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的三维度发展:基于人的科学发展观的理论视角

2015-02-11 00:17李义丹,王雅茹
关键词:外来语民族语言德语

作者简介:王 雪(1963— ),女,教授.

通讯作者:王 雪,wxina@ tju.edu.cn.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4339(2015)04-351-05

收稿日期: 2015-03-31.

基金项目: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资助项目(TJWW13-019).

近年来,随着西方学术界对赫尔德研究的深入,赫尔德在翻译理论方面的贡献也逐渐被揭示出来。在赫尔德语言哲学领域非常活跃的美国学者迈克·福斯特教授在其赫尔德语言哲学研究的专著《赫尔德之后:德国语言哲学传统》(2012)分析了赫尔德的主要作品,如《论语言的起源》(1772)、《论勤奋学习若干语言》(1764)、《近代德国文学散论》(1767)和《文献信札》(1768)中所体现的翻译思想,并首次指出:“德国从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初在阐释哲学和翻译哲学方面的发展应归功于赫尔德”,……“赫尔德的思想影响了德国整整一代的思想家和理论家,人们从施莱尔马赫、洪堡特、歌德到施莱格尔的身上都能找到赫尔德思想的痕迹” [1]。福斯特教授的这一研究发现弥补了学术界对赫尔德在翻译理论方面贡献认识的不足,开启了解读赫尔德的全新视角。另外一位学者是法国当代语言学家、德语文学翻译家安托瓦纳·贝尔曼,他在《异的考验》(1992)一书中深入分析了赫尔德的翻译思想“忠实与扩充”,提出许多精辟的见解和全新的观点,为进一步研究赫尔德的翻译理论奠定了基础。故此,本文基于迈克·福斯特和安托瓦纳·贝尔曼有关赫尔德翻译思想的研究成果,对赫尔德的翻译理论进行系统整合、介绍和评述,以期展示赫尔德在翻译理论方面的卓越贡献,并为中国的赫尔德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作用。

一、忠实与扩充

忠实与扩充是18世纪的德国学者们有关翻译问题探讨最多的两个概念。“忠实”一词在德国文化及翻译中占有很重要的分量,并且被看成是一种基本的美德。就翻译而言,译者好比是“一仆侍二主”,在忠实于原著和原语的同时,还要尊重目的语及其目的语读者,这二者的“忠实”是必须的。另一概念“扩充”是由沃斯、布赖丁格和莱布尼茨这些学者们提出的,他们认为德语缺乏“文化内涵”,为了改善德语的现状,德语必须经历“扩充”。然而真正将这两个概念联系在一起探讨翻译问题的是赫尔德,他在《文学信札》中探讨了“忠实与扩充”对加强德意志民族语言和文化的重要性 [2]。

赫尔德之所以将这两个概念联系在一起来探讨翻译问题主要与他所处的时代背景有直接的关联。当时在18世纪的欧洲,“美译”之风在翻译界盛行,尤其是法语,最常见的一句话都尽可能被译为诗一般优雅的法语 [3]。这种翻译方式完全符合法国文化在当时的地位,法语普遍被认为是“精致高雅”的语言,而德语被视为粗俗、低下的。在德国,以贵族为首的上流社会认为讲法语是一种时髦和身份的象征。在文学界,德国作家不仅把法语作为书面语言的主要表达工具,而且他们的作品从内容到形式都要以法国的经典作品为范式。面对法国文化对德国文化的冲击和影响赫尔德清醒地意识到要塑造和建设德意志民族的语言和文化,德语就必须经历语言的和文化的“扩充”,通过学习、吸收其他民族、其他时代的语言和文化精华来完善自身的语言和文化。赫尔德认为德语可以从其他语言中学到许多东西,因为每种语言都有自身的特性,比如,“希腊语纯朴、庄重;拉丁语温和、适中;法语生动、活泼;英语简练、丰足;意大利语赋予诗情画意” [4],德语只有通过他者的经验才能获得自身的完善。因此,赫尔德提倡忠实地翻译其他民族的优秀作品,通过忠实地翻译原文作品,以资借鉴,才能达到扩充本民族语言之目的。为了实现这一目的,翻译不仅要忠实于原文的语义内容,还要忠实于原文的音乐形式(musical form)。赫尔德认为,音乐形式和语义内容相互关联、密不可分,并且以其独特的方式表达意义。“如果翻译古希腊经典作品,如荷马、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的诗歌,要尽量保留他们作品中的音乐形式” [5]。赫尔德这样主张不仅希望准确再现原文的语义内容,而且希望把原文中的语法、句法、韵律、曲调等翻译出来,以向德语补充新的表达方式。

