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磊
新版《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一卷首页插图瞿秋白照的页后“瞿秋白简介”中存多处问题,笔者现指出并加以商榷。
“1928年去莫斯科参加中共六大和共产国际六大,当选为中国中央政治局委员。”按:这里的“中国中央政治局委员”应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在中共六届一中全会上,瞿秋白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1930年回国,主持召开中国六届三中全会,纠正‘左倾’错误。”按:这里的“中国六届三中全会”,应为“中共六届三中全会”;“‘左倾’错误”应为“‘左’倾错误”。
“1934年进入中央苏区,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留在苏区,任中国苏区中央分局宣传部长兼中央办事处教育部长。”按:这里的“中国苏区中央分局”应为“中共苏区中央分局”;“中央办事处”应表述为“中央政府办事处”,全称“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教育部长”应为“教育人民委员”。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成立后下设“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12月1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布告》(第壹号)宣布,选举“瞿秋白为教育人民委员”(《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01~202页)。“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教育人民委员”均为模仿苏联的产物,和“部长”一样,“人民委员”也是一种职务名称(王铁仙:《瞿秋白入党时间等问题的辨正》,《文史博览》2011年第4期)。事实上,在彼时的中央苏区,关于该职务名称的表述也不尽一致,有时称“教育人民委员”,有时称“教育部长”。如1934年前代替瞿秋白行使教育人民委员职权的徐特立,在1933年4月通过的《省、县、市、区教育部及各级教育委员会的暂行组织纲要》,就署名为“代教育人民委员徐特立”(《老解放区教育资料》(一),教育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69页),而在7月发布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训令》第四号,9月发布的训令第五号,则署有“代部长徐特立”(《老解放区教育资料》(一),第34、35页)的字样。从表述的严谨性上来说,作为苏联的舶来品,瞿秋白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负责人的称谓应为“教育人民委员”。这既与前述《布告》相符,也与瞿秋白本人后来的回忆一致,“一九三四二月五日抵瑞金任教育人民委员”(《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第七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722页)。因之,在苏区中央政府办事处教育机构任职的瞿秋白,同样应称为“教育人民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