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光尊寺“段平章”考

2013-05-28 05:43陈丽萍
科学导报·学术论坛 2013年3期
关键词:南诏

陈丽萍

【摘要】保山光尊寺据传为南诏段北王府,其香炉的偈语“超拔段平章”的段平章即王府主人。但查史籍,南诏、大理国内部均无“王”的官职,“平章”只有三人,根据他们在元明两代的历史地位和影响,光尊寺传说中的“段平章”,应是悲剧人物段功。

【关键词】段平章、段功、南诏、大理总管。

保山光尊寺,位于板桥镇世科村山顶上,距城八公里,占地15545.6平方米,七进七院,23幢房屋,为滇西规模最大的三教合一古刹,2001年公布为云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清)永昌知府刘疏珂《永昌府志》载:“蒙氏时建”,《保山历史文化词典》则进一步说明:“光尊寺最早为唐代天宝二年(公元743年)南诏王皮逻阁所建,以光大西方尊圣佛法之意,取名光尊寺。此后各朝历有扩修。至明代晚期,因官方倡导,逐渐引进儒道观念,演化成三教合一的寺观”。此寺的很多传说在保山颇有影响,其中统一的说法是:“该寺为南诏时期的北王府,大理国时期的段氏家庙”,“相传其寺为南诏段北王的家庙”,“另有一则说:明朝初叶,寺内玉皇阁的香案上供有黑漆香炉一座,香炉上铭刻着四句偈语说“金七里,银七里,金子就在七七里。有人寻到金和银,勿忘超拔段平章”。此外还流传着有关光尊寺与段氏家庙之间地理位置上所产生的民谣一首道:‘金银十八缸,都在地下藏,寻到金和银超拔段平章”;光尊寺“是南诏前期北王段平章修建的段氏家庙,到了唐朝天宝二年,南诏国主皮逻阁为了供奉和祭祀印度传来的佛教尊神就将段氏家庙改建成寺庙”,详见上世纪以来出版的有关光尊寺的著作。根据各种记载和传说,光尊寺曾是南诏段北王府吗?段北王即段平章,那么段平章又是谁呢?

一、南诏、大理国的永昌不存在“北王府”。

据史料记载,盛罗皮始置拓俞城以前,作为白族的段氏宗族就有人生活于保山坝子。一是西汉武帝通博南山,渡澜沧水没嶲唐、不韦二县,东汉明帝因哀牢归汉又设博南、哀牢二县并置永昌郡时,就派出大批汉人如吕嘉子孙及所募批量的豪民大族,随“太守”、“县令”等官族、军队进入永昌屯垦统治,即司马迁《史记平准书》所说的“通西南夷乃募豪民田南夷,入粟县官,而内钱于都内”,“即把收获的谷物交给当地的郡县官吏,以供驻军和官吏们食用,然后由郡县官吏发给凭证,到内地的府库中去取钱。同时派驻郡县的士兵和中下层干部,时间长了不能回家,也流落当地定居。而移入汉族人口的分布区域,基本上是在原来西南夷中生产发展水平较高的那部分地方,亦即主要的郡县据点上,就民族来说,便是焚族(白族先民)聚居的地方”。“汉族移民的活动,主要是在通往内地的交通道路沿线的平坝区,接触的土著民族是西南夷中政治、经济、文化发展水平最高的焚族(白族)”。可见建有“不韦县”、“哀牢县”的保山坝子,此期以前即已生活着相当部分的白族,段氏白族自然不能排斥在外。

二是汉晋时期先后进入西南夷中的汉族人口,后来都逐步融入白族先民之中。汉族之所以逐步“白族化”,是“因为当时云南的土著,只有焚(白)族的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较高,原始的氏族部落界线已经破坏,容许汉族人口迁入与之共居,并与焚族的奴隶主大族发展成为南中大姓”,如吕凯大族。明《云南通志·永昌府》也说:“诸葛营,在府城南十里,诸葛孔明南征屯兵之所。孔明既凯旋,汉人有遗于此者,聚庐世居,至今犹称为旧汉人。曹遇诗:‘孟获生擒雍阎平,永昌南下一屯营。焚人也解前期事,立向斜阳说孔明。直到明朝时期仍然存在的诸葛营的‘旧汉人,实际是焚(白)人”。所以,唐武后延载元年,率永昌2万户部落内附的永昌夷酋董期,天宝八年率所部入附的永昌人布燮杨兴都应是白族。今保山坝大量的火葬墓群和元明史籍所述的中正坊至城北平坝的“寸白军”军营,也可证明唐至明初保山坝子曾有大量的甚至主体是白族居住。所以作为白族的段氏宗族在皮逻阁建立永昌城以张罗疋为永昌都督之前,甚至在盛罗皮始置拓俞城之前,就已在保山坝子生活,并置有家庙(本主庙)是可能的,寺为天宝二年皮逻阁所建也是可能的,有一定历史依据的。但段氏宗族是否在永昌曾称王或封为“北王”?我们在史籍中却找不到支持。

