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校手语翻译职业现状分析——以中州大学为例

孟繁玲，韩路展

（中州大学特殊教育学院，郑州450044）

我国高校手语翻译职业现状分析
——以中州大学为例

孟繁玲，韩路展

（中州大学特殊教育学院，郑州450044）

中州大学聋人专业教学采用了专业教师和手语翻译互相配合的教学模式。中州大学聋人高等教育由一个专业发展到今天的九个专业，在校学生也由开始的46人增加到现在的近600人，在这一发展过程中，手语翻译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但也存在着诸多问题。中州大学现有手语翻译岗位27个，为在校的9个聋人专业提供课堂教学及其他场合手语翻译服务。分析研究中州大学的手语翻译职业状况，对促进高校手语翻译职业发展，不断提高翻译质量，促进聋人高等教育质量的提高有着重要的意义。本文对中州大学手语翻译职业的现状进行分析，以期对中州大学以及其他聋人高等教育院校手语翻译职业的发展有所启示。

中州大学；手语翻译；职业现状；分析

一、中州大学手语翻译职业历程

中州大学的手语翻译职业伴随着该校聋人高等教育的创办而产生。2001年9月，中州大学迎来了首批装潢艺术设计专业的聋人大学生。由于专业教师没有接触过聋人，不知道如何与其交流，更无法对其传授知识，在这种情况下，课堂手语翻译应运而生，从此，中州大学聋人教育教学模式就固定为“专业教师＋手语翻译”。早期的手语翻译是从省内聋校聘请的手语翻译能力相对较强的老师，以满足聋人教育教学的需要。2004年，为了满足聋人青年不断增长的教育需求，中州大学在国内高校首先开办了手语翻译专业。

2007年，首届手语翻译专业毕业生加入到翻译职业中，手语翻译的职业化程度便随之而发展。中州大学手语翻译队伍由开始时的聋校教师逐步过渡到专职手语翻译，人员由开始时的变换不定到现在的相对稳定，人数由开始时的2人发展到现在的十几人。2012年12月，中州大学为特殊教育学院特批了27个手语翻译岗位，其中18个岗位为专职手语翻译，9个岗位留给毕业班实习生。随着手语翻译职业的发展，中州大学针对手语翻译的考核办法、工资报酬、福利待遇、等级划分、继续教育等方面的管理做出了积极的探索。

正是由于手语翻译的协助作用，使中州大学聋人高等教育发展迅速。在校生总数由2001年的46人发展到今天的595人，为聋人开设的专业也从开始时的1个增加到了现在的9个。由于聋人在校学习生活期间，总有手语翻译为其提供服务，这不仅提高了聋人与健听人两个群体之间的无障碍沟通程度，同时也大大增强了聋人大学生的安全感，一定程度上强化了聋人大学生的自信心。但是，到目前为止，中州大学手语翻译职业发展过程中还存在着很多问题，比如手语翻译的岗位编制、工作待遇、社会保险、个人发展等，这些因素也直接制约着翻译质量的提高。

二、中州大学手语翻译职业现状

中州大学根据专业设置，为特殊教育学院特批了27个手语翻译岗位，然而受到多种因素影响，目前专职手语翻译不足10人。现有人员系该校手语翻译专业的优秀毕业生，有较好的专业基础和手语翻译能力，除承担所有聋人教育专业的教学翻译服务，还承担校内一些学术交流、大型会议、文体活动、招生就业等工作过程中的翻译服务，为聋人教育事业发展、高校手语翻译职业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是，由于受学历层次、专业方向、翻译经验等因素的影响，翻译过程还存在着诸多不足，现分析如下：

（一）手语翻译在聋人教育过程中发挥的积极作用

中州大学手语翻译在聋人教育过程发挥的积极作用，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手语翻译职业发展体现了党和国家对聋人大学生的人文关怀和对聋人权利的尊重。我国现有聋人2004万，手语是聋人的交际工具，作为一种语言，已逐渐为人们所接受。［1］多年的聋人教育实践证明：手语是多数聋人最喜欢的沟通方式。在大学学习阶段，和普通大学生获取同样的知识信息，应是聋人的权益，在高校聋人教育过程中安排手语翻译，一方面体现了党和国家对聋人大学生的人文关怀，另一方面体现了大学对聋人群体权益的尊重和对他们发展的重视。不断提高高校聋人沟通无障碍程度，减少和消除两个群体之间的误会，逐步缩短两个群体之间的心理距离，对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意义。

