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新历史小说略论

2014-03-22 14:18陈连锦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4年6期
关键词:高阳历史主义男权

□陈连锦

[黎明职业大学 泉州 362000]

新历史主义小说产生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其最早出现的作品是莫言的《红高粱》和乔良的《灵旗》。随后,苏童的《妻妾成群》、格非的《迷舟》、余华的《活着》、刘震云的《温故一九四二》等新历史小说作品活跃于文坛。新历史小说在历史观、叙事方式、语言表达等方面均表现出与传统历史小说十分不同的风貌。到了20世纪90年代,文坛上出现了一些诸如须兰的《武则天》、迟子建的《伪满洲国》、赵枚的《我们家族的女人》、张洁的《无字》、王安忆的《叔叔的故事》等新历史小说创作。她们多以女性的眼光打量历史、表现女性的命运,“从女性个体生命体验出发来对历史进行个人化阐释”[1]。因此,文坛上有一种女性新历史小说的提法。在这些女性历史小说创作中,我们发现了一点,那就是西方新历史主义与女性主义渗入的痕迹。因此,借助女性新历史小说,考察西方新历史主义与女性主义的联系,同时关注他们在女性新历史小说中的特点体现便显得十分有意义。

一、新历史主义与女性主义概述

新历史主义(New Historicis),是美国加州大学教授史蒂芬·格雷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首次提出,在他看来,新历史主义是一种“文化诗学”。他试图把宗教、民俗等等都归入到文化的大范畴里面。新历史主义在历史真实、叙事模式、话语模式等方面形成独特的风格。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真实只是一种想象的存在。他们将历史改编为一种权力和欲望的个人化的历史。着力于呈现边缘化、细节性的历史,着力于书写日常生活化场景的具有民间立场的边缘化的历史。

女性主义,有“女权”和“女性”双重含义。女权主义与女性主义其实是同一个英语单词(feminism)的两种不同译法,虽然它们有相同的起源,但是它们强调的重点有所区别。女权主义重在对男女平等权利的争取上。而女性主义则重在去除男性的话语霸权,消解男性的中心主义。西方女性主义的发展经过了一个较长的流变过程,由重在批判古典社会文化的男女不平等(西蒙·德波娃《第二性》为代表)到对男权中心主义的语言霸权进行了极力颠覆的“解构”的女性主义(德里达、福柯为代表),再到以女性的“母亲身份”为典范,把女性主义的话题放置到人类文化的层面(克里斯蒂娃为代表)。无论女权主义还是女性主义,其文化核心都是批判:对传统男权文化的批判,对男性中心主义的消解等。

稍加关注可以发现,新历史主义与女性主义理论联系密切。新历史主义与旧历史主义的最大区别是新历史主义采用了后结构主义理论[2]。而后结构主义多少与西方女性主义有些关联。后结构主义的核心是批判与消解,而女性主义的一大部分也是批判与消解。她们不仅把矛头社会地位、事业,而且去反思地位消解的历史根源。因此,他们很自然地把笔触伸向历史。与男性的绝对权威相比,女性们觉得自己在历史上是没有地位的。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女人是没有自己的历史的[3];中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女人一直是盲点[4]。中国的女性更不用说言说自己的历史了。应该承认,在政治、经济、历史、文学等领域中,涉及女性的叙事几乎没有。

事实上,男作家或者批评家对于女性作家的创作多少还是带有偏见的,他们希望表现的是女性约定俗成的形象。他们希望女性作家们创作的作品带有的是男性作家们的价值观。于是,女性们决心反抗,她们决心写史,试图通过史的描述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有人认为,“‘新妇女历史’很大程度上是一部被遮蔽和忽略的女性心灵史”[5],是有其道理的。学术界对于女性主义立场的小说关注较少。其实,不少女性作家涉入新历史题材的小说创作,她们把女性特有的思维与特质带入相应的写作,无疑丰富了新历史小说的视野。

颠覆是新历史主义从后结构主义等借鉴来的,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在国内的广为传播,引发了中国文坛女性主义文学创作的井喷。女作家的女性意识得到了别样的强化。女性历史小说创作也具有明显的女性意识,由于女性历史小说关注的历史题材因此又多了一层新历史主义的味道。新历史主义与女性主义的融合具体表现在:

一是双方都有明显的消解或解构性。女性作家们的创作带有明显的女性意识,而女性意识明显的体现是对男性权力的反抗,对男性中心主义的质疑和消解,对男权文化的颠覆。而“新历史主义”的消解或解构的特性也十分明显,新历史主义“拒斥非历史决定论、张扬主体的反抗颠覆精神”[6],其对传统的历史小说的历史真实,叙述模式,话语模式等等都进行了无情的反抗和疏离,这和女性主义有着天然的契合。

