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缩造词与现代汉语词素义的衍生

2015-01-04 08:40张小平
关键词:造词新义词素

张小平

(济南大学国际教育交流学院 山东济南 250022)

所谓简缩造词就是把一种较长的语言形式,通过简缩而成为一个新词的造词方法,简缩词是现代汉语词汇的重要组成部分。如“福彩”“短信”分别是由“福利彩票”“短信息”简缩而成的新词。当然,通过简缩手段生成的新语言单位除了词之外,还有短语。我们讨论的对象主要是《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以下简称《现汉》)所收录的简缩词,一般不涉及简缩而成的短语。

词素是语言中最小的音义结合体,在语言这一层级装置中,词素最重要的功能是造词和构词。词素义即词素的意义。如果追溯词素义衍生的源头,任何词素义的生成和演化都是发生在人们造词时对词素变换使用的过程中。据我们观察,简缩造词有时会导致词素义的衍生。一般来说,词素分为成词词素和不成词词素。成词词素意义等同于词义,关于词语简缩衍生词义的现象已有论述[1]104-108,本文主要从造词法的角度,以《现汉》所收录的不成词词素义为语料,探讨现代汉语中简缩造词衍生的不成词词素义的情况。

一、简缩造词生成词素义的过程

当汉语中一个语言单位的使用频率达到一定程度,它的语义已为广大民众所了解,并且其构成具有一定的固定性,为了以最简短的形式表达更丰富的信息,根据汉语词汇的构成习惯,这个语言单位可能会出现简缩现象。简缩之后,整个词的意义有时会被浓缩在一个代表词素里,如果代表词素的原有意义并不包含这个词义,但与该词意义存在一定的联系,就为词素新义的生成提供了契机。如“民警”“交警”是由“人民警察”“交通警察”简缩而来,此时的“警”具有了“警察”的言语义。这一意义与“警”的原义“戒备”存在着联系。随着“民警、交警”以及“武警(武装警察)、警校(警察学校)、刑警(刑事警察)、海警(海洋警察)、防暴警(防暴警察)”等系列简缩词在言语中的高频使用,这个意义就逐渐由言语义转化为语言义,成为词素“警”的一个新义项。新义项的形成是简缩造词生成词素义完成的标志。也就是说,汉语中的某些词素会因长期在简缩词中被用来代表某个词语的意义,从而与原词语构成较为固定的意义替代关系,进而成为词素的新义项。词素新义形成的过程如图1:

图1

现代汉语中许多词素新义都是通过简缩造词形成的,如,“青(知青、青工)”的“青年”义、“委(政委、编委、党委)”的“委员或委员会”义等。有的词素新义形成之后,还经常被用来直接构词。如“警”的“警察”义形成之后,还构成了“警花、警徽、警衔、警嫂”等词。

简缩生成新义项的情况,古已有之,专家学者多有研究讨论。像伍铁平提出的“词义感染”[2],张博提出的“组合同化”[3],孙雍长提出的“词义渗透”[4]等对这种现象都有所涉及,但研究对象和侧重点又有着具体的不同。并且由于古代汉语中单音词占绝对优势,所以古代汉语中简缩生成的多是词义,一般不会涉及不成词词素义。现代汉语中简缩造词与词素义的关系,伍和忠[5]、苏新春[6]、唐子恒[7]、宋晓红[8]等都曾提及。但鲜有从简缩造词的角度,对不成词词素义的生成进行专门而系统的探讨。

二、简缩造词生成词素义的判定

判断一个词素义是否由简缩造词而生成,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1.新旧义之间应有联系

如前所述,简缩造词形成的词素新义应与固有意义之间存有联系,这是简缩造词形成新义的必要条件;否则,形成的只是同形同音词素的义项。如“大巴、中巴、小巴”是由“大型巴士、中型巴士、小型巴士”简缩而成,如今词素“巴”有了“巴士”的意义;但此意义与无论表示“紧贴”、还是“国名和地名”、“压强单位”的“巴”都没有任何联系,表示“巴士”的“巴”只是它们的同形同音词素,并没有为固有词素添加新义项。再如“微博、开博”是由“微型博客、开通博客”简缩而来,“博”由此获得“博客”义;但它与汉语词汇系统固有的表示“丰富”“博取、取得”的“博”的意义无关联,它只是汉语中固有“博”的同形同音词素。当然,新词素的形成也意味着新词素义的生成,但这个义项是词素的本义,不是我们讨论的由简缩造词所形成的词素新义。

