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比较文学学术话语体系的构建

2014-04-07 17:24杜明业
关键词:比较文学话语学术

杜明业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近年来,“中国学术话语体系的当代建构”已作为一项重要的学术议题而受到愈来愈广泛的关注。就中国比较文学而言,则愈加具有现实的和学理的意义。比较文学作为当前中国人文学科的一门显学,其学术话语体系的建构显得尤为重要。自从比较文学在中国大陆复兴以来,中国比较文学界对学科理论建设、研究实践等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并取得了为国际比较文学界所瞩目的成绩,业已形成一套相对完整的学术话语体系。

在论及中国比较文学学术话语体系建构这一议题时,有些问题值得我们去深究:什么是中国比较文学的话语体系?其命名的学理依据和生成语境是什么?它具有怎样的学术使命?其构成形态如何?等等。对这些问题的深层揭示会有助于认识中国比较文学的学科发展史、现实语境和历史诉求,从而能够认识本学科所面临的任务,为其发展释放出更多的空间。但由于篇幅所限,这些问题难以一一展开。论文将从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生成语境和构成体系等方面展开论述。

“话语”(Discourse)原本是一个语言学的概念,现在被赋予了更多的哲学内涵。而“话语权”的理论则是来源于法国后现代思想家米歇尔·福柯。“话语即权力”的论断是他在《话语的秩序》(1970)中提出的。福柯的话语权力思想业已从政治与经济领域延伸到了文化与文学领域。实际上,作为一种民族国家的权力表现,话语支配着该民族国家在世界上的言说能力。有研究者指出,“话语”从根本上讲就是术语、概念、范畴和言说方式所构成的表达体系[1]。所谓“中国话语”,从根本上是指中国所特有的术语、概念、范畴和言说体系,是中国特有的言说方式或表达方式[2]。中国话语根植于中国自身的社会现实和历史经验。构建中国话语是中国学术研究者所特有的使命,它将对中国社会的发展,尤其是对推进中国的学术研究进步具有积极的意义。

中国比较文学学术话语是指在比较文学研究中所形成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体系与表达形式。它包括一系列术语、概念、范畴和言说体系。这一学术话语体系的形成有特定的生成语境。中国的比较文学研究虽然渊源流长,但真正现代学科意义的研究却起步较晚。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期,梁启超、林纾、王国维、鲁迅、周作人等先驱者进行了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比较文学研究。从20世纪30年代到50年代,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的领域有所拓宽,理论研究有所深化,主要成果体现在比较文学理论和方法的具体运用、文学比较批评论文发表,以及中外文学关系研究论著的出版等方面。陈寅恪、钱钟书、朱光潜、宗白华、梁宗岱等都是杰出的代表。20世纪70年代,比较文学在中国的港台地区迅速发展。20世纪80年代,中国比较文学走上了复兴、发展和繁荣的快车道。季羡林、乐黛云、李达三等是其中杰出的代表。随着中国比较文学的复兴、繁荣,全球范围的比较文学也进入了的新发展时期,被中国学界概括为“比较文学的第三阶段”。乐黛云指出:“如果说比较文学发展的第一阶段主要在法国,第二阶段主要在美国,那么,在全球化的今天,它已无可置疑地进入了发展的第三阶段。这一阶段的根本特征是以维护和发扬多元化为旨归的、跨文化(非同一体系文化,即异质文化)的文学研究。它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跨文化,二是文学研究。中国比较文学是继法国、美国比较文学之后,在中国本土破土而出的、全球第三阶段的比较文学的集中体现,它的历史和现状充分满足了这两个条件。”[3]这就从学科史的角度和学理上为“中国比较文学”给予了肯定。

中国比较文学复兴和发展的过程中,中国比较文学研究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话语焦虑,不少学者痛感中国比较文学研究没有自己的学术话语。而没有自己的学术话语权就意味着丧失了自己的言说能力和话语的创造性,在文化和文学的交流中就会处于被动和被误解的地位。尤其是20世纪 90年代中期,西方后殖民主义理论在中国广泛传播,中国比较文学界开始思考中国比较文学的话语属性和学术身份,如何打破西方话语权力的垄断以实现中国学术话语的建构成为关注点。在文学理论研究领域,曹顺庆、杨乃乔等学者首先提出所谓的“失语症”问题,引起学界的热议。虽然学界对这一话题有不同的声音,但却引起了中国比较文学界对文化立场和话语属性问题的深度思考。乐黛云教授在看到中国比较文学发展中面临的挑战和暴露的问题时,迫切地发出呼吁:“我国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接受、借鉴、消化外来理论的基础上,逐渐摸索出一套乃至多套中国特色的比较文学学科体系。”[4]244于是,不少学者纷纷撰文讨论中国的比较文学研究如何打破西方“话语权力”的垄断,如何处理固有的民族文化与外来的西方文化之间的关系,如何看待比较文学研究中的民族性与世界性问题。如乐黛云、孙景尧、王宾等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对上述问题予以讨论。[4]230-231