二是双方都有边缘取代中心的现象。女性主义极力主张对传统的男权意识,男性中心主义质疑和反抗,然后力图以女性的绵密的生活感受铺呈琐细的生活场景。因此,去中心化,边缘代替中心的倾向在女性主义理论中体现明显。在女性新历史小说中,我们得以发现并了解女性作家们所关注的底层尤其是女性的边缘化的历史。而新历史主义也非常强调民间立场,强调琐细的历史场景、民间奇闻轶事、偶然事件,琐细的生活场景代替了传统的主流意识的东西。这里,我们同样也见不到主流的意识形态的历史观。

二、女性历史小说创作概况

女性新历史小说是指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些女作家常从女性的视角去反映女性的个体生命体验,常以个人化的方式阐释历史,这样的一批小说称为女性新历史小说。她们书写的题材主要有:

(一)表现女性家族历史的题材

如赵枚《我们家族的女人》、张洁的《无字》、王安忆的《纪实与虚构》、虹影《饥饿的女儿》、铁凝的《大浴女》、方方《祖父在我心中》等。在这些小说中,我们发现作家们以女性的立场审视过去的历史事件和生活,在家族故事的叙述中书写女性被压抑和遮蔽的女性生存历史,展现了女性凄美的历史风景,呈现女性自我的凄凉命运和女性特有的情感。

(二)揭示女性悲惨生存境地的题材

如苏童的《红粉》、《妻妾成群》,铁凝的《棉花垛》、徐小斌的《羽蛇》等。这类小说历史真实只是一个抽象的符号,或者说是参杂了作者许多想象的历史。

(三)肯定女性生命价值的题材

如池莉《你是一条河》、王安忆的《长恨歌》、赵玫的《高阳公主》等。这类小说多数借助历史来揭示女性的生存境遇。在这里,历史更多的是一种氛围和感受。关于革命的、战争的、抑或是政治、经济的,在这类小说中并无意呈现,作者们更乐意关注的是女性在历史中的心灵感受,女性的生存境遇等等。

三、女性历史小说的特点

(一)历史真实参入女性的想象

传统的历史小说注重的是历史真实的呈现。在新历史主义眼中,历史的真实是无法呈现的,我们所能够感知的也只能是历史真实事件的再叙述。在女性主义眼中,以往的历史是男性话语权的历史,女性是没有任何声音可以传达的。因此,她们借助女性新历史小说传达她们关于历史的思考。赵玫曾大胆地表示当她有权利表现历史时,“要摆脱那种貌似正统公允的男权历史的圈套”[7]。

在女性新历史小说中,作家们以女性特有的生命体验切入,参杂入合理的虚构和想象,从而言说出女性被压抑的、被传统价值所扭曲的历史。于是所谓的历史真实其实变成了女性想象中的历史真实,成为女性所期待的历史的真实。

女性新历史小说,“从一定意义说是探讨女性如何进入历史……的问题”[8]。作家们把自己融入历史,把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融入历史的人物中,于是,历史的真实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象的,虚构的真实。如作家赵枚就坦承自己在,创作《高阳公主》参入了许多想象的成分,如对高阳公主的超凡脱俗的描写,肯定融入了不少美化的成分。在她看来,历史上关于高阳的简单几页纸不足以写出富有细腻情节的故事来。于是乎,我们看到了高阳公主凄美的爱情故事,看到了倔傲不逊的生活细节,看到了她和情人的暧昧。不可否认,这些历史真实中夹杂着不少的虚构的想象的成分。

与新历史小说相比,女性新历史小说关于历史真实的描绘其实还是恪守一定的尺度的,因此,那种完全脱离史实的虚构在女性新历史小说中是不存在的。换句话说,女性在表现历史真实时大多还是有其真实基础的。或许是女性天性中反抗的幅度不是太过激烈的缘故。

(二)历史的日常生活化描写

在新历史主义中,宏大的历史不再是叙述的中心,反而被那些不起眼的小历史所取代。在女性主义眼中,传统的正史的写作,似乎没有关乎女人的事情。沙场征战,官场争斗这些似乎注定是男人的事情,而女性是不能入这些正史的。女人们似乎习惯了在后宫里的争妒,习惯了琐细的生活。因此,当女人们有机会来表现历史时,她们似乎非常关心被边缘化的女性的琐细的心理和情感体验。

