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桐城派与中国近代新式教育

2014-03-31 15:32陶家韵
关键词:桐城派西学新式

陶家韵

(1.桐城师专 人文系,安徽 桐城 231400; 2.桐城派学术研究中心,安徽 桐城 231400)

所谓中国近代新式教育,是相对于封建科举制度而言,它是以提倡学习“西学”,培养实用人才为目标的教育。桐城派作家从奠基人方苞开始,除了姚莹等极少数人从政以外,大多数或早或晚都从事过教育工作。可以说,桐城派与教育结下了不解的渊源。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内外交困,有识之士不断寻求救国之良方。在购买新式军舰武器抵抗外国侵略者无效的情况下,更多的人把救国的良方投向了新式教育,洋务派、维新派不断提出教育新主张。晚期桐城派作家并没有固步自封,相反他们的思想与时俱进,其中不少作家如曾门四弟子、姚永概、姚永朴等更是成为中国近代新式教育的初创和积极实践者。探讨桐城派与中国近代新式教育的论文比较多,但大多集中在个体研究,主要以曾国藩和吴汝纶为对象,从整体研究桐城派与中国近代新式教育关系的论文只有王丽红的《后期桐城派作家与近代教育转型》,(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2006,4)但此篇文章实际上也主要是论述吴汝纶以及严复的教育主张和实践,严复是否归为桐城派,目前学界仍然观点不一,因此这篇文章仍然属于个体研究。虽然个体的教育思想和理念会有所不同,但是桐城派作为一个学术流派,其师承和地缘等因素使得桐城派作家的教育观念相互传承,相互影响,并趋于统一,这也就为从整体研究桐城派与近代新式教育的关系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依据。本篇论文就试图以桐城派为整体,晚期桐城派代表人物为主线,按照时间的顺序,探讨桐城派与中国近代新式教育之间的关系。

一 “兴人才、反科举、倡西学”——桐城派新式教育的思想

中国近代新式教育肇始于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由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洋务派发起,它以创办学堂为主,兼及派遣留学生和组织翻译机构,目的在于培养洋务运动所需的科技及各类实用人才。吴汝纶曾长期师事曾国藩,跟随曾氏处理洋务,其西学思想深受曾氏影响。吴汝纶所处时代,相继发生了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以及八国联军的侵华战争,社会矛盾更加强烈。为使我国转弱为强,曾经主持莲池书院十年之久的吴汝纶将救国之道寄托于新式教育,他说“朝政不改,国必亡,士学不改,种比灭。”[1]可见在改革朝政和改革教育之间吴汝纶更加重视后者的作用,在吴汝纶看来“国势积弱,咎不在执政大臣。学校不造就人才,何以被缓急之用?”[2]国势衰弱错不在大臣,而在于学校不能培养人才供国家使用。所以他积极主张通过教育为国家培养有用之才,以挽救国家的危亡局势。为了培养救国图强的人才,吴汝纶非常重视西学,认为救国之道,必以士大夫讲求西学为第一要义。他说“救之之法,必以士大夫讲求西学为第一要务,使我国人人有学,出而应世,足以振危势而伐敌谋,决不似今日束手瞪目,坐为奴隶,万一不能仕宦,而挟吾学术亦足以立致殷富,自全于败乱之时。救种之道,莫善于此”。[3]求西学出可以应世,为国家效力,即使不能在朝廷做官,还可以致殷富。可见在吴汝纶的心中,西学的经世致用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吴汝纶提倡西学,但不废中学。“重视西学,主张熔中西学于一炉,这是吴汝纶教育思想的一个重要特色。”[4]吴汝纶虽然治熔新旧,但是对于空疏腐旧的科举制度是强烈批判的。他曾明确提出“如科举不改,士皆专心八股,无暇他学,最足败坏人才”,[5]如果科举不改,士人都专心研究八股,即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学习其它学问,科举阻碍了西学在士人之间的推广和传播,故科举是败坏人才的罪魁祸首。因此他主张废科举、兴学堂,“愚意当径废科举,专由学堂造士,用外国考校之法,较有实际”,[6]废除科举,由新式学堂培养人才,并采用外国学校的评判规则,才是最实际的方法,而吴汝纶断然不许其子应试,也是其看到了科举已是弩末。