进入新世纪以来,国内外比较文学研究进入转型期,尤其是美国以大卫·达姆罗什为主的“世界文学重构”学派对比较文学研究带来了新的认知,中国比较文学界重新思考比较文学的学科理论体系问题,方汉文、杨乃乔等人的著作在这一方面作出了开拓性的贡献。由杨乃乔主编的《比较文学概论》(2002)按照本体论、方法论等新的理论观念编写,刷新了以往教材编撰的模式。

这种学术话语体系的创构是要从根本上打破比较文学研究领域中西方话语的垄断地位,是对西方强势话语的反抗。这反映出中国比较文学研究者一种强烈的诉求,是争夺文化话语权的一种策略。在中国比较文学术话语建构的路径上,主要有:立足于本民族文化,在对源于西方、兴于西方的比较文学话语进行译介、阐释时,在回归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不断总结和深入阐发中国传统文学与传统学术中的比较文学思想,整理和总结近百年以来中国丰富的比较文学研究经验,建立自己的话语体系;敢于突破西方权威话语的藩篱,不迷信西方学术,不照搬照抄西方理论,而是对外来的概念、范畴、命题和体系加以检视和提出质疑;以比较文学学科固有的世界性胸怀与国际性视野将异质文化作为参照,重新发现中国本土文化发展的特色与可能性。

中国比较文学的研究实绩表明,我们已经形成了一套相对完整的话语体系,有了自己独特的研究方法、研究领域和卓有成就的成果,得以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较文学的“危机”“死亡”中活得很好,也得到了国际比较文学界的认可。如美国学者大卫·达姆罗什曾经指出:“过去几十年里,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一个比较文学研究项目与学术组织的持续增长。但没有任何地方的增长能比中国更为强劲……”[5]

建构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体现了一种学术创新。这种创新是研究者对中国和国际比较文学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作出新的理性分析和理性解答,提出新原理,或建构新的理论体系或新学派。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形成体现在它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术语、概念、范畴和言说体系。如“比较文学”“世界文学”“变异学”“译介学”“比较诗学”“可比性”“阐发研究”以及比较文学的认识论、本体论和方法论等核心术语、概念、范畴等都是中国比较文学研究者的关注点,并由此形成了一套理论表述。这里仅以“比较文学”、“世界文学”和“变异学”为例加以说明。

比较文学自它诞生以来,不断出现的“比较文学”的定义之争也诉说了它的学科发展史。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各有自己的定义,而中国比较文学研究者也提出了自己的定义。季羡林、钱钟书、孙景尧、乐黛云、陈惇、杨乃乔、曹顺庆、王向远和方汉文等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比较文学”的内涵加以界定。如目前在高校中使用较广的杨乃乔主编的《比较文学概论》对这一概念的界定为:“比较文学是以跨民族、跨语言、跨文化与跨学科为比较视域而展开的研究,在学科的成立上以研究主体的比较视域为安身立命的本体,因此强调研究主体的定位,同时比较文学把学科的研究客体定位于民族文学之间与文学及其他学科之间的三种关系:材料事实关系、美学价值关系与学科交叉关系,并在开放与多元的文学研究中追寻体系化的汇通。”[6]123-124这一概念明确了比较文学的“四个特性”“三种关系”“一个本体”和研究客体,受到了学界的认可。方汉文立足于全球化时代比较文学研究的对象特性给出了“比较文学的新定义”:“比较文学是跨越不同文化体系的,通过同一性与差异性的比较来研究世界文学的发展规律与联系的学科。”[7]这个界定充分肯定了“世界文学”作为比较文学这门学科的研究范围与具体对象,重视作为一种思维方式的比较的意义。

