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枭明
(四川轻化工大学,四川 自贡 643002)
蜀门织锦,以传统手工制作,独有11 520根纤线,与9 600根经线融为一体,重意不重形,在势不在力,经层层历练,直至完美。蜀锦为中国四大名锦之首,历史悠久,最鼎盛时期,成都地区有木制织机上万台,蜀锦从业人员超过10万人。蜀锦织造工艺有四大工种,七十道工序,当今时代,这七十道工序是否可以借助机器完成?所谓的纯手工织造蜀锦优势在哪里呢?
20世纪60年代初期,蜀锦织机进行了技术改造,改造之后使用了铁木机,这个时候它的产量、质量都比人工的木织机高得多,质量也好得多,而且价格也降低了。通过机器,绝大多数的制作工序已经变成程序,工人们只需守在机器前,及时处理掉不够平整的部分[1]。
当前市场上强调手工织造蜀锦的观念严重制约了蜀锦的发展,使用传统木质织机也并不等于手工,历史上,古蜀先民们正因为掌握了高超的丝织技术,不断创新织造机具,才造就了蜀锦的辉煌。利用机器,蜀锦产能较木质织机有了质的飞跃,可这还远远不够,为了能让锦官城成都的蜀锦再次遍布全球,蜀锦匠人们正努力寻找着创新、发展之路。
蜀锦悠久的历史,丰富的文化内涵为百姓所喜爱。蜀锦的每一种纹样都有特殊的寓意,都有特别丰厚的理念和文化内涵,这些纹样主要还是来自民间,都是从生活当中提炼出来的,所以很多人很喜欢这种纹样,虽然有些纹样对年轻人来说有些不够时尚,但是通过能工巧匠的搭配,也可以获得年轻人的青睐。现今蜀锦大部分用于服装、家居用品,使用的局限性很大,且价格昂贵,很难普及和发展,这就需要对蜀锦进行创新[2]。
蜀锦通常用经过泡染的织线构成,同时使用经线勾勒花纹,运用彩条起彩,还可以使用不同的花纹图案与织物本身相结合。在我国古代,四川这一地带被人们称之为“蜀地”,并且这里盛产蚕丝,所以该地也是我国丝绸业的发源地。蜀锦最早开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在汉唐时代发展达到顶峰,所以蜀锦因为出产于蜀地由此得名。而蜀锦也是在我国悠久的丝绸制作中历史是最为悠久的,同时影响力也是最为深远的。蜀锦的最初期在战国时期,大约距现如今两千多年,所勾勒出来的花纹图案千变万化,而且线条颜色十分艳丽多彩,添花连续对比性极强,是一种极具当时民族特色和地域风情的一种彩织。蜀锦跟南京的云锦、苏州的宋锦、广西的壮锦在我国被誉为中国的四大名锦。同时蜀锦也被我国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蜀锦所制作的原始材料通常是蚕丝,由于其生产困难同时产量较少,所以蚕丝在当时极其珍贵,而且也因为制作蜀锦的工序十分复杂并且效率并不高,所以在当时古代有着一寸蜀锦一寸黄金的民间说法。因此蜀锦在当时是只有皇家贵族们才能够拥有的奢侈品[3]。
源远流长的蜀锦历史文化,悠久的织造传统和良好的工业基础。蜀锦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距离现在两千多年了,发源地是古代蜀国,所以名为“蜀锦”,在汉唐时期逐渐发展,在明清时期达到繁盛,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逐渐发展,并多次改革,留下的文化瑰宝。由于历史悠久,现代的蜀锦制作工艺非常缜密,经纬交互,图案、色彩都非常丰富[4]。
蜀锦的织造技术从汉朝开始,到唐朝就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步和发展,中途又经过宋元明清各个朝代的洗礼,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发展到现在。而现今时代蜀锦已经不是鼎盛时期,其无法与当时的繁盛进行比较,但蜀锦的产业链条依然发挥着不小的作用,再加上蜀锦深厚的基础,蜀锦发展指日可待[5]。
蜀锦大多产于成都,而成都又是一个温度适宜的城市,且具有丰富的水资源,正是因为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得蚕的生长发育更加顺利和迅速,且桑蚕的食物蚕叶需要气候要相对湿润,土壤要相对肥沃,日照条件要相对充足,这些成都都拥有。且一直以来,农村的先人们一直把栽桑树,养蚕,剿丝、织绸当作副业。但在此后的许多年,蚕丝的产量逐渐下降,但并没有从市场中消失。近几年,蚕丝的产量又在逐渐增高。成都的蚕丝产量很高,蜀锦的原材料充足,质量高,生产出来的蜀锦更加细腻,也是蜀锦相对于其他产品的优势[6]。
