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宏勇
摘要:“指示”作为空间导向符号的物性功能,其重要性毋庸置疑。而在“指示”之外,对于空间特性的认知往往有助于降低寻路过程中的焦虑感。隐喻恰恰能满足这种潜在需求,以实现更深层次的沟通。导向符号的隐喻作为一种“跨概念”投射,有着十分缜密的认知框架,而隐喻表述的选择过程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语境顺应”的特征。空间导向符号构筑意义的过程强调符号多模态的互补关系,体现在导向系统的符号语篇中,图像模态与文本模态的隐喻相互协同与补充,两者同为寻路者提供了一个逻辑连贯的空间结构叙述语篇。回归“体验”是导向符号隐喻和意义构建的核心问题,同时也是理论观照现实的重要举措。
关键词:导向符号;多模态;隐喻;视觉语法
中图分类号:J0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3060(2013)05—0067—06
空间导向符号作为一种实用性的语篇体裁,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多种符号模态——文字、图像、材质的混合表意。符号表意的过程往往离不开人类的概念系统,而人类借以思考与行动的概念系统,在本质上却又是隐喻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隐喻促成了概念的整合与延展,而人们的认知与沟通能力也由此增强。在现实中,空间导向系统与寻路者的沟通是多模态符号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一复杂的意义构建活动,其旨并非止于“寻路”或“指示”,而是追求以此为基础的概念再现与情感体验,从这个角度说,隐喻确是一条讲述“不在场”意义的有效路径。
一、导向符号隐喻的“跨概念”投射
“指示”作为空间导向符号的物性功能,其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而在“指示”之外,对于空间特性的认知往往有助于降低寻路过程中的焦虑感,隐喻恰恰能满足这种潜在需求,以实现更深层次的沟通。在空间导向系统中,隐喻的作用不单是指示方向,还可以借助“跨概念”的系统投射来表征抽象意义上的空间特性。图1所示是日本梅田医院的空间导向系统,这家医院一直致力于产科和新生儿科的临床与科研工作,基于“病人”的特殊性,院方十分希望空间布置能营造出一种宜人、清洁的空间氛围以消除待产妈妈们的紧张和不安。因此设计师在导向媒介的设计上使用了白棉布以及“软性支撑物+易于拆洗的布套”结构,使整个空间流露出柔和、亲近的空间表情。仔细揣摩这个空间形态语篇,我们会发现其中符号意义的传达主要借助了隐喻的“跨概念”投射,所“跨”的两个概念系统即隐喻作用机理中的“始源域”(source domain)和“目标域”(target domain)。在这里,白棉布作为“始源域”概念,提供了两条感知逻辑以实现向“目标域”的投射:第一条逻辑即“视触觉层面的舒适”,在常规经验中,白棉布质地柔软,选料天然,而在寻路者意识中,通过抽象推理,便能洞彻“目标域”中有关“宜人空间”的概念;第二条逻辑即“管理层面的行动”,白棉布易脏难洗的特性,让人很容易想到医院为保持清洁所做出的努力。在这家医院里,所有的导向符号标识均被设计成了易于拆装的松紧带结构,这也使得有关“拆洗行动”的联想顺理成章地成就了“目标域”中有关“清洁空间”的投射。
在空间导向系统中,隐喻的“跨概念”投射并非是对称的,而是多个局部的逐个累积,如“白棉布=宜人空间+清洁空间+……”。这一累积过程其实是一种意义的解读与繁衍,与认知主体(寻路者)的知识经验和感知习惯密切相关。在隐喻的感知铺陈中,一旦概念逻辑的对应关系被激活,那么投射就可以把“始源域”的推理模式“嵌套”至“目标域”上去。这种“嵌套”一般遵循这样一条恒定原则,即:“始源域”中导向符号的图式结构与“目标域”中类比概念的图式结构在经验上具有某种一致性,这样一来“嵌套”才能合乎情理。所以说空间特性的“跨概念”投射是潜意识的,它植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经验和知识系统,在其中寻求对应空间特性的概念逻辑,并借助直觉式的推理达成概念的表述与认知的感悟。由此可见,隐喻的“跨概念”投射是一种致力于沟通的思维过程,即:围绕概念,如何表述,如何解读。
二、导向符号隐喻之“内”与“外”
1.“内”:导向符号隐喻认知中的“合成空间”
图2是北京前门一条历史古街的空间导向标识的设计图,在材质选择上采用了灰砖和透明玻璃材质,这些小巧的导向标识镶嵌于道路的交汇处,古建筑的一角,标识靠近墙体的位置设有LED发光装置,在夜晚也能做出清晰的方向引导。从语义解析的角度看,这个导向符号的隐喻结构通过“灰砖+玻璃材质”的组合,恰如其分地诠释了“历史与未来交融”这个概念意图,不但保持了原有建筑的氛围,同时也赋予了历史古街几分“时尚”气息。
