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流动青少年成长问题的调查与实践——以北京市“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为例

刘春霞

（北京政法职业学院社会工作教研室，北京100024）

关于流动青少年成长问题的调查与实践
——以北京市“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为例

刘春霞

（北京政法职业学院社会工作教研室，北京100024）

在对北京市城乡结合部流动青少年广泛调研的基础上，从家庭、社会、学校三方面切入，对城市流动青少年群体的共同特征、面临的问题、解决的途径等方面进行分析，以驻校社工介入开展学校社会工作的模式对流动青少年进行帮扶，并进行经验总结，以期为城市流动青少年服务提供一个可参考的工作模式。

流动青少年；驻校社工；学校社会工作；家校合作

一、流动青少年成长问题调查研究的背景

青少年群体正处于生长发育和心理变化的关键时期，他们所受到家庭及学校教育的好坏将直接关系到他们能否健康成长。但是，流动青少年父母的文化程度往往比较低，他们所就读的学校又多在城市规划较为滞后的城乡结合部地区，在类似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中所面临的困境很多，诸如家庭教育、社会融入、社会不公平感等问题。因此，对于流动青少年群体进行帮扶，是一项刻不容缓的任务。

自2012年始，笔者所在团队由于专业任务和地缘关系，开始接触到北京市城乡结合部地区L中学的流动青少年这一特殊群体。由于L中学是一所普通初级中学，位于大兴区西北与丰台区交界，生源情况复杂，成长环境特殊，80%以上的学生为外来务工子弟。因此我们采取社会工作专业理念和方法对这一群体进行帮扶，规划和设计的针对L中学流动青少年的服务项目于2013年和2014年连续两年获得北京市政府社会建设专项资金支持。

研究流动青少年问题及需求，是制定项目服务目标、确定服务策略和服务内容的前提和基础。项目采取实证研究与理论研究相结合的研究方式，运用问卷调查法、个案访谈法、案例分析法等专业研究方法，从微观、中观和宏观三个维度着手，以项目实施地北京市城乡结合部地区L中学的流动青少年为主要调查对象，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调查研究。

项目组通过问卷调查的形式，对在校初一至初三的非本地生源的222名学生进行了全面普查，收回有效问卷207份，无效问卷15份。有效问卷中有初一年级学生65人，初二年级学生88人，初三年级学生64人，其中男生人数为119人，女生为88人，男女比例约为1．35 1。问卷涉及学生的基本情况、亲子关系、教育问题、心理健康、人际交往、居住环境等六个方面。这些工作使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有了更强的针对性和目的性。

二、流动青少年成长中遇到的问题及分析

（一）流动青少年家庭教育的问题

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家庭教育是在潜移默化中进行的，可以影响人的一生，对孩子能否形成良好的品行、性格起着重要作用。

1．父母的文化程度低导致的家庭教育缺失问题

父母的学历从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家庭教育的思想和方法，决定着家庭的教育能力。据L中学提供数据（见图1），流动青少年父母的学历大多数集中在小学和初中，其中父亲的学历在小学和初中的占父亲总数的79%，母亲学历在小学和初中的占母亲总数的85%，而具有大专和大学本科学历的家长总数还不足1%。

图1 父母学历情况统计表

2．教育方法的简单粗暴导致的家庭冲突问题

体罚教育的历史传统和尊重青少年权益的现代意识的冲突在城乡结合部流动家庭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流动青少年家庭很多受到传统教育观念的影响，在教育孩子时，往往喜欢采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调查结果显示，有34%的家庭存在体罚的现象。在和几名班主任推荐的需要帮扶的学生接触后，发现这些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体罚经历。而作为渐渐融入城市化的新一代青少年，对家长体罚的不满和反叛很容易造成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尤其是对青少年心理的影响更为严重。调研中，因为体罚而离家出走或计划离家出走已有很多案例。关于亲子关系的调查显示，有40．0%左右的家长反映最近三个月与子女发生过冲突，这表明亲子之间的矛盾与冲突在流动家庭中还是普遍存在的。