张裕钊因会试得主考官曾国藩赞赏而结成师生之谊,成为曾门四弟子之一,但是其生平淡于仕宦,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是就任各地书院的山长。面对国势之衰弱,张氏认为培养人才是兴国富民的第一要务。在《重修南宫学记》中言到“惟天下之治在人才,而人才必出于学”。[7]而人才之出在于教育,在于学校。同样,张氏将教育作为挽救时势的良方。对于西学,张裕钊亦是极力倡导的。在《濂亭文集·送黎纯斋使英吉利序》中谈到:“泰西人故擅巧思……镌凿幽渺,智力锋起角出日新无穷。其创造舆舟、兵械、火器,暨诸机器之工,研极日星纬曜水火木金土石声光电气化之学,上薄九天,下缒九幽。”可见张氏对西学的实用性是高度赞赏的,而对于当时诸多士大夫固步自封,因循守旧,他批评道“而当世学士大夫,或乃拘守旧故,犹尚鄙夷诋斥,美称其事,以为守正不挠”。[8]保守学士鄙夷西学,拘守着陈旧的学问,却还美称为守正,这是张氏所厌恶的。随着阅历的增长,中年以后的张裕钊自觉的转变到反对科举,崇尚经世致用学术的道路上来,在《重修南宫学记》中,他言道“……然今之学者则学为科举之文而已。自明太祖以制艺取士,历数百年而其弊已极。士方其束发受书则一意致力于此,稍长则颛取隽于有司者之作朝夕伏而诵之。所以猎高第、跻显仕者取诸此而已无不足。”[9]在张裕钊看来,走科举之路只是为了猎取高官,跻身显仕,满足一己之私欲罢了。至于科举制度对造成当时人心之凋敝,人才之不兴的局面,张裕钊更是感慨“夫俗之日坏,而人才之所以不振,只是故而已”。[10]

黎庶昌因其敢言,皇帝奖励其于曾国藩军营差遣留用,后来跟随郭嵩焘出使英国,并前往日本处理驻日事务,成为晚清最早一批接触西方文明的外交家之一。早期的黎庶昌是尊崇传统教育的并不反对科举制度,从12岁开始便学习传统知识和科举应试知识。随着阅历的不断开拓,加之自身屡次参加科举考试的失败,黎庶昌逐渐认识到科举制度埋没人才之弊端,在同治元年《上穆宗毅皇帝书》中明确指出“今尽困天下之聪明才智於场屋中,而场屋之士,又尽一生之精力,不为效命宣劳之用,徒用之於八比小楷试帖无足用之物。”[11]士人徒其一生精力于八股文、小楷试帖这些无用之物,困顿天下之聪明才智,可谓其弊极深。在这篇文章中黎庶昌同时还指出人才对于国家兴旺的重要性“贤才者,国家之元气。人无元气则亡,国无元气则灭。……贤才者,将以备非常之用,愈求愈出,而非可以例限者也。”[12]实际上指出了朝廷以科举选拔人才的不合理性。黎庶昌虽洞悉科举之弊,但没有完全否定科举。“科举取士,诚不可废。惟今八比小楷最空疏无谓,应请罢去。”[13]黎庶昌并没有像吴汝纶、张裕钊那样提出废科举,而是重在改革科举考试制度,罢去八股文、小楷试帖等无用之学,同时“增设‘绝学’: 如历算、乐律、测望、占候、火器、水利之属,各设为科……”[14]黎庶昌所说的“绝学”实际上就是经世致用的实学。因此,对于科举考试,黎庶昌重在改革而不在废。随后,光绪二年,作为清朝最早一批走向世界的外交官,黎庶昌出使西欧诸国,深入考察西方富强之道,洞察中国贫弱之源,翔实记录西方体制,两相比较,得出中国之所以落后,其重要原因之一便是科学技术不够发达,而科技不发达的原因正是教育落后。后来,黎庶昌个人出资在重庆创设川东洋务学堂,“聚颖秀之士凡二十人肄业其中,习中文、英文、算学三科”[15]聘请饱学且通洋务者为师,甚至自己亲自授课,讲解东西洋各国概况或讲授古文等传统文化。将“绝学”引入到课堂教学以培养经世致用之实用之人才。

