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斌,刘安定,李 强,叶洪光
宋锦起源及其出现原因的研究
李 斌1,刘安定2,李 强3,叶洪光1
(1.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 东华大学 纺织学院,上海 201620; 3. 武汉纺织大学 《服饰导刊》编辑部,湖北 武汉 430073)
宋锦起源的问题,包括宋锦织造工艺和宋锦之名的起源两方面的内容。目前,中国纺织史学界对宋锦起源这两方面的内容并未达成统一的认识。我们认为,宋锦工艺源于南宋初年,它融合和发展了宋代蜀锦、缂丝等织造工艺而形成的。而宋锦之名最迟产生于明代嘉靖年间,远远早于人们普遍认为的清代康熙年间。
宋锦;起源;织造工艺
关于宋锦起源的问题不仅包括其织造工艺的起源,而且还包括“宋锦”其名的起源。工艺的起源和名称的起源其实质就是“实”和“名”的起源,只有当一种织锦因其织造工艺精妙、风格独特、深受人们的追捧时,才会出现一个响亮的名称。中国的三大名锦,蜀锦是以织锦的产地而命名,云锦是以织锦色彩宛若云彩而命名,唯有宋锦则以产生的年代而命名。
宋锦工艺的起源,目前纺织史学界大致有两种说法:
按传统的说法,宋锦特指北宋初年发展起来,产于两京(东京今河南开封市、西京今河南洛阳市)、真定府(今河北正定县)、青州(今山东青州市)的锦。钱小萍先生根据《宋史》、《宋会要辑稿》、《蜀锦谱》、《佩楚轩客谈》中记载,将产于两京、真定、青州一带的宋锦与黄能馥、陈娟娟两位先生汇总的《蜀锦名及花样》一表[1]中的蜀锦进行了比较(表1),得出北宋时期两京、真定、青州所产的“宋锦”花样与蜀锦花样基本相同。[2]因此,宋锦织造工艺源于蜀锦织造工艺。
北宋末年,宋高宗仓促南渡,丢失大量的装备和装饰物品,急需大量丝织物制作服装和书画装裱。因此,在苏州成立作院生产织锦。在这批织锦中,出现了质地精美、技艺独特的宋锦,除用于袍服衣着外,还大量用于书画卷轴类装裱,这些美丽的织锦与书画一起被保存和流传下来,形成了一大名锦——苏州宋锦。[3]因此,宋锦是产生于南宋时期的一种特殊的新型织锦。
表1 宋锦和蜀锦品名的比较[1][2]
笔者认为,第一种说法是广义上对“宋锦”的理解,即宋代封建统治阶级为了适应和满足朝廷对绢帛和各式织锦的特殊要求,在都城及其各地建立起大量官营纺织作坊,生产大量纺织类的奢侈品。宋代的少府监专管皇帝日常用品的生产,有五大院,“文思院、掌造金银、犀玉工巧之物,金采,绘素装钿之饰,以供舆辇、册宝、法物凡器服之用。绫锦院,掌织纴锦绣,以供乘舆凡服饰之用。染院,掌染丝枲币帛。裁造院,掌裁制服饰。文绣院,掌纂绣,以供乘舆服饰御及宾客祭祀之用。”[4]。少监府中的绫锦院、染院、裁造院、文绣院四大院都是直接与纺织服装有关的。据《宋会要辑稿》中绫锦院条中载,织匠由“内待三人监领兵军千三十四人”,西内染院条中“领匠六百十三人”,文绣院条中“置绣院一所,招刺绣工三百人”,裁造院条中“以三班一人监门领匠二百六十七人”[5]。可见,北宋时期少府监中的纺织作坊的规模很大。除此之外,各地也有大量的官营织造机构。据《宋史》卷一七五《食货上》载:“在京有绫锦院,西京、真定、青、益、梓、州场院主织锦、绮、鹿胎、透背,江宁府润州有织罗务,梓州有绫绮场,毫州市绉纱,大名府织绉縠”[6]。由此可知,统治者仅依靠京师的中央织造机构的生产能力远远不能满足其需要。从其织造工艺上看,北宋绫锦院中最初的工匠都是来自四川,乾德四年(966年),以平蜀所得锦工二百人置内绫院,因此,北宋时期宋锦的织造工艺与蜀锦相同。
第二种说法是从狭义上对“宋锦”的理解,即高宗南渡以后,大量锦工也随之南迁,在蜀锦织造工艺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一种新型的织锦。宋锦不仅继承了蜀锦的特点,而且还创造出了纬向抛道换色的独特技艺,在不增加纬线重数的情况下,整匹织物可形成不同的纬向色彩。到了明清时期,宋锦的图案风格和组织结构以及装造和织造技艺等已经和蜀锦有了很大的区别。蜀锦主要用于裀褥,而宋锦主要用于书画的装裱和服装。由于两者之间用途的差异,它们之间的织物厚度和组织结构出现了不同,宋锦的厚度明显要比蜀锦薄,纹样图案方面则呈现出典雅古朴的风格。此外,宋锦在显花技术上采用经纬同时显花和彩纬抛道换色,这样就显现出与蜀锦的巨大差异。
综合以上宋锦工艺起源的两种说法,从广义上看,宋锦是宋代的织锦的总称,当时的蜀锦也属于宋锦的范畴,只是产地不同而已。从狭义上看,宋锦则产生于南宋时期,在当时蜀锦生产工艺的基础上,结合江南地区书画装裱材料和服装面料的要求,而产生的一种新型织锦。笔者认为,宋锦虽然与蜀锦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它有自己独特的织造技艺和纹样艺术风格,因此,不能简单地说宋锦织造工艺只源于蜀锦织造工艺,应该说,宋锦工艺是融合和发展了宋代蜀锦、缂丝等织造工艺的基础上而形成的。
