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与职业规划有效性研究

□唐 洁 邓 渝,2

[1.川北医学院 南充 637000; 2.电子科技大学 成都 610054]

引言

高校辅导员往往面临不同程度的职业生涯发展困境，众多思想政治工作者为此展开了许多探讨，不少研究都指出缺乏科学合理的职业生涯规划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1]。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要求辅导员们明确自身优势和特点，结合所在高校的发展愿景，确立自己的职业发展目标，根据不同的职业阶段制定相应的培训与发展计划，从而实现职业生涯目标。在理论层面和实践操作层面，都有不少关于职业生涯规划的相关研究， 普遍强调应提升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即能够使个体认识到自身的个性特质、现有和潜在的资源优势，可以对自己的综合优势劣势进行对比分析，从而着力培养某些职业特质的职业生涯规划有效程度。然而现阶段我们对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和职业发展阶段的认识都还非常模糊，影响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重要因素究竟有哪些？我国高校辅导员是如何感知其职业发展阶段的？高校辅导员在不同的职业发展阶段会产生不同的职业身份吗？高校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应如何体现不同的职业发展阶段特征？对上述问题的回答有助于我们理解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影响因素，清晰描述我国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阶段、每一阶段的特征以及促使阶段发展的主要因素，从而促进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有效性，也能够使得高校辅导员针对不同职业发展阶段的显著特征，更有效的提升工作投入，应对职业倦怠。

因此本研究通过质性研究的调查方法，从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现状的研究视角，调查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影响因素，研究职业发展阶段与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关系，在此基础上进行职业生涯规划的多路径整合，探索改善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困境的有效途径和措施，为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瓶颈的突破提供钥匙。

一、理论基础与研究目标

职业生涯规划涉及到很多不可或缺的相关要素，达到职业生涯目标的路径比较复杂，因此要提高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有效性水平，需要在职业发展阶段的基础上更全面、深入的了解职业生涯规划所涉及的相关要素和实现路径。关于职业生涯规划影响因素的研究比较丰富，例如Krumboltz等提出影响职业生涯规划的主要因素包括遗传因素和特殊能力、环境因素、学习经验以及任务取向技能[2]；Robert等认为价值观、兴趣和技能是影响职业生涯规划的三大要素[3]。由于职业环境的特殊性，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与发展相对于其他工作更加复杂，现有研究表明我国高校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存在辅导员专业化水平不高、辅导员自身职业生涯规划的意识和学识水平不够、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管理机制还不够完善等问题[1]。

我国高校辅导员大多对自身职业发展阶段不清晰，更缺乏职业生涯规划路径的有效整合，这也是导致辅导员职业发展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李永山通过介绍美国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理论，建议我国也应重视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的研究[4]，但目前国内的相关研究还比较少，对辅导员发展阶段的质性特征描述更是缺乏：张宇明等将辅导员职业生涯分为探索阶段、发展阶段和深化阶段三个阶段并提出每个阶段相应的职业发展建议[5]，但在分类依据和研究方法上仍有不足；陈娟的研究中指出由于辅导员个人职业发展阶段不清晰，导致辅导员大多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存在或多或少的临时性和过渡性的心理[6]；胡智惠认为由于并不清晰的职业生涯发展阶段，使得高校辅导员职业转换和职业发展相对困难，这也是导致职业倦怠的主要原因[7]；在陈君芳等的研究中，辅导员在个人职业发展上的无知、迷茫和消极，导致仅有2.56%的辅导员有职业发展规划并认为取得一定成功，积极有效的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缺失，已经成为制约辅导员职业化、专业化发展的一大障碍[8]。Super的职业阶段理论（Career Stage Theory）是职业发展阶段最成熟的研究成果，他提出个体往往经历五个可能会重复出现的职业发展阶段，第一个是成长阶段，以心理发展伴随能力初步发展为特征，第二个阶段是探索阶段，个体开始识别自身的兴趣和能力，第三个阶段是建立阶段，这一时期人们同时关心职业发展和个人生活，第四个阶段是维护阶段，人们努力维护取得的工作职位，最后一个阶段是退出阶段[9]。国外大部分关于职业发展阶段的研究通过测量工具如职业发展问卷（Career Development Inventory）或职业观念问卷（Career Concerns Inventory）直接验证Super的理论[10]，这样的研究由于缺乏不同职业发展阶段的质性特征描述导致一系列职业阶段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例如一个人对不同职业发展阶段的感知如何，不同职业间的职业阶段风格是否明显等等，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有利于人们对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有更清晰的认识。