2.应符合简缩造词的特征

一般认为,简缩造词的原词语应该具备定型性或常用性的特征,简缩生成词素新义的原词语也要符合这个条件。如“乒”的“乒乓球”义来自“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简称“世乒赛”,其中“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是固定短语。如果原词语不具备这种固定性或常用性,就不能看作是由简缩造词衍生的新义。如在“塑钢”“塑封”等词中,“塑”实现的都是“塑料”义,但是这些词没有和它们相对应的固定全称。因此,此义项不是由简缩造词而产生,而是说明法造词的结果。所谓“说明法是通过对事物加以说明从而产生新词的造词方法”[9],是人们直接选取思维活动中合成词的某一词素进行造词的方法。人们给事物命名时,为了使大家了解该事物,就用现有的语言材料对事物作某些说明,这就是人们通过认识和思维,然后把思维结果用词素组合表示出来以形成新词的过程。这种思维活动一般是在人们头脑中进行的,不像简缩造词那样外化为语言形式,这也是两种造词法之间的重要区别。当然,有些词素义项的产生和确立是简缩造词和说明造词共同作用的结果。如:“庭”的“法庭”义,就是由“民事法庭、刑事法庭”简缩而来的“民庭、刑庭”等词和运用说明法造出的“开庭、出庭”共同作用而形成的。换句话说,这类词素不仅可以构成简缩词,还具备了直接构成新词的能力。

3.词素新义应具有首现性

简缩造词衍生的词素新义应该是该词素在意义发展过程中首次出现,而不是早就存在的,这就需要把它与汉语的双音节化现象区别开来。古代汉语词以单音节为主,发展至现代汉语,逐渐双音节化。如“息”,在古代汉语中有“利息”的意义,像《周礼地管泉府》:“凡民之贷者,于有司辨而授之,以国服为之息。”[10]后来在双音节化趋势影响下,出现“利息”一词,在《现汉》中,“息”有“利息、利钱”的义项。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此义项不是通过简缩造词形成的,而是汉语词双音节化的结果。所以说,在判断简缩造词衍生词素新义时,新义的首现性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条件。

依据以上标准,我们对《现汉》中的简缩造词衍生的不成词词素义的情况进行了穷尽式考察,共找出116个义项。这些义项,《现汉》采用了三种解释方法。一是释义中有“……的简称”的字样,这种情况只有2例:“涂:⑤海涂的简称”“漏:③漏壶的简称”。二是用“指……”或“特指……”来释义,如“蟒:②指蟒袍”“牙:②特指象牙”等,以这种方式解释的有54个义项。当然这并不是说《现汉》中所有以“指……”或“特指……”来释义的都是简缩造词衍生出来的。三是采用直接解释的方式,如“办:⑤办公室”“导:④导演”,这种情况有60个义项。第二、三种释义方式有时需要我们进行判断。判断时,我们借助了《现汉》不同版本、《新华字典》、《词源》、《古代汉语常用字字典》等工具书以及北大CCL语料库。

三、简缩造词生成词素义的特点和规律

现代汉语中,简缩造词生成词素义呈现出一定的特点和规律,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生成新义的词素或者简缩词本身具有较高的使用频率

通常来说,如果某个词素可以参与构成一系列的词语,并且这些词具备一定的复呈性,那么这个词素的意义就应是语言义,不会是偶发义或临时义。由简缩造词生成新义的词素大都具有较强的构词能力。例如:“机”,由简缩法构成了“机票、机场、机群、劫机、运输机”等词;“化”,构成了“化工、化肥、化疗、化纤、理化”等词;“干”构成了“干校、干群、干警、调干”等词。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包含这些词素的简缩词往往形成一个词群,具有系列性特点。也有的词素构词能力不强,但包含该词素的简缩词使用频率较高,同样也可以形成词素新义。如,表示“卧铺”的“卧”,只构成了“软卧、硬卧”这两个词,但由于“软卧、硬卧”所表示的事物和人们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在生活中具有较高的复呈性,所以“卧”也生成了新义项。

2.简缩词的原词语多为短语,生成新义的多为名词性词素

词素通过简缩造词衍生新义,有的是通过对短语的简缩使用形成的,像文中前面的用例都是如此;也有的是通过对合成词的简缩形成的。如,“板报、板擦”是由合成词“黑板报、黑板擦”简缩而来的,“板”在这儿表示的是“黑板”的意义,“黑板”恰与原有词素义之一,表“片状的较硬的物体”存在一定联系。随着这种用法不断被人们接受,人们又造出“板书”一词,这样“板”就在原有词素义的基础上,增加了新义项“黑板”。所以,“板”的“黑板”义是通过对合成词的简缩使用而获得的。又如,“翅”的“鱼翅”义主要源于“翅席”一词,“翅席”是对“鱼翅席”的简缩使用。从《现汉》中筛选出来的116个义项中,其中103个义项是通过对短语的简缩而生成的,占有绝对优势;13个义项来自对合成词的简缩。很明显,这和简缩造词的原词语大多数都是短语有直接的关系。