其次，手语翻译能够给专业教师和聋生带来安全感。顺畅的沟通是人们获得安全感的条件之一。当一个听人专业教师进入聋人大学生的教室，看到他们兴高采烈地进行交流自己却一无所知，他首先的感觉是：在这里我是“聋哑人”。按照普通的教学方法进行讲课，聋生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教师不知道聋生的反映和需求，双方都会感到紧张和不安。手语翻译是聋人学生和听人老师沟通的“桥梁”，手语翻译可以将教师的要求和讲课内容翻译给聋生，同时也可以把聋生的意愿和需求翻译给授课教师，共同完成教学任务，给师生带来安全感，愉悦感。

第三，帮助聋生有效地进行专业学习。大学里一些理论性、逻辑性较强的专业课程对于聋生来说往往是陌生的，入校前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脑海中缺少对这些理论和概念的基本认识。如果教学中完全使用汉语口语或书面语，学生理解起来困难很大。同时，如果学生用手语向教师提出问题询问时，教师也看不懂手语，其教学效果可想而知。手语翻译不仅可以把教师的语言翻译成聋生易接受的手语，还能及时向授课教师反映学生的问题及其对知识的接受程度，还可以根据自己对聋生的了解，在教学方法上给授课教师提供建议，帮助授课教师提高课堂教学质量。

第四，辅助授课老师对聋生进行课外辅导。由于听力障碍和环境的限制，加之目前聋校教育和普通教育不同步，聋生所掌握的文化知识以及社会信息量和听人有很大的差距。对于一些抽象的概念和一些逻辑性比较强的知识，聋人需要数倍于听人的时间才能掌握，而课堂教学时间是有限的，所以，课前预习和课后辅导对于聋生尤其重要。授课教师因为不会手语无法沟通，对聋生的课外辅导比较困难，手语翻译则经常与聋人接触，和聋生交流起来比较顺畅，所以，优秀的、负责任的手语翻译是教师的得力助手，可以有效地辅助授课教师对聋生进行课外辅导，确保聋人教育质量。

第五，帮助聋生较好地适应校园生活。在高校，除聋生外，手语翻译是最多使用手语的群体，为了不断提高手语翻译能力，他们必须坚持和聋生深入交流，主动了解聋人群体，在工作过程中和聋生建立比较深的感情。聋生有什么困难、问题或需要帮助时，往往首先想到他们信任的手语翻译，也比较容易接受手语翻译的建议。手语翻译对聋生之间、聋生与教师、聋生与学校，甚至聋生与家长之间的关系都比较了解，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或矛盾时，手语翻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因此，手语翻译可以及时地把一个班级的问题反映给该班的辅导员或相关领导，并辅助解决这些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手语翻译可以帮助聋生更好地适应校园生活，协助学校及家长指导聋生的人生。

