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族传统文化与性别角色的构建

2013-03-18 14:10孙玉荣艾兵有
关键词:木鼓佤族性别角色

孙玉荣,艾兵有,胡 辉

(1.民族文化研究中心;2.思政部;3.中文系,临沧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云南临沧 677000)

佤族,意为“住在山上的人”,是生活在我国西南边疆的古老原住民族[1],其语言属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佤语支,人口42万(2000年统计数),主要分布在云南省的西南部。佤族的经济、文化和教育相对落后,20世纪50年代前尚处于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阶段,还没有文字,更无专门的教育机构和人员,其民族经验和知识文化的传承,主要通过劳动分工、习俗和游艺活动等方式来实现。而佤族的劳动分工、习俗和游艺活动存在着较为明显的性别差异,这种差异植根于佤族传统文化,并在佤族性别角色的塑造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一、性别角色及其构建

性别角色(gender role)是个体在社会化过程中通过模仿学习获得的一套与自己性别相应的行为规范[2]。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R.F.Ruth Benedict)在《文化模式》一书中指出:“个人生活历史首先是适应由他的社区代代相传下来的生活模式和标准。从他能说话时,他就成了自己文化的小小创造物,而当他长大成人并能参与这种文化的活动时,其文化的习惯就是他的习惯。”[3]人类社会由男女两性组成,依据个体特点和社会需要,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社会角色,这些角色是在社会文化的强制性惯例和非强制性惯例下形成的。与生俱来的生物性是性别角色的塑造基础,但人的社会性赋予了性别角色更多的文化解释。两性性别角色的差异更多地体现了社会文化对社会角色的不同期待与塑造,而社会文化的差异又与民族、传统文化、地区、社会阶层等因素息息相关。在个体的社会化过程中,知识与技能的获取、生活目标的选定、言行举止的规范等,都渗透着对性别角色的期待与塑造。社会文化的这种固有期待与塑造,形成了两性性别角色的分野和相应的行为模式,两性性别角色各自的行为模式反过来又促成了相应的社会价值取向。社会文化对两性性别角色的不同期待贯穿于他们一生,而对性别角色的塑造在儿童时期就已开始[4]236。正如玛格丽特·米德(Margaret Mead)所言:“文化总是煞费苦心,千方百计地在错综复杂的条件下,使一个新生儿按既定的文化形象成长。”[5]

从广义上来讲,“包括物质生产活动和精神创造活动在内的人类的所有的活动及其结果,均可称之为文化”[6]。传统文化是历史的结晶,但它并不只是博物馆里的陈列品,而是有着活的生命,“传统文化所蕴含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准则,一方面具有强烈的历史性、遗传性;另一方面又具有鲜活的现实性”,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今天的人,在现实生活的强劲脉搏里,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7]。一个社会的传统文化是影响其社会文化的重要因素,传统文化的历史性、遗传性决定了传统文化区别于社会文化,但传统文化的现实性又决定了它已经融入到社会文化的血液中,对社会文化产生重要影响。两性性别角色的构建,正是融合了传统文化的社会文化以及这种文化对两性社会价值的不同期待对男女两性潜移默化和影响的结果。本文拟结合佤族传统文化中的劳动分工、习俗和游艺活动,分析佤族传统文化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二、佤族传统文化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一)劳动分工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农耕是佤族最基本的生产方式,在长期的劳动实践中,人们形成了按性别进行劳动分工的习惯,男性分担赶集、打猎、犁田耙地和盖房子等,女性的主要工作是纺线织布、舂米和煮饭等。这种有性别差异的劳动实践主要通过父母在劳动中的言传身教来加以引导,并且贯穿于从婴幼儿到青少年的整个过程之中。

与许多社会的婴幼儿一样,佤族的婴幼儿从其有记忆时就对社会性别分工有了模糊的感知。由于祖母、母亲或年长的姐姐担当了照顾婴幼儿的主要责任,使被看护的婴幼儿产生了看护者为女性的感觉,这种感觉到了三四岁时开始转化为认知。