从词性上看,生成新义的词素的语法性质只局限于名词性和动词性两类,并且名词性占绝对优势。在116个词素新义项中,只有“调”的“调查”义、“符”的“符合”义和“展”的“展览”义是动词性的,其余113个义项都是名词性的。这与现代汉语简缩词中名词数量多、所占比例大有密切关系。

3.词语简缩方式主要集中于节略简缩法和缩合简缩法

现代汉语中,节略、缩合、替代、统括、提取是常用的五种简缩方法。[11]衍生词素新义的简缩造词主要集中于节略法和缩合法。节略简缩法是抽取原词语中每一个词的代表词素或音节来构成新词的方法,如“交警(交通警察)、评介(评论介绍)”等;缩合简缩法是抽取部分词中的某几个代表词素或音节组合而成新词的方法,如“男篮(男子篮球运动)、女排(女子排球运动)”等。这和简缩衍生词义的情况不同,衍生新词义的简缩方式主要集中于替代、节略和缩合三种方法[1]104-108。替代简缩法是用原词语中某一部分代替原词语的方法,如“笔记本(笔记本电脑)、保安(保安员)”,提取出来语言单位都应是词,而不会是不成词词素。因此,替代简缩法不会衍生出词素义,而只能是词义。

4.衍生新义的词素提取时大多遵循“首字优先”的原则

如前所述,通过简缩造词生成新义的词素都是作为某一词语的代表词素从原词语中提取出来的。如,“影”由于简缩造词生成了新义“电影”。事实上,“影”就是作为“电影”的代表词素从“电影评论、电影院、电影明星”等词语提取出来和其他词素一起构成新词的。词素的新义就是它所代表的词语,我们暂且把其所代表的词语称为词素的原词语。也就是说,“影”的原词语就是“电影”。词素的原词语根据音节数量可以分为双音节词和多音节词语。双音节词里包括单纯词和偏正、主谓、动宾、联合结构的合成词。多音节词语里面既有词,如“乒乓球、工程师、霸权主义”等;也有短语,如“篮球运动”等。我们根据这样的分类对词素的提取方式进行了统计分析,参见表1:

表1 词素提取情况表

从上表可以看出,偏正结构中提取的词素最多,占了总数的65.9%,这与现代汉语简缩词中偏正结构居多有关。偏正结构中“偏”的部分相对更容易被提取并生成词素义,这是由于偏正结构中的修饰限制成分在语义中起着区别和标记作用,是词义的特征部分,以此替代原词语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表意更加明确清晰,并且和原词语的联系更加紧密。事实上“以特征代替整体的的借代现象在汉语中很普遍”[12]。偏正结构中“正”语素往往表示事物的类属,只有在选取“偏”语素表义不明的情况下,才会选取“正”语素。如“黑板擦”,若选取“黑”构成“黑擦”,会让人不知所云,不如“板擦”表义更加明确。动宾、主谓结构表达支配关系和陈述关系,词的内部关系比较紧密、整体性较强,用其中的一个词素来代表全词,表意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显豁和完整,所以动宾、主谓结构的双音节词中提取的词素不是太多。就二者自身而言,动宾结构中动词素和主谓结构的谓词性词素都更易被提取并产生新义。联合结构的两个构成成分意义相同或相近,在意义上没有太大差别,这种情况下,多选取词中的首字作为整个词的代表。单纯词的情况类似,单纯词的两个音节都无意义,提取的多是第一个音节。在多音节词语中,我们发现,无论其内部结构如何,往往提取也都是第一个音节。其实,偏正结构的“偏”和动宾结构的“动”也都是原词语的首字。这样看来,原词语中的首字或者第一个词素更易被提取并生成新义。这和人们的联想思维有着密切关系。“通过联想作用,追寻它在原短语中对应的词,就可以理解缩略语表达的意义。第一语素最有利于人们通过缩略语中的语素来联想原短语中对应的词,即通过第一语素最容易想到以它打头的词。”[13]

5.简缩衍生词素义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呈现动态的发展过程

无论词义还是词素义的形成,都是一个渐进的发展过程,都需要经历相当长的时间,简缩造词生成的新词素义也是如此。从搜集到的语料中,可以看到处于各个发展阶段的词素义。我们对《现汉》第6版和1978年版进行了对比分析,第6版收录的116个由简缩生成的词素新义中,83个义项在1978年版中已被收录,而这83个义项是在改革开放之前形成的,其余33个义项则大多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形成的。除《现汉》收录的这些已经完成义项衍生的词素义之外,在言语中,也有一些由简缩造词衍生词素新义的情况。如“小”的“小学”义,“中”的“中学”义,“企”的“企业”义等。虽然目前《现汉》还未收录这些词素新义,但是其相应的简缩词如“初小、高小、附小”“初中、高中、附中”“民企、国企、私企、企改、企管”等都已收录在《现汉》中。还有“话”的“电话”义,《现汉》不仅收录了相应简缩词“市话、话费、话亭”,还收录了由“电话”义直接构成的词,如“话吧、话网”等。因此,就目前来看,这些词素义基本得到人们的认可和使用,正逐渐发展为词素的语言义。