薛福成因《上曾侯相书》而得到曾氏重用,此篇文章主张向西方派遣留学生学习西方语言文字,这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思想。他还向朝廷建议“今欲人才之奋起,必使聪明才杰之士研求时务而后可。”[16]薛福成认识到人才在兴国安邦上的重要性,而这人才必须要研究时务,这显然是针对于通过科举考试选拔的庸才而说的。然于内外交困的时局,薛福成更是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科举考试制度,他在《选举论》篇中言道:“ 方今人才之进,取诸制艺。制艺之术,果可以尽人才乎?……浸淫至今,驱天下数十百万操觚之士敝精惫神于制艺之中,不研经术,不考史事,辨性理之微言,则惊为汉河,讲经世之要务,则诧若望洋。每岁掇巍科、登显第者,大抵取近科程墨,转相剽袭,苟有舍是而别抒心得,高古绝俗者,有司往往摈不录。”[17]张氏对制艺(八股文)取才的做法表示了怀疑。制艺之术擅于辩性理,却不能经世务,而每年科举考试之巍科、显第者,大都剽袭程墨,少有绝俗者,却不能被录取,在这里一针见血地道出科举考试的内容的空疏和以及制度的腐朽。“欲救科举之弊而收遗逸、养人才,莫如征辟与科举并用”[18]同样薛福成没有完全否定科举,冀通过征辟(布衣征召出仕)和科举并用的选拔人才的方式改革措施救科举之弊。科举选拔人才的弊端导致实用人才的匮乏,实用人才的匮乏导致科学技术的落后。如何培养实用人才为我所用,他在《筹洋刍议》中提出“诚取西人器数之学,以卫吾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19]显然受曾氏“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思想的影响,道出了学习西学之真实目的。后来薛福成出使英法意比四国,让他有机会全面接触到西方的物质文明。光绪元年他在《答友人书》中说:“迄于今造化之机日泄,而泰西诸国之人,研之愈精,于是有农织之机器,有火轮之舟车,有铜铁之枪炮。时势之相推移,虽圣人莫之能违。夫今之不能不用机器、轮船、枪炮,犹神农氏之不能不制耒耨,黄帝氏之不能不作舟楫弧矢也。”[20]在薛福成看来,学习西方物质文明乃是大势所趋,顺应时代之潮流。

从以上论述来看,曾门四弟子吴汝纶、张裕钊、黎庶昌、薛福成,作为桐城派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新式教育思想有着很多相似之处。首先他们都很清楚,要想富国强民,首先必须“兴人才”,人才之兴在于改革教育。至于如何改革教育,是否废除科举,四人的主张虽有不同,但是对于旧式科举度的弊端,他们都有着清醒的认识,反对科举是他们的共识。对于西学,他们是提倡的,特别是进入曾国藩幕府,长期跟随曾氏处理洋务,甚至是出使外国等经历,使得他们对西学的认识更加深刻,从最初的提倡到后来积极实践,曾门四弟子受曾国藩新式教育思想影响的印迹是明显的。总之,“兴人才、反科举、倡西学”是这个时期桐城派新式教育的主流思想,同时也顺应了时代潮流,而他们的教育实践更是将这种思想推向顶峰。

二 “建学堂、办学校、兴教育”桐城派新式教育的实践

桐城派新式教育的实践最早可以追溯到曾国藩。1867年,曾氏建立江南制造局,并在容闳的建议下“于厂房立一兵工学校,招中国学生肄业其中,授以机器工程之理论与试验,以期中国将来不必用外国机器及外国工程师”,[21]由此建立了中国第一所兵工学校,而其在晚年力促清廷同意官费派遣幼童留学美国,也成为中国留学教育首创者。