综合以上研究可以看出, 这些成果的主要不足在于研究方法尤其是质性分析上还有不足，理论观点一般缺乏实证结论的支撑；同时，针对高校辅导员的研究成果更是显得比较薄弱。本文试图弥补上述研究在研究方法和研究结果实用性方面的不足，通过对我国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和职业发展阶段进行质性研究，通过开放式的探寻和提问，挖掘辅导员对其职业生涯规划和职业经历细节丰富的个人描述，采用协商一致的定性研究的分析方法[11]，试图了解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影响因素，以及辅导员职业是否存在清晰的阶段特征并对其加以界定，进而结合职业发展阶段特征整合高校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路径，为辅导员职业生涯路径突破提供有针对性的建议。

二、研究方法

（一）扎根理论

本文主要采用扎根理论的质性研究方法对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影响因素以及辅导员职业的阶段特征进行研究，采用这种研究方法的原因是我们并不清楚哪些因素会显著影响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甚至不了解辅导员的职业生涯是否存在显著的阶段特征[12]。

在具体研究中，理论抽样和理论饱和是本文使用的主要分析工具之一，其中理论抽样是指以已经证实与形成中的理论具有相关性的概念为基础所做的抽样，理论饱和则表示某个范畴再没有新的或者相关的资料出现，资料里的范畴已经发展得十分丰厚，同时范畴间的关系都建立妥当而且验证属实，在本文中具体表现为提取了影响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多方面影响因素和职业生涯阶段理论中的多核心要素，各因素组合形成了完整的内在逻辑联系。

（二）数据收集与分析

我们利用第42期全国辅导员骨干培训班开展了这项研究。培训班班持续时间为一周，给了研究人员充分的时间对受访对象进行采访调查。总共有37名来自全省各地的高校辅导员参与了最终的调研，受访者样本中在性别方面女性有32人，占受访者总数的86%；年龄方面年龄范围从23岁到45岁，标准差为8.6；婚姻状况方面有三位辅导员是单身，另外34名辅导员均已婚；工作经验方面全部受访对象的工作年限最短1年，最长12年；学历方面所有受访对象都具有本科以上学历，但专业跨度较大。

在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方面，我们采用半结构化深度访谈的方法获得数据，希望获取每一个受访辅导员的实质经验。根据Hellman关于辅导员不同阶段主要特征的描述[13]以及Skovholt和Ronnestad关于职业技能和行为的描述[14]设计了五个方面的访谈问卷，包括：（1）辅导工作的意义和重要性：你如何定义辅导员工作？（2）职业身份：你如何定义自己的辅导员身份？你是否总是这样定义它？（3）工作模式：描述一个典型的工作周，工作模式是否总是这样？（4）工作困境：在你的工作中遇到什么样的困难？（5）障碍和资源：你工作中的主要障碍和资源是什么？访谈过程中告知受访对象如果需要可随时中断访谈，最终的访谈时间从90分钟到120分钟不等，所有访谈内容经过录音后记录为文字版本。正式访谈结束后，本文作者基本上和所有被访者保持网络联系，遇到需要再次了解情况的时候方便再次沟通。

在对上述访谈文字进行开放式编码和主轴式编码的过程中，第一个阶段的一些概念和范畴反复出现，达到饱和，最终以职业生涯规划确定为核心范畴形成了一个典范模型。

三、研究发现

（一）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影响因素

在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影响因素方面，过去一直将组织（高校）对辅导员职业规划有效性的影响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如辅导员的上级支持、指导关系、组织资源、培训与发展机会等等，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被认为是由客观因素决定的，由人事部门规划和推动获得在高校内的螺旋式发展；而随着高校辅导员对自我职业生涯发展的重视，现在更多强调从辅导员个人主观的视角进行职业生涯规划管理，比如：如何进行自我激励，如何通过对现有工作岗位有价值的技能提升获得进一步的职业发展等，因此与高校辅导员工作动机、能力有关的个人心理因素例如成就动机、一般自我效能对辅导员职业生涯发展的影响应该是比较直接的；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已有学者开始对职业设计与培养管理模式进行了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表明科学合理的决策方法对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也会产生重要的影响[15]；结合情景因素理论，现阶段我们对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和职业发展阶段的认识都还不够清晰，可以推测处于不同职业发展阶段的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影响因素也会表现出不同的特征。因此综合相关研究将职业生涯规划的影响因素归纳为主观因素、客观因素、决策方法以及职业发展阶段四大要素如图1所示。

