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浦路斯银行危机的成因、救助及启示

王群利，程道金，马 宇

(1.山东师范大学人口·资源与环境学院，济南 250014;2.山东工商学院经济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

一、引言

塞浦路斯位于地中海东部，四面环海，具有优美的自然环境，这是其发展旅游业的优势所在。由于国土面积小、淡水资源缺乏，农业发展受限，工业发展基础薄弱，而第三产业如旅游业、金融业等生产总值占到了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以上。

塞浦路斯于2008年1月加入欧元区，与欧元区其他国家一起实施统一的货币政策。从2008年的金融危机到现在，欧元区成员国频现债务危机。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先由希腊引起，后波及其他欧元区国家。2013年3月中旬，塞浦路斯拟向银行存款征税而获得救助资金，这引发了储户的恐慌，发生了银行挤兑现象。自此，银行危机拉开了序幕。

该国以旅游业和金融业为支柱产业，缺乏实业支撑。同时，低企业税率等优惠的投资政策，吸引了大量国外资金流入塞浦路斯的银行体系。当时，塞浦路斯的银行业在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塞浦路斯银行业资产规模远远超过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7倍左右。那时银行业将大量资金投向房地产市场以及购买希腊主权债券。在房地产市场上，塞浦路斯银行业不断扩大住房抵押贷款业务。2010年住房贷款总额上升15%以上，抵押贷款债务对GDP的比率达到了69%。商业银行是贷款的主要提供商，他们一直提供延长还款期和低首付比例的条件赢得银行间的竞争。2006至2008年间房价上升50个百分点。由于受2008年金融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塞浦路斯各个地区的房价出现大幅下跌的现象，导致银行资产质量严重恶化。而且，希腊主权债务评级被降为BB+，成为垃圾级。使塞浦路斯的银行持有的希腊债券价值大幅度缩水。据统计，塞浦路斯银行和大众银行共持有大约58亿元的希腊债券，至2013年3月，两大银行损失达到43亿元。

2012年，塞浦路斯的国内生产总值出现负增长，为-2.4%，失业率达到8.8%，为2009年的大约2倍。塞浦路斯政府公共债务在2012年达到233.6亿欧元，占GDP的130.6%。在经济萎缩和债务累累的背景下，人们的就业变得困难，且无法按期归还住房贷款，同时企业发展停滞，则银行业的不良资产增加，资本充足率严重不足，即导致银行危机的爆发。

2013年3月18日，塞浦路斯的银行危机带来了全球金融市场的动荡[1]。亚洲股市领跌，其中日本股市从4年以来的高点回落，日经股指下跌2.71个百分点。欧洲市场也未能幸免，德国股市DAX指数跌0.4个百分点，英国金融时报100指数跌0.49个百分点，法国CAC40指数跌0.48个百分点。在美国市场上，纽约股市金融板块领跌，同日道琼斯指数下跌0.43个百分点。

这次危机带来的影响还有：首先，银行信用受损，本国人们对银行等金融机构失去信心，存款率降低，大储户资金流失;其次，银行危机可能会引起政治动荡，尤其是激发欧盟与俄罗斯之间的矛盾;最后，这次危机会对欧元区是否继续存在产生质疑。

二、解析塞浦路斯银行危机的成因

2013年3月18日爆发的这场银行危机，实际是塞浦路斯的银行业长期积累的问题。可以说是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延伸，更是塞浦路斯银行体系弊端的暴露。

表1中，引用了塞浦路斯银行的营业额、国家国内生产总值等两个指标。在2007～2008年，塞浦路斯银行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受金融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2009年下降，2010年到2011年有所提升。从该国的GDP来看，2007年到2008年增长，但2008年到2009年呈下降走势，2011年回升。塞浦路斯银行的营业额占GDP的比重也受其影响，2009年在这五年里最低。由表1的数据可推出，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2009年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塞浦路斯的经济发展、银行业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可见，塞浦路斯发生这场危机的时刻，恰好是处于全球面临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接着，2009年12月爆发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塞浦路斯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除此之外，塞浦路斯的银行业自身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表1 2007～2011年塞浦路斯银行的营业额与GDP比率 单位：千欧元