首先,南诏大理国内无“王”的官职。查南诏典籍,只有十三个南诏国主,二十二个大理国主称王,如细奴逻死谥“奇王”,皮逻阁受唐册封为“云南王”,吐蕃改封异牟寻为“日东王”等,即便是阁罗凤天宝十一年(752)大败唐军,“鲜于仲通仅以身免”,被吐蕃封为“赞普钟南国大诏”,号“东弟”,命长子凤伽异置拓东城(后称“东京”,又称“善阐”),“居二诏,佐抚镇”的凤伽异,也只赋予“副国王”的职权,并未封“王”;郑氏长和国郑仁曼实行分封制,最大的官职也只是“侯”,如封其弟郑昭淳为“归仁庆侯,食于一千户”,已为权势最大者。南诏最高级别的行政长官称“清平官”,一般6~7人,有“坦绰”、“布燮”、“久赞”之称,下设户、仓、客、兵、刑、士“六曹”,后期改为“九爽”(大理国最高职位称“相国”);地方建制设十赕,六节度,二都督(大理国设八府、四郡、四镇及三十七部),一般称“军将”、“大军将”(大理国时,大府主将称“演习”,中府称“缮裔”下府称“澹酋”)。永昌,南诏时为六节度之一;大理国时为八府之一,并未设王。全国一王,下不设王,永昌自然也不会有“王”。所以光尊寺传说中的“北王府”或“段北王府”并不存在。

其次,从现有记载看,段氏固然在南诏为高官,大理国时为国主,但除国主以外,均未有人称“王”,永昌更无“王府”。南诏时,段氏最高的官,即“清平官”,始于段俭魏(段思平六世祖)。因为天宝十年(75),唐玄宗派鲜于仲通率兵八万向南诏进攻,在西洱河被段俭魏、凤伽异打得大败,唐兵死者6万人,所以被赐清平官,赐名段忠国,成为《南诏德化碑》碑阴题名第一人。以后功劳最大者为段宗膀。唐宪宗元和四年(809),因狮子国攻缅,缅国求救,劝龙晟乃使勇将段宗膀救之。元和十一年(816),弄栋节度使王嵯颠杀劝龙晟立其弟劝利晟为君,王嵯颠被任清平官专决国事。长庆四年(824),段宗膀救缅凯旋,屯兵腾冲,闻嵯颠篡位,便“遗书诱其迎金佛而斩之,归立世隆”。但也只是“大军将”,并未封“侯”或“王”。再说,南诏、大理国时,永昌的著名主将也不姓段。南诏初的永昌都督是张罗疋。(明正德《云南志·名宦传》所载的保山城南《张罗疋碑》说:“张罗疋,南诏清平官,永昌郡都督,以破蛮功升大监军,故有碑在城南”。大理国时的著名永昌演习是高明信。(清)屠述濂的《永昌府志》称:“高明信为永昌府演习,世守其土”。元代,永昌隶属段实子孙主政的大理军民总管府,段氏子孙在保山坝设立私署也是可能的,但即使是元代至元十一年都元帅重筑永昌府,但仍不能有王府。因为云南只能有一个王一蒙古人梁王,一省不能有二主。而且尽管段氏子孙后来很多人都成了土司,但段氏宗谱中也没有一位叫“段平章”或“品彰”、“频章”等音义的人称过“王”。南诏及后,永昌无王府。更无所谓“段北王”。

二、“平章”应是官职名称

按《辞海》所述,“平章”一词包括如下内容,1、辨别章明,2、品评人事,3、筹商,4、官名。官名始于唐代,《新唐书·百官志》载:“贞观八年,仆射李清以疾辞住,诏疾小瘳,三两日一至中书门下平章事”。凡实际任宰相职务者,都在官名外加“同平章政事”;元代的“行中书”省曾置“平章政事”为地方高级长官,简称“平章”,明代即废。查地方史籍,历史上有名称为“段平章”的人,只有段俊、段义、段功三人。《滇云历年传》载:“明宗天历元年,授段俊为云南行省中书平章政事”。因为大理总管一直在御缅平叛中,功勋卓著,至元四年,西洱河出现水患,为段俊的父亲段隆平息,段隆死,命段俊继任大理总管并升任平章政事。故倪蜕在《滇云历年传》中强调:“世称段平章者,实始于俊”(同上注)。“段平章,无子,以族弟段义继之”。因段义任蒙化知州时,举兵平息了中庆路阿禾的叛乱。五年以后,段俊的胞弟段光继任大理总管,因与梁王争地,双方互攻,兵戎相见,故段光死,段俊、段光的弟弟蒙化知州段功继任大理总管,一直拖了八年,直到至正十二年(1352),因乌撒彝族的叛乱,麓川(今瑞丽)思可法的叛乱,红巾军的起义,元王朝已岌岌可危,直接威胁到云南,朝廷才勉强任命继任,并设了永昌宣慰司,以分散其统治权力。至元二十二年三月,又因红巾军攻陷昆明城,兵驻金马山,梁王及其官属急逃威楚(楚雄),全省大乱,无法生存,才急忙驰书召段功。段功大败红巾军,稳定了云南,梁王“才奏授段功为云南平章,以女阿榼妻之”,故史籍皆称段功为“段平章”。至此可以说明,“平章”之名非专有人名,而是官职名称,是梁王之下最大的官名。

