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天花板”效应:职业晋升中的性别差异*

2013-09-26 08:46王存同余姣
妇女研究论丛 2013年6期
关键词:性别差异晋升个体

王存同余姣

(1.中央财经大学社会学系,北京100081;2.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北京100871)

一、引言

在传统社会中,女性劳动力的劳动贡献主要集中于私人领域,少有女性进入男性主导的职业领域。随着现代化的发展,传统的两性分工方式发生变化,女性在劳动力市场的角色也相应发生转变,更多的女性开始接受高等教育,并越来越多地进入不同的职业领域。同时,女性也开始跻身以往通常由男性把持的职业层,通过自身能力在职业层级中向上流动。[1](PP59-75)[2](PP1658-1701)[3](PP1135-1174)

布劳和邓肯(Blau&Duncan)在个体职业地位研究领域作出了较大贡献,他们开创了职业地位获得的研究,认为在分层体系中,个体的社会经济地位是不平等的,个体在生命历程中会一直致力于改善现有的社会经济地位。此外,个体社会经济地位的改善取决于两方面的因素,一是个体从家庭或血缘关系中继承的先赋特征;二是通过自身努力和人力资本积累所致的自致机制。布劳和邓肯提出了地位获得模型,其中尤其强调代际间职业地位的相关性。[4]但其研究以个体能力为基点,针对西方的职业分层结构进行分析,忽视了除能力以外的其他因素的作用。有学者研究认为,职业组织中的层级按性别划分,男性为了维持他们的主导地位,在职业语境中故

意低估女性的贡献,从而制造一种由性别差异而清晰划分的社会结构。[5](PP693-709)[6](PP5-10)因此,尽管女性在职业工作中付出了较大的努力,但是传统的性别角色分工观念在一定程度上仍旧使得女性在其职业生涯发展中无法获得与男性同等的机会,有学者将这种现象称为“玻璃天花板”效应(glass ceiling effect)。[7][8](PP479-483)这种效应的存在表明了性别歧视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职业领域的两性差异,使女性相对男性更难晋升到男性主导的职业阶层 (如管理阶层),由此阻碍了女性在职业领域正常向上流动的机会,并使得女性真正成为了管理层中的弱势者。[9](PP250-274)[10](PP37-48)

面对劳动力市场的性别歧视,一些学者通过两性在职业晋升中的差异研究对“玻璃天花板”现象进行了验证,并认为女性在职业生涯中长期面临并陷入“玻璃天花板”困境。[11](PP532-541)[12](PP200-208)[13](PP275-294)[14](PP655-682)[15](PP30-61)[16](PP149-172)Stephen J.Spurr发现女性被提升为合伙人的概率只有男性的一半;[17](PP406-417)Long et al.通过对1981年生物化学家调查数据的分析,发现女性拥有更低的概率被提升为教授或副教授。[18](PP703-722)加里·S.贝克尔(Gary S.Becker)认为某一群体的歧视减少了另一群体的收入,但他们也需为歧视行为付出代价,因为他们同时也在减少自身的收入,但是少数群体受到的损害要大于多数群体。[19]西奥多·舒尔茨(Theodore Schultz)以人力资本投资理论解释了职业中的性别分化,认为人力资本投资之所以向男性倾斜,是因为对男性投资比对女性投资更有价值。[20]社会学中的分割理论强调劳动力市场和社会生活领域中存在各种分割性因素,这种结构性因素会影响个人地位的获得,同时,家庭背景等先赋因素成为决定个体进入何种劳动力市场的关键。[21]