1.商业银行自身调节能力差。商业银行作为主要的金融中介，与其他非金融机构相比，具有特殊性。一些金融危机的爆发大都是因商业银行的倒闭为导火索，而银行消化不良资产的速度往往与金融危机相关。如果银行具有迅速消化不良资产的能力或者具有充分的流动性，可能会防止危机的扩大，否则，只能面对危机严重化。塞浦路斯的两大银行——塞浦路斯银行和大众银行也不例外。由于受整体经济大环境的影响以及自身的银行结构出现问题，资金缺乏、流动性不足使得银行自身调节能力受限。可见，银行要保持充足的准备金以增强自身的调节能力。

2.银行投资结构的不平衡。塞浦路斯利用优惠政策吸引了外来资金的注入，银行又将大量资金投资本国房地产、希腊主权债券和希腊银行债券。投资规模巨大，投资集中度高，投资风险大。还有就是塞浦路斯银行业利用短期贷款资金投资于长期贷款项目中，使风险大增。塞浦路斯的房地产曾繁荣一时，但当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爆发后，房价大幅下跌，银行的信贷资金回笼困难。受希腊主权评级调低的影响，导致银行不良资产增加。其中塞浦路斯银行和大众银行持有很多的希腊债券。希腊主权债务危机发生时，塞浦路斯恰好是欧盟轮值国。为救助希腊主权债务危机，塞浦路斯再次增加了希腊债券持有量。2009年希腊危机全面爆发，塞浦路斯国内两大银行持有的希腊债券亏损达73.53%和41.67%。当房地产和债券都出现问题时，银行流动性不足，债务偿还能力下降。如果银行采用分散投资的方法，或者投资一些实体经济，风险就会得到分散，不至于使得银行面对重组。

3.银行间的竞争规则出现问题。近年来，塞浦路斯银行业一直扩大贷款规模，延长贷款还款期来竞争市场。2011年，欧洲各国纷纷减持希腊债券，而大众银行却极力扩大对希腊的住房抵押贷款业务。这种错误的竞争手段使贷款要求和信用调低，使没有固定收入的客户都能获得相应的贷款，增加了银行贷款的风险。同时，银行的住房抵押贷款业务也占到了一定比例，一旦某个环节出现问题，银行必定受到拖累。当经济低迷和房价下跌时，人们的住房抵押贷款不能如期偿还，很多贷款都变成了坏账，银行资产质量严重恶化。如果塞浦路斯的银行业能够公平竞争市场份额，不采取这种盲目的扩张行为，可能银行危机不会发生。

4.欧洲银行业的监管不力。塞浦路斯发生银行危机，责任主要在于银行。银行监管缺少风险监控指标，没有定期进行不良资产的清理，风险预警机制不健全。在以往的欧洲对银行业的压力测试中，因测试中存在很多的漏洞，使得塞浦路斯的银行逃脱了一次又一次。但由于希腊等欧洲主权债务的发生，欧洲银行管理局对欧洲各大型银行资本短缺问题进行解决的时候，把政府债券也有可能发生损失的风险考虑了进去。通过修改的指标测试得出，塞浦路斯的两大银行面临资本缺口，需要注入大量新资本。欧洲银行管理局的失职以及测量风险指标体系不健全对这场危机负有重大责任。

商业银行自身的调节能力，银行投资结构的平衡性，银行业间的公平竞争等都是塞浦路斯的银行业面对的问题，而欧洲银行监管是欧洲央行存在的机制问题。这场危机揭示了塞浦路斯银行业的很多问题，欧洲银行体系的问题也很突出。面对这场危机，塞浦路斯以政府名义首次向欧盟提出援助请求。不可思议的是，经济规模仅占欧元区0.2%的小国家却需要大量的欧元救助。即使得到了援助，也不一定能防止经济崩溃。可见，这场危机早就潜藏在经济背后，只是选择合适的机会爆发。

三、银行危机的救助进程[2]及影响

2012年6月25日，为了挽救塞浦路斯的银行业，塞浦路斯政府开始向欧盟三大组织申请紧急援助，并且积极与欧盟委员会协商，目的是尽快得到援助金。但他们的协商进行的很艰难。