导向符号的隐喻作为一种“跨概念”投射,有着十分缜密的认知框架(见图3)。首先,导向符号的色彩、形状和材质作为“始源域”存在于“输入空间1”中,这个心理“空间”中所有的概念均指向具体的客观存在,担负着相应的指示功能。其中所涉及的形状、色彩和材质均以概念的方式存在,并瞄准可识别性进行组合,以起到清晰引路的作用,例如“灰砖+玻璃”这样两种截然不同材质的结合以及LED发光装置就具有较强的视觉辨识度。在这个认知框架中,有关形状、色彩和材质的感知经验与设计师所希望表达的概念意图、设计观念作为抽象概念汇聚于“输入空间2”中。当两个心理“空间”的概念具有共同的结构或类似的指向时,便形成了部分的映射和匹配,并且集结成一个“类属空间”;在这个心理“空间”中,作为导向符号的造型要素——色彩、形状和材质与实体空间的特性,以及导向设计的观念进行整合并流经组合、完善与拓展三个阶段,继而形成概念的集合,投射至“合成空间”中。其中组合阶段所反映的是两个“输入空间”概念的融合关系,如:“灰砖”对应“历史”,“玻璃”对应“保护建筑的原貌”(未来),那么“灰砖+玻璃”与作为概念意图的“历史+未来”就构成了融合关系。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概念的融合一般以日常生活经验与文化解释为基础,尽量做到无“理解隔阂”;而在完善阶段则会通过概念理解的背景框架与寻路者的知识经验架构,对两个心理“空间”所涉及的导向符号概念进行激活,使其中的投射逻辑顺畅。在拓展阶段则可依据“合成空间”的自身逻辑,对新组合的概念结构进行建构与扩充(如案例中基于“保护和再现”的设计观念与“面向未来”的概念集合)。经过以上三个阶段,导向符号的隐喻最终完成。
客观上,心理“合成空间”作为认知结构不但作用于导向符号的指示功能,同时也作用于实体空间特性的认知,其中概念的融合与转化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方向性,所有阶段均致力于创造性的空间意义表达。
2.“外”:导向符号隐喻的“语境顺应”
导向符号隐喻的“合成空间”揭示的是一种“跨概念域”的意义合成过程,而隐喻表述的选择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语境顺应”的特征。图4是德国科隆一波恩机场的空间导向符号,设计师用了近似于简笔画的造型赋予了导向符号单纯而鲜明的个性特点,使得“引导”的概念通过“符形”恰如其分地融入到了机场的空间情境中。如此趣味化的设计态度与童稚般的视觉语言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千篇一律的导向“叙事模式”,而这些看似“笨拙”的线条和艳丽的“糖果色”却能不失时机地点燃人们的视觉想象,令人回味。
分析导向符号的隐喻形式,我们不难发现,它们往往着眼于对具体物质世界、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的“顺应”。科隆一波恩机场的“符形”表述在“语境”上就源于这样三个方面的“顺应”:首先是“顺应”物质世界。斟酌物质世界中的时空因素对于导向符号隐喻形式的选择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时间线索在一些以历史文脉为主要特征的实体空间中可以作为导向符号的陈列线索,而实体空间的环境特征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导向符号的表意方式。众所周知,科隆一波恩机场航线所连接的城市中,大多数为欧洲的古城与地中海沿岸的度假胜地,所以对环境特征的“顺应”自然会取向于“符形”的“童话意味”。当然,导向符号的隐喻表述也体现于对社交世界的“顺应”,这里所述“社交世界”其意义所指主要涵盖文化和规范范畴,所以难免微妙复杂。那些具有“话语权”的机构、规范体系以及主、客体间的社会关系对于隐喻的表述形式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科隆一波恩机场导向符号的形式主题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了城市的文化定位以及公众对于城市印象的共识,由此才可能从“共鸣”到“遐想”,扩充符号的意义。导向符号隐喻对于心理世界的“顺应”,也并非是“神秘主义”的主观臆断,而是切切实实关于“人性”的设计。在符号形态的设计过程中,对寻路者的认知和情感因素的研究是两个不同层级的问题,认知因素决定导向符号隐喻的“符形”,而情感因素则制约“符意”。我们知道,在潜意识中人们普遍不愿意面对枯燥乏味的旅行,如何能满足人们对旅途乐趣的心理预期,就成了机场导向设计时不可忽视的关键。“符形”也好,“符意”也好,无不需要“顺应”人们的心理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科隆一波恩机场导向的视觉形态就是心理“顺应”的结果。