3．家庭学习环境差导致的学习困难问题

一是流动青少年缺少独立的学习空间。调研结果显示有40%的学生都没有自己安静的空间来专心学习，问卷中大多数都写到一个相似的情况，即“家里居住面积太小，和兄弟姐妹共同拥有一个房间”。二是居住环境吵杂。当问及“是否是独生子女”这一问题时，选择不是独生子女的流动青少年比例占了86%之多，这完全不同于在北京的城市家庭往往是独生子女的普遍现状。此外，谈到学习环境，多数流动青少年表示，“居住环境太吵影响学习”，“家里人看电视影响学习”，“家里人打牌影响学习”等等。三是生活动荡不安。调查发现几乎所有流动青少年在来京后都有过搬家的经历，转学1次到2次范围内的学生比例超过了一半，也有将近一半的学生转学次数超过了三次，甚至还有转学六次的特殊案例。频繁地搬家、转学，直接影响到流动青少年的学习。调查问卷中有一个孩子写到：学习不好，因为我老是转学。从中也可以看出转学过于频繁对流动青少年所带来的影响。

（二）流动青少年社会融入的问题

1．社区融入情况

调研结果显示，86%的流动青少年家庭居住在城乡结合部的出租房里，其中，居住在城中村出租房的占40%，居住在城市社区里出租房的占29%，居住在郊区出租房的占17%，在这86%的家庭中，生活在城中村出租房的青少年将近有一半之多，仅有13%的家庭居住在自己购买的房子中。调查中发现，流动青少年对社区的存在感很低，有54%的孩子从未参加过社区组织的活动，34%的孩子偶尔参加，经常参加的有12%。问卷中主观题目所提到的原因总体来说有两点，即社区没有组织过或不想参加。可见，流动青少年的社会融入程度比较低。

2．学校融入情况

（1）校园生活满意度相对较高

调研发现，青少年群体本身的校园幸福度相对较高，他们在校的受歧视程度和交往和谐程度都相对令人满意，这种结果和调研目标群体的年龄以及城乡结合部地区的区域特征不无关系。首先，目标群体为初中生，他们的心智尚未成熟，对于政府和社会对他们“标签化的特殊对待”并不了解；其次，生活在城乡结合部地区的本地人也早已习惯了接触全国各地的人群，包容性较强；此外，学校的教职员工认真负责，校园的风气比较和谐；最后一点不容忽视，即不乐观的家庭和社区生活环境让孩子更加依赖于学校，很多孩子曾表示如果校园有条件的话，愿意选择住校生活。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依然有少部分学生感到自己受到歧视并且不合群，这部分学生有他们本身较为敏感和不善于交流的性格问题，也有较为严重的家庭问题，这些因素导致他们有些心理创伤，从而较难融入集体。

（2）学习生活情况不容乐观

流动青少年有87%的学生在学习上有不同程度的问题出现，仅有13%的学生对自己的学习情况比较自信。在对一些流动青少年进行辅导时，有很大一部分孩子对于最基本的数学运算都感到困难，对于英语知识的掌握程度基本为零。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如下几点：一是部分流动青少年就读于老家的小学，教学条件较为落后；二是流动青少年在经历搬家、转学等环境变迁的情况之后，导致缺课严重，难以弥补；三是在北京有一些流动青少年在私立学校就读，这些学校师资力量和教学条件都和正规学校无法相比。由于这些因素，加之进入初中后突然增加的学习难度，造成了更多流动青少年出现自信心不足、自暴自弃的现象。

3．流动青少年的身份认同度不够高

流动青少年随家庭搬迁，在适应城市环境的过程中，流动青少年承担别人无法体会的适应上和成长上的压力，这些压力不仅来自于自身对于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的迫切需求，同样也来自于外界对于外来流动人口的态度。调研结果显示，有26%的学生遭受过城市人歧视的经历。访谈中，绝大多数流动青少年认为自己不是北京人，是“农村人”或“外地人”。

4．流动青少年的人际交往状况

（1）人际交往情况。由于社会、学校、家庭环境的因素以及其自身的心理状态，流动青少年和本地生相比，往往会有交往范围狭窄且交往程度不深的特点。但由于本项目调查地外地生占绝大多数的特殊情况，在被问及与老师同学的关系如何时，选择“较好”和“很好”的学生也超过了四分之三。调研结果显示，约有55%的学生希望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得到改善，一方面可以说明这一部分学生在和他人相处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和困难，另一方面也表现出了这部分学生虽然有问题，但是对于人际交往方面是保持着积极的态度的。