图1 职业生涯规划的影响因素

影响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主观因素包括：（1）个人职业兴趣。个人职业兴趣是个人人格特质在职业倾向上的反映，清晰的认知自身的职业兴趣无疑是进行科学有效的职业生涯规划的首要前提条件。（2）自我效能感。自我效能感是个人对实现职业发展目标的信念强度，大量的研究表明较高水平的自我职业效能感与高水平的工作业绩密切相关[16]，尽管没有自我效能感与职业生涯发展的直接研究，但有研究显示那些自我效能感水平较高的个体更愿意参与有挑战性的任务，承担更多职业发展的责任，因此有理由相信自我效能感通过影响个体的职业发展活动参与提高高校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3）职业探索参与度。职业探索的参与水平是高校辅导员通过自身职业技能、职业价值观等的评价以及职业相关信息的获取确认自己的职业需求，职业探索水平越高，高校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则越高。

影响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客观因素包括：（1）组织支持。研究表明组织支持是对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产生重要影响的工作环境特征，对于那些积极参与职业发展的个体而言，领导和同事对他们的学习态度和职业探索参与水平等都会产生积极正向的影响，从而促进其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水平的提高。（2）与组织目标的一致性。组织要求个体在组织中的努力方向和业绩表现要与组织愿景和目标保持高度的一致性，一致性水平越高，则员工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水平越高，个人的发展目标越容易实现。

影响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的决策方法包括：（1）合理的规划工具与科学应用。科学应用职业生涯规划工具有助于减少个体在职业决策中的错误思维，提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包括Super的职业生涯彩虹图，霍兰德职业倾向测试以及明尼苏达的职业能力测试等。（2）排除职业生涯规划干扰因素。职业生涯规划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干扰因素包括职业恐惧、职业贪婪等不健康的职业心理，对这些干扰因素的有效排除有利于提高员工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

职业生涯发展阶段与部分人口特征因素密切相关，包括职位、工作年限、以及现有组织工作年限等，尽管这些因素不会对职业生涯规划产生直接的影响，但他们涉及到对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过程的描述，因此他们作为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的情景因素对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产生影响。职业生涯规划不是一个静态的概念，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发展阶段的不同表现出动态性，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研究能够使得我们清晰认识我国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阶段特征，使得辅导员们具备了科学的职业生涯规划的理论基础。

（二）辅导员职业生涯发展阶段

在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方面，参考Cinamon和Hellman的分析方法[10]，6个经过培训的研究小组成员对最终的访谈内容进行编码后归纳为五个主要内容领域，包括辅导员工作的定义和意义，辅导员工作的职业身份，辅导员的工作风格，辅导员工作中遇到的主要困难以及工作中获得的支持。内容领域确定以后，受访对象的陈述被分别进行归类和核心理念提炼，并对内容领域和核心理念进行了交叉分析，最终提炼辅导员职业发展不同阶段的独特的特征因素，从而确定其在何种程度上与每个类别内容相关度更高。

5个内容领域与之分别对应的15个核心理念如表1所示。随后我们对每一个受访对象进行了交叉分析以确定其归属某一职业发展阶段的典型特征，最终将全部受访者分为四个小组，分别对应辅导员职业发展的四个阶段。

第一个小组被定义为职业探索阶段，包括14名辅导员，其中有10名刚开始从事辅导员工作，另外4名工作了1～2年。在其谈话中，这些辅导员将辅导定义为一种工作，而非可以长期发展的职业，并强调他们对辅导员这种职业概念理解的模糊和不清晰。处于这一阶段的辅导员非常关心来自工作关系方面的认可，尤其是领导和同事的反馈意见，他们希望在辅导员工作中扮演重要角色，获得更多培训计划以及学以致用的工作技巧。在这一部分辅导员的工作中，很少进行较长远的规划。

表1 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的内容领域与核心理念

第二个小组被定义为职业确立阶段，11名辅导员的主要共同特征是对辅导员工作有了一定的职业认同。其中，有8位有3～5年的专业辅导员工作经验，另外3位有6年的兼职辅导员工作经验。他们仍然将辅导理解为一项工作而非终身职业，但在工作中注意强调系统方法，注重到学生的多样性特征，他们提到自己比较有信心做好辅导员工作，并且希望证明自己的自主性和主动性。他们的工作方式比处于第一阶段的辅导员更有计划性，并能够承担部分学生辅导课程。他们常常提到感到工作负荷量大，就工作时间而言甚至出现家庭和工作角色之间的冲突。这几位辅导员还提到与他人合作的重要性，尤其是和专业课老师和心理咨询教师的合作。