就中国来说,在改革开放前,劳动职业领域的性别平等化程度较高,女性适龄劳动人口基本上实现了普遍就业,如女性劳动力参与率平均为90%左右,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女性劳动力参与率和男女平均工资之间差距也较小。[22]改革开放以来,政府的行政管理和再分配角色开始弱化,两性的职业获得机会开始发生变化,改革前的普遍就业制度逐步由职业的市场配置所取代,那么中国女性在其职业生涯发展或职业晋升中是否也存在“玻璃天花板”效应呢?即在市场转型的背景下,女性在其职业晋升中是否与男性具有同等的机会?性别因素在女性晋升中影响作用强度如何?有研究认为,市场化改革以后国家角色发生转换,市场机制得到发展,社会经济流动渠道增加,市场经济促使机会分布更平等。因此,市场的发展有助于减少性别不平等。[23]另一种观点却认为,改革后的劳动力市场导致了性别歧视,随着国家从经济领域的退出,加上女性在职业劳动与家务劳动中的双重压力、女性的自我定位以及男权主义文化的影响,决定了在职业领域中的女性相对男性更多地处在弱势群体的地位。[24][25][26][27]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研究多为定性研究,虽有少量的定量研究,但缺乏有针对性的对性别因素导致职业晋升差异的分析和解读。本研究将通过定量分析的方法,透过性别与职业晋升间关系的分析,验证所提出的基本假设,即“性别因素导致了职业晋升中的差异,存在性别‘玻璃天花板’效应,且性别歧视阻碍了女性的正常向上流动”,并试图对性别导致职业晋升差异及其背后的原因进行机制性解读。

二、数据、变量与方法

(一)研究数据

本研究的数据来自2006全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2006)。全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是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与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联合开展的全国性综合社会调查项目,该调查采用PPS抽样方法在全国各省(不包括青海、西藏)抽取样本,并分为城市卷、农村卷和家庭卷,总样本容量N=10151。其中,包括在业且受雇于他人的样本2795个,本研究对样本进行数据处理后最后可用样本案例数为2785个。

(二)变量

因变量:本研究的因变量为是否得到晋升。在CGSS2006数据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在过去的3年内,您是否获得过技术等级或职务上的晋升?备选答案为“1=‘是’、2=‘否’”、为了研究便利,将晋升情况重新编码为:“0=‘无’、1=‘有’”。

自变量:性别,性别变量为本研究的核心自变量。其他变量主要为本研究的控制变量,包括年龄:其中年龄分为3个类别;政治面貌:即被调查者是否是党员;婚姻状况:包括在婚与不在婚;教育程度:包括“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大学及以上”4个等级;地域:分为“东、中、西”3个地区;是否在管理职位:分为“非管理者、低层管理者、中高层管理者”;单位性质:分为“党政机关、企业单位、事业单位、个体经营、其他”5类;此外,还包括工作年限、教育年限和工资收入。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工资收入与晋升情况之间呈非线性关系,为了使两者呈线性关系从而减少估计偏误,将工资收入取对数后纳入模型。

以上自变量都与因变量之间存在相关关系,工作年限与教育年限主要代表的是个体人力资本的作用,党员身份代表的是个体的政治资本,地区、职业层级和单位类型代表了结构因素。[22]如果对以上因素进行控制之后,晋升的性别差异仍然显著存在,那可能意味着歧视是导致晋升性别差异的主要根源。具体的变量描述见表1。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三)研究方法

要研究男性和女性在晋升方面的机会是否相等,需要在控制不同的影响因素的情况下,来比较具有相同特征的个体,其性别差异是否造成其在晋升机会上的差异。而不同职业层级和单位类型中,男性与女性的晋升情况是否相同,也需要进行比较和研究。

首先,通过对不同影响因素下两性晋升情况的交互分析和卡方检验,来研究女性在职业生涯中是否与男性拥有相同的晋升机会,并探讨各影响因素的趋势和方向。

其次,由于本研究所考查的因变量为二分类变量,又要探索其因果关联,因而采用二分变量的logit固定效果模型(Fixed Effects Logit Models for Binary Choice)对不同性别个体在晋升过程中的机会公平性进行探讨。用传统的线性回归方法对定类变量进行处理时无法满足线性回归对于方差齐性的要求,若用传统线性回归对分类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则不仅会导致估计有偏,预测的有效性和一致性得不到保证,还会产生预测值越界等问题。同时,普通二分类logit模型在判断因果关系时缺少有力的说服力,而二分变量logit固定效果模型可以较好地解决这些问题。[28]

在晋升的性别差异测量中,差距的总量区分为两个部分,模型中一部分是由于性别因素所导致的晋升机会差异,另一部分是由于其他因素(如人力资本等)所导致的晋升机会差异。去除其他因素所解释的方差,剩余的未能解释的部分则被认为是性别歧视所导致的结果。[5]因此,在进行回归分析的过程中,在基准模型里仅放入了核心自变量,目的是要与控制变量进入模型后所解释掉的因变量方差做比较。