成都是南方丝绸之路的起始点,中途经过越南、印度、缅甸,是中国与外部的桥梁。且成都又连接南北方丝绸之路,是沟通的重要枢纽。成都居住人口混杂,南北方人混居。成都也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城市,文化深厚,是蜀锦发展的良好温床。
在改革开放之前,蜀锦产业规模非常庞大,20世纪40~50年代,在成都的许多百姓以织锦为养家糊口的工作,发展较好的产业,织机就有几万台,织工也有五六万人,每天都会生产许多蜀锦。但后来,公有制逐渐推行,导致以小作坊为生产形式的蜀锦便没了市场,只存在着少量蜀锦制造的实用品,剩下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纺织品,蜀锦的技艺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到文革时期,蜀锦已经沉寂了二十多年,导致一部分的蜀锦技艺丢失。而改革开放以后,蜀锦悄悄地崭露头角,却难以适应新的经济体制,再度沉寂。可以说,蜀锦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处于不太好的状况,想要把这种情况改善,发展蜀锦,在一开始会很难[7]。
蜀锦的经济价值高,也有一定的应用意义,但制作工艺非常复杂,制作工序繁多,导致制作出成品的时间相对来说比较长,即便使用技术非常熟练的蜀锦师傅,依然会存在这种短板[8]。而现在市场上使用蜀锦制作出来的商品种类和数量都比较局限,物以稀为贵,导致价格会比一般手工艺品高出许多。生产制作成本高也是蜀锦价格高的另一个原因,制作时间长,这中间花费的费用就高,而且劳动力的费用逐年上涨,也是不可忽视的元素。这些原因综合起来导致蜀锦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受众人群也会有局限性,售价一般会在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
蜀锦很有名气,但是对地域的要求很高,在除了成都的其他地方名气不大,大多数的传统文化都会有如何传承的问题,蜀锦也不例外。现今时代,蜀锦制作工艺者一般是女性,而一个优秀的绣娘,需要从小就进行训练,长达十多年,才能制作出高水准的蜀锦作品。而且不是人人通过长时间的训练都可以成为绣娘,对绣娘自身的要求也很高,需要较高的专注力,精准的眼力,这就导致成为绣娘的门槛也会很高。同时,现存的手工艺者一般是年纪比较大的,年轻人对蜀锦的了解普遍不深,对蜀锦感兴趣的年轻人更少,这是蜀锦传承需要解决的一大问题。再有,从事蜀锦工作,带来的回报并不丰厚,难以吸引人们的兴趣。总之,虽然蜀锦的名气很大,但鲜有家长会支持自己的孩子去学习蜀锦织造,以蜀锦为业,这就使蜀锦的发展更加困难。
任何工艺品在市场中都会存在假冒伪劣或者次品假货,蜀锦产品中当然也会存在。蜀锦现在的售卖市场非常混杂,除了正规的以蜀锦为主的专卖店,还有很多路边摊也会售卖,文化古迹周围也有许多卖蜀锦的小商小贩,他们卖的蜀锦价格一般比较低,普通游客会更加青睐。况且,非本地的游客对蜀锦的了解更加稀少,很容易就买到盗版蜀锦。假冒伪劣的蜀锦为什么在市场中如此之多,有关部门的监管不力是主要原因。加上蜀锦的受众面狭窄,市场不够广阔,缺少强有力的保护力度,这些都是蜀锦发展自身存在的短板,是假冒伪劣产品越来越多的原因。假冒伪劣产品的存在也会影响蜀锦的名声,辛苦建立出来的品牌价值也会打折扣,也会拖慢蜀锦发展的脚步[9]。
制造蜀锦的原材料蚕丝因为其生产周期长同时产量较少,而且其制造的工艺也十分复杂。因此制造蜀锦需要花费较高的成本。一套完整的蜀锦制作流程需要经过图案花纹的样式设计、挑选花纹、纹织装造、纹版编制和上机织造等几个步骤,而且对于每道工序都涉及独特的制作工艺。而且从一开始的工艺设计到最后的织造结束都是需要人工来完成,这种较大的劳动强度以及繁琐的制作工艺导致了蜀锦生产的效率十分低下,不能满足当代速度快、质量高、个性化强的市场需求,因此这也就成为制约蜀锦发展的重要因素。因为其复杂的工艺技术和难以机器化的操作流程就造成了蜀锦的成本更加昂贵,进而导致在当今的艺术产品设计中受到诸多的限制。这些原因导致了使用蜀锦所制作的产品在现在市场当中价格普遍高于同等水平的物品,因此在现代市场中消费受众不多。
在汉代,蜀锦便是南方丝绸之路的重要商品,同时它也随着西域的商队在北方丝绸之路上传播至中西亚地区,名声远扬。而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发展,蜀锦的发展有了更加宽阔的市场,伴随着悠久的历史,精美的技艺和文化底蕴,蜀锦有了复兴发展的转机。