对于宋锦之名的起源,学界普遍认为“宋锦”的称呼出现于清康熙年间(1661~1722年)。主要是根据清代学者褚人获(1625~1682年)辑撰的《坚瓠秘集》卷之五宋锦条所载:“锦向以宋织为上。泰兴季先生家藏《淳化阁帖》十帙,每帙悉以宋锦装,其前后锦之花纹二十种,各不相犯。先生殁后,家渐中落,欲货此帖,索价颇昂,遂无受者。独有一人以厚赀得之,则揭取其锦二十片,货于吴中机房为样,竟获重利。其帖另装他纻,复货于人。此亦不龟手之智也。今锦纹愈出愈奇,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矣。”[7],吴中即苏州的旧称。由此可知,当这二十片宋锦的纹样图案作为标准花样后,苏州机房生产出来的这一类型的织锦被称为“宋锦”或者“仿宋锦”。[8]这是宋锦之名起源的一种普遍说法。
通过查阅大量相关资料,笔者认为,“宋锦”这一名称的出现,明显要早于清康熙年间,应该不晚于明代嘉靖年间(1522~1566年)。理由如下:
首先,《坚瓠秘集》可信度不高,全书中有许多内容令人质疑。正如作者在其叙中所言:“搜群书,穷秘笈,取经史所未及载者,条列枚举”[9],因此,此书中很多内容为野史、见闻,甚至鬼怪之事,如此书卷一中仙女玩花、氤氲使、厕神、坑三姑等条目皆为鬼怪神仙荒诞之事,造成此书的可信度极差。因此,对于《坚瓠秘集》中宋锦的说法,其真实性还待仔细甄别,可作旁证,但不能作为主要证据。
其次,宋锦这一名称不可能在宋代出现,身处宋代的人当然不会称当时的织锦为“宋锦”,只有当宋朝灭亡后,后世才会称宋代产生的织锦品种为“宋锦”。宋代对于织绵的称呼只会根据地名或具体的花纹图案来命名,如“蜀锦”、“青楼台锦”、“紫百花龙锦”、“柿红龟背锦”等等。
再次,元代的相关著作中也没有出现“宋锦”这一称呼。如元代的《南村缀耕录》中,指出宋代宫廷采用“八花晕”、“宜男”、“宝照”、“练鹊”、“红偏地芙蓉”、“红遍地杂花”等锦作为书籍装裱之用,[10]但并没有称呼其为“宋锦”,可见至少在陶宗仪所处的时代并没有出现“宋锦”这一名称。笔者认为,可能是元代统治时间很短,且与宋代时间相距很近,对宋式织锦也不采用“宋锦”称呼。
最后,明代中期的《天水冰山录》中出现了宋锦的称呼。如表2所示为《天水冰山录》中已出现的宋锦名称,由此可推翻宋锦之名源于清康熙年间(1661~1722年)的说法。其中绿宋锦缎和大红宋锦、青宋锦多达几十匹,说明此类织物不可能是宋代的织物,况且宋代织物保存到明代中期,其服用性和色彩已经很差,因此这里所言的宋锦应是“宋式锦”或“仿宋锦”。而青织金仙鹤宋锦、青织金穿花凤宋锦、青织金麒麟宋锦只有一、二匹,一则说明此种织金宋锦价值不菲,其价绝对要高于珠玉珍品,否则明代权相严嵩(1480~1567年)家不会只有数匹之量。二则这种织金宋锦可能作为朝服补子的面料,花纹主要用于区别官员的等级,根据明史所载,文官一品大员用仙鹤补子,公、侯、驸马、伯用麒麟补子,而这里的穿花凤纹可能为翟鸟纹,应为外命妇的朝服。[11]用于朝服的织物并非燕居时所穿之物,严嵩家的用量不大是合情合理的。从青宋锦刻丝仙鹤补圆领、宋锦斗牛女披风各一件,也说明了这种宋锦用于朝服,属于男女主人最为华丽的服装,数量很小。
表2 《天水冰山录》中的宋锦[12]
通过对元、明、清三代有关舆服历史资料的考察,特别是《天水冰山录》这一明代书册的分析,笔者认为,“宋锦”这一称呼最迟在明代嘉靖年间就已经出现。主要原因是《天水冰山录》是一部抄没严嵩家产的帐目清单,非常详实地记载当时大量的织物名称,其可信度远高于清代褚人获的《坚瓠秘集》所载的内容。
宋锦这种类型的织锦在宋代出现,一般认为是由于宋廷南迁这一历史事件所促成的。然而,笔者查阅大量相关的历史资料,并且系统而全面地考察了宋代丝织业的织造水平和社会发展状况后,认为宋代织造技术的发展水平是宋锦产生的必要前提。同时,当时社会需求也是宋锦产生不可或缺的刺激因素。
宋代织造技术已经达到相当完善的程度,相应的缫丝、纺纱、织造机械以及染色技术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首先,在缫丝技术上,出现了脚踏缫丝车。脚踏不仅提高了缫丝效率,最为重要的是,可以将缫丝匠的双手完全腾出来专门进行索绪、添绪等缫丝操作,使产品的质量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其次,在纺纱技术上,已经出现了类似水转大纺车、大纺车等纺纱机械,使得纺纱效率得到很大的提高。虽然水转大纺车的明确记载出现在元代王祯《农书》中,但根据纺织机械图像的出现总晚于纺织机械实物出现的规律,因此,最迟应该在宋代就已经出现了类似于大纺车的纺纱机械;再次,在织造技术上,自唐代就已经完成了从经线显花到纬线显花的转变,到了宋代已经相当完善,出现了小花楼织机的图像信息,说明了在织造技术上,宋代已经具备了织造大型花纹的能力,同时出土的大量宋代丝织物也能证明这点;最后,在染色技术上,宋代已经建立起比较完整的色谱,可分为红色调、黄色调、紫色调、褐色调、青蓝色调、绿色调、黑灰色调、浅白色调等,如果在这些色调中加以细分,根据色彩浓淡又可划分成上百种色彩。在精练技术上,宋代普及了唐代发明的胰酶精练法。宋代色谱的完善和胰酶精练法的普及使得丝织物在色彩上更加丰富和靓丽。
