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吴思聪

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之交，风起云涌的中国大地上，曾经飘扬过多少崇高的灵魂：毛泽东、朱德、陈毅……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铭刻成不朽的历史，感动与激励着前赴后继的中国人。人们仰慕英雄，却也在峥嵘岁月中，记住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开国总理周恩来。曹应旺所著的《周恩来经历记述》用平实的语言记录了周恩来非凡的一生，用翔实的史料刻画出了新中国第一位总理的伟岸形象。

《周恩来经历记述》不是历史书，但它却以周恩来的人生经历作为载体，深刻地展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和在曲折中发展成长的历史；《周恩来经历记述》不是小说，但却以时而深沉时而激昂的文字、鲜活的人物个性、尖锐的矛盾冲突以及诗性的目光，丝丝入扣，引人入胜。掩卷深思，细细回味，读者仿佛能从作者笔下看到一个铁骨铮铮的革命家，一个沉着冷静的外交官，一个事必躬亲的总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睹“话”思人，书中每一章都用周恩来不同时期所说的话作引子展开叙述。“我原籍绍兴，生在淮安，江浙人”，一句来自于周恩来的自我介紹，讲述了他童年与少年时代的起伏经历，那些浮浮沉沉也造就了立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周恩来；“我平生最烦急的是平常人立了志向不去行”，一段来自于周恩来日记中的自我激励，揭示了他崇尚大志，以国家、民族、社会大事为己任的坚定决心，那些国仇家恨警示着周恩来求实求新，探索真理；“余性恶静，好交友，每得识一友，辄寤寐不忘”，一句简单而真诚的话，却展现出了周恩来比别人更能理解朋友的重要，每到一地便能结下经久不衰的友情，经得住现实的千锤百炼，经得住时间的风吹雨打；“我是这样选择了你们的七妈的”，周恩来与邓颖超的爱情，作者娓娓道来，彼此不是情书的书信见证着二人的忠贞；“二十年来我关心两件事，一个上天，一个水利”，主持“两弹一星”工作的五百次会议，三上三门峡，七上密云水库，抗风雪顶严寒视察荆江大堤。日理万机的周总理时刻都不忘事必躬亲，为人民除害兴利。这些叙述将周恩来的人格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一生是坦荡无私、淡泊名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生。

曾经在一本研究周恩来的文集中看到编者这样一段话：作为一名科学研究者，都应该对任何研究对象客观看待，不应该有任何个人感情色彩，这是一名合格的科学工作者首要的也是必要的条件。但当我们研究周恩来时，却无法坚持这一条。《周恩来经历记述》以周恩来在不同场合的谈话、通信、即席讲话中的自述为线索记述了他的平生，但作者在客观公正，严肃翔实的叙述中又加入了自己的评价，字里行间无不洋溢着对周恩来敬仰与赞叹之情，但这些个人的感情又并非哗众取宠，它们毫无夸大之嫌，每一句都情真意切。也许这本书带进许多个人感情，偏离了客观前提，但正因如此人们对了解周恩来的目的更明确，更坚定，也让周恩来这个人物以及这本书羽翼愈丰。

在《周恩来经历记述》中，周恩来是在波澜壮阔的反帝反封建的人民革命运动中涌现出来的；是在马克思主义的熏陶下，在中华民族丰厚的沃土上成长起来的，但是透过曹应旺的笔触，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周恩来这一杰出人物的个人生活史、事业史、生命史，它也从一个又一个生动的侧面折射了社会、民族、国家的前进历史和多难兴邦、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巨大转变。这也体现了人物传记的一个突出的特点：记录和反映历史。与此同时，作者笔下的周恩来独立自主、爱憎分明、言必信、行必果的品质，对于读者的人格引导意义是不言而喻的，这又突出了人物传记的另一大特点：具有人格引导意义。相信任何一个读过此书的人，都会从此在心中树下一座丰碑。

1988年，中南海西花厅海棠花盛开，邓颖超在日记中写道：“你不在了，可是每到海棠花开放的时候，常常有爱花的人来看花……你离开了这个院落，离开他们，离开我们，你不会再来。你到哪里去了啊？我认为你一定随着春天温暖的风，又踏着严寒冬天的雪，你经过春风的吹送和踏雪的足迹，已经深入到祖国的高山、平原，也飘进了黄河、长江，经过了黄河长江的运移，你进入了无边无尽的海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赏花的人不一样了，海棠花还是一样的开；鞠躬尽瘁的总理离开了，而国家和全人类的进步事业依旧永不止步，他一直在那里，跟人民并肩作战。（作者单位：湖北省武汉市经济技术开发区一中）

参考文献：

[1] 曹应旺，《周恩来经历记述》，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1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