三、研究结果

不同影响因素下两性晋升情况的交互分析结果显示,具有相同教育程度和政治面貌的个体,男性和女性的晋升机会并不相同,从绝对数来看,男性晋升者的数目大于女性。就总体趋势而言,教育程度越高,得到晋升的可能性越大;无论在党员还是非党员中,男性获得晋升的数目要大大超过女性;对于不同的管理职位和单位类型,性别因素对于晋升也有较大影响。无论是否属于管理层,男性被提升的机会大大高于女性,这一现象在中高层管理组体现得尤为明显,得到晋升的男性占该组男性的41%,而获得晋升的女性仅占该组女性的28%。单位类型不同,得到晋升的个体也不相同,企事业单位获得晋升的人数较多,即使在不同的单位类型中,同样存在的一个趋势是男性得到晋升的人数总体大于女性。(见表2)以上结果都通过了卡方检验,说明不同性别的晋升情况存在显著的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仅存在于样本之中,其结果可以推广到研究总体。

表2 不同性别晋升情况影响因素分析

图1所示为男性与女性得到晋升人数分别占该组总人数的比例,反映了在不同单变量条件下职业晋升中的性别差异。可以看出,具有相同学历的男性和女性之间的晋升机会存在较大的差异,每个学历组中男性的晋升机会都大于女性。教育程度为小学及以下组中男性的晋升比例为5%,而女性只占1%。而随着个体学历的提高,两性之间的差距加大,初中组男性与女性差距约为7%,高中组为6%。而拥有大学教育程度的被访者,男性的晋升比例为33%,而女性只占25%,两性间的差距扩大为8%。

图1 男性与女性晋升人数分别占该组总人数比例

党员身份对于个体的晋升机会也会产生相应影响,同是党员被访者,男性获得晋升的比例为29%,女性为17%。男性与女性之间相差12个百分点。而在非党员群体中,获得晋升的男性比例为21%,而女性比例为13%。可见,即使政治资本相同的个体,晋升机会在不同的性别之间的分配也并不均等。

所属管理阶层不同,晋升机会也存在差异。非管理者被提升的机会低于管理者,而晋升的性别差异中,非管理者和低层管理者之间的差距较小,分别为2%与1%,中高层管理者差别较大,相差13个百分点。可见职业地位较低的女性与男性得到晋升的性别差距较小,而职业等级地位较高的女性与男性晋升的性别差距则较大,越是接近职业层级的顶端,女性被提拔的可能性越低,因此,职场中的“玻璃天花板”现象可能是制约女性职业发展的现实因素。

不同的单位类型中,晋升的模式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从图1中可以看出,在党政机关中,男女晋升机会的差距最大。其中,男性得到晋升的比例23%,而女性得到晋升的比例仅为9%,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差距达14%。这一现象存在的原因主要是党政机关的性质所决定,在中国传统的政治权力体系中,女性很难居于领导地位,政治话语权长期由男性把持,这一特点使得女性在党政机关中得到提升尤其困难。其次,在企业单位中,男性晋升的比例为20%,女性晋升的比例为14%,差距为6%。而在事业单位、个体经营和其他团体中,虽然男性得到晋升的比例仍然大于女性,但其差距明显缩小,基本都在3%到4%之间。在企事业单位和其他类型的团体中,个体是否能得到晋升主要取决于个人能力、素质以及资历等因素,而性别差异并非主要原因。因此,在这一类型的单位中,女性晋升的机会开始与男性趋同。

值得注意的是,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虽然可以发现晋升机会在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分配并不平衡,但是单从简单的频数分析难以直观地发现各影响因素与性别和晋升之间的数量差别。此外,上述结果只是在没有控制其他变量的条件下得出的初步结果,而这些结果是否在总体中真实存在,则需要进行下一步的统计验证。