1.存款税方案。2013年3月16日，塞浦路斯政府就100亿欧元救助资金与欧盟达成一致。这次，对塞浦路斯的救助，不像救助希腊等国一样，欧元区从银行存款中寻找资金，在协议中要求，塞浦路斯政府对所有银行储户根据存款数额征收一定额度的税收。10万欧元以上存款的税率为9.9%，10万欧元以下存款的税率为6.75%。并将公司税由10%提升至12.5%;将14亿欧元国有资产私有化。此项存款征税措施可给塞浦路斯政府带来58亿欧元的资金。但是塞浦路斯议会否决了这一议案。

提出这样的救助条件是为了确保该国银行具备偿债能力。存款税这一方案的提出引起了本国公民的强烈不满，使人们对该国的金融投资和银行信用失去了信心。除了本国公民之外，那些来塞浦路斯投资的外国商人也会对该国失去投资信心。同时，银行里的资金会大量向外转移，这样对该国银行业更是双重夹击。此方案一提出，塞浦路斯的人们纷纷提现，各种交易都使用现金。同时存款税的消极影响可能会波及欧洲其他危机国家。如果在欧元区的救助下，这些国家仍然没有脱离债务危机和银行危机，储户的存款也会被拿来救助本国的经济危机。那么，这些国家也会出现挤兑事件，银行系统就会面临现金头寸短缺。还可能会引发全球动荡。塞浦路斯银行业中大量的存款来自于外国，其中俄罗斯居多，这一征税，必然会引起俄罗斯个人和企业的不满，如果上升到国家，就会引发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

2.政府出台“B计划”。2013年3月21日，塞浦路斯政党就新方案达成一致。该计划包括政府仍将提交一份存款征税案，但征税率要比之前提交的少得多;同时塞浦路斯财长访问俄罗斯，向俄罗斯求助。向俄申请贷款并提出延长以前的贷款还款期限，以油气开发权作为条件。在本国，采取资本整顿，扩大国有资产等方式来获取资金，将那些资不抵债或者经营不善的银行重组、以政府名义发债券，债券收益与该国能源收入挂钩以及接受塞浦路斯天主教会援助等。

“B”计划的主要求助对象是俄罗斯，塞浦路斯政府的目标向非欧盟国家转移，是因为欧元区其他国家都受到危机影响，没有足够资金援助;再者俄罗斯与塞浦路斯有着密切的经济联系。塞浦路斯的银行业存款中，多数来自俄罗斯，俄罗斯储户存款额占比达到23.7%。塞浦路斯和俄罗斯彼此又是对方最大的外商直接投资地。如果塞浦路斯的两大银行倒闭，会使俄罗斯部分个人和企业的存款受损，那么俄罗斯的经济就会受到很大的冲击。看在国家利益的基础上，俄罗斯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俄方对塞浦路斯提出的条件不感兴趣。

3.政府考虑的“C计划”。继存款税和“B计划”之后，塞浦路斯政府提出建立基金方案，实际是建立一个投资型基金。该基金将主要吸收国家资产，以及发行该国能源类型为担保的债券，用来筹集资金换取欧元区的救助。

该计划其实是靠国家和公民来筹集资金，变相的发行国债。如果这一做法得到欧元区的批准，并且塞浦路斯政府实施，那么该国的债务问题更加严重。反而，塞浦路斯的人们在危机的影响下，也不会拿出自己的钱去购买基金。那么政府就不会筹集到所需的资金。此计划对前两个方案来说，确实有一定的适用性，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该国目前面对的难题：债务问题。

图1 塞浦路斯的银行危机的救助方案流程图

2013年3月25日，塞浦路斯和欧盟经过进一步的协商达成了一致。内容包括：保留塞浦路斯银行(第一大银行)，而大众银行将被清算并被拆分。其中，第一大银行会接收大众银行的存款，以10万欧元的额度为限。第一大银行超过这个额度的存款将承受近60%的损失。而大众银行低于10万欧元的存款归入塞浦路斯银行中，但是要冻结10万欧元以上的存款，然后被清算及解决债务问题。2013年4月，塞浦路斯银行已经收到10万欧元以下的存款并且完成了重组工作，将塞浦路斯银行10万欧元以上存款中37.5%转成银行的股份，另有22.5%的存款将视为银行重组情况被全部或者部分转成银行股份。这次银行重组是以牺牲股东、债权人和大储户的利益为代价。这份救助协议使人们对银行的信心大失。同时这次救助协议还伴随着资本管制，以防止出现挤兑现象。2013年5月，塞浦路斯获欧洲金融稳定机制(ESM)首批援助资金20亿欧元，还有10亿欧元6月份将获得。这些救助金将用于缓解塞浦路斯财政吃紧的情况，其中包括金融机构的重组工作。

