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迅短篇小说《祝福》的艺术成就

2014-09-19 01:33赵继红
北方文学·下旬 2014年5期
关键词:祝福对比人物形象

赵继红+

摘 要:《祝福》反映出了旧社会农村阶级压迫的严酷现实,深刻地揭示了照成祥林嫂悲剧的社会根源,揭露了家族制度、封建礼教吃人的罪恶本质。

关键词:典型环境;人物形象;对比;个性化语言;祝福

《祝福》写于一九二四年二月,后由作者编入短篇小说集《彷徨》。鲁迅在《祝福》中以“我”的见闻为叙述线索,通过对鲁镇这一典型环境的描写,以及对身处封建礼教迫害下的、代表了旧社会农村广大劳动妇女的祥林嫂这一悲剧人物的刻画,阐释了深刻的道理。

一、典型人物形象的刻画

小说里的主人公祥林嫂在黑暗的旧社会,她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受剥削,精神上受摧残。作者正是通过“画眼睛的方法,描绘了祥林嫂三个不同时期的肖像变化,传神的表现了他的精神状态,展现了她一生中的苦难历程。祥林嫂初到鲁家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群,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级大约二十六七……”祥林嫂再进鲁家时,仍旧穿着那带着寡妇特征的服装,但是“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着泪痕,眼光一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最后是临死前夕的祥林嫂的肖像“脸上瘦销不堪,黄中带黑,而且销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地;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他是一个活物。”通过对不同时期祥林嫂的肖像、眼神。穿着等的描写,与对照,再现出了祥林嫂被封建制度一步步蚕食的辛酸历程,这种把肖像的变化和人物精神状态的变化结合起来的描写,有力的控诉了封建礼教的吃人罪恶。

要使作品中的人物血肉丰满,必须重视人物的对话描写。古今中外的语言艺术大师历来都十分重视人物语言的个性化,读了他们作品中的人物语言,就好象目睹了说话的人,鲁迅先生也不例外。

在《祝福》这篇小说中所涉及的人物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作者做到了让每个人的语言符合各自的性格特点、生活经历、身份地位。如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祥林嫂的语言,她在文中话不多却打上了封建地主阶级逼她走上绝路的时代烙印,显示出了她的悲剧性格。她在儿子阿毛死后,老是“直着眼睛”和别人讲孩子的故事,而且老是重复“真的,我真傻”这句话,这既是她对别人的倾诉,更是她内心的独白。这句傻话形象地表现了她遭到沉重打击后精神陷于麻木的状态,贴切地反映了她急于向人们诉说自己悲惨遭遇的心情,无法挽回的懊恼,使这个受压榨和践踏的劳动妇女的悲剧更令人颤栗。总之,鲁迅在这篇小说中针对不同身份地位、不同性格特征、不同性别、不同生活经历的人物精心设计了他们各自不同的语言,用鲁迅先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删除了不必要之点,只摘出各人的有特色的谈话来”。

二、典型环境的营造

文学作品只有深刻的描绘出复杂的时代背景,真实的表现社会环境对形成人物性格的作用,它所刻画的复杂性格才能具有坚实的基础。为了描摹和刻画人物的性格,鲁迅在《祝福》里,十分重视描写影响人物命运、铸造人物性格的复杂环境。作者巧妙地把祥林嫂悲剧性格上的几次重大变化,都集中在鲁镇“祝福”的特定的环境里,三次有关“祝福”的描写,不但表现了祥林嫂悲剧的典型环境,而且也印下祥林嫂悲惨一生的足迹。

第一次是描写鲁镇上各家准备“祝福”的情景,交代人物活动的社会环境。“祝福”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这不仅仅是富人们的事情,而是“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这样的交代,告诉了人们,辛亥革命之后,风俗习惯依旧,人们的思想意识依旧,封建势力和封建迷信思想对农村的统治依旧,千年来女性的地位和压在妇女头上的精神枷锁依旧。这样的环境描写,预示了祥林嫂悲剧的社会性,也预示了祥林嫂悲剧的必然性,更揭示出了祥林嫂悲剧的的典型性。

第二次是对鲁四老爷家祝福的描写。祝福本身就是旧社会中一项极具封建迷信色彩的民俗活动,祥林嫂这个悲剧人物的悲剧性的命运也在这项活动中得以最充分的展示。初到鲁四老爷家的祥林嫂还能“享有”预备福礼的辛劳,可到了后来,就连这点辛劳的权力也都失去了。特定的环境描写,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也增强了人物形象的真实性与感染力。

第三次是结尾通过“我”的感受来描写祝福景象。祥林嫂死的惨象和天地圣众“预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照,深化了对封建礼教吃人本质的揭露,同时在布局上也起到首尾呼应,使小说的结构更臻完善的作用。

三、总结

在鲁迅的笔下,鲁镇作为就中国农村的代表,作为造成祥林嫂悲惨遭遇的典型环境,它是一个封闭式的社会,它受着理学严密的思想统治,它弥漫着浓厚的迷信气氛,那里的人对受苦人的遭遇与不幸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凉薄与冷漠。鲁镇是时代风雨中的一个封闭的角落;这里的人遵守着尊卑贵贱的封建等级的理学法则,但又背离理学“去人欲”的要求而执着的追求幸福生活;宗教迷信既反映了人们有悖于理学的对于美好生活的憧憬,但又对惩罚在家寡妇的那种窒息人得欲念的理学法则起了强化作用;人们对于受苦人表面上流露出同情,然而内心里却是冰霜似的冷淡。

在刻画人物与描写环境时,小说通过叙述者“我”的见闻为线索,通过我的视线来行文,从而使文章条例清晰,脉络分明。同时使小说有种舞台剧的效果。在我的“介绍“下,祥林嫂有三次“登台亮相”,而每一次都是在他承受了命运打击之后,因此也是她内心“绝望”与“希望”的变奏。

参考文献:

[1]徐曼宇. 《祝福》写作技巧管窥[J]. 文学教育(上). 2010(09)

[2]姚娟. “我”在《祝福》中的重要地位[J]. 语文教学与研究. 2004(25)

作者简介:赵继红(1968-),女,宁夏海原县人,小学高级职称,研究方向:文学艺术与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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