第六，为聋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参与提供条件。手语翻译除在课堂上为聋生和教师提供翻译外，也承担学校的一些学术活动、运动会、文艺晚会等翻译工作，帮助聋生平等地参与学校活动，尽可能把更多的知识、信息传递给聋生，增进聋生的课外知识、开阔聋生的视野。此外，手语翻译还经常参与聋生的校外活动，比如：外出旅游、购物、交友、求职等，甚至有的聋人在相亲、结婚或参加其他各种庆典活动时都请信任的手语翻译随从。总之，手语翻译为聋生的可持续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二）高校手语翻译职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首先，劳动报酬偏低是高校手语翻译职业发展的重要障碍。2007年1月11日，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在上海召开第八批职业信息发布会，正式向社会发布10个新职业，手语翻译是本次公布的新职业之一。［2］纵观发达国家聋人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和现实，在聋人高等教育领域中增设手语翻译职业是十分重要的。高校专职手语翻译既属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为了满足高校翻译的需要，他们必须不断学习聋人所学专业知识，还要不断提高手语翻译能力；既要使用已有的手语词汇，还要发现和积累新的手语知识；既要熟悉学校所在地的聋人手语，还要了解全国各地手语词汇的差异；既要能够熟练使用文法手语，更要熟悉聋人自然手语表达规律；不仅能够准确熟练地进行手语表达，还要能够将来自全国各地聋人的手语翻译成汉语；在承担大量专业课程翻译的同时，还要承担校内大量会议、活动及聋人生活方面的翻译任务，工作压力可想而知。但由于种种条件限制，目前在我国高校，多数手语翻译人员无法进入正式编制，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十分有限，仅靠临时工岗位工资和课时费维持生活十分艰难，这一现状不仅造成了高校手语翻译数量上的严重不足，而且大大影响了手语翻译团队的稳定性，对高校手语翻译质量提高，确保聋人高等教育质量十分不利。

其次，手语翻译学历层次偏低，专业不对口是影响翻译质量的重要因素。在美国所有高校，都有承担聋人教育的责任，只要有聋人学生，高校就要为其安排手语翻译，手语翻译的费用全部由政府承担，但手语翻译要负责把教授讲课内容的85%以上的知识翻译传达给聋生，教授有义务给聋生提供授课讲义或课件，课后还有志愿者为聋生进行辅导，以确保聋生的学习质量。聋生和听人学生必须以同样的标准完成学业，因此，美国高校对手语翻译要求很高，每个专业的翻译人员都必须具有双学位，比如：艺术设计专业的手语翻译，要同时具有艺术设计专业学士或硕士学位，同时具有手语翻译专业学位和资格证。政府对资格证的管理和考核非常严格，每五年注册一次，对五年内的翻译时间，内容、质量均有要求，同时还必须完成一定课时的专业培训。［3］目前，我国数量有限的高校手语翻译多属大专层次，开设课程侧重于特殊教育和手语技能训练，没有聋人所开设专业的学习背景，他们毕业进入专业翻译的同时，也是学习其所翻译专业知识的开始。因此，在翻译过程中难以将授课教师讲授的知识完全传递给聋生，也难以将所有学生反映的问题传递给教师。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教学质量，也影响了教师和学生的教学热情。

第三，政策、法律、管理制度不完善是手语翻译队伍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障碍。手语翻译作为职业，需要从业人员在职业中不断成长，积累经验，提高质量。中州大学为保证手语翻译和聋人教育质量的可持续提高，建立了相应的管理制度，并在实践中不断完善。管理制度规定了专职手语翻译准入标准、定期测试、学期教师评价、聋生评价、同行评价等内容。学院每学期组织专家组（聋、听各半）对手语翻译进行考评，对考评结果优秀者进行表扬和优先使用；减少考评成绩较差者翻译课时，并要求其通过听课或自学提高翻译能力后补考，补考合格后再恢复工作量；对于考评成绩不合格者采取停聘或转岗的办法。考核办法实施以来，大大促进了翻译质量的提高，虽然每年测试难度不断增加，但翻译们的考试成绩却是越来越好，聋生对翻译的满意度也在不断提高。但是，在实践过程中，我们也发现现行管理制度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由于受多方面制度的约束，考评成绩难以和经济利益直接挂钩，加之高校翻译质量要求给手语翻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因此，一个突出的现象正在困扰着我们，原有手语翻译人员经常流失，重新招聘时报名人数又不足的问题日趋明显。一些优秀的手语翻译先后通过考研、再就业、创业等渠道离开了学校翻译岗位。

