm bed，that’s really a great pleasure.〈/sp1〉(000013)

3.3.4 替换

在自我修补结构中的第三阶段，部分词项被替换以便能使语义更精确、更理想化表达。请看下列语料:

(20)Ok，the first hobby er mentioned er...described in this picture is the surfing on the internet.〈/sp2〉(000013)

(21)And hobbies is a good way to mm broaden your eye，broaden your eyesight and knowledge.〈/sp3〉(000014)

本语料揭示替换修补的一个特点:话者进行替换修补时往往遵循词同原则(category-identity convention)。例(21)和(22)显示话者遵循了词同原则，话者替换的词项同是动词和名词，因而，我们认为，自我修补中的替换修补受到了句法相同性的制约。

除了上述与L1话者的自我修补策略相同之处外，还发现了复式修补和连续修补等策略。见例:

(22)Yeah.En another problem of internet I think is that nowadays there are manyfake［Wk－g］news on internet since people have can not judge can not judge which newses true or false.〈/sp1〉(000001)

(23)And I think the most advantage［Md］of internet is the is up is updated.〈/ sp3〉(000001)

例(22)中，话者用了替换和重复两个策略，用“can”替换了“have”，然后重复了“can not judge”。例(23)中，话者连续修补了“is the”。

以上四种策略中，重复数量最多。我们统计了000011－000020十个文件，发现自我修补1 918处，重复就占了705处。从语料可以看出，学生的词汇量实在贫乏，平时又疏于积累，因此，造成运用时提取困难，只能频频凭借重复来争取时间，恢复认知资源供应，以便提取准确的词语信息，达到理想表达的目的。

4.问题与思考

从以上分析来看，就自我修补的会话策略而言，我国英语学习者在进行英语口语交际时具有对言语错误进行自我监控和自我修补的元认知能力，能自我监控到各类言语错误，并采取一系列的修补策略进行修补。但也存在着下列问题:

(1)缺乏有效利用填充词进行交际和修补的能力。研究表明，填充词在自然言语交际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蕴涵着话者丰富的认知活动。但是，从COLSEC语料库来看，我们的学生似乎尚未意识到这种重要性，很少能用填充词来实现言语修补、争取时间来重新组织言语并留住话头。即便有的话，也是数量有限，很少有诸如“I mean”、“you know”、“that is”等词汇性填充词(lexicalized)。

(2)缺乏较强的自我监控能力。为何COLSEC语料库中存在着大量的言语错误未被监控到?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学生对言语交际的自我监控能力尚未有效地开发。话者对言语交际具有元认知自我监控和自我调节的能力。在监控到言语错误后，话者会停止语流，施行修补(姚剑鹏，2005:23－28)。而我们的学生由于缺乏这种自我监控和自我修补的能力，任凭言语错误存在，造成了语料库中出现大量未被修补的言语错误。

(3)容易受到汉语的影响。语料中甚至出现中文“不是”来引起修补，如“Mm”、“mm”、“now nage”、“let me introduce myself”、“I’m a major bushi”、“I ma-major in the clinic department”［〈/sp3〉(000004)］。该语料中还发现了“那个”。这主要是由于中国学生还未能具备用英语思维和用英语交流的能力。在教学过程中，我们发现好多学生仍然习惯于先用汉语思维，然后再用英语表达，这样势必造成交际时出现汉式表达。

上述现象值得我们深思。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以来强调开发学生的交际能力和英语学习的应用能力，在教学中引入了不少教学方法和模式，在实践中采取了多种措施如英语角、英语口语大奖赛等，但到头来学生的口语能力仍然得不到应有的、明显的提高?COLSEC语料库反映的事实便是明证。而且，能够参加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的考生均是在笔试成绩达到一定分数方能参加的同学。他们的口语水平仍无法接近英语母语者。这些问题与我们的教学、教材、习得环境不无关联。为此，我们提出如下对策:

(1)在口语教学中不但要教授学生口语能力提高的技巧，而且还要教授如何有效地进行英语交际的策略。从语料库语料分析，中国学生尚未掌握英语交际的策略，其中一个显而易见的例证是语料中缺乏填充词(filler)，无论是非词汇化填充词如“um”、“uh”、“er”等还是词汇化填充词如“I mean”、“well”、“sorry”、“you know”等，在语料库中为数不多。因此，我们在教授口语过程中，一定要让学生认识主要填充词以及其他交际策略的功能和作用，掌握利用策略进行有效交际的能力。通过专题讨论、反复操练等形式加强学生这方面的能力。

(2)使学生认识元认知自我监控和自我修补在自然言语交际中的重要性。在教学过程中，我们应强调这种重要性并采取措施如录音分析、自我评估、同伴评估等方式来大力开发学生的元认知自我监控和修补能力。

(3)增加语境体验，改善英语学习环境，使学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L1话者的语料，通过观察与模仿，体验真实交流的技巧和场景。从COLSEC语料库的语料来看，大部分的考生仍无法自由运用所学语言进行流利、得体地交流，而且，错误率实在太高。为了改变这个局面，我们应提倡真实语境教学，让学习者能够在一个真实的生活场景中互动、学习和交流，以便能更好地掌握交际策略，灵活表达。英语口语本身是一门技能型课程，而非知识型课程。

(4)提倡大英语教育，创造更多的机会，使学生融入更多的语言交际环境。语境对英语口语学习有很重要的作用。它不仅仅局限于学校课堂所提供的交际环境，还应包括学习者所处的社会语境、家庭语境等，通过参与诸如英语角、口语俱乐部等活动，使学习者体验较为真实的语言环境，接触更多的外语交流机会，让他们能大量地用英语思考和交流，从而加强口语表达能力。

(5)着手编写高质量的口语教材，选用真实、自然的语料。目前，制约我国英语口语教学的瓶颈之一是教材建设问题。现有的教材缺乏必要的交流语境，编写上按部就班，内容上都是规范的句子，并沿袭精读、泛读教材的编写方式，容易使学习者失去兴趣，容易引导学生在交际中追求过于精确的表达。因此，我们应化大力气加强口语教材的建设，让同学们接触真实语料，通过分析、比较，掌握交际策略和技巧，流利、得体地进行交际。

5.结语

作为有效的交际策略和学习策略，会话自我修补对学习者二语习得的作用越来越被重视。它甚至被看成是首选的课堂策略(preferred classroom strategy)(Shehadeh，1999a:3)。因此，从自我修补入手探讨学习者的英语口语水平，从中了解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对策无疑为一条有益的路子。随着COLSEC以及其他英语口语语料库的问世，相信围绕学习者会话自我修补以及其他交际策略，会有更多令人耳目一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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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蒋勇军

An Insight into Speech Self-repair by Chinese College English Learners

YAO Jianpeng

Speech self-repair is the self-correction act by the speaker on the speech errors selfmonitored in the process of communication.As an effective communicative strategy and learning strategy in the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it has invited increasing attention from the researchers.The present paper，based on the COLSEC data，explores the ability the Chinese college English learners possess to repair their speech errors in the light of self-monitoring，repair internal structure and repair strategy and concludes that they have the metacognitive ability to self-monitor and repair the errors in their oral English practice and are able to use proper strategies for the self-repair，yet speech problems are unavoidably not uncommon，thus upon the analysis，proper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speech self-repair;self-monitor;internal structure，;repair strategy;countermeasure

姚剑鹏，男，浙江宁波人，宁波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话语分析和认知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