到六七岁,佤族农家儿童一般就会按照社会文化惯例参与日常生产活动,开始学习一些传统的谋生技能,并从事家庭和田间的辅助性劳动,并出现了较为明显的性别分工:女孩子会跟随母亲、姐姐学习采集野菜、喂鸡、喂猪、纺线、洗衣及看护年幼的弟妹等“女性”劳动;男孩子则会由父兄教授如何使用刀枪弓弩,如何杀鸡宰牛、砍树烧地、犁田耙地等“男性”劳动。十岁左右,佤族男女两性儿童就各自基本上掌握了符合自己性别角色的本民族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可以说,劳动分工是明确佤族男女两性性别角色的第一步。

(二)习俗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习俗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逐渐约定俗成的习惯,积淀了该民族千百年来的生活经验、价值取向和道德准则,是其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4]240。由于在解放之前佤族没有法律,习俗在社会中起到了调节人们行为规范、维持社会正常运转的功能。本尼迪克特认为:“风俗习惯对人的经验和信仰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它的表现形式又是如此千差万别。……每一个人,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他所面临的风俗便塑造了他的经验和行为。”[3]习俗作为佤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对两性性别角色构建的作用是在潜移默化中实现的。佤族的习俗主要包括节庆、祭祀、婚姻和禁忌等形式。

1.节庆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佤族人普遍信仰以“万物有灵”、“灵魂不灭”为特征的原始宗教,他们的许多节庆都与“灵魂”相关。

佤族人认为谷物有魂,只有谷物和谷魂合一,谷物才耐吃,吃的人才容易吃饱,所以在每年谷物收割之后,还要把它们的魂也都捉回去,这被称为“叫谷魂”。一般由主妇负责“叫谷魂”,她们到收割谷物后的地里,摆上祭品祭祀谷魂,并念祝词。在念完祝词后,她们从地里拣一些收割时掉落的谷子,装到随身带着的背袋里,一路摇着铜铃回家。“叫谷魂”由女性来负责,是因为“谷物在大地上播种、生长、结实、收获,这个循环重复的过程,与妇女一代代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过程同出一辙”[8]。而在主妇捉回谷魂后,由男主人把拣回来的谷子,供到供奉祖先的家堂上[9]34。

佤族还有一个与“叫谷魂”相关的传统节日,即“新米节”。过“新米节”的时间根据农作物成熟的时间来定,一般在每年农历八月(佤历十月)。过节时,佤族人以村寨为单位,首先集中到村寨头人家(头人一般由村里德高望重的男性担任),然后请三四个七八岁的女孩,身着盛装到谷田里去“叫谷魂”,以祈求谷物能粒粒饱满,获得丰收。之所以由女孩来“叫谷魂”是由于女孩蕴含的生育能力与谷物结果实的能力具有相似性,女孩与谷神之间的交流,能保佑谷物饱满丰收,同时也能保佑女孩成年后能具有较强的生育能力。女孩们在叫谷魂后,会选择性地采摘一些粒大饱满的谷穗(称为“新米”),带回头人家。之后,聚集在头人家的佤族人开始杀鸡、宰猪、煮稀饭等等,并从女孩们采回的谷穗上剥几粒谷子丢进正在煮着的稀饭里。然后,头人便开始念祝辞,大家共进佳肴[10]。

佤族女性在“叫谷魂”中充当的与“谷魂”沟通的角色主要强调了女性生儿育女与谷物成长结果的共通性,因而这项活动强化了女性作为生育者的角色;而作为“供奉祖先”的实施者、作为新米节召集者的“头人”都由男性担任,则强化了男性在宗教公共事务中的领导者地位。

2.祭祀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从佤族人的两大祭祀习俗拉木鼓和猎人头祭祀中,我们都可以看到祭祀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鲜明作用。

佤族人认为木鼓是通天的神器,是人神沟通的重要方式,所以拉木鼓就成为佤族人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所谓“拉木鼓”,包括从木材的选定,砍木材到砍回木材后取牛肝看卦占卜吉凶,利用此木材制作木鼓,以及对制作好的木鼓进行的剽牛祭祀等内容,其中每一道程序均由身强力壮的男性来承担,主持“拉木鼓”的魔巴(巫师)也由男性来担任。木鼓形似女阴,隐喻着女性的生殖能力,这种只能由男性参加拉木鼓的习俗,“反映了‘异性相引’的本能,只能由男性去求、去拉,因为木鼓是主宰生殖和繁衍的女性”[11]。通过拉木鼓的活动,强化了男性在宗教公共领域的主导者地位,同时也强化了女性作为生育者的性别角色。