第四，缺少培训进修机会是制约手语翻译个体发展和促进职业发展的障碍。美国高校手语翻译专业历时40多年，学历教育从开始的短期培训，长期培训、逐步发展到三年大专教育，五年本科教育，七年硕士教育，直至10年博士教育。2007年笔者在美国接受培训期间，授课教授讲到：五年本科毕业、七年硕士毕业都不足以做一个合格的高校手语翻译，必须经历几年课堂手语翻译的严格训练和接受相应专业培训，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手语翻译。即使合格的手语翻译仍然需要继续学习、研究和进修的。这一事实说明手语翻译必须在不断学习、交流、研究的过程中持续提高，才能完成高校教学手语翻译的使命。手语翻译专业和手语翻译职业在我国均处于起步阶段。由于目前中国手语翻译专业多属专科层次，他们在国内继续获得手语翻译专业的本科甚至研究生教育的机会很少，欲想出国学习，对于这些基本生活都难以得到保障的翻译员们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谈。为了提高学历，他们只能选择手语翻译专业以外的其他专业。这种学习方式可以提高他们的学历，有助于其他知识或技能的获得，但是长期离开所工作的专业，在一个没有聋人、不使用手语的环境中数年，对于手语翻译这一职业以及其自身手语能力，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还有待更深入的探讨。

三、对策建议

（一）政府应通过立法切实保证高校手语翻译职业的发展

高校手语翻译是聋人教育发展的重要力量，如果培养得力、管理科学、制度合理，这一职业的发展将会对我国聋人高等教育的发展发挥重要的作用。

针对手语翻译的培养与使用，美国政府曾经算过一笔账：政府出资培养手语翻译人才，再免费给聋人提供手语翻译让其接受教育，接受良好教育的聋人群体走向社会后创造财富，给政府交纳的税金要远远超过政府的投入，最终政府是赚钱的。20世纪60年代以前，美国没有专职手语翻译，也不承认手语是一种语言。随着社会的进步和聋人维权意识的增强，聋人提出政府应该为他们提供“语言转换者”服务，他们认为和听人获得同样多的信息是他们的权利。聋人强烈的呼声促进了政府的立法，随着政府相关法案的出台，手语翻译职业开始出现。美国现有专职手语翻译9000多人，大大促进了美国聋人教育和聋人事业的发展。手语翻译在聋人高等教育领域里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以美国罗彻斯特理工大学为例，这所大学共有专职手语翻译122名，分散在121个专业里，为随班就读的聋生提供课堂手语翻译或生活、心理咨询服务。由于良好的手语翻译服务，很多聋人在大学里以和听人同样的学业标准完成了本科、硕士、博士研究生教育，毕业后有的成为大学教师，有的成为企业家、艺术家、工程师等。他们同样为社会，为政府做出了贡献。［4］

近年来，党和政府对特殊教育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首次把特殊教育作为一章论述，提出要完善特殊教育体系，健全特殊教育保障机制。2014年国务院办公厅1号文件转发的《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指出：“加快推进特殊教育发展，大力提升特殊教育水平，切实保障残疾人受教育权利。”加快发展手语翻译职业，确保聋人群体信息获取，不断提高聋教育质量，促进聋人群体发展，是构建和谐社会，实现美丽中国梦的需要。

（二）完善手语翻译管理制度，提高职业手语翻译待遇

随着聋人高等教育和手语翻译职业的发展，不断完善管理制度，提高手语翻译待遇已经迫在眉睫。建议政府及各高校尽快建立和完善手语翻译准入制度、资格认定、考核办法、质量监控、等级划分等制度，借鉴发达国家经验，结合我国实际，依据翻译任职年限和考核成绩给予合理的报酬，以确保手语翻译职业的发展和翻译质量的提高。

据台湾手语翻译员赖雅明介绍，我国台湾手语翻译制度于2006年建立。欲从事手语翻译者参加考试合格后，可以拿到手语翻译资格证书，证书分为甲、乙、丙三级，由于手语翻译制度成立不久，所以台湾手语翻译员目前只能拿到丙级证书。考试分为术考（手语实践）和学考（理论），术考有听话打手语、看手语翻译口语、手口对谈交叉翻译三部分内容，学考主要考核手语翻译员应具备的素质、常识及职业道德等。台湾设有手语翻译派案中心，有手语翻译资格证的人可在派案中心备案，聋人需要手语翻译服务时可向派案中心申请，派案中心再安排合适的手语翻译员为其提供服务。手语翻译员完成服务后需要做服务记录。刚拿到丙级手语翻译资格证的人只能提供一般活动的简单手语翻译，每小时的翻译费为500台币（100人民币），服务记录累计100小时后才可做教育、医疗翻译等较复杂的手语翻译，每小时的翻译费为1000台币（200人民币），服务记录累计共达200小时后，可做司法等重要的手语翻译，每小时的翻译费为1500台币（300人民币）。聋人在需要特别手语翻译（如参加家长会、结婚、就医、面试等）时可提出申请，政府每月可为每位聋人支付20小时的手语翻译费用（即政府为手语翻译发工资）。如果聋人有其他特殊情况（上学、参加培训等），需要长时间手语翻译也可向政府特别申请手语翻译服务，政府也可以为其支付手语翻译所需费用。