赫尔德在翻译实践中遵循着自己的翻译主张,他从1770到1830年翻译了大量的古希腊、古罗马诗歌以及西班牙史诗。他在翻译西班牙史诗《熙德之歌》(the Cid)时,模仿原文的音乐形式,采用与西班牙诗歌对等的德语诗歌形式,成功地将西班牙传统的诗歌元素转入到德语。赫尔德的《熙德之歌》以其无韵的抑扬格诗体在19世纪的德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如果没有赫尔德,海涅对浪漫文学及对西班牙韵律的热爱是不可想象的 [6]。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出,赫尔德的翻译主张对德国语言,特别是对新的表达方式的出现是大有裨益的。忠实翻译的结果不仅可以实现翻译的基本目的—再现原文的意义,更重要的是扩充了目的语语言。

二、母语与外来语

赫尔德在提倡通过忠实的翻译扩充目的语语言的同时,也认识到翻译问题对母语与外来语关系之间的影响。他在《论勤奋学习若干语言》、《近代德国文学散论》和《文献信札》中分别探讨了这一问题。在《近代德国文学散论》中,他通过对不同民族语言进行对比,提出了语言的界限和语言的阶段发展问题。赫尔德认为,语言是有历史的,语言从感性阶段发展到想象力阶段,再到知性阶段。在此过程中,语言总是表现为民族语言,同时一种民族语言的历史发展始终处于与其他民族语言的关系之中 [7]。德语如何在这样的语言发展过程中,在与其他民族语言的关系中改善呢?赫尔德明确指出,德语所处的时代是散文时代,更多的拥有知性,而不是感性和想象力,语言只有通过反思和翻译才能回到感性阶段。赫尔德认为希伯来语和古希腊语文诗歌是最原始、最感性的语言,而德语最擅长的是哲学语言,德语应该处于诗歌语言和哲学语言之间的中间状态 [6]486。由于德语在哲学语言发展的道路上丧失了很多感性元素,赫尔德提倡通过翻译古代感性语言或摹仿感性语言进行弥补。由此看来,赫尔德将翻译理解为一种恢复语言中失去特性的手段,翻译可以帮助重新发现语言的感官性 [6]484。为此,赫尔德还把德语与其他语言进行了比较,如希腊语、拉丁语、法语、英语,并分析了哪些语言被翻译成德语是可行的、有意义的,而哪些语言被翻译成德语是不合适的。因为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的特性,德语应该吸收其他民族语言之长,补自己之短。这些充分反映了赫尔德主张民族与民族之间,母语与外来语之间应该相互交流,以促进语言和文化的不断发展。

赫尔德在提倡学习外来语的同时,充分强调了学习母语的重要性。他在《论勤奋》一书中写道,为了不使自己被众多语言搅乱,人们必须勤奋学习母语,因为母语是指路明灯,如果没有指引,我们就会迷失在语言的迷宫中 [7]74。这表明赫尔德提倡改善德语的方法就是既向其他语言学习,又要保持自己的特性。他在《文献信札》中说:“学习外来语言并不意味着忘本,周游列国也不是想彻底改变自身的风俗习惯;…..否则肯定会得不偿失。每当我徜徉于异国园林,总想摘下几朵那里的鲜花来装点我亲爱的祖国语言…” [3]188。这段话充分表达了母语与外来语处于一种辩证统一的关系之中,学习外来语是为了完善自身的语言。如果过分强调外来语,就会丧失自我。对赫尔德来说,母语好比是“储蓄本民族原始语言的水库”,要划定自身与其他语言的界限,防止外来因素的侵害 [2]66。也就是说,德语在借鉴其他语言之长的同时,还要保持本民族语言的“纯洁”。他说,“在翻译之前,语言就像一名不曾与异性接触的少女,十分的纯洁,即使幼稚、贫乏,但她是原始的” [2]67。

赫尔德的这些观点深受莱布尼茨的影响。莱布尼茨早就认识到外来语特别是法语对德语影响的两面性,他号召德国人扔掉从法语里捡来的“装饰”,恢复“古老、诚实的德语的内核”;同时,他又反对语言纯粹主义,认为在摆脱异族语言枷锁的前提条件下合理地吸收外来语词汇,会有助于德语增加表达能力 [4]35。可见,翻译虽然可以帮助语言的完善,但是也应小心翼翼有所预防,改善语言的前提不能以失去本民族语言的特性为代价。换言之,不同民族语言之间,母语与外来语之间应该求同存异,取长补短。语言只有在不断学习、不断延续自己特性的过程中才能完善自己。