三、“段平章”应指历史人物段功

1、段平章段功,史迹震动滇云。上文说过,段功是在其祖父段正直至其兄段光与梁王的争斗中勉强继任总管的;他的“平章”官职也是在梁王万分无奈的时候才不得不抛给的。当其时,红巾军明玉珍部正势如破竹,从四川一举攻下中庆路,拿下云南城(今昆明),梁王及其官属逃居威楚(今楚雄),各部乘机作乱,梁王生存难保,不得不勉强求救与段功,段功一败红巾军于关滩江,杀获千计;二焚红巾军大本营古山寺;三追红巾军至回蹬关、七星关,大败之,云南平复。段功稳定梁王欲坠的统治,甚至保存他家族的生命,但其内心,对段氏一直是不信任,不放心。对梁王的权宜之计,腹剑之心,只有段功的夫人高氏最清楚。《滇云历年传》说:“高氏寄之词日:‘风卷残云,九宵冉冉逐。龙池无偶,水纹一片绿……盼归来,只恐乐极悲冤鬼哭”。在抒发寂寞的烟幕中,警告段功的险恶处境。可段功辞归大理后,竞又不听杨智、张希矫的劝告,不久又返回鄯阐(今昆明)。果然,梁王在官属的怂恿下,令其女阿榼以孔雀胆下毒。这是一件撼动古今的事,阿榼不敢受命,“私语平章曰:‘我父忌阿奴,愿与阿奴西归因出毒具示之。功曰:‘我有恩尔家,我趾自蹶伤,尔父尚为我裹之,尔何造言至此。三谏终不听。梁王知榼不用命,乃另计划,至七月中元,邀功至东寺演梵,至通济桥,马逸,因命番将格杀之。阿榼闻变,失声哭日……发丧成服,作诗明志卒哀悼以死”。《滇志》说:段功夫妻归葬大理后,“土人思功夫妇不能忘,立祠以祀,奉之为神。段功之死,震动滇云”。《重建阳派兴宝寺续置常住碑记》说:“段平章薨,残刻之流,妄动边衅,上下交兵”。整个云南一片混乱,造成了民族之间的区域割据。段氏与梁王的矛盾也空前激化,交兵不已。梁王帖木儿不花七攻大理均被打得大败,不久焦躁而死;段氏也自立“大理国”,时时准备复仇。至于大理总管所辖的保山光尊寺,是否与上述《滇志》内容有关,因无任何出土资料,无法判断,只是根据(明)隆庆四年(1570)春,金腾兵备道邹光祚的《永昌光尊寺三教序》才知道,此寺明前已建,可能年久失修,才由张元瑜、邵惟中等十一位乡绅“加意修葺”;并且最初“俨乎身毒与极乐也”,是个庄严的佛寺,只是因为“其(寺)可隙地数里,好义者又创杰阁,以奉所谓玉皇,则又老氏之钧天玄都是已”才道释结合。所以“甲观宝林翬(hui鼓翼疾飞)飞鸟革”,十分恢宏壮丽。“郡之人无智愚,无长少礼之,殷而信之,甚虔。真若世尊上帝,赫然临之。以司其考祥错履之迹,而镏铢其果极焉”。香火十分旺盛。修葺之前的古寺,已“俨乎身毒与极乐”,可见佛部造像之富、内容之丰、气象之浓,似为阿咤力以五方佛与观音为主。当然也不排除段氏本主庙的可能因为白族本主庙供奉大黑天神(伽蓝)的同时,也供奉观音等诸多佛像;供奉英雄人物的同时,也允许道儒的存在,保山隆阳瓦窑乡的核桃坪的观音寺就是白族的本主庙。

