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化认知模式中四种认知模式的关系探究

2013-04-29 00:44吴嘉卉杨廷君
现代语文 2013年3期
关键词:认知关系

吴嘉卉 杨廷君

摘 要:认知模式是在人与外部世界互动基础上形成的认知方式,是人类对知识进行组织和表征的模式。鉴于此,Lakoff将其称为理念化认知模式(ICM)。根据结构原则,Lakoff将其分为四种模式:命题模式、意象图式模式、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本文提出,命题模式包括认知客体成分、属性和其间的关系,是人类认知的起点;意象图式模式是在经验基础上形成的基本认知方式,是感觉和理性之间的一道桥梁;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是人类的高级认知模式,人们通过隐喻和转喻这两种认知模式理解和构建相对抽象的概念。人们通过对事物的认知做出真假值判断,因此,命题模式又是人类认知事物的终点。

关键词:关系 认知 理念化认知模式 命题模式 意象图式模式 隐喻模式 转喻模式

一、引言

理念化认知模式(ICM)是George Lakoff于1987年在其专著《女人、火与危险的事物:范畴所揭示之心智的奥秘》中提出的。ICM指在特定文化背景中,人们凭借自己大脑中的世界知识表征而达到的对客观世界中的物体、事件及其自身行为所做出的抽象的、较为完整的、理想化的理解,也是现实世界的结构在人脑中的反映。根据Lakoff的论述,每一个ICM都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统一体,由多个认知模式组成一个完形。它的构建包括以下四种模式:命题模式、意象图式模式、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ICM理论一经提出,国内外学者就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将其运用于分析语言的各个方面。如Langacker(1991)运用ICM分析及物性和语法关系,熊学亮(2001)运用ICM分析了汉语中第一人称零主语现象,王寅(2005)运用该理论分析语义现象。王文斌、姚俊(2004)则以ICM为视点,阐释汉英两种语言中隐喻习语构建存在同与异的成因等。本文旨在从ICM本身出发,揭示命题模式、意象图式模式、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之间的相互关系。

二、ICM的四种认知模式

认知模式是人们在认识事物、理解世界过程中所形成的相对定型的心智结构,是组织和表征知识的模式,由概念及其间的相对固定的联系构成(王寅,2001)。ICM是建立在许多认知模式之上的一个结构复杂的感知整体(perceived whole),也就是完形(gestalt)。人们则通过诸如心理意象、隐喻及转喻等方式不断认识新的事物,因此,意象图式、隐喻模式、转喻模式便成为完形感知的有力手段。此外,命题在ICM的构建中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命题模式

命题模式是呈现概念及概念之间关系的知识结构,包括对特定对象的成分、属性及其关系的认知以及数个认知域的知识形成知识网络(赵艳芳,2001:72)。作为人类认知事物起点的命题模式,是范畴存在的基本元素,人们藉此描述世界的真假值,对事物进行判断、归纳和推理。命题的真假标准是客观的,它独立于人的主观意志而存在。例如,月亮的阴晴圆缺是月亮的不同形态,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自然现象,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人们通过感知和观察对月亮的形态作出判断,并以一定的形式储存在人脑中,当人们再次看到月亮的不同形态时,便会调动大脑中已储存的知识结构对其作出判断。

(二)意象图式模式

Lakoff于1987年提出的图式(schema)又称为意象图式(image schema),指人们日常生活里与世界的互动中形成的简单而基本的认知结构。经验现实主义告诉我们,人类具有与自然界相联系的身体,因此,我们的意识和理性必然与身体与环境的互动行为直接相关。而意象图式正是在亲身体验的基础上形成的基本认知结构,它是联系感觉与理性的一道桥梁(成军,2006)。例如,苏轼在感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时,他首先自身感知月亮的阴晴圆缺,形成意象图式储存于大脑,再由此联想到人们的苦乐辛酸。我们可以看出,意象图式代表的是抽象的认知结构,而非具体的图像,它可看作是对命题模式的补充。

(三)隐喻模式

隐喻是一个认知机制。在该机制中,一个命题或意象图式从某一个认知域投射到另一个认知域,从而扩大了人们的认知范围,因此,它被看作高级认知模式。人们通常会把一些较为熟悉的具体概念映射到不太熟悉的概念域上,有助于对后一个认知域的理解。隐喻是基于相似或相关而创造相似。比如上文提及的例子,拿月亮的阴晴圆缺来理解人间无奈的悲欢离合。也就是说,通过“月的阴晴圆缺”这个来源域去构想“人的悲欢离合”这个目标域,即前一概念域提供了一个结构模式,我们可据此建构后一模式。