四、简缩造词衍生词素义的原因

简缩造词衍生词素义最直接的原因应该是汉语中简缩词的大量或高频使用。简缩词的大量出现则源于社会的发展,大量新事物、新现象需要命名,以及汉语的双音节化倾向和语言的经济性原则等共同作用。这些前人多已论述,在此不再赘述。

从认知角度分析,人类的转喻认知机制也促成了简缩生成词素义。Lakoff认为:“转喻是一种基本认知特性。人们较为普遍地采用事物某一个容易理解或者容易感知的方面去代表事物整体或是事物的另一个方面或是其自身的一部分。”[14]简缩生成词素义正是基于转喻思维的这种替代作用而形成的。人们在简缩造词时,其实就是以简单来代替复杂,以部分来代替同一认知框架中的整体;并且提取的词素,因为多为原词语中的首词素,所以往往具有附带激活原词语的作用。例如,“青”的“青年”义的衍生,就是源于以词素“青”代替原词“青年”。相对于词素“年”来说,“青”为首词素,且与“青年”的意义联系更为密切,因此其突显度更高。正因为突显度高,更能激活其在原组合中的“青年”义,也就是说,人们看到“知青”“文青”中“青”,很容易联系到“青年”。这样,二者互为因果,“青”的“青年”义也就此生成。

此外,语言的类推机制在简缩生成词素义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语言具有类推机制。俞理明认为,缩略有时会在某一时期内出现相类似的词语通过相类似的方式进行简缩的现象,并举例说明汉魏时期,曾形成了一股带“何”复音词语缩略的风气。[15]这种情况就是由语言的类推机制形成的。正是由于语言的类推机制,含有相同成分的原词语才会进行相同的提取,简缩词才会出现较明显的系列化、规则化的特点,并最终促成词素义的生成。现代汉语尤其是当代汉语中,这种表现尤其明显,像“在编、超编、定编、编外”等词就是在包含“编制”的原词语中都提取了“编”作为代表词素,从而导致“编”的“编制”义的形成。

作为造词材料的词素,其意义的演变依赖于词或词义的发展变化来完成,汉语造词法对词素义的生成具有重要的影响。汉语简缩法造词是汉语词素义生成的途径之一。因此,从造词法角度研究词素义,对于系统深入地研究词素义的发展乃至词汇的发展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注释:

①《现汉》(第6版)在体例上区分了词与非词,这为我们准确提取不成词词素义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②本文词语的释义如非特别注明,均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商务印书馆,2012年。

③原词语总数比我们统计的116个义项多出1个,是因为《现汉》中的“委:④指委员或委员会”是有两个原词语“委员”和“委员会”。

④数字符号表示《现代汉语词词典》中义项的序列,下同。

[1] 张小平.词语简缩与词义衍生[J].海南大学学报,2010(5).

[2] 伍铁平.词义的感染[J].语文研究,1984(3):57-58.

[3] 张博.组合同化:词义衍生的一种途径[J].中国语文,1999(2):129-136.

[4] 孙雍长.古汉语的词义渗透[J].中国语文,1985(3).

[5] 伍和忠.“缩略生义”脞议[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2006(1):92-94.

[6] 苏新春.“的士”的“意化”过程[J].语文建设,1995(5):8-9.

[7] 唐子恒.词素间意义的横向合并[J].山东大学学报,2006(5):139-142.

[8] 宋晓红.现汉汉语中词素义“感染”现象探析[J].东岳论丛,2010(12):78-82.

[9] 葛本仪.现代汉语词汇学[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1:96.

[10] 广东、广西、湖南、河南词源修订组,商务印书馆编辑部.词源(修订本)[K].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608.

[11] 张小平.当代汉语词汇发展变化研究[M].济南:齐鲁书社,2008:268-271.

[12] 宋作艳.字化与汉语限定关系字组的编码机制[J].世界汉语教学,2003(4):44-52.

[13] 殷志平.构造缩略语的方法和原则[J].语言教学与研究,1999(2):73-82.

[14] Lakoff George.Women,Fire and Dangerous Things:what categories reveal about the mind[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77.

[15] 俞理明.汉语缩略研究[D].成都:四川大学,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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