20世纪90年代以来,全球化逐渐深化,“世界文学”的概念被再一次成为关注的焦点。本来,作为比较文学的研究对象,世界文学应该有特定的涵义。但是自从歌德提出这个概念以来,关于它的内涵的争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近年来,国外研究者如大卫·达姆罗什、克里斯托弗·普伦德加斯特、帕斯卡尔·卡萨诺瓦、弗兰科·莫莱蒂等先后提出自己的理解。国内学者王宁、杨乃乔、方汉文、曹顺庆等也对“世界文学”提出了新的阐释。如王宁从世界主义的角度指出,世界文学可以被描述为:“(1)各民族优秀文学的经典之总汇;(2)一种用于从总体上研究、评价和批评文学的全球的、跨文化的和比较的视角;(3)不同语言中的文学生产、流通、翻译和批评性选择的发展演变过程。”[8]杨乃乔则认为,“世界文学共含有五个层面的意义:总量上的世界文学,欧洲中心主义的世界文学,作为经典的世界文学,歌德理想中的世界文学以及借助翻译在语际传播、折射与阅读的世界文学。”[6]119可以看出,这两个界定中都避免了直接下定义的方式,从不同侧面对“世界文学”给以了界定,也不难看出大卫·达姆罗什的影子,因为在他看来,“1、世界文学是各种民族文学的椭圆形折射;2、世界文学是在翻译中有所获益的文学;3、世界文学是一种阅读模式,而不是一系列标准恒定的经典作品;是读者与超乎自己时空的世界发生的间距式距离。”[9]而方汉文则从辩证理性的角度重新定义了“世界文学”:“世界文学就是各个民族和国家文学差异性的同一性的交合与融新。”[10]这种界定凸显了世界文学中的民族文学的差异性和同一性的辩证统一。

“变异学研究”是曹顺庆近年来致力建构的一个领域。在《比较文学学》(2005)中,他首先提出“变异性”的话题。2006年,他对“变异学”给出了明确的界定:“比较文学变异学将比较文学的跨越性和文学性作为自己的研究支点,它通过研究不同国家之间的文学现象交流的变异状态,以及研究没有事实关系的文学现象之间在同一个范畴上存在的文学表达上的异质性和变异性,从而探究文学现象差异与变异的内在规律性所在。”[11]此后,他又发表了一系列相关论文,系统阐释变异学的理论背景、理论核心、研究范围(跨国变异研究、跨语际变异研究、文学文本变异研究、文化变异学研究和跨文明研究)和价值意义等,在国内外学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形成除了体现在核心概念、术语以外,在学科理论、研究方法和研究领域也颇有创新。

中国比较文学研究者结合本国的比较文学实践,积极探索全球化时代跨越东西方文化研究的比较文学新观念和新理论。例如乐黛云等著的《比较文学原理新编》(1998)立足于文化和文学多元差异性的观念,率先将中国传统文化的“和而不同”的思想引入比较文学研究中来,倡导“和而不同”的多元文化互存与互补观念,主张东西方文学要求同存异、互识互补、和谐相处来促进世界比较文学的共同发展。另外,方汉文的《比较文学高等原理》(2002)从“新辩证观”的视角提出了比较文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的统一、中国话语体系建构、比较文学的新定义等论题,引起了学界的关注。在该书2011年的修订版中,作者提出了“创建比较文学的中国化新理论体系的初步构想:包括比较文学的本体论、文本论和批评实践等构成部分。”[12]杨乃乔主编的《比较文学概论》对比较思维和比较文学的本体论等构成的划分显示了新世纪以来比较文学研究的新模式。曹顺庆等所著《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研究》(2002)探讨了跨越东西异质文化(文明)间比较文学研究的问题。他主编的《比较文学教程》(2006)“打破了欧美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体系,概括出一个新的学科理论范式,明确提出了比较文学学科理论一个基本特征与四大研究领域,一个基本特征即‘跨越性’,这包括跨国、跨学科与跨文明;四大研究领域即‘实证性影响研究’、‘变异研究’、‘平行研究’与‘总体文学研究’。”[13]该书还深化了“跨文明研究”的表述。其中的“变异研究”是作者提出的颇有创新性的观点,它关注文学交流与传播的过程中由于文化过滤、文学误读、译介、接受等作用而发生的变异情况,并由此探究文学变异的内在规律。

在研究方法方面,中国比较文学在历史实证(影响研究)和逻辑美学(平行研究)两种方法论的基础上,将比较文学的研究方法向前推进了一步,业已形成以跨文化研究为主的研究方法,为世界比较文学研究注入了新鲜血液,使得它能一次又一次地绝处逢生,走出“危机”,以致于国内不少学者一直在呼吁建立“比较文学中国学派”①关于“中国学派”的建构问题,其名称的提出、讨论,甚至命名本身一直是国内学界论争的热点。乐黛云、王向远曾经对国内的讨论分为三种意见进行了详细的总结。参见乐黛云、王向远著:《比较文学研究》(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24-228页。另外,周小仪、童庆生认为,大陆和港台学者关于“中国学派”的内涵虽然众说纷纭,“但是希望通过比较文学研究内容与方法的更新,显示中国的民族身份要求则是一致的。”参见周小仪、童庆生:《比较文学研究在中国的发展及其意识形态功能》,载大卫·达姆罗什等主编:《新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读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94页。,并充分肯定其贡献。我们认为,中国学派仍在建设中的表述更为妥当。对建设中的“中国学派”而言,独特的方法论应是它得以形成和发展的学理依据。20世纪90年代末期,曹顺庆曾经指出:“……中国学派则将以跨文化‘双向阐发法’,中西互补‘异同比较法’,探求民族特色及文化根源‘模子寻根法’、促进中西沟通‘对话法’及旨在追求理论重构‘整合与重构法’等五种方法为支柱,正在和即将构筑起中国学派‘跨文化研究’的理论大厦。”[14]五种研究方法是中国比较文学研究基于自身的理论思考和研究实践提出的。新世纪以来的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的累累硕果证明了这些方法的可行性。