（2）亲子交流情况。在2013年项目的调查中发现［5］，流动青少年家庭的亲子交流情况很不乐观，在“您每天和孩子面对面交流的时间”这一问题的调查中，有27．08%的家长与孩子的沟通时间在15分钟以下，交流时间在15－30分钟的占42．71%，交流时间在30－45分钟的占17．71%，而交流时间在45分钟以上的只占到了被调查样本总数的11．98%。从双方交流的话题来看，在流动家庭中短暂的交流时间内，彼此之间也是以比较沉重的学习话题为主，且交流内容单一。此外，从亲子相互理解情况看，55%的学生认为父母在很多地方不理解自己，25．36%的子女认为家长管得太严，没有给自己足够的空间，而31．58%的父母认为孩子不了解自己，不体谅自己，于是二者就更容易发生冲突和口角，有时甚至导致家庭关系的恶性发生。［1］

（三）流动青少年的心理失衡问题

1．异类感导致的心理失衡问题

异类感是影响青少年成长很严重的一个心理问题，如果不加以疏导，便会产生厌世、逆反、自闭等问题，直接后果便是扼杀自己或者报复社会。通过走访班级和学校领导等方式，我们发现在两百余名流动青少年中，不乏有从出生就在北京生活的流动青少年家庭，他们应该早已融入北京的生活，但由于户籍政策等原因，他们不能和北京本地学生一样，不能报考北京市的高中，不能享有和他们同窗共读多年的北京同学的待遇，这种异类感很容易使流动青少年产生诸如孤僻心理、抑郁心理等心理障碍，很容易导致他们感情缺失和心理失衡。

2．流动性导致的心理失衡问题

有学者指出：“搬迁过于频繁易使孩子心理遭到创伤，觉得悲伤，甚至涌现他杀行为。”多次的搬家、转学会导致流动青少年失去自己在童年和青春期已经习惯了的固定的朋友圈，导致青少年没有长久交往的知心朋友，造成有的流动青少年内向敏感甚至孤独的性格。调研结果所示，有超过一半的流动青少年经常或者有时感到孤独。与一个小学时期随父母进京的流动青少年访谈时，孩子说：“很想念自己老家的朋友，现在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可以谈心，感觉很孤独。”这种情况不仅会对流动青少年的成长和学习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而且使他们面临着强大的适应性压力。所谓“适应性压力”是指人在面临外界条件变化并且需要适应时，在心理上所体验到的一种压迫感或威胁感，久而久之，会导致流动青少年心理失衡。

3．流动家庭的特殊情况导致的心理失衡问题

（1）流动青少年的父母由于传统观念、地方风俗等原因，大多数都会选择要二胎或者更多的孩子。调研结果发现，有近86%的流动家庭不是独生子女家庭，甚至还有多达3胎或4胎的特殊流动家庭。一个家庭承担着过于沉重的子女抚养压力，再加上父母外来务工工作量大、工作时间长的性质，导致这些家庭的生存环境比较恶劣，父母在关心孩子和对孩子进行家庭教育方面力不从心。在访谈中，我们发现家庭对于多子女抚养的压力往往会转移到孩子中年纪较大的子女身上，对自己弟弟妹妹的照顾不仅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学习，而且父母总会偏爱幼小孩子情况，很容易给年龄较大的孩子造成一种家庭地位不平衡的错觉，严重时会导致孩子的抵触心理、不信任心理以及比较自我的性格。调研中一个流动青少年因为家中有一个幼小的妹妹而觉得父母对自己不关心，从而对父母产生了一种距离感，导致其在平时生活中变得敏感并且多虑。

（2）流动家庭的特殊条件导致的心理关怀缺失。家庭对孩子心理关怀的缺失是一个急需关注的严重问题。调查发现，流动家庭的父母和孩子接触时间较短、交流过少，父母对孩子的关注点基本都聚集在学习上，很少有家长能给予孩子必需的心理关怀。调查数据显示，认为家长只关心自己的学习的占42%，认为家长关心自己身体健康的占40%，认为家长关心自己交友的有12%，认为家长关心自己心理健康的比例仅仅占6%。此外，有52%的青少年经常或有过孤独感。这样便会造成这些流动青少年的内心承受着过度的孤独感，容易形成敏感和孤僻的性格。青少年时期正是心理可塑较强的时期，过度缺乏心理上的关注，就会让他们产生自暴自弃、不求进取等不良的习惯，这些习惯在日后的生活中会严重影响到他们自己的身心健康。

