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政党与军队的理论阐述

袁新涛

（军事科学院 军队政治工作研究中心，北京 100091）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过程中，始终高度重视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军队问题，提出了一系列富有实践性的思想理论观点，推动了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发展，指导了无产阶级专政国家政权的建立和巩固。

一、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军队的理论

军队就其本质来说是国家和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工具，是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为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的；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性组织，是无产阶级利益的集中代表者，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组织；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领导者，是无产阶级军队的创立者，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巩固者。

（一）军队是国家和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工具

在阶级出现以前的社会里，并不存在作为专门军事组织和特殊武装力量的军队，军队是随着阶级和国家的出现而逐渐产生、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军队的性质不同于原始社会“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而是国家公共权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军队的主要职能是对内实行阶级统治、对外实行防御或进攻。

1.军队是国家机器的主要组成部分，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有力工具

1884年3月至5月，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国家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产物，国家承认：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有一种表面上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应当缓和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自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就是国家。”[1](P189)由于国家是从控制阶级对立、调和阶级矛盾的需要中产生的，所以，它是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国家，这个阶级借助于国家而在政治上也占统治地位，因而获得了镇压和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手段。那么，国家依靠什么力量把社会中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之内的呢？国家依靠的就是公共权力的力量，而最重要的公共权力就是军队。这个特殊的公共权力之所以需要，是因为自从社会分裂为阶级以后，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了，设立独立、专职的武装力量就成为必要了，军队作为国家和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工具便诞生了。

2.反动军队是对内实施专制制度、对外为统治阶级的掠夺战争效命的驯服工具

1870年9月，恩格斯在《如何击败普军》中深刻揭示了普鲁士军队的对内对外职能，他指出，普鲁士将原来为了自卫而武装起来的民众，变成了驯服的对内残酷镇压人民运动、对外进行侵略和掠夺战争的军队，变成了实现统治阶级意志的工具。普鲁士军队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呢？是因为军队的指挥权掌握在剥削阶级成员手里，并且他们在官兵中培养和训练绝对服从的精神。1876年9月至1878年6月，恩格斯在历时近两年时间撰写的《反杜林论》中再次揭露了反动军队的职能本质，他指出：普法战争是一个转折点，“这一战争迫使欧洲大陆上的一切大国在国内采用更严格的普鲁士式的后备军制度，因而加重了军事负担，而在这种重担之下，它们过不了几年就一定要陷入崩溃。军队变成了国家的主要目的，变成了目的本身；人民之所以存在，只是为了当兵和养兵。军国主义统治着并且吞噬着欧洲。”[2](P177-178)

（二）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性组织

政党是在一定的阶级基础上形成的政治组织，是阶级斗争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政党集中代表了一定阶级的利益，政党全部活动的目的在于维护和实现它所代表的阶级的利益，阶级性是政党的本质属性。

1.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利益的集中代表者

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组织，是无产阶级利益的集中代表者，是为整个无产阶级谋利益的政党。1848年2月，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共产党人同其他工人政党不同的地方在于：“一方面，在无产者不同的民族的斗争中，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3](P44)

2.共产党是由无产阶级中最先进和最积极的分子组成

共产党是以无产阶级作为阶级基础的政党，共产党的先进性来源于其阶级基础的先进性。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其余的阶级都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而日益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3](P41)无产阶级是新的生产方式的体现者，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无产阶级具有崇高的革命理想、钢铁般的革命意志、严格的组织纪律和团结互助精神，无产阶级具有革命的自觉性、坚定性和彻底性。但是，并非所有无产阶级的成员都能加入共产党，共产党的党员必须是无产阶级中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先进分子，是“最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也是最勇敢的士兵”。

（三）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领导者

无产阶级政党担负着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历史任务，具体来说就是，制定正确的政治纲领和策略原则，推动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发展，组织和武装无产阶级，夺取国家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

1.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是无产阶级军队

马克思和恩格斯揭示了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军队之间的紧密联系，提出了唯有建立无产阶级军队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1871年9月，马克思在《纪念国际成立七周年》中指出，欧洲无产阶级参加了1848年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但他们所获得的仅仅是些从不兑现的空洞诺言，革命的结果不过是一批压迫者代替另一批压迫者；而巴黎公社有别于过去发生的一切运动之处，正在于它是由工人阶级自己夺取政权，实施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认为：“只要把一切劳动资料转交给从事生产的劳动者，从而消灭现存的压迫条件，并由此促使每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为生存而工作，这样，阶级统治和阶级压迫的唯一的基础就会消除。但是，在实行这种改变以前，必须先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其首要条件就是无产阶级的大军。工人阶级必须在战场上赢得自身解放的权利。”[4](P619)