第三小组被定义为职业保持阶段，包括9名辅导员，均已工作6年以上且大部分都担任了正科级或副处级的学生工作干部。这9位辅导员开始将辅导理解为一项可以长期发展职业，同时还提到辅导员的工作需要系统的方法论，还提到辅导员工作是一项带有服务性质的工作。他们还总结出了一个比前一阶段更有计划性和系统化的工作方式，其目的是试图为更有技术含量的学生心理咨询工作、学生职业发展咨询做准备。这些辅导员对与专业课老师和心理咨询老师的合作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相较于前一阶段的辅导员，这一部分辅导员表现出在完成学生事务性工作方面更高水平的自信。

第四小组定义为专业化发展阶段，包括三位学生工作的正处级干部。其中两位是学校的总支书记，第三位是某一高校的学生处处长。这三位辅导员都很自豪很有信心地将学生辅导员工作定义为一种终身职业，并提出应该将辅导员工作理解为学生提供服务的工作，强调辅导员应该尽职于对学生工作系统的发展，并且提出短期和长期非常具有组织性且计划周详的工作方式，并且还将职业思考和规划的时间纳入工作内容。处于这个阶段的专业化工作者注意通过保持相对清晰的界限从而把工作角色和其他生活角色分开。他们善于充分利用各种资源与其他老师和心理咨询老师合作，在其职业能力方面表现出充分的自信。

四、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通过质性研究的方法对我国辅导员工作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和职业发展阶段研究，发现主观因素、客观因素、决策方法以及职业发展阶段四大要素都会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产生重要影响；同时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被确定为四个发展阶段，分别是辅导员的职业探索阶段，职业确立阶段，职业保持阶段和专业化发展阶段，可以看出与前文提及的Super的研究成果所发现的美国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阶段存在明显不同。尽管中美高校辅导员工作性质和工作内容本身存在较大差异，但是通过本研究获得的我国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模型仍然对我国高校辅导员的职业发展路径突破具有重要意义。

（一）对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问题进行分阶段研究

从纵向来看，结合美国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阶段的研究和本文的研究结论，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国高校辅导员具有一般职业的共性，辅导员的职业发展是一个累积的、连续的过程，每一阶段都有需要特定关注的阶段特征和问题[4]，每一个体都需要针对不同的发展阶段进行有效的职业生涯规划。但目前无论是学生工作研究者、高校还是辅导员本身都没有对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引起足够的重视，国内的相关研究也很少，当然更谈不上针对不同发展阶段提出辅导员职业发展的对策和建议。因此对于解决我国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困境来说，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以辅导员职业发展为目标进一步研究其职业发展阶段特征和问题，进而根据自身所处的职业发展阶段制定与阶段特征相适应的职业生涯规划，保持职业生涯规划的动态性和有效性。

同时处于不同职业发展阶段的辅导员无论是职业心理成熟度还是职业技能水平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因此为实施不同阶段辅导员职业发展培训计划提供了理论基础。具体而言，处于职业探索阶段和职业确立阶段的辅导员明显存在工作身份适应与业务技能提升的问题，处于职业保持阶段的辅导员更多存在岗位胜任力和职业成熟度方面的问题，专业化发展阶段的辅导员则更多的表现出促进他人成长和促进学生工作变革等方面的问题，因此应根据辅导员职业发展不同阶段的特征，加强分层培训与分类指导，能有效推进辅导员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发展。

（二）对辅导员职业发展问题进行分层次研究

从横向来看，对高校辅导员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产生重要影响的包括个人、组织以及决策方法等不同层次的因素，因此必须从多视角整合的方法进行分层次研究。从组织视角来看，由于组织支持对职业生涯规划有效性具有重要影响，因此高校应该采取有效措施保障高校辅导员参与职业发展活动，建立一套完整的高校辅导员职业发展支持体系，分阶段有步骤的为他们搭建一个连贯的职业阶梯，为其职业发展提供外部保障；更重要的是有必要对当前全国划一的晋级评级制度和其他激励制度进行适当改革，对处于职业探索阶段和职业确立阶段的辅导员可以增加他们外出学习的机会，帮助他们尽快适应工作角色同时也扩展工作眼界；对处于职业保持阶段的辅导员积累了较深厚的理论素养，有了比较丰富的工作经验，可以鼓励他们进行辅导员科研，通过辅导员专项基金倾斜，资助他们进行专项研究；对专业化发展阶段的辅导员应积极创造条件组织他们参加社会实践、挂职锻炼，进一步提供他们处理复杂事情的能力[17]。从个人视角来看，自我效能感和职业探索参与度能够保证高校辅导员充分获取职业生涯规划的有效信息，建立职业发展阶段意识，根据职业发展全阶段构建职业生涯规划，根据特定阶段的任务特点和关注面争取发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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