成都历史文化丰富,亚热带湿润性气候,宜居度高,丰富的饮食,缓慢的生活节奏,众多优良因素,使得成都的旅游业非常繁荣,成为中国旅游的一大标杆。蜀锦是成都的文化结晶,是成都文化历史的重要载体,在成都旅游发展状况良好的背景下,蜀锦可以顺应着成都旅游发展的大潮,如在景点中开设特色蜀锦店,像蜀江锦院就将自己的分店开在了杜甫草堂、锦里等旅游景点之中,蜀锦不仅可以走出去,也可以敞开大门,迎接四海朋友,凭依着成都发展,蜀锦可以大大提高与成都城市文化的紧密性,并从中获得更高的关注及更广泛的市场。
蜀锦作为中国的传统技艺,工艺繁复,制作出来的成品多彩。而现今时代由于蜀绣的手工艺传承人培养时间长,导致人才一直短缺,且制作工艺时间长,耗时耗工,劳动力成本高,导致蜀锦发展遇到瓶颈。这就需要蜀锦与其他传统技艺相结合,比如扎染、编织、钉珠等,使制作出来的作品更加抓人眼球,更加受人喜爱。传统技艺间的交互结合打破了每种技艺的传统制作方法,使其能相互借鉴学习,弥补不足。
图案作为蜀锦作品中不可缺少的元素,要想对蜀锦进行创新,从这一点下手比较可行。蜀锦的图案有几何类、抽象类、具体类等。图案元素一般是传统的花鸟鱼虫,梅兰竹菊,虽然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形象生动,但是要想扩大使用人群,吸纳年轻人士,图案就应该与时俱进,结合时下流行的卡通动画、抽象形象,制作出更多样式的蜀锦产品,使其发能更加推广开来。
蜀锦在发展和传承中逐渐使用平裁和立裁的手法进行创新设计,多数应用于服饰,可以扩大蜀锦的使用对象,比如抱枕、钱包、桌布或者年轻人喜欢的小饰品,既做到流行又能包含传统文化的元素,逐渐建立起蜀锦的具有影响力的品牌,并大力推广。蜀锦还有变废为宝的作用,比如废旧牛仔服加上蜀锦纹样的装饰等,使闲置的物品和衣物能够变废为宝,提高价值,也遵循了环保的观念,提高了资源的利用率,可以打破人们认知里的蜀锦陈旧刻板的形象,把蜀锦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虽然蜀锦的艺术性很高,但实用性才是人们看重的,更加青睐的。蜀锦不仅可以做成衣物、床上用品,还可以做成画供人们欣赏,还可以做成抱枕、地毯等生活用品,或者做成精美的小饰品,在旅游景点里进行售卖,会很受游客的喜爱。总之,增加蜀锦的实用性,可以扩大蜀锦的市场,使其能更快地发展。
现今的成都在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自然与文化双遗产”的鼓舞下,以“三大品牌”“七个景点”为基础创建全国最佳旅游城市,而以获得“蜀锦织造技艺”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蜀江锦院”更是融合了成都创佳以旅游景点的综合环境质量管理和功能标准为内容的管理方式:综合提高文化素质,加强内部管理,向旅游景点的国际标准化和现代化努力,赢得国内外游客良好的印象。
蜀地有三大品牌,大熊猫,都江堰,青城山。而蜀锦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对国内外影响深远,是中华历史文化的精髓之一,是典型的具有巴蜀地域独特的历史文化艺术珍品,也是巴蜀人文景观的载体之一,民族珍品在“三大品牌”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开发精品,以“三带一”促进蜀锦技艺的发展。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好的方式,是结合蜀锦自身的特点,打造文化产业“孵化”创意产业园,将漆器、蜀绣这些民间绝技创意结合,是弘扬传统文化最有效的方法,成都将建立蜀锦、蜀绣及其他民间产业园区,成立一个具有民族特色的锦绣工场。
蜀锦技艺繁复,图案精美,纹样多样,蕴藏着深深的文化底蕴。但经过分析,蜀锦在现今时代,运用上还比较局限,图案仍旧是先民们创造的图案,不够新颖,难以满足现今年轻人的审美标准,且制作时间长,生产效率低。为了把蜀锦技艺保护并传承下去,必须进行创新,打破常规思想,将其与其他的优秀技艺结合起来,紧追潮流,并把蜀锦应用到更多产品种类上,用小而精致代替大而繁复,在提高效率质量的同时,把蜀锦文化发展到世界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