2.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掌握无产阶级军队的领导权

无产阶级军队的领导权问题是一个带根本性的原则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除了指出无产阶级必须组织和建立自己的军队外，还特别强调了无产阶级军队听谁指挥、由谁领导的问题。1849年8月至1850年2月，恩格斯在《德国维护帝国宪法的运动》中指出：“无产阶级的党在巴登——普法尔茨军队里的力量相当强大，特别是在志愿军团里，例如在我们这一队，在流亡者军团等等。这个党敢于对一切其他党派这样说：谁也无法对无产阶级的党的任何成员提出丝毫的责难。最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也是最勇敢的士兵。”[5](P94)1850年3月，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告同盟书》 中指出，无产阶级应该认清自己的阶级利益，尽快采取自己独立政党的立场，无产阶级“应该设法组成由他们自己选出的指挥官和自己选出的总参谋部来指挥的独立的无产阶级近卫军，不听从国家权力机关的调遣，而听从由工人建立的革命的市镇委员会调动。”[3](P195)这里所说的“市镇委员会”是集中反映了工人阶级利益的无产阶级政党性质的组织。

（四）无产阶级政党必须领导军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无产阶级政党要领导军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就必须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废除资产阶级常备军、发展无产阶级常备军、有效应对国内外敌人的反抗和侵略。

1.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废除资产阶级常备军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常备军制度的历史和现状作了深入系统的考察，他们认为，19世纪是资产阶级常备军获得加速发展的时期，各国统治阶级为了推行其反动的对内对外政策，不断扩军备战，给社会生产和人民经济政治生活带来严重危害，因此，作为资产阶级国家机器主要组成部分的常备军必需废除。1867年8月，马克思在《关于国际工人协会如何对待和平和自由同盟大会问题的发言》中指出：“目前欧洲大国军队的扩充是由1848年革命所引起的。庞大的常备军是社会现状的必然结果。现在保持常备军不是用来进行国际战争，而是用来镇压工人阶级。然而并不是随时都有供他们轰击的街垒和供他们枪杀的工人，这样，就可能挑起国际纠纷，以保持士兵的军事素养。”[6](P552)1893年2月，恩格斯在《欧洲能否裁军？》中指出：“常备军制度在整个欧洲已发展到极端，只要常备军不及时改组为以普遍武装人民为基础的民兵，那么，不是这种制度使各国人民担负不起军费重担而在经济上破产，就是它必然导致一场毁灭性的大战。”[7](P435)

2.建立人民的武装力量，保持和发展无产阶级常备军

保卫无产阶级革命果实，必须建立和巩固无产阶级自己的军队，即建立人民的武装力量、保持和发展无产阶级常备军。1871年5月，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高度赞赏巴黎公社废除了资产阶级常备军而代之以国民自卫军，他指出：“巴黎所以能够反抗，只是由于被围困而使它摆脱了军队并用主要由工人组成的国民自卫军来代替它。现在必须使这一事实成为制度，所以，公社的第一个法令就是废除常备军而代之以武装的人民。”[4](P154)1872年10月至1873年3月，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指出：“要是巴黎公社面对资产者没有运用武装人民这个权威，它能支持哪怕一天吗？反过来说，难道我们没有理由责备公社把这个权威用得太少了吗？”[4](P338)这两段论述充分表明，马克思和恩格斯主张建立人民军队武装人民，并保持和发展无产阶级常备军。

二、列宁继承和发展了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军队的理论

列宁在领导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军队的理论，为这一理论宝库增添了许多新思想和新内容，确保了无产阶级政党掌握和领导着军队，建立和巩固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一）坚持党对革命运动和武装斗争的领导权

无产阶级生活在充满压迫和剥削的阶级社会里，除了进行阶级斗争和武装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之外，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其他摆脱这个社会的出路；而党是无产阶级的指挥员和司令部，它领导无产阶级在一切斗争部门中的一切形式的斗争，并把各种不同斗争形式联结成一个整体，以便战胜和剥夺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1.坚持党领导无产阶级开展暴力革命、武装夺取政权

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无产阶级革命的首要任务就是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无产阶级实现这一任务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坚决听从党的领导，积极开展暴力革命，武装夺取国家政权。1905年4月，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关于武装起义的决议>》中指出：“无产阶级只有在社会民主工党的旗帜下团结成统一的和独立的政治力量，才能在这个革命中起领导作用，……组织无产阶级举行武装起义来直接同专制制度斗争是党在目前革命时期最主要最迫切的任务之一。”[8](P113)

2.坚持党领导军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自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世界上第一个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就面临着国内外敌对势力的破坏和颠覆。1919年3月，列宁在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中指出：“不武装保卫社会主义共和国，我们就不能生存。统治阶级决不会将自己的权力交给被压迫阶级。但是被压迫阶级应当用事实证明它不仅能够推翻剥削者，而且能够组织起来进行自卫，不怕一切牺牲。”[9](P125)

（二）坚持党对军队的领导是保持无产阶级军队性质的根本保证

红军是由觉悟的工人和农民组成的，它把千百万工人同农民联合了起来，这种工农联盟是巩固的、牢不可破的。红军之所以具有强大的战斗力，能够成为保护劳动人民、镇压压迫和剥削阶级的工具，成为苏维埃政权的坚强堡垒，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它来自被压迫被剥削的阶级，它同广大的工农群众有着血肉相连的紧密关系。

