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世纪欧洲高等教育发展的文化选择

2013-08-15 00:47欧小军
惠州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神学中世纪基督教

欧小军

(惠州学院 教育科学系,广东 惠州 516007)

大学是中世纪高等教育的主要形式,有学者认为,大学组织这棵中世纪“高深知识之苗”被“栽种”成高深文化传承机构的大树,是在欧洲历史上的一次次精神和理智的复兴及其所营造的浓厚的对知识价值认同的文化心理氛围中形成的,也即是文化环境中文化选择的结果。[1]49中世纪大学的诞生为处于宗教神学笼罩的中世纪带来了理性的光辉,智慧的光芒成了黑暗中世纪的亮光,照亮了人类社会发展的道路。作为贡献给人类的遗产,“大学是中世纪的产物,犹如中世纪的大教堂和议会。”[2]1而恰恰是这样,欧洲中世纪大学的产生发展与教堂、议会,尤其是与教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个“同化”和“压制”[3]1-6的时代里,欧洲基督教会催生了中世纪大学的产生,促进了欧洲高等教育的向前发展。

一、中世纪高等教育发展中文化选择的背景

基督教是欧洲中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头等宗教,教会的权力已深入到文化与教育的各个领域,对当时文化和教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法国的雅克·勒戈夫认为中世纪大学社团“首先是个宗教组织,虽然它的成员很久以来就不全属于一个教团,虽然它的队伍里纯世俗教徒的数目越来越多,大学的成员仍全部被当作教士看待,接受教会的管辖,并且更要受罗马教廷领导。”[4]65中世纪欧洲在基督教宗教文化的熏陶下,基本上形成了以基督教教义为核心的宗教文化价值体系,这种宗教文化凭借教会的权利压抑人的价值与理性,把宗教神学的“神圣”与“上帝的旨意”广泛地渗透到人们的政治生活、经济生活、文化生活以及伦理生活当中,中世纪的价值体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宗教文化色彩。“欧洲中世纪出现的价值体系为基督教文化所包孕”[5],宗教文化是欧洲中世纪的主流文化,对当时欧洲社会发展的意识形态起主导的作用。

大学最初是以行会社团的组织形式诞生在以基督教会主宰欧洲中世纪的时代里,随着行会社团的不断发展,博洛尼亚、巴黎、萨莱诺等一系列大学都获得了合法的地位和身份,当时认定一所大学为合法的、最有效的机构的权利是由教皇或皇帝决定的。克里斯托弗·道森指出:“事实上,大学的创建和新兴宗教修会的形成,同样构成了中世纪教廷为基督教文明的智慧组织所作的意义深远的设计,并成为历史上规模恢弘的文化规划的最杰出的例证之一,这已是毫无疑问的了。”[6]大学产生的时期也是知识大复兴的时期,虽然在中世纪是一个压抑理性、阻碍知识发展的历史时期,知识和科学甚至成为宗教神学的奴仆,但这也是一个知识与科学不断发展的时期,一些基督教的宗教领袖,为了更好传经送道,传授神与上帝的旨意,教会机构中的修道院和大教堂兴办了许多教会学校。美国学者格莱夫斯把这种教会学校所从事的教育称为“道院教育”,并认为:“当日的道院教育,虽颇能注重学问和智识方面的发展,然其主要目的,全在对于身体,加以严重的训练和压迫钳束。自其各方面而观,这种教育,初不过要造成一般修行者而已”。[3]17-18可见,道院教育是一种倡导修行者训练其身体于最高精神生活之中的教育,所学知识主要为今后从事修行生活做准备,最终以求一种幽独且高深的宗教生活为其目的。这种教会学校为中世纪大学的产生奠定了先天的、良好的基础性条件。随着城市的不断发展,问道者人数的不断增加,修道院内的教会学校也在增加,促使教会学校从修道院内向修道院外扩展,修道院外的牧师在设有大教堂的城市里为来自各地的学生授课。由于人数增多、学校增加,其管理工作日趋复杂,同时也为了保障学生和学校的正当权利和利益,于是,仿照当时“商业行会”的组织形式建立自治性、自卫性、自发性的行会组织来进行管理就成为了当时社会发展的必然。继而出现了“学生行会”性质的“学生型大学”,“教师行会”性质的“教师型大学”以及“师生行会”性质的“师生共同管理”的大学。大学的产生是中世纪历史发展的一种必然的结果,同时,也是中世纪社会发展主体所作出的、合理的历史选择。这个时期,知识与科学的发展大大突破了中世纪早期“自由七艺”的局限和范畴,新的知识在不断增长,“这股新的知识潮流冲破了主教座堂学校和修道院学校的枷锁,创造了学生的职业,组成了许多学术团体,这些学术团体给了我们最早的也是最好的大学定义,教师和学生的团体。”[2]4-5尽管这些创立的大学为了大学的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作了许多斗争,但在当时欧洲基督教一统天下的世界里,教会基本上将大学置于自己的管辖之下,逐步加强对大学的控制和管理,扮演大学“组织者”的角色,中世纪大学也很难摆脱宗教思想的束缚,宗教文化也就成为中世纪大学发展最主要的文化选择,同时成为中世纪大学显著的文化特征。

