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文化的转型与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2013-04-07 03:48:04邓莹辉
关键词:天理理学马克思主义

邓莹辉

(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宜昌 443002)

中国传统文化曾因其先进性受到全世界人民的热爱和追捧,也让国人引为自豪。但从19世纪中叶西方列强的枪炮轰开中国国门开始,西方的强势文化也一并攻陷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阵地。此后的一个多世纪以来,国人一直纠结于西方与传统文化之中,或自鸣得意于中国传统文化,视西方文明为洪水猛兽;或对西方文化顶礼膜拜而妄自菲薄中国文化。当历史推进到经济全球化、科技一体化的今天,如何避免强势文化一统天下而使民族文化失去特色,怎样实现新千年各民族文化的“差别共存与相互尊重”的目标,是每个关心本土文化发展的中国人必须面对和思考的问题。我们必须改变过去僵化的思维方式,以一种开放的心态对待西方与中国、传统与现代,从“他者”的视角观察和反思不同时期、不同民族的文化。“不同文明的接触,以往常常成为人类进步的里程碑。”[1]146文化的发展,既依赖于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也离不开对外来文化的吸收。面对西方文化大举侵入中国的局面,我们在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同时,必须从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包括理学在内的儒家文化那里寻找有价值的文化因素,为现代文化建设服务。

宋明理学是封建社会后期的统治思想。20世纪之初随着西方文化特别是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传统儒学尤其是理学受到近代新文化运动的全面批判和清理。马克思主义这一产生于西方社会中的理论体系因其适应了当时中国救亡图存的现实需要而取得支配地位,而传统的理学的影响力逐渐式微,并最终被驱逐出主流文化王国。但理学并没因此完全湮灭,它一方面以潜移默化的方式继续影响人们的生活,另一方面随着以接续儒学“道统”为己任,以服膺宋明理学为特征的学术思想流派——现代新儒学的诞生,理学力图通过与现代西方文化融合的方式获得重生。然而这一涅槃过程异常艰辛,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当代中国,理学本身具有的保守性和消极作用使其现实意义受到强烈质疑。

马克思曾经说过:“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2]11理学是在中国封建社会后期一直占据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是当今中国的主导意识形态。两种理论在同一国度的不同时期先后居于意识形态的正统地位的事实说明,无论是理学还是马克思主义,都是适合中国一定时期的社会需要,能够促进社会进步的有价值的理论体系。虽然从上个世纪中期以来,新中国确立了以马克思主义为主导的意识形态,但任何国家和民族的发展进步都离不开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马克思主义要真正在中国被民众所理解和接受,就必须解决与历史上曾经长期居于统治地位的包括理学在内的儒学的关系问题,重视发掘和继承理学中的精华,包括道德价值、人文理想、社会和谐思想等。因此,当代马克思主义必须通过认真审视和反思理学的两重性特点,探讨理学和西方文化特别是马克思主义融合的规律,从理论和实践上找到一条发掘理学文化的合理因素,解决马克思主义与理学的关系问题,促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大众化的有效途径。实践证明,传统理学文化的精髓融入现代马克思主义不仅是必要的,而且具有可能性。

一、理学文化精华融入马克思主义的必要性

近一个世纪以来,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一系列伟大理论成果。仔细审视和深刻反思这一历史发展过程,我们必须清楚地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中,始终存在着中西文化、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包括理学在内的传统儒学不仅没有销声匿迹,而且正以新的方式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社会的发展。官方化的理学虽然遭到猛烈批判,被摈弃于主流文化之外,但理学文化本身具有的开放性和兼容性的特点,加上千百年的积淀,它仍然通过各种机制顽强地渗透到国人的思想观念、生活习俗和情感信仰之中,其特有的理论和实践价值正越来越受到当代人们的重视,显示出持久的生命活力。

