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梁贞爱
(北京大学 对外汉语教育学院,北京 100080)
文章名词和动词是语言中两种最基本的语法范畴,语言类型学和语言共性的研究表明,任何语言都有动词和名词这两种词类范畴,因此国内外语言学界都非常重视动词和名词的搭配研究。尤其近年来,动词与宾语*若未特别注明,本文中的“宾语”指“名词(或名词性短语)作宾语的”,即“体词性宾语”,下同。问题更成为汉语语法学界关注的焦点。
从宏观角度来看,在汉韩动宾结构对比方面,已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如崔承一(1981)认为汉语的谓语和宾语之间存在各种不同关系,这决定了它和韩国语中的种种格式直接对应:有的用宾格助词,有的用非宾格助词,有的还要添加一些成分[1]。朴德俊、朴钟汉(1996)从语义关系出发,考察了汉韩动宾结构里的14种述宾关系:受事、结果、对象、移动物、处所、工具、方式、时间、目的、原因、距离、持续时间、致使、内容,并简单分析了每种语义关系在韩国语和汉语句法里呈现的状况[2]。曹恩淑(2006)认为,在孟琮(1987)给出的14种名词性宾语中[3][p.7-11],施事、等同、工具、处所、方式、原因宾语可以在韩国语中用主语、补语、状语来表达,其余均可以对应韩国语的动宾关系[4]。
从微观结构来看,针对特定类宾语的研究也引起了学术界重视,这方面的成果虽然不多,但具有启示意义。如金岩(1997)认为,汉语存现宾语句中的动词大部分都与韩国语的不及物动词或及物动词被动态形式相对应,韩国语和汉语都转成宾语和认定宾语,但这两者的出现环境并不相等,并分析了这两种宾语句的组成条件及其异同点[5]。黄玉花(2001)认为,汉语的结果宾语跟韩国语的6种语法形式相对应,即汉语“动词+结果补语”的述宾结构大部分与韩国语的述宾结构相对应,但小一部分无法对应。[6]这说明汉语和韩国语虽然分属不同语系,但表达结果宾语时,大多采用同一的述宾结构的语法形式表达其语法意义。金智慧(2008)主要分析了施事宾语,汉语施事宾语几乎在韩国语中都转成了主语,她认为这是由于汉韩语序不同造成的。[7]
除此之外,针对韩国学习者的汉语动宾结构偏误研究也逐渐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如黄玉花(2010)在《汉韩语动词性结构对比与偏误》一文中,对汉韩述宾结构进行了深入分析,主要采用对比分析与偏误分析相结合的方法,搜集了244个典型用例,都是韩国语母语者在习得汉语动词性结构过程中出现的偏误实例,她对偏误类型进行了系统的梳理,解释了产生偏误的原因,并提出了教学对策[8]。李相殷(2012)在《韩国学生V(双)+N搭配掌握情况分析》一文中,通过韩国学习者的语料库数据对22个双音节动词进行分项考察,统计了韩国学习者在搭配使用上的习得情况、整理了常出现的偏误类型。到目前为止,对汉韩动宾搭配结构进行对比与偏误研究的论著极少,有待发现韩国学习者对习得汉语动宾搭配方面的潜在规律。[9]
虽然目前针对韩国学习者的动宾结构研究成果逐渐增多,但还存在以下问题:首先,在数量上,研究成果偏少,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其次,在研究角度上,很大一部分研究偏重于汉语本体的语言事实,因此不能有针对性地深入到第二语言教学的实践中去,应用性比较差。对于韩国学习者来说,如果了解汉韩动宾搭配的差异和共同点,将极大地提高学习效率,降低偏误率。最后,针对学习者的习得研究极少,目前的偏误分析研究基本都是静态研究,针对学习者的习得方式、习得策略进行的动态研究非常匮乏,有待进一步加强。
此外,姜先周(2005)《动词“吃”论元结构扩张的汉韩对比研究》[12]、马瑞、吕昭君(2009)《汉韩“吃”动作的概念隐喻》[13]、娄小琴(2010)《汉韩“吃”动作的概念隐喻对比》[14]也对汉韩动词“吃”进行了深入探讨。