二、宗教文化对中世纪高等教育发展中的影响

中世纪大学作为中世纪的文化实体和制度,其文化选择的实质就是以西方基督教文化为核心的文化选择活动。在基督教中,禁欲是一种崇高的德行和道德理想,基督教中两条最基本的教义和道德就是:“你要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主你的上帝。其次就是说,要爱人如己。”[7]总之,基督教的本质精神就是灵魂对现实世界的超越。由于教会对大学的控制,神学在大学的所有科目中占有主导和支配地位,中世纪大学课程也具有较强的神学性质,校园弥漫着非常浓厚的宗教色彩,它“基本上都是教会的侍女和附庸”,“大学虽不是教会,但大学却继承和保留了许多教会的职责。”[8]作为“教会的大学”,大学基本上是在教会的“庇护”下开展有利于宗教领袖保护自己特权和培养宗教僧侣人才的教学活动。因此,宗教文化对中世纪大学的影响是至深的,宗教文化特征也是大学最主要的特征,借助宗教文化的推动和影响,大学一方面为迎合教会的需要,加强基督教在精神上的影响力,同时更重要的是促进了欧洲中世纪大学教育的蓬勃发展。在当时,涌现出了一大批精通“七艺”,博学多才并具有权威性的神学家,这些博学之士不仅在基督教神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在传播和创新世俗知识方面也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成为在中世纪大学理智生活中的中流砥柱。这些知识分子“在理性背后有对正义的激情,在科学背后有对真理的渴求,在批判背后有对更美好的事物的憧憬”[4]3,在推动中世纪欧洲文明的进步与社会发展,在完成基督教教义与古代文化知识的融合的过程中,几乎构成了大约从公元12世纪到14世纪哲学发展的历史。总之,宗教文化在欧洲中世纪高等教育中的表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经院哲学的繁荣是宗教文化与大学相结合的结果

中世纪,由于罗马教会在政治上和经济上控制整个欧洲,教会的一批神职人员垄断着文化教育大权,基督教哲学在欧洲一些著名学府(如巴黎大学和牛津大学)里得到广泛宣传。所谓经院哲学,意即在学校里讲授的哲学[9],是11-14世纪的欧洲基督教教会学院以及主管教区的附属学校所涌现的一种哲学思潮,是欧洲中世纪基督教一统天下而具有的一种特有哲学形态,是“欧洲中世纪的西欧哲学——基督教哲学”,这种哲学与宗教神学相结合,以上帝为核心,信仰为前提,《圣经》为基础,运用理性形式,通过抽象的、烦琐的辩证方法论证基督教信仰、为宗教神学服务以及用来训练神职人员的一种较为典型的思辨性客观唯心主义宗教哲学。有学者认为这种哲学“不过是用理性解释信仰的工具,成了神学的婢女”[10],作为一种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的官方意识形态。经院哲学形成比较完备的结构体系,在欧洲中世纪的11-14世纪得到了高度的发展,其中12-13世纪曾一度发展到了经院哲学的顶峰。与历史巧合的是,经院哲学繁荣发展的时期也是中世纪大学产生并迅速发展的时期。由于中世纪的大学几乎是“按照教会的独特生活方式去活动”[11]的,在欧洲出现的一批大学也很快成为经院哲学家进行研究、讲学与争论的场所。因此,大学把教会教义作为教学的基本原则,把宗教神学作为大学教学主要内容并把基督教的精神与道义渗透到其它各课程中进行教学也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经院哲学作为一种宗教哲学,其本质是通过对基督教神学的阐释和论证,其研究的真正目的就“在于为基督教神学提供理论基础,克服基督教信仰中已有的和随时出现的混乱,使基督教的信仰主义理论化、体系化,维护基督教的根基,免于被无神论和异教动摇。”[12]欧洲中世纪虽然在基督教宗教哲学的熏陶下基本上形成了一种建立在《圣经》注释以及教父权威基础上的哲学世界观,在中世纪近千年的历史演进中,经院哲学与宗教神学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成为统治阶级的主流思想。但事实是,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家,他们以大学作为自己传播学问、思想的主阵地,力图使“经院哲学把模仿的法则同理性的法则结合在一起,把权威的规定同科学的论证结合在一起。”[4]81为此,中世纪大学教学的“评注方式”成为经院哲学在大学里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式。在大学教学中,通过对经文的评注而引起讨论与争辩,进而转向对经文的研究,大学中“研究”、“辩论”、“随意性辩论”作为一种练习的课程,为经院哲学在大学的传播创造了一定的条件。在思想的交流和碰撞中,中世纪的经院哲学也并不像有些学者认为是“铁板一块”,随着社会的发展,一些新的思想和观点也反映到了大学课堂中的经院哲学中,经院哲学借助“理性的法规”不断创新自己的思想,为中世纪大学的学术生活注入生机与活力。尤其是经院哲学中的关于“理性与信仰”、“肉体与灵魂”、“政权与教权”、“一般与个别”以及“认识、理智和意志”等问题成为经院哲学论辩的焦点,同时也构成了经院哲学的主要内容。当时站在讲坛上的经院哲学家或神学家能利用理性的逻辑去阐释上帝的信仰,更重要的是一些经院哲学家在为真理和科学冲破基督教神学的束缚寻觅到了一丝灿烂的曙光,为当时大学的发展吹进了鲜活的空气,为中世纪大学的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的推进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也是中世纪大学留给现代大学最宝贵的精神遗产。