如《长恨歌》中以女性的视角叙述了拉杂的琐细的历史。作品以主人公王琦瑶的视角来展现上海的弄堂文化。作品花了大量篇幅在细写王琦瑶的琐细生活。城市里爱丽丝公寓的灯光、地毯、床铺等等一切都极力铺呈。王琦瑶的打牌,喝茶,嗑瓜子等等生活琐事也被不断强化。此外,女人在厨房里系着的纱巾的做饭情境,做饭弥漫出来的饭菜香气,饭桌上的小菜扽等,这些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是凡尘中人常有的生活的细枝末节。在作者王安忆看来,历史不仅仅是宏大的历史,也包含碎屑的世俗化的历史。“女作家善于从身边的现实取材,女作家们擅长于写日常生活”[9],王安忆试图通过对日常生活的肯定来结构传统的历史政治价值,王安忆的这一书写无疑拓展了历史的丰富内涵,女性也赢得了在历史中的一定的地位。

池莉《你是一条河》中的主人公辣辣是一位敢爱敢恨,经历了颇多坎坷与磨难的坚强的女性。面对丈夫的意外死亡,她一人独自承担起照顾8个未成年孩子的重任。守寡的她,一人承担起既当爹又当妈的重担,为了生存,她把爱情抛在一边。面对小叔子王贤良的浪漫多情,她不为所动。对于这个不能给她的生存带来改观的怯懦男人,她没有动心。面对米店老李,为了生存,她可以把贞节放在一边,用身体去换取生活必需的大米。但是,当她度过生存危机以后,面对老李的送米,她收下,同时却将老李赶了出去。主人公不依赖男人,似乎是作者的有意安排,仿佛在告诉我们,没有了男人生活依然可以坚持下去,生活依然可以放出自己的光彩。

女性新历史小说把更多的笔墨是在堆砌女性柴米油盐的庸常生活中。在这里,我们深切地认识到历史不仅是由不少重大事件组成的,也是由日复一日、点点滴滴的琐细生活片段构成的。用女性颇为熟知的小历史来拆解大历史是女性作家们的钟爱,让我们看到的历史中多了一份温情。

(三)女性命运的忧思

与传统历史小说相比,女性新历史小说对女性的生存境遇的表现占了很大比重。女性面对已经不曾被太多载入的历史,当她们有机会切入历史时,她们便开始了关于自己命运的大胆言说和抗拒。宏大的历史叙事被女性的个人生存体验所代替。

粗看起来,铁凝的《棉花垛》是在写抗战的历史。仔细看来,其实是在写女性的悲惨的生存境地。小说中的主人公乔和小臭子这两位女性,是儿时的好友,最终,小臭子却出卖了乔,把乔卖给了日本人。两位男主人工国和老友跟两位女主人公关系复杂,老友喜欢乔,但是却和小臭子有了夫妻之实。乔恋着国,但是国却和小臭子有一腿。最终的乔和小臭子走向两种极端,乔是温柔、端庄、贤惠的代表,而小臭子却是丑陋、邪恶的代表。可是最终,乔被日本兵奸杀,小臭子与国媾和等等。这些都说明了其实女性命运的可悲,女性间的互相戕害最终还是逃脱不了现有男权文化的束缚的,逃脱不了男性中心主义的藩篱的。作者借助民间的视角,探讨女性的生存境遇,探讨复杂的人性,这些对于丰富了历史小说关于人性的关注。

赵枚《我们家族的女人》中,书写了一部女性的苦难生存史。按作者自己的说法,故事主要叙述爱和女人的故事。小说主要叙述“我”家族中的女人们——奶奶、婶婶、嫂嫂、大姑、小姑等的痛楚与挣扎。这些女人有着不同的人生境遇,但是她们似乎生活得并不顺坦。她们的爱情经历了颇多的坎坷,她们的婚姻经历颇多的挫折。最后,我们看大家族的女人大多是情感婚姻被伤害的命运。作者借用一个女性家族的命运来映射女性的整体生存境遇,我们在体验女性命运苍凉的同时,更感受到了男权的藩篱和约束。

徐小斌的小说《羽蛇》(又名《太阳氏族》),是一部通过血缘关系反映女性历史和女性命运的典型之作。小说描述的背景大体是清朝末年到1990年代。作者通过呈现一个家族五代女人的历史来揭示女性的命运。羽似乎没有一个好出生,而且还背负着命硬妨害男孩的罪名。从小他并没有得到母亲的多少关爱,自卑的她似乎和现实格格不入,不爱说奉承话,不讨人喜欢。更要命的是,她曾杀死自己的弟弟,这个身上背负罪名的她似乎总让男人望而生畏。因此,她的生活注定经历了比常人更多的辛酸和痛楚。她只能在孤独中寻求自己的价值,并完成自我的救赎。小说中的为了赎罪的羽请法严大师刺青,刺青上奇怪无穷的图案,也许是羽自我救赎理想的象征,但是永远看不到的图案似乎又意味着自我救赎的徒劳。作品中的羽是其家族女性,是当时女性的代表。当作者把这些女性的真实处境呈现出来时,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女性命运的真实情况。作者以女性视角切入,把更多的笔墨放在揭示女性对男性中心主义的逃离,但是女性们的反抗最终是徒劳的,因为她们始终无法逃离男权主义的藩篱。

