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
得病至今,十三年时间过去了,她依然在岗位上顽强地、默默地工作着,她笑言,如果让当初为其诊断的医生看到,一定会吓一大跳。
走在环保一线的监测人员,他们的工作是辛劳而充实的,总是顶着烈日,不论风吹雨打,每天不辞辛苦的奔走于各个监测点之间,带回最新的污染源样本,为接下来的环保工作奠定数据基础——李爱萍就是其中一员。这位工作在阳春市环境监测站的普通基层干部,在环保系统兢兢业业三十余年,在2001年被确诊身患恶疾的情况下,仍坚持在岗位上工作至今。
早年工作条件甚艰难
李爱萍属于科班出身,学的是仪器检测专业。1987年,李爱萍进入了阳春市环境监测站从事污染源监测工作,就这样在岗位上一干就是十数年。
“早年的环保工作还不如今天般受到重视,监测站工作条件还是十分简陋的,没有专门的实验室,只是在单位的宿舍楼里间隔出一个小房间,所有的检测仪器和采集回来的样本都堆放在里面。”回忆起当时艰苦的工作环境,李爱萍如是说。
当时的阳春市监测站一共只有3个人,她是其中唯一的一位女同志。就算时至今日,在先进的监测仪器和相对规范的监测环境之下,污染源采样工作仍然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日晒雨淋、连续五、六个小时的户外作业是在所难免的。在80年代,做环境监测的任务只能是更艰巨,需要面对的难题肯定也更多。
比如早年对工厂的烟气检测,如今不少都设有采样口,烟囱上也大多设有相对较为安全的扶梯,但这些对当时的监测站来说都是奢求。在那时,绝大多数的工厂只有极简陋的土制手扶梯,镶嵌在几十米高、红砖砌成的烟囱上。李爱萍要完成烟气采样,每每都要背着沉重的老式检测仪器,一步步爬到烟囱的顶端。她一个身形娇小瘦弱的女同志,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用她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在几十米的高空,风一吹仿佛我就会像一片枯叶般,随时会被直刮下来。”
重病当前,乐天面对
2001年的一天,在单位的例行体检中,医生发现李爱萍的血液样本可能存在问题。复查之下,她被确诊患上了慢性粒细胞型白血病。当时的医生告诉李爱萍说,按照她的病情,估计剩下的时间已无多了,最好的情况可能也只能坚持4年。
对于许多人来说,突然获知这样的事实,大多数都会感到悲观、绝望、无所适从,但令人意外的是,李爱萍并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击倒。“我觉得,与其悲观的对待,不如积极的接受。四年的时间可以做的事有很多,我不应为此而难过。”她如是说。
乐天的个性,加上环保局同事和领导的关心,李爱萍毅然决定:坚持边工作,边与病魔作斗争!因为她觉得,环境保护这份工作不知从何时起,仿佛已经融入到了自己的生命当中,成为了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与其无所事事地虚度时日,不如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环境保护这项意义非凡的工作中去,一方面让自己有所寄托,另一方面也算是守护了一方水土,为群众做了实事。
工作成为对抗病魔的信念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爱萍得病后仅仅在医院接受了短短十数天的治疗,随即马上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所幸的是,她的想法得到了家人和组织的支持,这在一方面来说也大大增加了她战胜病魔的信心。
化疗药进入人体几个小时后会产生不良反应。为此,李爱萍算好时间白天一大早就去医院接受化疗,打完一针干扰素,然后就赶回环保局上班。到了中午,刚好是化疗药的副作用最强的时候,有时人还会发烧,她就能利用午休时间“挺”过去,然后下午就能继续工作一段时间。
这时的李爱萍已经调任到阳春市环境监察大队,虽然再也不需要像在监测站时那般,每日东奔西走,终日与仪器和样品为伍,但李爱萍的工作任务可一点没有减少。“除了日常对企业排污状况的现场监督和审查,征收排污费等规定工作外,还得处理前来信访、投诉群众的述求。”她说道:“随着近年群众环境意识的逐步增强,环境纠纷的事件也是越来越多。有时一天就会收到2~3件投诉,监察大队就得马上着手安排人员到现场考察,了解实际情况。”
“我这辈子,值了。”
不知不觉间,医生给出的4年期限到了,然而李爱萍的病情不但奇迹般的没有恶化,还小有好转。这更加坚定了她在工作中寻找寄托,与生命作竞赛的信念。不仅如此,李爱萍对于她所经手的每一项工作,都力求做到一丝不苟,不出差错。因此,只要是她经手的,无论是环评验收也好,企业的项目审批工作也好,她都坚持要到现场一一亲手核实。
就如近年对阳春市垃圾填埋场的考察和现场核实。由于垃圾填埋场的选址都是远离生活区,地处偏僻的地方,下了车还得步行一大段路才能到达。时值夏天,熊熊烈日几度让患病的李爱萍感到虚脱。但她还是坚持数度前往填埋场,认真地完成工作任务。
如今的李爱萍,依然在岗位上默默地,顽强地工作着。十三年时间过去,她笑言:如果让当初为她诊断的医生看到她,一定会吓一大跳。三十多年在环保系统的踏实工作,也为李爱萍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于新来的同志,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教导,给予很多建设性的意见。她感言:虽然作为一名基层人员,能做的事情确实很有限,但能够看到环境保护事业的蓬勃发展,环保理念愈渐深入人心,心中还是会倍感欣慰, “我这辈子,值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