(二)僧侣教师是宗教文化在大学的重要传播者

由于中世纪大学弥漫浓厚宗教文化的气息,带有较强的宗教性质,宗教神学在大学的课程中占主导的地位,被誉为“科学之科学”。一般而言,在中世纪大学获得神学博士学位需要很长的时间,其不仅学习时间要达到15年以上,而且年龄也必须达到35岁。“在那个年代,宗教神学势力在社会中占据绝对统治地位是不可避免的。这种神学专政,对于大学里世俗的神学研究者来说。确实是一种不可冒犯和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因此,在对某些神学问题进行探讨和研究时,这些神学研究者不得不巧妙地利用这种有限的学术自由。对自己的见解和主张有所保留,以免遭到宗教势力的迫害。”[13]“教师和学者都是教会的镜子”[14],在欧洲中世纪的大学里,由于教会把持着学校,中世纪大学的教师由神职人员或僧侣担任就成为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在早期大学,学生几乎无一例外的是神职人员,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少,但整个中世纪大学的体系都是在教会影响的笼罩之中。”[1]216有学者把早期的中世纪大学喻为“居住僧侣的村庄”,教会在大学的演进中担任控制或监督的重要角色。孕育于基督教文化中的中世纪大学确实形成浓厚的宗教文化氛围,小到中世纪大学所有教学活动的组织,大到中世纪整个高等教育的发展,从教学内容到教育管理等都与中世纪的基督教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带有较强的教会色彩。

12世纪是一个学术复兴的世纪,也是城市不断繁荣和贸易不断发展的世纪,这两者为大学的产生和形成奠定了文化和经济上的基础,同时也为中世纪大学教师职业的出现准备了条件。在基督教会占绝对统治地位的中世纪,教会控制着知识与教育,当时大学教师具有教士身份,教师主要由教会中的僧侣或教士担任,这种特征尤其在大学成立之初更为明显,尤其是13世纪崛起的托钵僧团为大学造成了一大批著名的、具有宗教文化背景的教师,进一步促进了宗教文化在大学的传播,“13-14世纪的许多重要的经院哲学家均属于托钵僧团,如海尔兹的亚历山大、波纳文图、大阿尔伯特、托马斯·阿奎那、罗吉尔·培根、邓斯·司各特、威廉·奥康等。他们既是当时最具有权威性的神学家,也是精通‘七艺’的博学之士,他们不仅占据了基督教神学的制高点,而且也占据了欧洲各著名大学的讲台。”[15]221托钵僧团的许多教士都在大学里获得了教职,这些来自教会机构和团体的教士构成了中世纪大学教师的主要组成部分,大学教师身份与教会的教士之间的角色是可以互通的,在教会对大学的控制下,中世纪的大学教师也可以升至教会的高级职位。这些获得教职的教士主要从事精神劳动,长期以来,这些教师的重要任务就是为神学阐释和辩护,似乎认为哲学家的观点与思想只有与神学相结合才会产生更为深刻的含义。从另一方面看,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中世纪的大学为推动学术文化的勃兴、知识的传承、科学精神的孕育承担了一个文化机构所应承担的职能与责任,同时,通过大学职能的发挥,促进大学在中世纪的繁荣、进步与发展。当时的大学虽然是一个带有宗教色彩的社会机构,僧侣或教士是大学教师的主要成员,但这些教师是以“思想和传授其思想为职业”的知识分子,在大学教学活动中,他们经常不自觉的“把个人的思想天地同在教学中传播这种思想结合起来”[4]1,所以,作为教士的中世纪大学教师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循规蹈矩”或“矢志不渝”,俯首贴耳地做罗马教廷安分守己的仆从而去坚守教会严格而呆板的修道制度,他们更希望的是通过以经典著作为阐释工具,形成自己特有的学术思想。他们尽量在追求科学与皈依上帝之间寻求理性与信仰的平衡,达成“天启的真理”与“纯粹哲学和自然理性的真理”的融合,促进灵魂由“尘世之城”向“上帝之城”的归顺[15]191,“此岸世界”向“彼岸世界”的回归,“以信仰寻求理智力”[4]82成为中世纪大学教师学术生活中一种最主要的方式,这种学术活动方式有力促进了宗教文化在大学的传承。