在曾国藩的洋务教育思想和实践的影响下,曾门四弟子也在不同的领域积极实践着新式教育。张裕钊一生时间游历于各书院,通过书院推行其新式教育理念。以莲池书院为例,张氏掌管莲池书院六年,一改传统科举学而优则仕的培养目标,提出“士莫先于尚志。……今天下师儒学子,诚得一有志之士,悯俗之可恫,耻庸陋污之下不可以居,毅然抗为明体达用之学以倡其徒,……由一人达之一邑,由一邑达之天下,风会之变,人才之备,未可以意量也。”[22]培养明体达用之人才,实际上也就是培养经世致用之人才。同时张裕钊还接受日本留学者宫岛大八,积极引导学生接触西学,为后来吴汝纶接替莲池书院打下了改革的基础。莲池书院并非新式学堂,但是吴汝纶主持该书院时做到提倡西学“其教始学,必由训诂以求通文词,更灌辟以西国新法,务使学者洞达中外之变”,[23]既有中国之训诂,亦有西国之新法,融合中西之学。并从书院中抽取十七名学生组成西学堂,聘请英国传教士教授英文,可以看出吴氏对西学的重视。随后,吴汝纶出使日本考察学制,回国后在家乡桐城创办桐城学堂等等。吴汝纶的教育实践学者已经论述过很多,我们这里也不赘述。但是我们在这里有必要引用《安徽教育史》上对于吴汝纶教育思想和实践的评价“这些教育思想和教育实践在当时都属于‘新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封建顽固势力,促进了社会风气的开化,对我国近代教育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24]黎庶昌在出使西欧各国并出任日本公使回国后,基于对西欧、日本教育精神的理解,以及中国书院弊端的认识,个人出资在重庆创办川东洋务学堂。对于川东洋务学堂的教育实践成效,后世学者欧阳大霖在其《试论黎庶昌的教育改革思想及其实践》的论文中作出如下的评价:“可以说,黎庶昌创办的新式学堂是洋务运动中创办的洋务学堂与之后的京师大学堂之间不可或缺的一个中间环节,代表了中国教育发展的不同阶段的表现形式,对于中国封建时代传统教育向新式教育发展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对于见证中国教育发展史具有重要意义。”[25]薛福成壮年早逝,虽然他没有亲身实践教育活动,但是其出使欧洲四国后形成的《出使四国日记》中提出的教育专业化的思想和人才培养框架,被其后的维新派所接受,逐步纳入教育实践并得到检验。

姚永朴、姚永概、马其昶三人均是吴汝纶的弟子,也是桐城派晚期的重要作家,但是无论是政治地位还是桐城文坛地位,他们显然都是不能与其老师相提并论。随着清朝局势的日益衰败,桐城派也趋于式微,三人不可能像吴汝纶那样出国留学,创办学堂,做出卓著的教育实践,但是作为吴汝纶的弟子,深受吴氏教育救国思想的影响,他们仍然在为新式教育做着自己的努力,并在吴氏去世后秉承其遗志继续为教育做着积极的贡献。光绪二十九年吴汝纶病逝,刚刚成立桐城学堂遂设立8位总监,马其昶、姚永概就在其中。这点我们从《桐城派名家评传》中分别评价姚永朴、姚永概为“学界泰斗 教坛名师”,“诗文俊逸 兴教为务”[26]就可以看出一般。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姚永朴应聘到广东起凤书院出任山长,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安徽成立高等学堂,姚永朴聘为教习,宣统元年(1909年)姚永朴聘为学部咨译官,永朴借此向学部上书建议由民间自办高等小学堂,“此为后来私人办学之先声”。[27]1923年姚永朴为秋浦周学熙创办宏毅学舍规划,前三年习国学,后三年习西学。此办学理念显然受吴汝纶的影响。1926年姚永朴被安徽大学聘为教授直至1936年谢病回桐城故里,被称为名教授。姚永概于光绪二十九年出任安徽高等学堂教务长,课程设置包括博物、历史、地理、图画等实学。光绪三十二年赴任安徽师范学堂监督,即校长。马其昶对于家乡教育最是热衷,光绪二十三年,就去信给吴汝纶商讨创办新式学堂并附《改设学堂公呈条义》,深合吴氏心意。随后桐城中学堂设立,马其昶担任中学堂总理8年,同时受命代管桐城小学教育,“在遴选监学、教习和筹措经费等方面,曾给予了有力的指导和帮助,而小学堂办学水平的不断提高,也确保了桐城中学堂生源的稳定和优良。”[28]马其昶以兴办教育、开通民智为救亡图存的重要手段,这在其为桐城中学堂的题联中可以看出“龙眠推皖北山水名区,其间气所钟,今异于古;虎视有欧西富强诸国,惟学风大进,亡可使之存”。