满足需求是促进技术革新的推动力量,宋锦的产生也不例外。宋代虽然与唐代一样,仍然以自然经济为立国之本,但在其高度发达的自然经济的基础上已经产生出真正意义上城市、货币、商业、信用、海外贸易等诸多工商业文明的因子。[13]实质上,宋代所创造的经济、文化的昌盛和繁荣,远非唐代以武力征服、威加海内所能达到的程度。因此,在“中国式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宋代,社会各阶层在服饰用料、生活用品、书画装裱等方面对锦类织物的需求极大地促进了宋锦织造业的繁荣。
(1)宫廷服饰用料的讲究促使了宋锦朝着更轻薄、更舒适的方向发展
自宋代起开始实行的“臣僚袄子锦”制度,极大地促进了宋锦(包含了当时的蜀锦)朝着服用性方向发展。根据对当代中国三大名锦的织物紧度和厚度的分析,苏州宋锦在紧度和厚度上都要比南京云锦、成都蜀锦要松和薄,其作为服装主面料的舒适性和悬垂性是三者中最好的。因此,自明代宋锦和蜀锦完全区别开来后,宋锦在服用方向主要作为皇室、贵族服装主面料,这是其它织锦所无法比拟的。
(2)经济的繁荣和城市的扩张促进了民间对宋锦的需求
宋代经济的繁荣和城市人口的急增极大地促进了宋锦等奢侈品的消费。宋代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经济发展最快的时期,美国著名的汉学家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1907~1991年)曾指出,中国唐宋时期所创造的辉煌文明,似乎超过欧洲是毫无疑问的。[14]宋代的经济规模和经济的开放性远非中国其它朝代所能比拟。北宋十万户以上的大城市约有四十多个,到宋徽宗崇宁年间(1102~1106年)则上升到五十多个。[15]像汴京(今河南开封)、临安(今浙江杭州)等大城市的人口近百万甚至超过百万。[16]由此可知,宋代城市化进程速度非常快。漆侠(1923~2001年)先生在他的《宋代经济史》一书中指出宋代全国城市人口比重约占全国总人口百分之十二,而美国学者赵冈(1929~ )先生则认为这一比率高达百分之二十。[17]宋代城市人口所占总人口的比重,远非其它朝代所能比。据美国学者施坚雅(G.WilliamSkinner,1925~2008)估计,1893年中国(清末)的城镇人口比重约占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六。[18]说明了宋代城市化程度远远高过晚清时期(1840~1911年)的水平。众所周知,城市化程度越高,商品经济的程度也越高,对于高档商品的需求也越旺盛。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宋代《清明上河图》中清晰地记录了当时卞京的繁荣景像,其中包括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等奢侈品商店。据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二《东角楼街巷》载:“南通一巷,谓之界身,并且金银彩帛交易之所,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动即千万,骇人闻见”,可见当时经济之繁荣、金银彩帛奢侈品消费之甚,宋锦被作为达官贵人日常生活用品是情理之中的事。
首先,宋代的史学研究很盛行。例如,北宋司马光(1019~1086年)编篡的《资治通鉴》是我国自战国到五代的一部编年史,共二百九十四卷,约三百多万字。元丰七年(1084年)书成后,经范祖禹(1041~1098年)、司马康(1050~1090年)、黄庭坚(1045~1105年)、张舜民(?~?)等奉命重新校定,于元祐七年(1092年)刊印行世。这部经宋代多位著名学者共同努力,并得到英宗(1032~1067年,1063~1067年在位)和神宗(1048~1085年,1067~1085年在位)大力支持的史书,其刊印数量和精美程度可想而知。因此,对于用于装裱的宋锦用量也是非常庞大的。