三、宗教文化选择与欧洲中世纪高等教育发展的关系

从高等教育发展史的视角来看,中世纪大学的产生与发展为中世纪的历史添上了流光溢彩的一笔,“它孕育出了那个时代最精微最敏锐的心灵,帮助人类理性反对权利,鼓励知识发展的兴趣,使伟大的智慧天才的普及,给教育机关以一种新生命”[3]61,中世纪大学所遗留下的心智上的、道德上的、知识上的与精神上的宝贵财富为后来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以及资本主义制度的形成提供了思想的源泉,尤为重要的是,中世纪大学为现代大学制度的建立,理念的形成以及结构的完善起到了奠基性的作用。

一般说来,高等教育发展与当时的文化背景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高等教育发展中的文化选择是一种历史选择的活动,这种活动的本质就是高等教育发展主体主动性与客观制约性相统一的过程,中世纪大学对宗教文化的选择是在承认和遵循历史发展规律的前提下所作出的一种选择,对宗教文化的选择催生了中世纪大学的起源,衍生了中世纪特有的高等教育发展模式。中世纪大学对宗教文化的选择是高等教育发展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而中世纪大学对宗教文化的选择虽然在一定程度对高等教育发展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但纵观高等教育发展史,中世纪大学所孕育出来的学术自由、大学自治的学术理想和制度构成了我们现代大学理念的思想源泉。可以说,没有中世纪大学就没有现代大学的蓬勃发展。中世纪大学是在宗教文化的孕育下产生出来,从一产生就带有浓厚的宗教文化色彩,宗教文化孕育了中世纪的大学文化精神,体现了中世纪大学的发展价值。宗教文化是当时高等教育发展文化选择的一种理性的选择,因为当时大学产生的时期是中世纪发展的全盛时期,在统一的基督教世界的控制下,西欧的文化创造也出现了空前的繁荣,而这种文化的空前繁荣主要是在大学逐渐产生以及学术复兴这一历史进程中实现的,在教皇权利不断扩张和彰显的背景下,大学作为教会的庇荫对象,选择宗教文化作为大学的文化发展模式也就成为必然的历史选择。

那么,中世纪大学为什么会选择宗教文化作为其主要的文化发展模式呢?对于这个问题,涂尔干以巴黎大学为例做了精辟的分析,他发现“尽管教师们如今已经在教堂之外定居下来,但却依然通过一些任性十足的纽带和它联系在一起”,为了促使当时的教师法团成为一个强大的组织,而光靠成员的情感与信念是不够的,必须依靠一个以教师法团为抗衡对象的斗争群体或组织,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促进教师法团的紧密团结和进一步发展,这个组织就是教会,教会依靠传统的力量主宰着学校,推行基督教教义,控制大学精神文化的发展方向。而另一方就是教师法团的微薄的、新兴的未来力量,试图将学校引向崭新的学术方向。涂尔干认为,这是中世纪两股主要道德力量的相互搏杀。竟因为这种争斗作为一种发展的动力,推动了中世纪大学的进一步发展和繁荣。这种“联合的争斗”构成中世纪特定历史条件下大学与教会的特殊关系,这也是大学在当时客观的社会环境下得以生存与发展的必然选择。所以,涂尔干进一步指出:“教廷与教授团体之间,无论在物质上还是在道德上都相隔遥远,却结成了离奇的联盟”。[16]中世纪大学主要是由教皇促成的,在以教会控制的大学里,对大学精神文化的控制成为教会控制大学的主要内容,宗教文化逐渐渗透到大学的精神生活与学术生活,尽管在大学里力求信仰与理性、宗教与科学、神学与哲学的辩证统一,但事实是大学里的每一门学科都或多或少的保留了宗教文化的特征,在很多大学内部基本上形成了基于基督教知识传统的知识分类及其等级制度。在这个宗教文化氛围及其浓郁的欧洲中世纪,宗教文化所体现出来的宗教-伦理价值体系成为当时占统治地位的价值体系,同样,大学文化的发展也奉行一种宗教文化发展模式,这也是中世纪高等教育文化选择最重要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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