从文化的性质和特征来看,任何民族文化的构成都具有两重性:积极、进步、革新;消极、保守、落后。理学文化自然不会例外。统治中国思想上千年的理学经过“五四”以来新文化运动持续不断地强力冲击,其糟粕的一面被充分放大批判,而其精华的一面则被有意识隐藏遮蔽。这种暴力式地对理学进行“定点清除”,显然不是科学的态度和理智的行为,也与马克思主义本身所倡导的科学的文化史观背道而驰,既无助于中国传统文化实现新生,也不利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体系的建立。面对当前社会复杂的局面,我们必须以更开放的心理和更理性的态度理解儒学性质,反思理学文化,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把理学文化的精髓融入马克思主义,使其在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的过程中创新、发展,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在经济、信息全球化的时代,任何单一的文化都不能支撑起我们现在乃至未来的价值体系,惟有吸收世界文明的各种优秀价值,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结合,才能最终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如何处理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怎样把理学思想资源中有价值的部分纳入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为现实社会服务,是当下人们务必正视和解决的一个具有重大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的重要课题。

二、理学文化精华融入马克思主义的可能性

源于西方的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被有着几千年文化传统的中国大众所接受,并成为当代中国社会的指导思想,“除了实践上的根据外,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的新青年们能够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原因,还在于学理上的相容性和相似性。”[3]7理学与马克思主义的融合性和相似性,在不同层面皆有体现。

首先,理学的实用理性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特征具有一致性。从哲学世界观来看,程朱理学认为理是万物的本源,它体现在社会上是儒家伦理道德;体现在人身上是人性,被看作客观唯心主义;而陆王心学则认为心是天地万物的渊源,心即理也,被称为主观唯心主义。理学也因此被后世目为空谈心性的玄虚之学。事实上,宋明理学家内部虽然存在比较尚虚、喜谈天理性命、擅于玄思的人,但大多数理学家则比较务实、关切百姓生活日用、坚持“经世致用”的传统。不仅立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张载关学以“致用”、“崇德”为最终目标,提出太虚即气、至虚为实、虚中求实的世界本体论,陈亮、叶适等浙东学派讲求实利功效力倡“经世致用”之实学,即便强调理合心性的二程、朱熹、陆九渊等,其宏富的理论也建立在反对佛道玄虚空疏之学、考量社会现实的基础上,如程颐认为“治经,实学也,譬诸草木,区以别矣。道之在经,大小远近,高下精粗,森列于其中。……如《中庸》一卷书,自至理便推之于事。如国家有九经,及历代圣人之迹,莫非实学也。”(《二程集》卷一)因道在经中,治经既可修身,又可具体落实在实践事业上。朱熹批评“大抵今日之弊,务讲学者多阙于践履……殊不知因践履之实,以致讲学之功,使所知益明,则所守日用。”(《朱文公文集》卷四六)陆九渊说自己“平生学问惟有一实,一实则万虚皆碎。”(《陆九渊集》卷三六)后之有识之士看到了理学中蕴涵反空疏虚学而主张“躬行践履”的实学特色,明实学家崔铣云:“宋之四子造诣精矣,皆实学矣。”(《洹词》卷十)清实学家章学诚也称赞朱子学是“性命、事功、学问、文章合而为一”,认为其后学“皆承朱子而务为实学”(《文史通义》卷三《朱陆》)。理学家普遍具有的崇实精神或实用理性,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强调世界的本体是“物质”,认为“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的理论有相似的特点。马克思主义认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2]57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以实践为本质特征的科学理论体系,源于实践,服务于实践,并在实践中得到不断丰富和发展。