四、塞浦路斯危机与希腊危机的对比

2009年希腊爆发主权债务危机，当时赤字率达到了160%，国家负债高达3 000亿欧元[3]。而塞浦路斯2012年公共债务占GDP比重达85.8%，比2011年上升14.7%。根据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2012年塞浦路斯政府的公共债务为153.5亿欧元，是继西班牙之后公共债务增长比率最高的欧元区国家。

希腊和塞浦路斯都属于欧元区的小国家，都实行统一的货币政策，有着很多的相同点。

第一，希腊和塞浦路斯的产业发展相似。经济基础比较薄弱和经济结构单一。希腊位于欧洲东南部，临靠地中海，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希腊原先发展的是农业，后来重点发展旅游业，旅游收入成为希腊的主要收入。而塞浦路斯也是从农业到重点发展第三产业，如金融业和房地产。这些产业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受外界冲击大。2008年金融危机后，希腊的游客骤减，旅游收入急速下降，航运业也是避免不了这场危机的影响，结果希腊的经济陷入了困境。而塞浦路斯的实体经济发展欠缺，极易受危机影响。那么，改变这种经济结构单一的发展模式，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欧洲大部分国家面对的问题。

第二，优惠的政策吸引了大量热钱的流入：低企业税率、高利率政策。希腊和塞浦路斯都利用外来资本不断发展当地的旅游业、房地产、金融业。由于两个国家的国土面积小，国内人们的资金供给和需求不足，为了发展本国的经济，只能靠外国的资本。所以两国利用优惠的投资政策和良好的投资环境吸引了大量的资金。使得国家的经济一片繁荣，其实这都是热钱带来的假象，助长了房地产业的泡沫和银行的泡沫。一旦泡沫破灭，危机就会爆发。

第三，高福利的国家模式[4]。高福利意味着财政压力大，当经济低迷和人员失业时，财政吃紧，只能举债。希腊是典型的高福利国家，虽然高福利使得该国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很高，但是希腊政府的财政支出巨大，受金融危机影响，希腊经济处于低谷，财政收入达不到以前的高度，但福利制度不变，所以，政府就举借外债。塞浦路斯国家也是这样的福利模式，政府外债的增加，使得主权债券风险加大。

在产业发展模式、优惠政策、福利待遇等方面相似的基础上，希腊和塞浦路斯的危机又存在着不同点。

第一，危机的根源不同。希腊属于政府债务违约而引起的债务危机，而塞浦路斯属于银行危机引起的金融危机，上升到主权债务危机。金融危机后，希腊的航运业和旅游业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从而政府的财政收入减少。政府通过借新债补旧债，使得债务规模越来越大。最终，爆发主权债务危机。而塞浦路斯是在希腊危机的基础上爆发的银行危机，因为该国的银行持有大量的希腊国债，当希腊债券信用等级被调低，使得塞浦路斯的银行亏损巨大，银行无力偿还债务而引起的这场危机。

第二，影响的程度不同。希腊发生的这场债务危机，给欧洲国家甚至全球带来了很严重的经济影响。希腊的债务危机使融资成本增加。当时国债收益率极高，增加了希腊政府未来的还债成本。同时，引起了人们对欧元走势看淡和对欧元区存在的质疑。希腊主权债务还引起了全球股市纷纷下挫。而塞浦路斯的银行危机，虽然当天股市走势疲软，但是下跌幅度比希腊危机时小。