目前无论是针对汉韩动宾结构的整体研究,还是针对汉韩特定动词的对比研究,多是从认知语言学、对比语言学的角度出发,采取文献研究的方法,以句法-语义为主要研究角度,以动词为中心,研究与动词共现的名词性成分,揭示汉韩动宾结构在语义、句法上的普遍共性和个别特征。但遗憾的是,由于静态研究和文献研究的局限性,导致对汉韩动宾结构的研究多为描述性研究,研究中所引用的例文大多来自词典和一小部分的语料库用例,比较的范围也很有限,其说服力和代表性都值得质疑。
对动词和宾语结构研究来说,目前语料库已成为一种较为普遍的研究手段。语料库语言学的不断发展对语言研究的意义十分重大。语料库为研究者提供了大量丰富而真实的语料资源,能够满足不同的研究需要,大大节约了搜集语料的时间,也促进了语言实证研究的发展,特别是母语语料库和第二外语语料为动宾研究提供了很多第一手资料,这方面的成果不多,有代表性的如辛平《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常用动词V+N搭配研究》(2010)。[15]她根据大量的语料库数据,对194个汉语常用动词的动宾搭配进行了全面描写和分析。
目前利用语料库进行的研究主要包括学生作文、口语表达中动词搭配的使用及偏误、动词短语结构的习得、特定义类的动词及其句法结构等。随着语料库建设的日益完善,语料库语言学必将为汉语动宾研究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
首先,采取文献调查的方法,词典释义主要参照《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16]、《标准国语大词典(2008年版)》;[17]其次,以语料库用例为基础,采用实证调查法,通过对语义、句法、语用层面的分析,力图解释汉韩语言结构中与“吃”有关的动宾结构的共性和个性。语料来自中国国家语委语料库和韩国高丽大学民族文化研究院语料库。
对于汉语“吃”的语料选择,本文参照目前语法研究中动宾搭配的研究成果,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确定了本文动宾“吃+N”的语料库提取范围。
在检索数据中,以下形式的宾语不纳入统计范围:
(1)并列或选择名词词组构成的宾语,如:吃瓜子和喜糖
(2)宾语为代词,如:只有猫才吃我们
(3)熟语,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4)“吃”后出现几种词组,如:喜吃火锅,喜吃苏叶饽饽、酸汤子等,只有第一位的“吃火锅”计入统计范围,之后的内容(苏叶饽饽、酸梅汤)不计入。
(5)“吃饭”成为一个固定的词,在语料库中标注了词性为动词,共出现了47次,不属于本研究的动宾结构范围,故也不纳入统计;但语料库标注为动宾结构的“吃+饭”仍看做“吃+名词性宾语”结构,计入统计范围。
本研究主要使用了国家语委语料库的资料,检索语料的模式为:以关键词“吃”为中心,以语料库词语索引为依据,抽取例句。同时,在抽取例句时,注意关键词的前后语境,具体分析是否属于“吃+N”结构,共在5,000个用例中得到属于“吃+N”的用例2,312,占例句总数的46.24%。
表1 汉韩各义项的名词性宾语的对比
通过统计,我们发现,汉语和韩国语的受事宾语都比较多,都共同存在少量的方式宾语。但不同的是,汉语“吃”所搭配的名词宾语中有处所宾语、工具宾语类型,韩国语中不存在对应形式。而韩国语中存在施事宾语、时间宾语,但汉语语料库中却未发现与其相对应形式的用例。同时,在汉语和韩国语中,我们还发现了大量无法归类的杂类宾语。特别是“吃X饭/粮/药/水”等结构,在两种语言中大量存在,表示“依靠某种方式生活”之意,表层结构简单,深层语义复杂。
表2 汉韩“吃”和“”动宾关系对比