(四)转喻模式

转喻是认知的基本特征之一,与隐喻同为人类日常思维方式。转喻是一个概念实体在同一ICM内与另一概念实体发生联系,也就是说转喻是在同一理念化认知模式中用较易感知的部分来理解整体或整体中的另一部分。我们常通过典型成员来理解整个范畴。例如,“每个十字路口都有红领巾在帮着警察叔叔维持交通秩序”就运用了转喻模式。在这个转喻映射中,“红领巾”显然是指代少先队员,作为认知目标的概念实体“人”和作为认知工具的概念实体“红领巾”在概念层次上同时出现,只是“红领巾”概念实体更具突显性,因而被选作参照点或认知工具。

三、四种模式之间的关系

命题是人类认知事物的起点,意象图式是认知形成的重要的途径或方式,是形成隐喻和转喻的基础,它可以激活大脑中存储的知识经验,出现隐喻或者转喻模式,而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的外在表现又是通过命题来实现的。

(一)命题模式是人类认知事物的起点

根据Lakoff(1987)的论述,命题模式详细解释了认知模式中所涉及的概念、特性及概念间的关系,不需要运用任何想象性手段。由此看来,命题模式就是客观世界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一切事物及各事物之间的联系,而人们只有对各事物做出基本认知后,才能进行判断、归纳等一系列高级思维活动。例如,作为万物之源的“水”是人类早期理解世界和宇宙最为重要的基本概念之一。刚出生的婴儿对“水”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在其后的生活中,开始被告知什么是“水”时,关于“水”的概念便以命题形式出现,传递至儿童的大脑中,当他再次见到水时,大脑中已存储的对“水”的相关概念便能够驱使其立刻作出判断。根据《现代汉语词典》(2002)对“水”的注释1:“水是最简单的氢氧化合物,无色,无味,无臭的液体”。这便是一个典型的命题模式。这一命题也向人们归纳总结出“水”的原型意义。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都遵循由近及远,由中心到边缘,由浅入深的原则,那么人们对“水”的理解也不例外。在日常生活中,人们逐渐扩大“水”的概念,下文会对此举例说明。因此,命题模式为人类认识世界提供了概念知识,它是人类认识事物的起点。其他的三种模式都需要建立在对世界的基本概念认识之上。

(二)意象图式模式是构建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的基础

意象图式是存在于我们的感知和身体运作程序中的一种反复出现的动态模式。在人类认知体系中,它处于相对具体的心理意象和相对抽象的命题式结构之间(蓝纯,2005:58)。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意象图式:假如我们面前有这样一幅画面,画的是一辆车在街道上穿行,这幅画上所显现的所有色彩和细节就在我们的头脑中形成具体的心理意象。当我们把色彩和细节抹去(比如有关车的颜色,街道上的绿化及各建筑物的风格特点等),只剩下这幅画最本源的框架时,我们就得到一个概括性的意象图式。Lakoff将意象图式定义为“相对简单的、在我们的日常身体体验中反复出现的结构,如容器图式(CONTAINERS)、路径图式(PATHS)、链接图式(LINKS)、动力图式(FORCES)、平衡图式(BALANCE),或如某种空间方位或关系:上—下(UP-DOWN)、前—后(FRONT-BACK)、部分—整体(PART-WHOLE)、中心—边缘(CENTER-PERIPHERY)”。人类与客观世界首先形成的是空间关系,那么我们就以“上—下(UP-DOWN)图式”为例。“up,down”最初的用法主要涉及纯空间概念。例如:

(1)A boy got up a tree and hid himself among the leaves.

(2)Many miners were going down the shaft of the mine.

(3)A gravel road leads through the jungle and up into the Andes.

(4)They were running down the hill.

我们可以看出:例(1)和例(2)中的“up”和“down”是取其原型义项,分别为“向上,由低往高”“向下,由高往低”,“up”与“down”后面的处所都是人或物体移动的终点。而例(3)和例(4)中的“up”和“down”表示呈抛物线状的“上升”与“下降”。除此之外,“up”和“down”还可表示垂直方向及平面移动方向。例如:

(5)Sit down,please.

(6)She sang as she walked up/down the street.

例(5)和例(6)的“up”和“down”只涉及物理空间关系,这种意象图式被扩展运用到其他认知活动上,便由此产生了空间隐喻。Lakoff & Turner(1989:99~100)认为空间隐喻是一种意象图式隐喻(image schema metaphor),它将作为始源域的空间概念投射到抽象的目标域上,在这一过程中,空间意象及其内在的逻辑都被保留下来。

(7)The country was up, ready to drive out of the enemy.

(8)The wind died down.

(9)Be nice to people on your way up because youll meet them on your way down.