在研究领域方面,中国比较文学涉及到学科理论建设、翻译研究、文学人类学、中外文学关系、比较诗学、比较文化、流散文学、海外华人文学、中华民族文学关系、文学符号学、海外汉学等,并已经形成自己的特色和优势。不过,国内研究者的侧重点各有不同。限于篇幅,这里难以细述,仅论及翻译研究、文学人类学和中外文学关系研究。

翻译研究的繁荣,尤其是翻译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出现是比较文学和翻译学发展史上的重要事件。这是因为翻译研究一直是比较文学研究的传统领域,也是翻译文学、翻译文学史和译介学的研究对象。文学翻译不仅要转换文字符号,而且要传递和重塑文化观念。翻译文学离不开译者的文学再创造。翻译家不仅要创造性地再现文学作品的原意,而且还要在无法交流之处创造出交流的可能。谢天振的《译介学》(1999)、《译介学导论》(2007)等著作为比较文学的翻译研究奠定理论基础,也提供了丰富的实践案例。“译介学”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是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的亮点之一。

文学人类学新学科的建立。文学人类学是文学与人类学两种不同学科的交叉与结合,是近年来中国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中的最具个性的分支学科。到目前为止,该学科已经出版了两套大型图书:一套是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化的人类学破译系列”,包括《〈楚辞〉的文化破译》《〈诗经〉的文化阐释》《〈老子〉的文化解读》等。另一套是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文学人类学论丛”,包括《性别诗学》《文学与治疗》等。另外,“神话学文库”丛书也正陆续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推出。

中外文学关系研究。严格说来,中外文学关系的研究是国际文学关系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近年来关于中外文学关系研究的最大进展,是将20世纪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探讨,全面研究20世纪中国作家所体现的中国传统文化继承与西方文化影响的互动。这开辟了中外文学关系史研究的新研究领域,显示了中国比较文学实证研究的得天独厚。主要成果如15卷“跨文化沟通个案研究丛书”(2005)的出版,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中国文学在国外的研究,也有了长足的进展,8卷本的“跨文化丛书:外国作家与中国文化”(2002)无疑是20世纪一部重大的学术成果。

结 语

在当下比较文学面临发展转型的时机,尤其是在目前国际学术话语权竞争日渐激烈的今天,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建构具有学术的和现实的意义。这一话语体系的构筑实质是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界要在国际比较文学研究中发出的中国声音,拥有话语权。有学者指出:“中国比较文学在学术质量上和数量上均已领先于世界,可以说,当今世界比较文学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中国。……对于中国比较文学的崛起,作为西方学者的巴斯奈特和已故的法国学者艾田伯。都给予了积极的肯定。”[15]然而,一个不争的事实仍不容忽视,那就是中国比较文学的声音还不够清晰和响亮,还没有获得充分的认可。这还需要中国广大比较文学研究者长期的努力。

[1]高玉.论“话语”及其“话语研究”的学术范式意义[J].学海,2006(4):104-112.

[2]高玉.中国现代学术话语的历史过程及其当下建构[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1(2):140-151.

[3]乐黛云.“前言”[M]∥刘现彪,等.新时期中国比较文学编年史稿(1978-2004). 北京:中国档案出版社,2005:2.

[4]乐黛云,王向远.比较文学研究[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5]The Princeton Sourcebook in Comparative Literature:From the European Enlightenment to the Global Present[M].Edited by David Damrosch,Natalie Melas,Mbongiseni Buthelezi.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9:341.

[6]杨乃乔.比较文学概论(第四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7]方汉文.比较文学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42.

[8]王宁.世界主义、世界文学以及中国文学的世界性[J].中国比较文学,2014(1):11-26.

[9]Damrosch,D.What is World Literature[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3.

[10]方汉文.世界文学史教程[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2.

[11]曹顺庆,李卫涛.比较文学学科中的文学变异学研究[J].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79-83.

[12]方汉文.比较文学高等原理(修订版)[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2.

[13]曹顺庆,中国学派:比较文学第三阶段学科理论的建构[J]. 外国文学研究,2007(3):127-138.

[14]曹顺庆.导论: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拓展[G]∥黄维樑,曹顺庆.中国比较文学学科理论的垦拓——台湾学者论文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13.

[15]王向远.比较文学重心已经转移到中国[J].中国比较文学,2009(1):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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