不得不承认,选择隐喻的表述方式是一个“带着枷锁舞蹈”的过程,许多方面的因素都应考虑在内,这就需要设计师从各种表述方式中权衡商榷,以求“最为恰当者”而为之。
三、导向符号隐喻的视觉语法
1.导向图像与文本的符际互补
空间导向符号构筑意义强调符号的多模态互补关系,体现在导向系统的符号语篇中,图像模态与文本模态的隐喻相互协同与补充,两者共同为寻路者提供了一个逻辑连贯的空间结构语篇。其间两种模态的符号并不是简单地排列组合,而是使用各自的模态资源和表达方式,在语义层面上相互呼应,共同构建一个双向的意义约束结构,通过这个结构,将含混、模糊的导向信息明确化、直观化。有多种可能性的图像信息也能被限定于期望的语境中,以实现达意清晰的方向指示。
在寻路中,依据视觉习惯,寻路者首先对图像模态的符号表征进行识读,在获取其概念意义后对同时出现的导向文本进行分析,查询文本中与图像符号意义相关联的语法,最后借助语汇的衔接效应,将图像和文本两种模态的符号联合起来解读,以确定两者间的互补关系。
在空间导向系统中,文本与图像的表意方式存在一定差别。就文本来说,其释读方式呈线性,意义表述严谨而生动,符码的前后关系逻辑性强,所以理解时需要先套用语法规范才能有效释读,并且受语言限制明显。与之相比较,图像的释读效率较高,方式自由而非线性,人们可以从图像的任何一个兴趣点开始解读,符码直观而形象,识别过程不受语言的限制,但意义表述较文本而言不够严谨,容易产生“误读”。
引路时两种模态的符号隐喻呈衔接关系,作用于方向指示,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1)重复关系——强化方向指示的力度;(2)同义关系——为方向的理解提供补充;(3)借喻关系——直观而形象地表述导向信息;(4)搭配关系——体现导向符号的视觉完整性。这四个方面再现了导向系统中图像和文本模态的符号隐喻如何相互协同、互补表征的过程。
2.制约视觉语法的元功能
对导向符号隐喻做视觉语法层面的分析,其理论基础是英国语言学家韩礼德(M.A.K.Halliday)的语言观。导向符号隐喻的视觉语法在一定程度上符合韩礼德有关语言的三大元功能描述,即: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function)。
首先,导向符号隐喻的概念功能包括经验和逻辑两个部分。经验部分包含对常规导向符号的一般性认识,特别是一些约定俗成的方向指示符号,在视觉表述时沿用这些符号就远比“创新”来得可靠,这样不但能有效缩减认知负担,而且也能使导向信息快速为人所识别。寻路的行为是经验部分的另一个关键,我们知道,寻路可以理解为一个不断消除方向疑虑的过程,导向逻辑链条中的符号隐喻应用最直观的方式回答——“我在哪?”,“往哪走?”,这样才能真正提升引路效率。导向符号隐喻的概念功能除经验部分外,还包括逻辑部分。在导向符号隐喻的“跨域投射”中,实体空间的结构和空间特性作为“始源域”在遵循一定认知逻辑关系的前提下与“目标域”中的空间概念符号整合成符合空间现实状况的构想,从而作用于导向设计,这是一个理性推理的过程,其结果也需要与客观存在高度吻合。
导向符号隐喻的第二个功能是人际功能。如果说概念功能解决的是“说什么?”的问题,那么人际功能则决定着导向符号的表意语气、沟通情态、交流方式与评价体系。一般来说,表意语气总是基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以“朋友”的身份或仅仅以“向导”的身份指示方向,在符号隐喻的视觉语法上就会有差别,前者在指路的同时有情感语汇的融入,而后者的作用则仅限于指路而已。沟通情态指的是导向符号话语的语境,合乎语境的话语沟通往往更容易获得认同。空间导向符号隐喻的视觉语法应是寻路心理和实体环境状况的综合考虑,例如:游玩时寻路的情态与工作时寻路的情态有本质不同,这个时候视觉表述的方式也需相应区别对待。交流方式决定了导向符号隐喻表述的语法结构,作为信息“容器”的媒介会限定导向符号的语汇结构,而不同媒介的接触方式千差万别,但客观上不同的交流方式即有不同的优势利弊,所以因地制宜地进行能动的语法转换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就评价系统而言,评估导向符号的视觉语法一般有两种途径:一是人机工程学的方法,这是一种技术层面的评估体系,即从心理和生理层面去探讨导向系统的“可用”和“易用”;另一种是伦理学的方法,主要侧重于社会、文化范畴的影响。无论哪种方法对于导向符号的视觉语法结构都有规范作用,兼顾二者,才能完整体现设计的“人文”观念。