(10)The factory was closed down because of a lack of orders.

从例(7)~(10)可以看出,“up”和“down”在意象图式激活下,可以发展更深层次的隐喻意义。例(7)的“up”是“群情激昂,严阵以待”的意思,尽管该含义与“上升”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传递了一种情绪的上升。例(8)的“down”由空间意义“下降”引申为“风势的减弱”。这同人们观察到的自然界是密切相关的。当风力减小时,吹到天上的东西就会落下。由此而产生与强弱的程度相匹配。例(9)的“up”和“down”由空间意义的“上升”引申为“职位的上升”,“下降”引申为“职位的下降”。上升或下降到一定程度,就是“完成,终止”。因此,例(10)中的“down”就表示“工作的终止”。

由以上各例句可以看出,“up”和“down”的原型意义可以引申出如此多的义项,而这些引申义都是借助“上—下”意象图式,激活其他抽象概念所形成的。

人类的语言整体上是一个充满隐喻性符号的系统。隐喻是从一个概念域(conceptual domain),或称认知域(cognitive domain)向另一个概念域或认知域的结构映射,即从源域(source domain)向目标域(target domain)的映射。也就是说,一个范畴赖以得到解释的概念域是用另一概念域来解释的(朱晓红,2004)。人类活动处于时空中,人类在多维空间的身体体验是最直接的经验。所以,以空间概念义为始发域,向其他认知域映射而获得抽象意义的认知方式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认知方式。它揭示了认知思维和语言表达之间的本质联系。隐喻的认知基础是意象图式(image schema),它来源于日常生活的基本经验,在概念域的映射中起着重要作用。

转喻同样也是意象图式作用的结果,它强调同一认知域下的映射,也就是说,在同一认知域中,一个范畴被另一范畴所取代。下面我们就以“部分-整体图式”为例分析转喻模式。例如:

(11)He could hardly earn his everyday bread.

(12)She is just a pretty face.

(13)烹调所需的油盐酱醋都齐全了。

(14)王刚踩着油门把车子开得飞快。

(15)他一下子变得很微弱, 一分钟只有24跳。

认知经验之上的临近或思维上联想使得语言衍生出以部分代整体或整体代部分这一现象。例(11)(12)和(13)是部分代整体:例(11)中,“面包”指代一切食物;例(12)中,用以评价一位女性时,说话者通过一个人的突显方面(此处是“face”)来传达“人”的整体信息;例(13)中,“油盐酱醋”指代烹饪所需要的各式调料。例(14)和(15)则是整体代部分:例(14)中,“王刚”指代“王刚的脚”;例(15)中,“他”指代“他的脉搏”。再如,前面我们指出有关“水”的命题模式,自然状态下的水通常是由高处往低处流动,人类也深深体会到流水所产生的巨大能量。人们对水流的这种属性的认知经过转喻,延伸到“自然”的概念上来。

(16)a.水天一色

b.The sky and the water seem to merge. / The sky and the water are of one hue.

a和b经常用以形容美丽的景色。汉语常把“山”与“水”搭配起来指代自然,如“山清水秀”“山山水水”等,不论是否真的有“山”或是“水”,都被用来描绘美丽的自然风景,这种“以部分替代整体(part for whole)”的表达,非常符合传统修辞格中对于转喻的表述。因此,人们在“部分-整体图式”作用下,很容易将同一认知域的两个范畴联系在一起。

综上所述,我们正是通过相对具体、结构相对清晰的源域范畴去理解、构建那些相对抽象、缺乏内部结构的目标域范畴。也就是说,人们对抽象范畴的构建是以我们在生活中对人、日常用品、可见可闻的行为和事件等的意象图式为基础的,而隐喻和转喻又不失为一种既方便又经济的认知手段。

(三)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相互交织

作为人类高级认知识解(construal)的隐喻和转喻常常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说隐喻描述的是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转喻描述的是事物之间的相关性,但是“相似联想”和“相关联想”往往交织在一起。

“绿色通道”“绿卡”“绿色家电”“绿色煤炭”“绿色消费”等词语都说明了“绿色”的隐喻性,“绿色”的源域是“颜色”,其目标域分别是“通畅”“节能”“天然环保和健康”。但是,从源域到目标域的映射之间由一层薄弱的概念连接,即基于概念邻近的转喻映现。“绿色”之所以指“畅通”,是因为“绿色”和通行信号灯的颜色是一致的。“绿色”与“天然”“环保和健康”之间的连接也基于转喻邻近性,都是人们感知的结果。这说明映现并非是跳跃的,而是通过转喻实现一种有梯度的升华过程。再如:

(17)五角大楼最初委托一家公司做这项研究,但九个月后就把它踢到一旁自己来搞。(2005年10月21日《环球时报》)

该句中,“踢”字有明显的隐喻性,即“强迫……离开”的意思,显然不是取其字面意义(用脚撞击)。从施事者和受事者之间的控制关系来看,人们把所指的场景想象成为类似于真正的“踢”的场景。此外,“踢”与“强迫离开”又具有转喻联系,因为“踢”的行为可突显“强迫某人离开”。因此,原型意义经过重新解释,可应用于原本不适合的语境,即没有“用脚踢”的语境中。所以,我们说隐喻和转喻是相互交织的,两者都属于认知模式的下位范畴,但隐喻和转喻模式之间有一个中间地带,是由隐喻和转喻互动形成的,概念关系可能随着观察角度或视角的不同和变化,可能更接近某种模式。例如:

(18)李老汉是我们村的诸葛亮。

从相似角度看,“李老汉”与“诸葛亮”之间存在隐喻关系;但是,换个角度看,“诸葛亮”又指代“最聪明、最能干的一类人”,所以,本例句又属于转喻模式。再如:

(19)He is the head of the school.

如果我们把焦点放在“head”一词上,“head”从其原型意义“人身最上部或动物最前部长着口、鼻、眼等器官的部分”到“首脑、首领”是隐喻关系;但是,如果从“首脑、首领”再到“学校的校长”之间又具有联想关系和接近性,此处突显的是转喻关系;从另一方面看,我们把焦点放在“school”上,便把“school”与“body”联系起来,即把学校比作人体,这里突出的是隐喻关系。因此,不同的聚焦点和视角会直接导致理解偏向于隐喻模式还是转喻模式。所以,转喻和隐喻的相互关系就好像一枚硬币的两面,它们共存于同一语言表达中或共存于连续体中,而且它们之间存在着复杂的相互作用。

(四)命题是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的外在表现形式

我们在前面谈到命题是人类认知事物的起点,人们通过与世界的互动经验构成各种意象图式,对事物形成基本认知,而意象图式的结果便是两个高级别的认知模式: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需要强调的是,命题又是这种结果的外在表现形式。因为信息传递者向接受者传达信息所形成的口头或书面的句子都以命题形式出现。换句话说,人们通过对事物的认知最终做出真假值的判断,因此,命题模式可看作是整个认知模式的归宿。例如:

(20)They would go through fire and water to serve the people. (为人民服务他们甘愿赴汤蹈火。)

本例又涉及到“水”的隐喻。首先,人们必须了解水的相关概念和特性,这便构成了命题模式;其后,人们通过对“水”的感知构成意象图式,将其抽象地用于指人们所处的艰难险境,有“危险的境地”“困难局面”等诸多含义。这一意义经隐喻认知,把对于“水”这一实体的认知和体验投射到社会域,就有了本句的“go through fire and water(赴汤蹈火)”这一概念。最后,我们将整个句子表达出来时,又回到了命题形式。由此看来,命题是人类最终对事物认知的外在表现形式。我们认为四种认知模式的关系可以图解如下:

四、结语

理念化认知模式如同范畴化,指导着人们的认知过程。它不是简单的模式,而是复杂的完形结构,由多个认知模式组成,所以又被称为群集模式(cluster model)(李福印,2008:204)。ICM的构建包含以下四种模式:命题模式、意象图式模式、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本文就四种模式的概念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做了详细的论述,提出命题模式是人类认知事物的起点,意象图式模式形成于命题模式基础之上,同时又是构建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的途径。而隐喻模式和转喻模式又是通过命题模式表现出来。因此,命题模式在人们认知事物过程当中既是起点,又是终点。但是,在对事物的认知过程中,哪种模式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这一问题仍需进一步探究。

参考文献:

[1]Lakoff,G. & M.Turner.More than Cool Reason:A field guide to poetic metaphor[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9.

[2]Langacker,Ronald W.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Descriptive Application(Vol.Ⅱ)[M].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1.

[3]成军.范畴化及其认知模型[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6,(1):65~70.

[4]蓝纯.认知语言学与隐喻研究[M].北京:外语与教学研究出版社,2005.

[5]李福印.认知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6]王文斌,姚俊.汉英隐喻习语ICM和CB的认知对比考察[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5):36~40.

[7]王寅.语义理论与语言教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8]王寅.二山之石,必可攻玉——认知语言学中的ICM理论在语义分析中的应用[J].中国外语,2005,(2):32~36.

[9]熊学亮.第一人称零主语的ICM分析[J].现代外语,2001,(1):34~43.

(吴嘉卉 杨廷君 浙江宁波 宁波大学外语学院 31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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