从曾国藩到曾门四弟子再至姚氏二兄弟,马其昶,后期的桐城派作家无一不在为新式教育做着积极的实践,其中吴汝纶的努力更是对中国教育的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而姚氏二兄弟、马其昶等人在家乡的教育活动,也为桐城的教育开辟了新的天地。“清末桐城兴办的小学堂,虽然规模小、学生少,数量却为全省之冠,办学成效也是称著一时,而其创办者几乎是昔日科举中人,他们投身新式教育都是受了吴汝纶等有识之士的感召。”[29]综上所述,我们有理由肯定桐城派在推动近代新式教育发展过程中所起到的积极作用。

三 结论

桐城派虽以古文创作闻名天下,但在晚晴时局动荡之际,后期桐城派作家并没有消极的囿于书斋创作,而是积极入世,从改革教育层面入手,进行了有益的思考和积极的实践。以后期桐城派主要作家的教育思想和教育实践所作的考察,引发了对其古文创作以外问题的思考。总结全文,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其一,对于中国近代新式教育,晚期桐城派作家个体的认知虽有一定的差异,但存在一个整体的框架,并符合时代的潮流。

其二,晚期桐城派作家进行了新式教育的积极实践。

其三,晚期桐城派作家在中国近代新式教育的形成、发展过程中起到了积极的推进作用。

其四,晚期桐城派作家过分夸大教育的作用,没有认清清朝衰败的实质。前面三点在文中都有所论述,这一点有必要在这里进行简单的论述。鸦片战争时期,中国的封建社会已走到了尽头。无论是洋务派、维新派还是最后的国粹派都试图在不触动或者说是不敢触动政体的情况下对国家进行改革。桐城派作家由于自身与教育的渊源也有意识的尝试教育救国的方法,虽然“教育在中古社会近代化的变革历程中,始终起着关键性的作用。”[30]这些不触及国家根本的改革最终都是失败了。究其原因,这是历史潮流的必然。当世界先进的科技、生产力和生产方式及相应的文化、教育与中国社会内部正在增长的资本主义因素相结合,不断促进了中国从传统的农业封建主义国家朝近代的工业资本主义国家的演变时,仍然以小农经济为主的经济形态,同时又实行闭关锁国政策的清王朝的毁灭势必成为理所应当的了。

[1]吴汝纶.《尺牍卷三·与言謇博》.

[2]吴汝纶.《尺牍卷二·与江紫霞客人》.

[3]吴汝纶.《尺牍卷二·与冀州绅士》.

[4]安徽教育史(上)[M].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439.

[5]桐城吴先生文·诗集[M].台北:台湾文海出版社,1968:945.

[6]吴汝纶.尺牍卷三·与肖敬甫.

[7]张裕钊.重修南宫学记[M].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 2004.

[8]张裕钊.濂亭文集(卷2) [M].浙江,光绪八年刻本.

[9]张裕钊.重修南宫学记[M].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 2004.

[10]张裕钊.濂亭文集(卷2)[M].浙江,光绪八年刻本.

[11]黎庶昌.拙尊园丛稿[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

[12]同上.

[13]同上.

[14]黎庶昌.拙尊园丛稿[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

[15]欧阳大霖.试论黎庶昌的教育改革思想及其实践[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第10卷第1期),2008,2.

[16]丁凤麟,等. 薛福成选集[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7:77.

[17]丁凤麟,等.薛福成选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18]徐素华.筹详刍议 薛福成集[ 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4:5.

[19]丁凤麟,王欣之.薛福成选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20]徐素华.筹详刍议 薛福成集[ 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4:51.

[21]容闳.西学东渐记[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

[22]张裕钊.重修南宫县学记[A].张裕钊诗文集[C].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23]《学风》第五卷第十期:《安徽先贤传记教科书初稿》.

[24]安徽教育史[M].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446.

[25]欧阳大霖.试论黎庶昌的教育改革思想及其实践[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第10卷第1期),2008,2.

[26]杨怀志,江小角.桐城派名家评传[M].安徽人民出版社,2001.

[27]同上.

[28]方宁胜.桐城科举[M].桐城历史文化丛书,安徽美术出版社,2011:164.

[29]同上.

[30]张惠芬,金忠明.中国教育简史[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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