三、语言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

赫尔德在《论语言的起源》一书中阐明,语言不是上帝赐予的,它是人类情感的表达,是人类灵魂深处的产物。人类可以解读或阐释任何用语言编写的文献,包括《圣经》在内,这是语言的属性,即可译性。但是,由于语言之间、民族之间,甚至个人之间存在着思维差异、概念差异和文化差异,因此任何阐释行为包括翻译在内都会遇到理解和阐释的困难。当用现代语言阐释或翻译古代文本时,阐释者或译者无法避免使原文的意义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走失。他在《近代德国文学散论》中说道,“即使荷马史诗翻译的再好,你读的也不是荷马史诗,而是大致对荷马史诗的复制” [1]395……“那些神圣遗产,在罗马人、希腊人的文艺作品、雄辩词中,如果有违自然规律来移植它们的话,它们就会失去内在力量、纯真的光芒和韵律的和谐 [7]42。这反映了翻译的有限性或不可译性的特征。但是,由于翻译是一种阐释过程,任何一种语言都有可能被多方面表达,因此语言的不可译性能够被潜在的语言可译性所抗衡。也就是说,尽管翻译面临很多的难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可译。赫尔德由此强调说:“各种各样独特的人的语言是在人的同一神圣本质的范围内运动着的,一切民族的语言都是神圣的人性的语言的可能性的独特表现,因此各民族的语言虽有差异,但决不是不可逾越的,决不是各民族无法相互理解的障碍 [8]。人类虽有种种差异,但其本质是同一的,因此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是可能的,比如译者面对现代欧洲语言之间的翻译不会感觉到太大的挑战,因为他们的语言形式和思维方式大部分是相同。

就语言之间的可译性问题,赫尔德在《近代德国文学散论》中通过探讨莎士比亚的作品是否可译的问题时,重点强调了语言的可译性。赫尔德本身是位多产的,颇有造诣的翻译家,他翻译了大量的莎士比亚作品。在翻译中为了克服不同语言之间的思维差异以及概念差异造成的翻译困难,他采用“变通法”(bending approach),即在译文中选用与原文意思最接近的词语并变通(bend)该词语的用法。例如,在翻译莎士比亚的《暴风雨》时,他用德语的“Totenglock”译英文的“knell”(丧钟) ;把英语的“sea-change”(海的变化)分解成德语动词“Wandeln”(变化)和名词“Zaubermeer”(海) [9]。赫尔德深知采用这种方法使译文读起来不舒服,但是这种方法能够帮助克服原语与目的语之间在概念上的差异,从而确保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意思。在他的译笔下,莎士比亚原诗的形式不仅被成功地再现出来,而且创造了文学的新形式。

由此看来,虽然赫尔德强调人类世界各民族语言的差异性,但是他始终把人类视为一个整体,各民族不能孤立封闭,而应展开交流,这一交流的手段就是语言。尽管不同的语言之间在交流中存在很多困难,但是决不能成为不同语言交流的障碍,除非语言是封闭的根本不需要翻译。赫尔德有关语言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的观点不仅对洪堡特语言观的形成产生很大的影响,而且成为后世翻译理论家所热议的话题之一。

四、译者的性质、作用和任务

赫尔德在《近代德国文学散论》中对译者进行了定义,他认为译者必须具备三个头衔:即哲学家、语言学家和诗人。一名出色的译者不仅具有诗人一般的文学天赋,还要具备哲学家和语言学家的才能,这样他才能够解释一个国家的历史、宗教、风俗和语言,因为翻译不仅仅是技能的练习,还是阐释和创造的过程。他说“如果译者既要满足于原语和目的语的需求,他本身必须是一位创造性的天才,特别是诗歌的翻译需要译者天才的素养” [2]40。赫尔德对译者这样定义不足为奇,他本人既是哲学家、语言学家,又是诗人。他这种广博的知识背景和精深的文学造诣使他强烈地意识到译者这一角色在民族文化拓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译者即是翻译作品的作者,如果没有良好的知识储备、扎实的语言功底和较高的文学水平,他就不能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思想和神韵。一部优秀文学翻译作品的诞生与译者的天才素养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他还在《近代德国文学散论》中说:“如果一名译者同时又是哲学家、语言学家和诗人,他一定是文学新时代的的启明星,照亮新文学 [1]398。此外,他通过引用阿布特(Abbt)的话进一步阐明了他的这一观点:“真正的译者不仅要使外文书能被读者理解,还担负着另一个使命,即把自己提升到作者的地位,正如一个小商贩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商人…这样的话,译者将会成为我们的经典作家” [5]37。然而,这样的译者只达到理想译者的第一层次,这还不够。他在《文献信札》中写道:“译者还要达到第二个更高的层次:如果能有这样的译者,他研究作者不仅是为了把原文的意思翻译成我们的语言,而且是为了找到它的独特风格。这样的译者会把自己置身于原文写作风格之中,并如实地向读者呈现原文真正的与众不同的特质、表达方式、异域风味、显著特征、作品才华和诗体特征” [2]40。比如翻译诗歌之父,荷马的作品,如果译者不具备非凡的批判精神和解释能力,他是不可能完成对荷马作品的最佳翻译。在赫尔德看来,理想的译者,同时亦是作者、创作天才、学者乃至批评家,必须能捕捉到原文的独特性、表达方式、风格、性格、才华和本质。可见,赫尔德将作品赋予了人的特性。天才的译者必须将作品中的人性化特征表现出来。翻译不应该添加任何“装饰”,原文是什么样,就应该是什么样。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失去对原文意义的捕捉 [2]40-41。赫尔德这样定义译者的性质、作用和任务都与语言和文化的“扩充”密切相关,译文经过译者的润色,并能作用于目的语语言和文化的“扩充”。在他看来,一个天才的译者的作用就在于通过不朽的译作对丰富和完善本民族语言和文化的永恒贡献。