第三，救助的反应速度不同。希腊主权债务危机的救助持续时间长，历时2年。而塞浦路斯在欧洲三大组织的救助下，从危机发生到救助，不到一年的时间，有效的阻止了危机的继续扩散。希腊2009年底发生的债务危机，直到2012年获得第二轮援助的首轮资金，希腊危机才算告一段落[3]。的确，欧洲当局在面对希腊危机救助时，认为希腊只占欧元区的一小部分，不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救助措施没有及时推进，所以才会波及其他欧元区国家。而对塞浦路斯危机的救助，欧盟各组织认识到了在救助希腊危机时所犯的错误，所以对塞浦路斯的救助比较及时。

五、塞浦路斯银行危机对我国的警示

从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发生到现在，欧元区对希腊、西班牙、意大利的救助都存在失利的现象，并未从根本上消除危机的根源。上文中我们已经分析了这次危机发生的原因：塞浦路斯银行自身的脆弱性;银行投资结构的不平衡;银行间不公平竞争;欧洲银行业监管不力等。

从金融市场迅速发展的现今来看，各个国家都应该注意金融机构以及机制的完善。塞浦路斯的银行危机对我国的影响很小，但是给我国银行业带来了很多重要的启示：

第一，银行业之间要相互合作，公平竞争，才能双赢。目前，我国银行业面临着来自外资银行的激烈竞争，我们欢迎外国银行进入中国金融市场，并且我们应该与外国银行业公平竞争市场份额，从自身提高经营效率和服务水平，才能实现利润最大化。

第二，我国银行业要综合发展，建立适当的规模，加大投资实体经济。近几年，我国银行业总体规模不断扩大，反映了我国经济发展的需要。但是，信息的不对称使我国银行对一些中小企业等实体经济缺乏资金支持，这些企业不得不转向高利贷，使得地下钱庄活动猖獗。从塞浦路斯的银行危机来看，我国银行业要控制自己的发展规模，以符合经济发展的需要，不要追求规模过大化。同时，对于实体经济要加大投资力度，重视实体经济的发展。

第三，我国银行业应该加强对银行持有债务的管理，合理优化投资结构，稳定资产价值。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我国银行业将大量资金投资国外。面对现在全球金融不稳定的情况，我国银行业应适当控制债务的规模和调整债务结构，以免产生巨大的损失。针对这场银行危机，我国银行应减记具有较大风险的债券，将风险进行分担。

第四，银行业应该建立有效的监管体系，加大监管的力度。加强风险管控[5]和抵御风险的能力，建立风险预警机制。我国银行业监管体系和法律法规不是很完善，尤其在风险测量问题上有很大不足。鉴于塞浦路斯的银行危机，我国银行业一定要寻找合适的风险测量指标和建立一套精确的风险测量方法，不定期的对我国的资产和债务持有规模做测试，处理不良资产率，或者是及时提取风险准备金。在此基础上，加大对银行业的监管力度。

第五，我国银行业应该控制对房地产的投资。银行对房地产的投资主要体现在对房地产开发商的贷款和个人住房贷款。近年来，我国银行业对房地产的贷款数量不断增加，随之而来的是，我国银行的房地产不良贷款额也在升高。银行与房产开发企业、个人之间存在着信息不对称，增加了贷款的风险。一旦房地产市场经济不景气时，银行的贷款到期，房地产商无力偿还，银行就要计提坏账准备。同时，国家也应该控制热钱流向房地产等行业，加强宏观调控，避免产生泡沫。我国银行要控制和稳定对房地产的金融支持，以防房地产市场泡沫破灭[6]而遭受损失。

[1] 新华网.塞浦路斯金融救助引发全球动荡或致新银行危机[EB/OL].http：//www.chinanews.com/gj/2013/03-19/4656143.shtml，2013-03-19.

[2] 崔凯.浅析塞浦路斯银行业危机的起因与演化[EB/OL].http：//forex.hexun.com/2013-03-19/152241617.html，2013-03-19.

[3] 吴俊莲.欧美主权债务危机比较及对中国经济的借鉴[J].华北金融，2012，(9)：52-54.

[4] 杜一，星光.欧洲的债务危机及对中国的启示[J].经济导刊，2010，(9)：8-9.

[5] 王洪章.加快大型银行的战略转型[J].中国金融，2012，(19)：19-21.

[6] 耿凤英.迪拜经济的崛起与债务危机的形成[J].经济研究导刊，2011，(1)：184-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