表3 汉韩“吃”和“”的语义范围
最后,在汉语和韩国语中,动词“吃”所带的名词性宾语都具有很多民俗、隐喻性的意味,通过借助“吃”后指涉的具体食物名词,可以表达更为抽象的联想意义,这在后文中会进行专门分析。
在考察句子结构时,动宾关系一直是句法研究的热点。虽然不同学者对宾语类型的归纳和分类数量不等,但都大同小异,主要是由于学者们分析问题的角度不同所致。
1.动宾结构对比
动词“吃”,汉语和韩国语的定义基本接近,但是“吃”所涉及的宾语的范围却不完全相同,如处所宾语“吃食堂”、工具宾语“吃筷子”等,在汉语中都是“吃”所带的宾语类型,但是在韩国语中,这些都不属于宾语,大部分都是状语。韩国语中时间宾语非常发达,如“吃上午(吃午饭)”、“吃中午(吃午饭)”、“吃晚上(吃晚饭)”等,但汉语中这类搭配却不常见。如表4:
表4 汉语“吃+N”结构韩语对应句式
除以上列出的搭配以外,其余搭配也基本如此,韩国语的“N+宾格助词+吃”结构一般对应汉语的动宾结构,其对应的的宾语多为受事宾语,但所对应的动词不局限于“吃”,如包括“喝、抽、收、长”等动词。与汉语“吃+N”结构在韩国语中对应多种结构相比,韩国语的“N+宾格助词+吃”一般对应汉语的动宾结构,结构变化相对较少,但动词变化很大。见表5:
表5 韩语“N+宾格助词+吃”结构的汉语对应句式
通过语料库的统计,我们发现,在汉语和韩国语中都存在着大量的“吃X饭”结构(汉语中有485个例子,韩国语中有550个例子),但从句法上来看,二者却各具特点。
首先,在汉语“吃+N”结构中,往往在名词性宾语“饭”前有修饰语,如名词、形容词、量词等作名词宾语的定语,通过这种语义的限定,使“吃”的对象更具体、更形象,如“吃知识饭、吃青春饭,吃江湖饭、吃公家饭、吃过三年皇粮、吃了两顿白饭”等。但值得注意的是,“吃青春饭”之间一般不能插入形容词、副词,可以插入时量词(吃了一年青春饭、吃一次青春饭),说明这一结构本身语义已经凝固,离析能力较弱。同时,在“吃X饭”结构中,“吃”前可以加状语进行修饰,如“美美地吃了一顿白米饭”。
其次,在汉韩这类动宾结构中,名词、形容词直接修饰“饭”的搭配占绝大多数,如“白饭、黄饭、乌饭、豆饭、米饭、基建饭、演艺饭、知识饭、监狱饭”等;而汉语中比较独特的是,动词也可以修饰“饭”,如“解恨饭、忆苦饭、剥削饭、劳改饭、分别饭”,在韩国语的语料中,没有出现动词直接修饰“饭”的情况,这可能与韩国语动词必须要加冠形词变形后才能与名词相连有关。
最后,汉语的修饰成分一般限定在名词宾语前,但可以在“吃”后加“了、着、过”等时间标志词,而韩国语既可以在动词“吃”前、也可以在名词宾语前加修饰成分,包括形容词、副词、量词等,同时表示时间标志的助词一般都要接在动词“吃”后。
在中韩两国文化中,与“吃”相关的文化用语非常丰富,特别是通过转喻、隐喻的方式,表达了特定的语用意义,如“吃鸭蛋(汉语中指考试得零分)、吃豆饭(韩国语中指坐牢)”。如果不了解相关的文化语义,那么在学习外语、与人交流的时候,就会产生语用方面的障碍,影响交流的效果。
中国国土相对广阔,南北纬度跨度较大,各地区气候差异也大,农作物的品种相对丰富。特别是中国的南方以种植水稻为主,北方以种植麦子为主,因此,在“吃”所带的宾语中,“饭类”食品和“面类”食品就成了“吃”的高频搭配。
韩国是半岛国家,气候温暖湿润,临近海洋,适宜种植水稻,传统上,韩民族以水稻为主要农作物,因此“饭”也成为韩民族的主要食品,如“米饭、大麦饭、饭团、拌饭、炒饭、盖饭、汤泡饭、紫菜包饭、锅巴饭、凉粉饭、杂汤饭”等。而用糯米制作的打糕也在韩国人的饮食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在语料中出现了如“年糕、糯米糕、红豆糕、切糕、绿豆糕、松饼、*韩国传统食物,又叫做松叶饼。类似于年糕,里面加入毛豆、芝麻、板栗做馅。是韩国中秋节时祭祀用的糕点,用来表示感谢祖先。炒年糕、年糕汤”等食物名称。