为了验证变量间关系的真实性,本研究采用二分类logit固定效果模型对职业晋升的性别差异进行检验。根据理论支持、文献回顾及单变量Wald检验,将“性别”、“年龄”、“教育年限”、“政治面貌”、“工作年限”、“地域”、“管理职位”、“单位类型”等变量纳入回归模型。在模型1中,只纳入了核心自变量“性别”,作为基准模型,用以测量性别对于晋升的总效应。在模型2中,除了纳入核心自变量“性别”以外,还同时纳入了“年龄”、“教育年限”、“政治面貌”、“工作年限”等变量,用以考察在控制了以上各个因素之后,性别因素对于晋升的净效应。(见表3)如果这些因素对晋升与否有额外的解释力,那么性别变量的回归系数会相应发生变化,而此时的系数为排除模型中包含的个体人力资本因素、政治因素和结构性因素后,性别因素对晋升的净效应,如果此时性别变量的系数仍然显著,则说明性别因素即性别歧视是导致晋升差异的根源。

表3 职业晋升中性别差异的回归分析结果

从表3可以看出,在模型1中,只放入了“性别”变量,此时“性别”变量的系数为-0.3996,代表了性别对于晋升的总效应,即以男性为参照组,女性得到晋升的发生比只是男性的67.06%(=e-0.3996)。在模型2中,在控制了“性别”、“年龄”、“教育年限”、“政治面貌”、“工作年限”、“地域”、“管理职位”、“婚姻状况”、“收入”、“单位类型”等变量之后,性别变量的系数成为-0.2764,说明人力资本因素、政治资本因素和结构因素对于男性和女性在晋升中的差异具有解释能力,即31%([-0.3996-(-0.2764)]/-0.3996)的变化是由以上的控制变量所解释的。但是即使在控制了人力资本、政治资本和结构因素之后,女性的晋升机会发生比只是男性的75.85%(=e-0.2764),女性晋升的可能性比男性少24.15%,且这种差异统计显著,可以推广到总体之中。因此,我们认为两性在晋升过程中,排除相关因素的影响之后,性别歧视可能仍然是导致两性机会不均等的原因之一。

四、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通过对中国在业人员晋升情况进行研究,探讨了性别因素在职业晋升过程中的影响,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发现,在控制了对晋升情况产生影响的各类因素之后,性别因素对于晋升与否仍旧有重要影响,性别歧视依然是导致两性机会不均等的原因之一。这说明,在中国当下社会语境中,女性的职业发展生涯中还存在着较强的“玻璃天花板”效应,且性别歧视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女性在职业领域正常的向上流动。同时,拥有不同的人力资本和政治资本的个体,其晋升机会并不相同。越是接近职业阶层的顶端,女性得到晋升的概率越是降低,而在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单位,如企事业单位中,女性从业者得到提升的可能性较大。相反,在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单位如党政机关中,女性得到晋升的可能性较低。

这种现象存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在市场化转型过程中,对于大多数机关单位和部分企事业单位来说,还未形成完全依据个人能力进行职业晋升的制度,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计划经济时代的传统,上级看重的可能仍是下属对自身的忠诚与臣服,一种“有原则的任人唯亲制度”仍在发挥作用。[27]职业性别群体的区隔与岗位性别化取向也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女性的升迁。加之传统的性别角色分工使得女性承担着家务劳动与职业劳动的双重压力,女性对自身职业定位较低也是导致女性在职业晋升中处于不利地位的原因。

诚然,这些实证结论的获得会相应增进我们对职业晋升的认识及研究,但本研究依然存在着一些不足。首先,本研究的范围仅限于个体某一阶段的晋升情况,无法洞悉被访者整个生命历程中的晋升过程。此外,现行的结论也会相应存在忽略变量的偏倚(omitted variable bias)。由于研究所采用的数据为截面数据,无法完全排除其他因素对个体晋升情况的影响,目前的研究还无法了解各种影响因素背后的作用机制,只是在纷繁复杂的机制中找寻到一些较为重要的影响因素,以期增加我们对于职业晋升中的性别差异这一社会事实的认识和了解。

[1]Putman,G.W..Occupational Sex Segregation and Economic Inequality under Socialism:Earnings Attainment and Earnings Decomposition in Yugoslavia[J].The Sociological Quarterly,1990,31(1).

[2]Chang M.L..The Evolution of Sex Segregation Regimes[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2000,105(6).