五、翻译方法的选择

赫尔德在《近代德国文学散论》中提出翻译的两种方法:即“宽松法”(lax approach)和“适应法”(accommodating approach)。“宽松法”是指目标文本的语言和思想允许与源文本的语言和思想有所偏离;“适应法”是指目标文本的语言和思想要适应源文本的语言和思想 [10]。赫尔德推崇“适应法”,反对“宽松法”,他认为“宽松法”不仅在语义方面,而且在其他方面都不能做到忠实于原文,另外“宽松法”不能向目的语输入新的概念和新鲜事物,没有起到丰富目的语语言的作用。赫尔德之所以反对“宽松法”首先是针对当时18世纪的欧洲盛行的“美译”之风(指一种故意不忠实于原文的翻译方式)。其次,赫尔德对路德的《圣经》翻译也有微辞,尽管赫尔德是路德的追随者,但是他认为路德的《圣经》翻译过于强调德语的特色,归化成分太强,有些地方翻译的不够准确。他说,“路德是一位伟大的《圣经》翻译者,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忽略了他翻译中存在的错误,如果路德的《圣经》应该被继续使用的话,那只能是经过修改之后” [1]397。另外,他还反对德莱顿的翻译观点。就德莱顿的“译者翻译原文就应该像原文作者写原文一样,译者用目的语写原文”这一论述,赫尔德驳斥道,“我们不可能用我们的语言来写《荷马史诗》…难道荷马、埃斯库勒斯、索福克罗斯,那些古希腊诗人会用我们的语言,以我们的时代,用我们的道德观写出他们的诗篇吗?绝对不会!如果《荷马史诗》的方方面面都适应了我们德国人的需要,而不是古希腊人的需要,这样的作品我们也是不会接受的” [5]20。赫尔德反对“宽松法”的原因很简单:由于“宽松法”不能生产出原语词汇的用法,因此既不能传达原文的语言意义和概念意义,也不能传达与原文相关的主题意义,这种翻译好比是“建在沙漠上的房子” [1]400。因此赫尔德认为翻译应该朝着另一个方向努力,即“适应、顺应”原文,以此获得语义上和其他形式上对原文的忠实,通过充分挖掘原文的资源,从概念上和其他方面丰富目的语语言。

赫尔德所提倡的“适应法”实际上是一种尊重异质的翻译策略,属于异化翻译方法的范畴。赫尔德强调人类的思维差异、概念差异和文化差异既存在于不同民族、不同语言之间,也存在于不同个人之间,而翻译的任务之一就是要彰显这些差异性。在翻译中采用“适应法”就是要更好地探究这些层面的种种差异,在此基础上向目的语输入新的概念和新的内容。由此看来,对赫尔德而言,翻译就是向目的语引进语言和文化的最好途径,而异化翻译方法是向目的语输入其他民族语言、历史和文化的最佳选择。赫尔德这些有关翻译方法选择的论述对施莱尔马赫异化翻译思想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重要的作用,并使其成为异化翻译理论的开拓者。

六、结语

综上所述,赫尔德翻译理论中的五个方面既各自独立,又相互关联,自成一体。赫尔德将忠实与扩充联系到一起谈论翻译问题,开宗明义地表明忠实翻译的最终目标是扩充本民族语言。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提倡母语与外来语应展开交流,求同存异,取长补短。尽管在交流的过程中,由于不同语言之间存在的诸多差异为翻译带来了许多困难,但这决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这是由语言的属性,即语言的可译性决定的。然而,要克服翻译中存在的障碍,译者必须具备天才的素养,这样他才能完成翻译赋予他的使命,即通过不朽的译作促进本民族语言的发展。这一目标的实现与翻译过程中选择何种方法紧密关联。在翻译中采用“适应法”(异化翻译策略)是向本民族语言输入其他民族语言、历史和文化的最佳选择。由此看来,赫尔德翻译理论中所探讨的五个方面自始至终贯穿着一个主题,即翻译对一个民族文化拓展过程中应起到中坚的作用。这在赫尔德时代具有开创性的意义,预示着翻译将成为语言和文化扩充的手段。在今看来,翻译在此方面做出的巨大贡献见证了赫尔德翻译理论的前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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