这种民族物产不同不但对“吃”所带宾语事物的出现有一定的制约和影响,而且对人们的隐喻和转喻思维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影响,因为转喻和隐喻思维的形成最容易通过人们熟悉的事物来进行。例如都是形容考试不合格,汉语说“吃鸭蛋”,韩国语说“吃海带汤”,汉语利用鸭蛋的形状与零分相似,韩国语利用海带滑润的特性与形容词“滑”的语义近似。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差异,是因为韩国是临海国家,海产品丰富,海带属于日常食用的典型食材,而鸭子的养殖在韩国不太发达,韩国人更喜欢食用鸡蛋;中国人对海带不太熟悉,除沿海地区外,不经常食用这一食材,而鸭蛋却是中国人喜爱食品,容易产生语义的联想。
各民族的风俗文化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逐渐形成的传统文化,反映了地域性和时代变化的特点。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风俗和习惯,这些在饮食文化中都可以体现出来,而这些风俗习惯还可以通过一些语言现象反映出来。
例如,中国人在生了孩子之后,习惯请人“吃红蛋”、结婚的时候请人“吃喜糖、吃喜酒”、过生日的时候要“吃长寿面”、过年要“吃团圆饭、吃年夜饭”、端午节要“吃粽子”、中秋节要“吃月饼”;韩国人生了孩子要“吃海带汤”、结婚要请人“吃面条”、过生日的时候也要“吃海带汤”、春节时要“吃年糕汤”、中秋节要“吃松饼”、三伏要“吃参鸡汤”、冬至要“吃红豆粥”,而且顿顿离不开“吃泡菜”。
而对于一些特殊的场合和事件,中韩两国人民也习惯用“吃”食物进行隐喻。比如韩国人用“吃豆饭”比喻坐牢,因为监狱主要提供的饭是豆饭,提起豆饭就会联想起监狱生活,而出狱的时候,一般会给犯人“吃豆腐”,意味重新做人,今后的人生像豆腐一样洁白。当从乡下搬到城里生活时,韩国人将其比喻成“吃都市水”,因为农村没有自来水,而城市的自来水经过消毒,水质好,吃上了这样的水,生活品质也就相应提高了,所以用吃水来比喻过上都市生活。
中国人对于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枪毙犯人,比喻为“吃红枣、吃花生米”,这是利用子弹与红枣、花生外形的相似性而进行的比喻。“吃豆腐”在汉语中也具有负面意义,即男性占女性的便宜,将女性比喻成“豆腐”,豆腐本身白嫩如玉,如果吃了豆腐,即破坏了豆腐本身的洁白完整之美,隐喻侵犯了女性的贞洁。“吃软饭”比喻男人靠女人生存,“吃闲饭”比喻人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收入,“吃偏饭”比喻受到了特殊照顾,“吃螃蟹”比喻敢尝试新鲜事物、有胆量。
这些与“吃”有关的短语,一方面反映了中韩两国不同的风土人情,另一方面也透露出不同的民族心理和民族文化。通过依靠食物进行的转喻、隐喻,反映了不同的风土之下人们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
时代的变化对“吃”带宾语的情况也有影响,许多新的搭配不断涌现,既有的搭配也产生了新的语义变化。比如在韩国语中,以往与面有关的词汇并不丰富,随着与外国交流的增加,韩国语中出现了“吃意大利面、吃乌冬面、吃炸酱面、吃方便面”等搭配;而作为一般的主食,还出现了“吃热狗、吃比萨饼、吃三明治”等组合。这些外国食品涌入韩国之后,使“吃”的种类得到了极大的丰富。
在汉语中,这类现象也很多见。比如过去说“吃官粮”,指的是封建社会做官拿俸禄之意,现在指工作人员拿国家的工资。“吃软饭”还有了新的语义,比如以软件开发为职业的人也被称作吃“软”饭,这里的“软”指的是软件行业,所以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比尔·盖茨)就是吃“软”饭的。