（四）户籍政策造成的“成长断档期”问题

北京市在学籍管理、小学升初中、中考和高考等每一个升学的环节，都是以户籍为标准将学生进行区分，把没有北京户口且在北京上学的学生通称为“借读生”。这部分学生在中考阶段，只能“借考”，不能填报志愿。而北京教育考试院所制定的中考政策所规定的9类无北京市户口的中考生在流动青少年中微乎其微，因此，北京市政府关于流动青少年的中考政策是流动青少年求学中最大的阻碍。流动青少年只允许报考北京市的中专中职院校，而不能报考高中。所以在初中二年级和三年级的流动青少年中，有些转学回到了老家，这一群体又形成了另一个被标签化的群体——留守青少年，他们在回到老家后又因为教育体系的不同，在学习上同样也会产生更多的困难，导致学习成绩落后，环境适应的问题也依然严峻；而其余留在北京的青少年却因为失去了学习的目标和动力，导致学习的积极性逐渐消失，学习相较于本地学生越来越差，直到中考落榜，流落于社会。

流动青少年群体“九年义务教育”的总体情况较为满意，但在高年级的流动青少年中，存在很严重的完成义务教育前终止学业的情况，有的虽然完成了初中学业，但毕业后由于户籍政策问题，无法在京参与更高一阶段的学习，而此时他们尚未到参加工作的法定年龄，于是便进入了一个“无书可读、无事可做”的成长“空档期”。

三、对流动青少年成长问题的研究与实践

（一）政府改革户籍政策，实行户籍与学籍分离

政府应结合当今社会转型和社会流动的大背景，关注流动青少年，进一步对现有的户籍制度进行改革，消除因户籍限制而对流动青少年造成的各种障碍，为流动青少年提供一个公平地享受义务教育的公平环境，使流动子女享受同城市学生相同的义务教育权，享有在流入地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这是真正有助于流动青少年成长和发展的一个根本途径。户籍是一个人之前居住所在地的证明，而学籍是受教育对象在某一地域受教育的凭证。在解决流动青少年成长的问题上，区别开户籍和学籍的关联，使学籍成为一个学生在流入地就学的重要依据，这对于生活在类似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的流动青少年来说是一个更为人性化的政策。但目前的就学政策，使得流动青少年特别是初中阶段的流动青少年及其家长感到焦虑、迷茫，不知路在何方。对此，《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结合北京市的中考政策和国家的高考政策走向，对即将毕业的学生开展“生涯规划”服务。但这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根本出路还是进行户籍制度改革。对于具体的政策制定，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考虑，例如，令所有在北京生活并且获得小学六年完整学籍的非北京户口全日制在校生，拥有在北京参加中考的权利；所有在北京居住并且取得中学六年学籍的非北京户口全日制在校生，拥有在京参加高考的权利。

（二）民间社会组织查漏补缺，对流动青少年进行专项服务

近年来，随着社会事业的发展，政府高度重视发挥民间社会组织的作用，扶植、培育民间社会组织，在此背景下，民间社会组织蓬勃发展，以社会工作机构为例，2009年北京市开始出现第一家专业社工机构，2011年底约为38家，至2014年底已有107家，其中不乏专门针对外来务工人员及其子女服务的社会工作机构，也有的社会工作机构把外来务工人员及其子女作为主要的服务对象。据笔者统计，北京市政府2013年购买社会组织服务项目共500项，其中针对外来务工人员及其子女的项目有25项；2014年购买社会组织服务项目713项，其中针对外来务工人员及其子女的项目有46项，如笔者负责的项目，秉持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采取驻校社工的方式，以流动青少年的需求为起点，从人与环境互动的视角多层面地开展工作，通过帮扶关爱、亲子沟通、心理辅导、家长素质提升以及成长励志等一系列的服务项目，协助流动青少年逐步与自我、同辈群体、家庭、学校、社区以及社会各系统形成一种良好的适应状态，最大限度地发掘其潜能，促进其全面健康发展。