其次,宋代志书的编篡同样需要大量的宋锦作为装裱材料。宋代中央政府编篡的志书有《开宝诸道图经》、《祥符州县图经》、《历朝九域志》等,以《神符州县图经》为例,凡一千五百六十六卷,目录二卷,抄成新本共三百四十二本。[19]可见,如若刊行下去,其装裱宋锦用量之庞大可以想见。宋代不仅名城都市修志,就连小城小廓也有地方志。正如黄岩孙(1218~?年)在《仙溪志》跋中所言“僻陋之邦、偏小之邑,亦必有记录焉”,可见宋代修志蔚然成风。据张国淦(1876~1959年)先生所著《中国古方志考》统计,宋代现存和佚失的地方志大约六百多部,大大超过宋代之前的历代所编篡地方志的总和。[20]同样,宋代刻版印刷书籍也非常普遍,国子监、书院、家塾、书坊都刻书。
最后,宋代书画艺术异常繁荣。可能与宋代帝王们的整体艺术才华高于其它朝代帝王有很大的关系。仅以著名书画大师的宋徽宗为例,据说他将自己的书画作品编成《宣和睿览册》,每册十五幅,累有“千册”,共一万五千幅,[21]当然,一万五千幅书画有多少是宋徽宗所作,有多少是宫廷画师所作,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装裱所用材料用量非常大。同样,徽宗之子高宗至少也是位书画艺术爱好者,即使建立南宋小朝廷后,仍不忘织造宋锦装裱其收藏字画。宫廷如此,民间对于书画的收藏热情也不会减。由此可知,书画装裱是对宋锦的发展起最大促进作用的因素。书画经宋锦装裱后,就显得格外庄重和珍贵。[22]
宋锦作为中国最具素雅气息的织锦,以其素朴、文雅而著称。对于其织造工艺的起源,笔者认为其织造工艺应源于南宋时期包括蜀锦、缂丝在内的中国古代优秀织造工艺。对于“宋锦”这一名称出现的时间,一般认为是在清代康熙年间,笔者通过考察明代《天水冰山录》中的相关记载,认为“宋锦”这一称呼的出现时间应该不晚于明代嘉靖年间,远远早于清代。对于宋锦出现的原因,笔者认为,一方面,宋代织造水平的提高是宋锦产生的技术基础;另一方面,宋代宫廷、官员、知识分子各阶层对宋锦的需求是宋锦产生的主要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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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Origins and the Causes for the Song Brocade
LI Bin1, LIU An-ding2, LI Qiang3, YE Hong-guang1
(1. School of Fashion,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200, China; 2. College of Textiles,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1620, China; 3.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FASHIONG GUIDE,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The question about the origins of the Song Brocade includes two aspects: the origins of weaving craft and the term "Song Brocade". While, there is no agreement on the origins of Song brocade in Chinese textile history circle yet. We believed that the weaving craft of Song Brocade appeared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nd has integrated and developed the weaving craft of Kisi and Shu-brocade in the Song Dynasty. The term “Song brocade” originated not late than the Emperor Jia Jing Year of Ming Dynasty, which is noticeably earlier than the emperor Kangxi year in Qing Dynasty.
Song Brocade; Origins; Weaving Craft
李斌(1979-),男,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古代纺织工程、纺织服装史、科学技术史.
TS106.849
A
2095-414X(2014)05-00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