[3]Zhou,X..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Income Inequality in Urban China:Evidence from Panel Data[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2000,105(4).

[4]Blau,Peter,and O.D.Duncan.The American Occupational Structure[M].New York:Wiley,1967.

[5]Oaxaca,R..Male-Female Wage Differentials in Urban Labour Markets[J].International Economic Review,1973,14(3).

[6]Giscombe,Katherine&Mattis,Maiy..Women in Corporate Management at the New Millennium:Taking Stock of Where We Are[J].Diversity Factor,2003,11(1).

[7]Lorber,Judith.Women Physicians:Careers,Status,and Power[M].New York:Tavistock,1984.

[8]Morgan,L.A..Glass-Ceiling Effect or Cohort Effect?A Longitudinal Study of the Gender Earnings Gap for Engineers,1982to1989[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98,63(4).

[9]Maume,David J..Is the Glass Ceiling a Unique Form of Inequality?Evidence from a Random-Effects Model of Managerial Attainment[J].Work and Occupations,2004,31(2).

[10]Herrera1R.,Duncan P.A.,Green M.T.,Skaggs S.L..The Effect of Gender on Leadership and Culture[J].Global Business and Organizational Excellence,2012,31(2).

[11]Olson J.E.,Frieze I.H.,Good D.C..The Effectsof Job Type and Industry on the Income of Male and Female[J].The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1987,22(4).

[12]Morrison,Ann M.&von Glinow,Mary A..Women and Minoritiesin Management[J].American Psychologist,1990,45(2).

[13]Baxter J.,E.O.Wright.The Glass Ceiling Hypothesis: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United States,Sweden,and Australia[J].Gender&Society,2000,14(2).

[14]Cotter D.A.,J.M.Hermsen,S.Ovadia,R.Vanneman.The Glass Ceiling Effect[J].Social Forces,2001,80(2).

[15]Hultin Mia.Some Takethe Glass Escalator,Some Hit the Glass Ceiling?Career Consequences of Occupational Sex Segregation[J].Work and Occupations,2003,30(1).

[16]Smith R.A..Money,Benefits,and Power:A Test of the Glass Ceilingand Glass Escalator Hypotheses[J].The ANNALS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2012,639(1).

[17]Spurr,Stephen J..Sex Discrimination in the Legal Profession:AStudy of Promotion[J].Industrial and Labor Relations Review,1990,(43).

[18]Long,J.Scott,Paul D.Allison,and Robert McGinnis.Sex Differencesand Productivity in Academic Rank Advancement[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93,(58).

[19][美]加里·S.贝克尔著,王业宇,陈琪译.人类行为的经济分析[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

[20][美]西奥多·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

[21]Bowles,Gintis.Correspondence and Contradiction in Educational Theory[M].London:The Falmer Press,1988.

[22]李春玲,李实.市场竞争还是性别歧视——收入性别差异扩大趋势及其原因解释[J].社会学研究,2008,(2).

[23]倪志伟.市场转型理论:国家社会主义由再分配到市场[A].边燕杰.市场转型与社会分层[C].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

[24]张展新.劳动力市场的产业分割与劳动人口流动[J].中国人口科学.2004,(2).

[25]王天夫,赖扬恩,李博柏.城市性别收入差异及其演变:1995-2003[J].社会学研究,2008,(2).

[26]吴愈晓,吴晓刚.城镇的职业性别隔离与收入分层[J].社会学研究,2009,(4).

[27]武中哲.制度变革背景下国有企业女性职业地位获得——以J市H、L两厂为例[J].妇女研究论丛,2009,(3).

[28]Powers,D.A.&Xie Y..Statistical Methods for Categorical Data Analysis(2nd ed.)[M].Boston:Emerald GrouPPublishing,2008.

猜你喜欢
性别差异晋升个体
腐败潜伏期官员何以得到晋升:基于干部任用权的分析
关注个体防护装备
北京街乡公务员职级晋升通道打通了
个体反思机制的缺失与救赎
性别差异对TWA的影响
中国缺血性脑卒中急性期抑郁障碍的性别差异
How Cats See the World
45岁以下急性心肌梗死患者冠状动脉介入治疗预后的性别差异
企业晋升公平激励与优化对策研究
关于性别差异研究的几个理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