1.坚持党对军队的领导保证军队为工农劳动群众谋利益

反动军队是剥削阶级手中的压迫工具，而红军是为广大工农群众谋利益的。1919年3月至4月，列宁在《苏维埃政权的成就和困难》中指出：“一支社会主义军队开始建立起来了，一批又一批数以十万计的人参加了军队，这支军队知道为什么而战，甘愿忍受比沙皇时代更大的牺牲和困苦，因为它知道，它在保卫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土地、自己在工厂中的权力，它在保卫劳动者的政权。”[9](P43)

2.坚持党对军队的领导保证军队成为巩固工农政权的工具

一切存在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军队，不管它们的成分怎样，都是巩固资产阶级政权、维护资产阶级统治的军队，而无产阶级军队是建立在同工农苏维埃水乳交融的亲密关系之上的，是捍卫和巩固工农政权的工具。1919年3月，列宁在《告红军书》中指出：“红军所以有力量，因为它是自觉自愿地、同心协力地为农民的土地而战，为工农政权而战，为苏维埃政权而战。红军是不可战胜的，因为它把千百万劳动农民同工人联合了起来，他们现在学会了斗争，建立了同志纪律，受小的挫折不是士气低落，而是更加坚强，他们愈来愈勇敢地向敌人进攻。”[9](P222)

（三）坚持党对军队的领导必须加强军队政治工作

军队政治工作是保证党对军队领导的重要途径，通过开展宣传鼓动工作，设立各级党组织、政治委员和政治机关，可以从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保证党对军队的领导。

1.开展宣传鼓动工作从思想政治上保证党对军队的领导

以列宁为代表的党的政治工作者，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向广大工农群众阐述党的理论、路线和政策，调动了工人、农民和旧军队官兵投身革命运动、推翻反动阶级统治的积极性，激发了官兵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革命热情。1920年3月，列宁《在全俄哥萨克劳动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指出：“我们建立了统一的军队，它现在由经验丰富的共产党员这支先进队伍领导着，而这些共产党员到处都能开展宣传和鼓动。的确，帝国主义者也在进行他们的宣传和鼓动，但是现在连农民也开始懂得，这两种鼓动是不同的。农民们凭着本能开始觉察出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10](P193)

2.设立各级党组织、政治委员和政治机关从组织上保证党对军队的领导

1919年3月，列宁在《俄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纲领》中指出，红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除军事首长外，还必须设政治委员，由可靠的、具有忘我精神的共产党员担任，并且在每一个部队中成立共产党支部，以建立内部思想的联系和自觉的纪律。1919年11月，列宁《在全俄党的农村工作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尽管有一些军事专家叛变，我们仍然打垮了高尔察克和尤登尼奇，在各条战线上都取得了胜利。这是因为在红军中有共产党支部，它们起了巨大的宣传鼓动作用，人数不多的军官被这种环境所包围，受到共产党员的巨大压力，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就逃不出我们用来包围他们的共产主义组织和宣传网。”[11](P309)

（四）坚持党对军队的领导必须执行自觉的严格的纪律

战争要求铁的纪律，没有纪律就没有统一意志和统一行动，没有纪律就不可能建立起一支正规的有战斗力的军队；无产阶级军队的纪律是建立在自觉基础上的严格的纪律，无条件地听从党的指挥和服从命令是军队纪律建设的根本要求，如果军队纪律松懈涣散，就会受到战争规律的惩罚。

1.严格的纪律是建立在自觉的基础之上

红军的纪律不是棍棒纪律、地主资本家的纪律，而是真正无产阶级的、工农代表苏维埃的纪律，是在千百万人的觉悟和经验的基础上产生的新的社会主义纪律。1919年3月，列宁在《怎样使劳动人民永远摆脱地主资本家的压迫》中强调：“军中是必须有最严格的纪律的。但是觉悟的工人也能够把农民联合起来，也能够利用旧的沙皇军官来为自己服务，建立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红军已经建立了空前巩固的纪律，它不是用棍棒建立起来的，而是依靠工人和农民本身的觉悟、忠诚和自我牺牲精神建立起来的。”[9](P228)

2.无条件地听从党的指挥、服从命令是军队纪律建设的根本要求

加强军队纪律建设必须使军队听从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和指挥，严格遵守军队纪律和革命秩序，坚决执行条令和命令，保证完成党赋予的各项任务。1919年7月，列宁在《大家都去同邓尼金作斗争！》中指出：“我们军队部门中富有经验的领导人说得对，只要严格执行党的军事专家政策和根除游击习气的政策，严守纪律，注意军队政治工作和政治委员工作，一般说来，蓄意叛变的军事专家就最少见，他们的阴谋也难以实现，军队中就没有松懈现象，军队的秩序和士气就好些，胜仗就多些。”[11](P51-52)

综上所述，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并由列宁继承和发展的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军队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确保了无产阶级政党对军队的领导，推动了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发展，为中国共产党绝对领导军队奠定了理论基础、提供了思想指导。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8]列宁全集(第10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9]列宁全集(第36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0]列宁全集(第38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11]列宁全集(第37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