语篇功能是将视觉语法成分连结成表意语篇,使导向符号的隐喻逻辑前后连贯,并与寻路境遇发生关联的功能。语篇功能涉及文本和图像模态的表意单位,例如文本模态的符号隐喻包含字、词、句,而图像模态的符号隐喻则包含色彩、形状和材质。这些表意单位依据一定的语篇逻辑,结成一个意义整体,用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限定的语法结构来构建符号形态,以达到阐述方向信息的目的。导向符号隐喻的语篇功能受功能和美学两个因素的影响,在视觉语法上也呈现出功能语篇和美学语篇两种类型。这两种语篇类型依据概念和人际功能的相关性,体现为一定的配比关系,同时也起着协同表意的作用。
从整体看,上述三大功能决定了导向符号隐喻的视觉语法结构,其中包含物性结构(主要由概念功能实现)、语气情态结构(主要由人际功能实现)和主位结构(主要由语篇功能实现)。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大功能在空间导向符号系统中的作用方式并非是泾渭分明的,例如在实现概念功能的时候可能需要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起作用,而实现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时,同样也会与其他两大元功能出现交叉透叠的现象。四、导向符号隐喻的多模态意义建构
导向符号隐喻的多模态意义建构可以对应韩礼德的三大元功能语法展开,即:(1)概念功能——再现意义;(2)人际功能——互动意义;(3)语篇功能——构图意义。三个环节相互融通、相辅相成。
如图5所示,对应概念功能的再现意义可以归纳为叙事性和概念性导向符号两类。其中叙事性导向符号侧重于表达寻路过程中的动作和事件,带有一定的情境感,且不同节点的导向符号具有一定的文脉关系;而概念性导向符号表达的则是一种关系或客观存在,多显性为类比关系。有时单个概念性导向符号即可完成意义的表述,其作用可见一斑。对应人际关系的互动意义在内容上涵盖交互方式与情境、社会关联两个因素。从交互方式与情境来看,导向符号在传达意义时都有一个情境化的指示行为,这个行为包含导向信息的“提供”和“索取”两个动作,让这两个动作以最快的方式实现,是这个环节隐喻表述的基本要求。交互方式的隐喻决定着导向信息的“可用”和“易用”。社会关联的隐喻则总围绕一定的社会伦理关系展开,而这种伦理关系能为导向系统带来一定的社会效应,例如为一些弱势群体提供的导向服务等。在形式意义中,包含有三个要素——方向信息值、陈列方式和显著性。就方向信息值而言,导向信息的布局方式决定信息的取值范围,而这种取值范围同时也影响寻路者对于导向信息真实性的判断与评价。客观上,有关真实性的困惑几乎贯穿寻路过程始终,那么对于方向信息值的关注就意味着需要降低或消除信息疑惑,以实现方向信息的准确传达。当然,信息的准确与清晰并不是靠“量”来取胜,客观而理性的取舍十分重要,有时简洁明了的信息量反而能起到积极的效果。在现实中,导向媒介的陈列方式往往蕴含着一种态度。就指示牌的高低尺寸来说,低于视平线的指示牌传达的意义是“服务”,给予寻路者的感受是“信心”,高于视平线的指示牌强调的是“真实”,给予寻路者的感受是“可信”,而与视平线平行的指示牌更多强调的是一种“平等沟通”的“坦诚”。显著性作为形式意义的一个关键性指标,主要指导向符号元素对于寻路者注意力的吸引程度。显著性可以通过独到的隐喻表述方式,借助色彩、形状、尺寸和材质来实现,从功能意义上说,显著性能够为寻路者创造一个“理想化”的引路情境。
五、回归“体验”
藉由多模态的符号隐喻以营造愉悦的寻路体验是空间导向系统的功能主旨。在体验哲学的观念体系中有一个重要的观点,即:人类的范畴、概念、推理和心智均源于自身身体的体验,其最基本的方式是依赖于对身体部位、空间关系、力量运动的感知渐进形成。也就是说,我们大部分推理的最基本形式总依赖于空间关系与身体部位,它们为我们的日常推理提供了认知基础。所以,导向符号的认知与隐喻意义的表达都是基于身体体验的。客观上导向符号的隐喻主要是用具体的、可视可触的、形象性强的符号语汇来表述空间信息,使寻路者得出直观的空间认识。其中“跨概念域”的投射、概念意义的合成以及导向符号特定的视觉语法均基于寻路体验,并经由认知加工逐步形成。寻路中的空间体验来自于方向概念的“引导”与“认知”,这一过程总会流露出一定的无意识性。导向符号隐喻中无意识的概念结构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对我们的经验进行概念化,得出的概念在以体验为基础的认知结构中投射、合成、表述、建构意义,进而形成我们对于实体空间的认知。整体而言,回归“体验”是导向符号隐喻和意义构建的核心问题,同时也是理论观照现实的重要举措。
(责任编辑:谢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