2、明代排斥元以前的民族文化,但却十分尊重段功。首先朱元璋是付出巨大的代价和努力才使云南稳定的。明朝初建,朱元章因“云南僻险”本不想用兵,洪武二、三、五、七、八年,曾先后五次派遣使者到云南劝降,但都被蒙古贵族们顽固拒绝了,这使朱元璋在全国安定之后,不得不认真准备出征。洪,武十四年(1381)按朱元璋精心制定的计划,傅友德、兰玉、沐英率30万主力,克普安,夺曲靖,与郭英会师昆明,梁王把迎刺瓦自杀,右丞观音保以城降(后署永昌府事重筑永昌城),建水等七州六县皆降。傅友德喻大理总管段世降,不从,只好斩关而入遂克大理获段世及段功曾孙苴仁、苴义(朱元璋赐苴仁名“归仁”,授永昌卫;苴义名“归义”,授雁门卫,“土人怀其旧德,立庙祀之”。为今保山哀牢山下的大小官庙)。兵指之处,鹤庆、丽江、建昌皆降,永昌万户阿凤率其众降,腾冲知府高惠率众降,置“永昌府”、“腾冲府”;又立缅甸、老挝、八百、木邦、孟养等为宣慰,立干崖,南甸、陇川三宣司,镇康、湾甸、大侯、威远四彝州,忙市、钮兀二长官司,“云南悉平”,沐英留镇,傅友德等班师。可正在此时(洪武16年四月),乌蒙(今昭通)、乌撒(今威宁)、东川(今会泽、巧家、东川)、忙部(今镇雄)等多处复叛;七月,故元右丞普颜笃复叛,据大理佛光寨;金齿(实为腾冲)土酋高太(即腾冲知府高泰)、高并(实为顺治皇末年腾冲知府高惠)、元·也先虎都(蒙古驻腾三千户),构麓川兵入寇”(屠永昌城,执金齿卫指挥王真),傅友德等只好回师讨平之。“九月,土酋杨苴叛,围云南城,沐英自乌撒移兵讨平之”;洪武十七年(1384),“十二月,思伦法反,率众寇景东,冯诚击之失利,千户王异死之”;“十九年(1386)二月,臻酮、西浦摆金、摆榜诸蛮叛”。道路不通,口粮不给,朝廷十分头疼。于是“朱元璋指示傅友德等不要仅仅守住城池,应当主动派兵去与土官们斗争,打破他们盘踞着的营垒”。坚决实行严厉的大规模移民措施,“以夏变夷”;实行严厉的铁腕统治和严酷的民族政策。“首先在政治上对云南原上层人物荡涤和镇压,对大理段氏尤甚,致使众多段氏改为他姓;其次是在文化上清理,焚烧官方文书档案典籍及民间宗谱、契约、经书等文字痕迹,连石刻碑文均属清理范围;在人口上实行里甲民、土著、夷民的划分管理”。师范《滇系·沐英传》也说:“自傅、兰、沐三将军临之以武,胥元之遗黎而荡涤之,不以为光复旧物,而以为手破天荒。在官之典籍,在野之简编,全付之一炬。即迁富无以实滇,于是滇之土著皆曰:‘吾自南京来,吾自南京来”。这使许多土著民族,主要是白族,不得不“数典忘祖”。

然而对段功却不一样。据考古专家彭文位先生所录的腾冲绮罗《汉景本末碑记》载:“前明正统六年,兵部尚书王讳骥,奉命征麓川思仁。天兵南下,先驻师大理城,夜梦神告之曰:‘吾夫妇愿以将军南征,阴中助战,如是者三。尚书执土人问神姓名,谒祠果如梦中所舁神像随征,所至皆捷。事闻英宗睿皇帝敕封汉景为文帝,享祀来凤山;封其妃为球牟山天妃圣母元君,腾人祈求嗣续,应之如响,至今称灵祠焉”。段氏宗族中,“土人思功夫妇不能忘,立嗣以祀,奉之为神”,并加徽号曰“汉景”的只为段功,“舁神像随征”并受英宗皇帝敕封的也只为段功,可见明代统治层对段功的敬重。为了平定西南边疆的长期叛乱,单凭武力是难以凑效的,还须利用政治、利用民心,利用少数民族英雄头目的影响,“以夷制夷”,取得当地民族的支持,才是长治久安之策。因为明初,滇西、南一片,白族的势力还较强大,维持治安,参加对外征战的“寸白军”还是朝廷的一支主力,需要依靠他们拼命;很多白族已融入当地民族之中,其上层人物在当地民族之中还有一定影响力。从历史上看,中原王朝的任何平缅大军都必须在永昌停留整顿,除了它的战略地位以外还有粮仓地位。王骥征南及其以前,战争双方常距怒江而战;明清两代,腾龙德宏一直隶属永昌府,永昌可直接指挥缅甸等诸土司,所以从大理抬着段功神像而来的王骥征缅军队不可能不在永昌停留、整顿。光尊寺地处兰津至怒江、高黎贡的古驿道上,具有重要的战略指挥地位,远征部队具有停留整顿的可能。段功在军队中的显赫地位,不可能对段氏宗族毫无震动,必然会留下一定的痕迹或折射。所以传说中,时势需要“超拔”的段平章,而段平章即是历史悲剧英雄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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