由台湾的例子可以看出，手语翻译也可以不与学校签合同或没有合同，这种情况下需要由政府相关部门成立手语翻译派遣中心来管理，派遣手语翻译并为其支付工资，提供相关福利待遇。

（三）提高手语翻译办学层次、为手语翻译提供适当的进修及培训机会、增进手语翻译之间的交流与学习

经验是在长时间的实践中积累的，直接学习别人的经验会少走很多弯路。美国手语翻译职业出现初期，翻译过程中不断遇到各种困难、难题，于是翻译人员经常聚在一起讨论翻译中的各种难题，提高翻译水平，为政府和相关机构提出好的建议，不断促进手语翻译职业发展。

我国的手语翻译职业刚起步，很多制度化的规范还未形成，急需在学习交流中提高。高校手语翻译承载着聋人教育过程中的知识传递，学习指导、招生就业、会议翻译、学术交流、校园活动、社会服务等过程的翻译任务，需要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广博的知识视野，同时也需要不断完善翻译技术和更新理念，还应该及时了解和把握该领域的国内外专业、职业发展信息，鉴于此，为手语翻译提供适当的进修或培训机会相当重要。呼吁国家出台相关政策，为国内现有专职手语翻译尤其是高校手语翻译提供进修及培训机会，以确保手语翻译职业的可持续发展，有利于加快推进我国文明和谐社会程度的提高。

中州大学手语翻译经历了十几年的翻译实践，在聋人教育发展过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为我国聋人高等教育专业教学实行翻译制度探索了一条可行之路，积累了一定的经验。虽然还存在着这样和那样的问题和不足，但是我们相信在各级政府、高校的高度重视下，高校手语翻译职业发展前景将会越来越好。

［1］中国残疾人联合会教育就业部，中国聋人协会．中国手语［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

［2］孟繁玲．中国手语翻译人员专业教育的开创史［J］．职业时空，2008，4（6）．

［3］张宁生．手语翻译概论［M］．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09：193－195．

［4］孟繁玲．美国大学手语翻译专业发展给我们的启示［J］．中州大学学报，2010，27（2）．

（责任编辑 许峻）

Status Analysis of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Occupation in Higher Institutions in China——Taking Zhongzhou 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MENG Fan－ling，HAN Lu－zhan
（College of Special Education，Zho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 450044，China）

The major for the deaf in Zhongzhou University has adoped the professional teaching mode by combining professional teachers and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together to complete the teaching．In this mode of teaching，higher education for the deaf in Zhongzhou University has increased to nine majors from the first one major today．Meanwhile，the number of students has increased to nearly 600 people from 46 now．In this development process，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plays an indispensable role，but there are also many problems．Presently，there are 27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posts in Zhongzhou University，which can provide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services for the classroom teaching of 9 deaf majors and other places．Status analysis and research on language translation occupation in Zhongzhou University has an important significanc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occupation，continuously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ranslation and enhancing the improvement of the quality of higher education for the deaf．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occupation in Zhongzhou University so as to inspire the development of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 occupation in Zhongzhou University and other universities．

Zhongzhou University；sigh language translation；present occupation situation；analysis

10．13783／j．cnki．cn41－1275／g4．2015．02．023

H026．3－4；G719

A

1008－3715（2015）02－0112－05

2015－03－02

孟繁玲（1958—），女，河南延津人，中州大学特殊教育学院院长、教授，长期从事聋人教育和聋人汉语习得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