（三）学校与家庭深度合作，社工介入开展学校社会工作

伟大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过：“没有家庭教育的学校教育和没有学校教育的家庭教育，都不可能完成培养人这样一个极其细微的任务。”在青少年的教育培养中首先必须寻求学校与家庭的合作，因为学校和家庭是学生不可回避的、必须面对的社会群体，是校园建设和学生身心发展的双重需要，也是教育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2］

1．社工介入开展学校社会工作是家庭与学校合作的创新之举

学校社会工作是指社会工作者在专业价值观的指导下，把社会工作的理论知识、方法和技巧应用于教育，特别是中小学教育的一项专业社会工作，是致力于改善学习环境和条件，帮助有困难的学生提高适应学习和生活的能力，通过与学生及其家长以及学校和社区的互动，协助预防和解决学生问题，帮助学生建立完善的人格，促进学生健康成长，形成“家庭—学校—社区”三者之间的良好互动关系，构筑学生健康成长的和谐环境，使学生更好地适应当前与未来生活的一种专业服务。在北京市《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实施过程中，针对流动青少年的家庭教育问题，开展家长讲堂，举办家庭教育理念和教育方法的讲座；针对个别学生和家庭的特殊问题，采取个性化的个案服务；针对流动青少年社会融入问题，开展成长小组活动和城市探访活动；针对流动青少年家庭亲子关系问题，开展亲子沟通小组活动；针对流动青少年家庭学习环境问题，开展“亲情陪伴”晚自习活动，这项活动开展仅一个月时间，就取得的明显的绩效，参加辅导班的18名同学中，除1名因故未参加学期期末考试外，有9名同学取得进步，4名同学与以前基本持平。

2．开办家长学校发挥其桥梁作用是家庭与学校合作的重要途径

家庭教育作为素质教育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是与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密切配合共同促进流动青少年健康成长的重要途径，是教育改革的一个的重要组成部分。针对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家庭流动性大、家庭条件差以及父母文化水平低的特点，驻校社工联合学校定期开展家长学校的活动，引导家庭教育观念，帮助家长树立正确的人才观，重视孩子良好习惯的培养。在《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执行过程中，社工联合学校举办了《新世纪家庭教育新观念》《如何引导孩子主动学习》等讲座，聘请熟悉教育学和心理学知识、了解家庭教育理论与实践并对所讲主题有较深入研究的专家为家长授课，讲课的内容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生动形象，寓教于乐，使家长坐得住、听得进、有收获。

我们针对流动青少年群体的社会工作还会持续下去。在帮助流动青少年获得更加美好的家庭、社会和校园生活的同时，我们也重视活动中的宣传效应，让更多的人了解、关注这一群体，将社会挂在他们头上的标签弱化乃至最终取消，并通过我们的研究影响政府的政策行为，使其向着流动青少年未来的良性方向发展。

［1］张菡，刘春霞，高彦梅．北京市流动家庭亲子关系调查研究［J］．漯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3（12）．

［2］教育部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家长学校建设理论与实践［M］．北京：学苑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 赵冰）

Investigation and Practice about the Problems of Migrant Teenagers’Growth——Taking Service Programs for Migrant Teenagers at the Urban－rural Marginal Areas in Beijing for an Example

LIU Chun－xia
（Teaching Unit of Social Work，Beijing College of Politics and Law，Beijing 100024，China）

Based on the extensive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migrant teenagers at the urban－rural marginal areas in Beijing，this paper makes an analysis on such aspects as the common features，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their solutions，uses the mode of intervention of social workers into schools to help the migrant teenagers and summarizes its experience in order to provide a reference mode for the services for those migrant teenagers．

migrant teenagers；social workers at schools；social work at schools；family－school cooperation

10．13783／j．cnki．cn41－1275／g4．2015．02．020

C916－02

A

1008－3715（2015）02－0101－05

2014－10－28

本文为北京市2014年政府购买社会组织服务项目“同在蓝天下共逐中国梦——大兴区城乡结合部地区流动青少年服务项目”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刘春霞（1965—），女，河南偃师人，北京政法职业学院社会工作教研室主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社会工作理论与实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