其次,理学家天理人欲之辨与马克思主义论资本的本性息息相通。“存理去欲”是理学之哲学的归宿。理学虽然是一个内容庞杂的哲学体系,但影响最大、诟病最多的则是“存天理,灭人欲”的名言。理学之所以遭到新文化的一致炮轰,认为宋儒主张存天理灭人欲,而且人欲要彻底地灭,这是混帐之极的学说,主要是因为人们对这句话断章取义,没有弄清楚其本意。理学家有关“天理”与“人欲”的论述很多,如二程云:“人心私欲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灭私欲,则天理明矣。”朱熹曰:“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存天理去人欲,不仅是臣民的事,首先是皇帝要明察天理与人欲之辨,以裁处事务。人的正当欲望就是“天理”,人的过分欲望才是“人欲”。很显然,理学中所说的存天理灭人欲,并非是禁欲主义,而只是要求把人的欲望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这是一种十分通达的见解,而且主要针对皇帝大臣和士大夫人群,对当时和后世的道德建设具有重要意义。而马克思在肯定资本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的同时,也清醒地看到资本逐利和贪婪的本性:“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4]829这是由资本家贪婪的本性所决定的,因此必须采用暴力手段推翻资本的统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国共产党在党的建设方面重视思想教育,重视党性修养和主观世界的改造;胡锦涛总书记针对当今社会存在的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等不良风气,提出“八荣八耻”的重要论述,是马克思主义道德观的精辟概括,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时代要求。其中“以好逸恶劳为耻”、“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见利忘义为耻”、“以骄奢淫逸为耻”等思想和理学家的“天理人欲”见解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都是要求每个人特别是官员必须廉洁自律,加强个人道德修养。理学对人欲的限制、马克思对资本贪婪本性的批判以及中国共产党对反腐倡廉工作的重视,都是建立在对人性清醒认识的基础上,希望通过个体自身的正心诚意、修身养性实现社会的健康发展。

再次,理学天下大同和马克思共产主义的社会理想具有形似之处。儒家大同思想表达了对美好社会的向往与憧憬,其思想最早见于《礼记·礼运》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理学源于先秦原始儒学,同样执着于“大同”、“平等”的社会理想,如张载在《西铭》中说:“乾称父,坤称母……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其“民胞物与”既是儒家和谐世界的价值观和形而上的道德理想,也是儒家理想生活的表现形态和现实人间的理想境界。理学重视道德教化,强调格物穷理,其目的也是为了实现民胞物与、爱己及人的天下大同的社会理想。儒学(包括理学)所倡导的大同世界在理论基础、终极目标和分配方式等方面皆与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之间存在着许多形式上的相似之处,马克思、恩格斯所描绘的共产主义是人类历史上最美好的理想。在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们的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极大提高,阶级对立和“三大差别”最后消失,全社会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则,人人都可以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二者显然具有某种程度的共通性。

最后,理学的“中和”思想与马克思主义和谐观念具有互通性。“中和”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支柱思想之一,是中国人所追求的社会和谐境界,与当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关系极为密切。“中和”问题既是儒家也是理学哲学研究的重要问题,它源于《礼记·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宋代理学家把“中和”作为心性哲学和道德修养论的重要内容,程颐提出“‘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中也者,言寂然不动者也,故曰‘天下之大本’。‘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和也者,言感而遂通者也,故曰‘天下之达道’。”“赤子之心可谓之和,不可谓之中。”其以中言性、以和为心的思想对后之理学家有很大影响。朱熹认为“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性也;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情也。”把未发之中解为性,把已发之喜怒哀乐解为情,心统性情,对程颐的思想作了新的发展。“中和”是一种和谐状态,儒家提倡通过中庸手段达到中和的目的。但提倡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并非不分是非,不讲原则。因为“中和”还有一个重要内涵,即“和而不同”。“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和而不同”在文化精神上体现出海纳百川的包容性和生生不息的创造性,在文化立场上则体现出刚健守正的固本精神。朱熹《四书集注》释“和”为“无乖戾之心”;认为“大抵君子小人只在公私之间,和是公底同,同是私底和。……盖君子之心,是大家只理会这一个公当底道理,故常和而不可以苟同。”(《朱子语类》卷四三)君子之和当以公正为原则,做到心底无私,坚守正道。在理学家看来,“中和”不仅是一个认识的问题,更是一个品格、素质的问题。今天能否实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同样取决于方法、人品和素质。胡锦涛同志提出的树立“八荣八耻”荣辱观,正是在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科学运用马克思主义矛盾统一理论的产物,是对社会主义思想道德建设认识的进一步深化。