随着人们生活的富裕,为了体验过去的生活,还出现了“吃忆苦饭”的说法。但新事物产生的同时,旧事物也逐渐消失了,如“吃商品粮、吃统销粮”等用语已经成为历史用语,退出了人们日常生活的舞台。而一些食物的品种,如“糠咽菜、糙米、糠”等也退出了食物的名单,而新的食物品种却不断涌现,体现了人类文明的不断发展。
其次,从句法角度来看,在汉语“吃+名词宾语”结构中,往往在名词性宾语前有修饰语,如形容词、量词、名词、动词等作名词宾语的定语,通过这种语义的限定,使“吃”的对象更具体、更形象;在韩国语“名词+宾格助词+吃”结构中,往往既可以在名词前加修饰成分,也可以在动词前加修饰成分,使动作的程度更具体。在汉语语料库中,存在大量的“吃X饭”结构,该结构是在“吃”的引申义“依靠某种事物来生活”的基础上,通过添加不同的谋生手段而获得的。在韩国语语料库中,也存在大量的“吃X饭”结构,但其深层的语义结构却有其自身特点。
最后,从文化意义角度来看,在中韩两国文化中,与“吃”相关的文化用语非常丰富,特别是通过转喻、隐喻的方式,表达了特定的语用意义。通过对两国语言中“吃”带宾语现象的考察,可以发现很多以前没有引起重视的文化现象,这对研究和探索两国语言文化的底蕴大有裨益,也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一些语言文化现象,为研究语言文化提供更充分的语言材料。
[参 考 文 献]
[1] 崔承一.浅谈汉语的谓宾关系在朝鲜语中的直接对应格式[J].汉语学习,1981(4).
[2] 朴德俊,朴钟汉.韩中动宾的语义关系对比研究[J].中国语言研究,1996(4).
[3] 孟琮.动词用法词典[M].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
[4] 曹恩淑.汉语宾语和相对应的韩国语成分对比研究[D].韩国外国语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
[5] 金岩.汉语存现宾语在朝鲜语中的对应形式[J].汉语学习,1997(5).
[6] 黄玉花.汉语“动词+结果宾语”在朝鲜语中的对应[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1.
[7] 金智慧.汉语的非受事宾语与韩国语目的语比较研究[D].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
[8] 黄玉花.汉韩语动词性结构对比与偏误[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
[9] 李相殷.韩国学生 V(双)+N 搭配掌握情况分析[D].北京:北京大学,2012.
[12]姜先周.动词“吃”论元结构扩张的汉韩对比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5,(1).
[13]马瑞.汉韩“吃”动作的概念隐喻[J].语文学刊·外语教育教学,2009,(10).
[14]娄小琴.汉韩“吃”动作的概念隐喻对比[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0,(10).
[15]辛平.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常用动词 V+N搭配研究[D].北京大学对外汉语学院博士学位论文,2010.
[16]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17]韩国斗山东亚词典编辑局.标准国语大词典[M].首尔:斗山东亚,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