女性新历史小说揭示了女性在传统历史中的“虚无”地位,让我们真切体验了女性的可悲、可怜的生存处境,看到了历史的另一番风貌。

(四)女性个体生命价值的凸显

女性在历史和性别歧视者处于双重失语的现象。传统的正史,女性是没有多少地位的。而一些女作家大胆借助女主人公的命运浮沉来言说女性的历史。赵枚的《上官婉儿》是一部站在女性的立场上言说女人历史的典型。作品中上官婉儿是一个有独立尊严和价值的女性生命个体。当她有机会介入朝政时,她得以大胆地表现自己的能力和追求。这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性典型,在政坛上显示自己的魅力和能力外,她还敢于追求自己的情欲满足。小说中上官婉儿赢得不少男性的青睐。这样一个有自己的独立追求和欲望的女人,引发后人的颇多非议。因为在正史中,女性是没有多少地位的。况且上官婉儿还是个多情的,淫乱的女人。作品对这样一个女性的推崇,在我看来,其实是有意在颠覆和批判传统的男权文化。男人可以三宫六妾,女性也有情欲,她们也可以有自己的情感追求。男人可以在政治上叱咤风云,女性也可以。从这个意义上讲,赵枚的《上官婉儿》是“对传统男权中心进行了彻底的颠覆,把女性作为言说的主体”[10]。她有意把女性的主体地位凸显出来,有意把男人放在一个摆设的位置,让他们也体验体验被遮蔽的味道,这是赵枚女性主义思想的体现。赵枚以女性主义的立场,对女性的个体生存价值和尊严做了有力的凸显,为女性在历史中赢得一小席位。

赵玫的《高阳公主》中,作者叙写了一段爱与死的故事。历史上所记载的高阳公主,是淫乱、放荡的,但作者不同意这样的论断。她把更多的笔墨放在高阳公主的内心挣扎上,对高阳公主的欲望极力进行肯定。作品中,高阳公主敢爱敢恨,爱就爱得轰轰烈烈。她的一生有两个男主角:一是吴王恪,一是浮屠辩机。吴王恪是高阳公主所倾心的爱情理想代表,他们是兄妹,他们在一起冲破了世俗的诸多阻力,挑战了世俗的道德规范和强大的男权文化。但是,他们的爱情是短命的。在这场不合伦理的爱情之中,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他们冲破种种禁忌后的爱的释放,更多的是他们对自由的爱的追寻。

当颇有势力的浮屠辩机出现了,高阳公主因为功利的目标转移了爱的方向。她爱的不仅是对方伟岸的躯体,更爱的是挣脱宗教束缚后的那份洒脱。为了爱她可以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浮屠辩机为了更好地成就功名,最终抛弃了高阳公主。放弃了爱情理想的她内心又不禁陷入痛苦之中。而后,她便在男人之间周璇。她似乎很享受那种对既定秩序挑战的快乐。当然,高阳公主终究还是逃离不了强大的男权文化的制约的,但是我们从她身上看到的是一个敢爱敢恨、敢于和现实秩序挑战的女性形象。

女性新历史小说家把在历史幕后的女人推到了历史的前台,让我们真切地聆听女性发自内心的关乎自由的心声,关于生存尊严和价值的肯定。

女性新历史小说的创作参入了新历史主义和女性主义的视角,作品丰富了新历史小说的主题蕴涵,拓展了新历史小说的创作视角。女性新历史小说让我们得以打量到女性维度的历史,得以观看到被遮蔽的历史真相,但其在短暂的鼎盛后也渐渐归于沉寂。

[1]杨珺.突入历史间隙的女性言说——试论女性新历史小说[J].南都学坛:人文社会科学学报,2005(2):57-59.

[2]布鲁克·托马斯.新历史主义与其他过时话题[A].张京媛主编.新历史主义与文学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

[3]曹帅.新时期女性历史叙事的内涵辨析[J].安徽文学,2011(10):51.

[4]孟悦,戴锦华.浮出历史地表——现代妇女文学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4.

[5]佘艳春.女性历史叙事与性别文化[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2):85-89.

[6]张兵娟.重塑女性的历史——新历史主义视界中的女性历史传记系列丛书《花非花》[J].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05(4):39-42.

[7]赵玫.武则天女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564

[8]吴秀明,戴燕.女性主义视野下的凌力历史小说创作——兼谈当前女性主义历史小说的写作[J].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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