三、融入马克思主义是理学价值实现的有效途径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需要广泛吸收中国的传统文化。作为宋代儒学复兴的思想理论成果,理学对当时社会重整道德秩序、规范人的行为、促进人格修养起过良好的积极作用。尤其是它在思辨哲学方面的发展,堪称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进步。然而毋庸讳言,理学在强化封建礼教、维护宗法统治等方面,随着中国封建社会的不断发展,愈益起着消极乃至反动的作用。“要真正吸取传统文化中的积极的合理因素,要真正把它们消融成为新体系中的质料,就得经过否定。……批判得愈深,才愈能区别精华与糟粕,才愈能使传统中的合理的积极的因素获得新的生命。”[5]19因此,对待理学文化,我们决不能不加分析地全盘肯定或否定,而应采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态度,一方面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发掘理学的积极意义,将其融入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之中,为现代社会服务;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要以更开放的态度,广泛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粹来丰富和发展其理论,促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首先,传统的理学要转化为具有现实意义的文化,参与当代中国的文化建设,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理学文化作为矛盾的对立统一体,其精华与糟粕互相渗透,呈现出良莠混杂、瑕瑜互见的复杂情形。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体系,它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基础,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运动的普遍规律。所谓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的指导地位,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立场、观点以及方法。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研究理学,既可以认清理学的多重性特质,又能够用马克思主义原则和方法进行选择和取舍,分疏出理学文化中的“经世致用”的实践理性、“民胞物与”的仁爱精神、“正心诚意”的道德修养以及“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的忧患意识等合符社会发展需要、能激发民众奋发向上和勇于进取的“精华”与“三从四德”的女性观、“天不变道也不变”的自然观、“别尊卑,明贵贱”的封建等级观等落后时代、阻碍社会进步的“糟粕”,批判地继承理学文化中有价值的因素,把“传统文化”转化为现代社会需要的“源头活水”。

其次,提出理学的现代化不是借尸还魂式的企图恢复其思想统治地位,而是把理学的精华融入马克思主义,使优秀的传统文化成为中华民族复兴的精神支柱。理学曾经长期作为主流文化深刻地影响着封建时代中国的政治、经济以及人们的日常生活。随着时代的发展,理学虽然仍然通过不同途径影响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但历史已经证明它无法独立解决社会存在的问题。因此,作为传统文化主要内容的理学要在当代发挥其作用,就必须在认同马克思主义主导地位的基础上,通过恰当途径融入到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其途径主要有二,一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对理学进行内容的辨析。大力发掘理学文化的积极内涵,发扬其忠君爱国的优良传统、以德为本的人格取向、创新求变的进取精神、崇尚和谐的价值理念,并通过富有马克思主义特色的诠释和创造性转化,使之与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相适应、与日新月异的现代文明相协调。二是以马克思主义科学的态度与方法对博大精深的理学文化进行全面系统的整理、研究和现代解读,既要承认理学文化的独特魅力和价值,又要对其消极落后的思想进行自觉反思和理性批判,充分利用古今中外丰富的理论成果从不同角度对理学文化进行辨证分析和综合研究,不断推动传统文化研究走向深入。

理学的现代化与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相辅相成。理学的现代化,应该且必须是马克思主义“化”了的中国传统文化。立足于中国现实,根据社会要求,结合时代特征,充分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科学方法对理学文化进行选择、淘汰、转化和重构,赋予理学文化以新的活力和新的内容,使之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精神融为一体,以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更好地为现实社会服务。

[1]罗 素.中西文明的对比[M]//中国问题.秦 悦,译.北京:学林出版社,1996.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李鹏程.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中西文化关系[J].哲学动态,2000(9).

[4]马克思.资本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5]王元化.思辨随笔[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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