猎人头祭祀习俗虽然于 1958年被废除,但它原本是佤族人最神圣的祭祀,这种仪式源于原始自然崇拜。佤族人认为,木鼓在,神灵就在,木鼓响,神就会显灵。如果不用人头来祭木鼓,木鼓就敲不响,神就会生气,鬼也会来欺负人,庄稼也长不好,人和牲畜都会饿死。在整个猎人头祭祀活动中,男性充当了主要角色。他们猎取人头后,举行盛大的迎头仪式,并将人头供奉在安放木鼓的木鼓房。妇女们则为人头梳洗、化妆,并向人头哭诉:“人家有脚你也有脚。你为什么不跑,让我们捉住你,为什么你不长眼睛,让我们砍了你的头。”[12]对于男性来说,猎人头需要勇敢、果断和坚强的品质,而女性“哭人头”的习俗,则说明女性虽然认为猎人头是基于祭祀的需要,但仍对人头怀有怜悯不忍之心,表现出其善良、怜悯的性格特征。猎人头祭祀活动中的两性不同分工,表现出佤族文化对男女两性不同性格特征的期待和塑造。

3.婚姻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在佤族人的婚姻中,妻子依附于丈夫,受丈夫支配。在婚姻的缔结过程中,男方除了负担婚礼的所有费用外,还须支付女方家族一定的聘礼,即“奶母钱”和“买姑娘钱”。“奶母钱”指女方父母抚育女孩长大成人的费用,这笔钱在结婚时必须付清。“买姑娘钱”则是女儿的身价,可在结婚时支付,亦可婚后付清,自己付不起,则由子孙偿还。这种聘礼实有买卖女性的性质。

佤族社会典型的婚姻形态是一夫一妻制,但也存在多妻习俗。男子以多妻为荣,认为“婆娘没有两个,不是汉子”[13]145,且丈夫对妻子有统治权,如妻子与其他男子有不正当关系,丈夫一般会驱逐妻子,向奸夫索要财物,并抄奸夫的家,但如丈夫不喜欢妻子则可丢妻。所谓“丢妻”指丈夫不与妻子同居,被“丢”的妇女可留住夫家,亦可搬开另住。丈夫“丢妻”后不再对妻子承担任何责任,且不受舆论谴责。另外,如果婚后无子,男子也可以在与原配妻子继续生活的同时,再娶其他女子。社会对妇女改嫁的评价,则远没有男子再娶宽松,社会对因被丈夫遗弃或不满包办婚姻而改嫁者是同情的,对因喜新厌旧而改嫁的,则歧视之,称为“乱作乱搞”[13]149。在家庭财产的继承上,佤族奉行绝对的男子继承制,妻子和女儿没有继承权,即便无子,家长去世之后财产也只能由同姓男子继承。

显然,佤族社会的婚姻习俗强化了丈夫的绝对主人地位和妻子作为丈夫“奴隶”的角色。

4.禁忌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禁忌是人类普遍存在的文化现象,国际学术界将其统称为“塔怖”(Taboo)。“塔怖”原是南太平洋波利尼西亚群岛中的汤加岛人的土语,基本含义是“神圣的”和“不可接触的”,后被引申为“神圣的、不洁的、危险的事物,以及由于人们对其所持态度而形成的某种禁制”[14]。佤族信仰“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认为任何不洁的东西都会惹怒神灵,与之接触会带来灾难。女性由于特殊的生理特点,被认为不洁,凡与女性月经或怀孕等“非正常”生理特征有关的东西都被视为禁忌,因此佤族妇女不能跨过男人的头和男人打猎用的弩、枪等,若跨过了,男人就不会打中野兽;男子出外打猎,遇见妇女不能与之说话,如果说了话,就不可能打到猎物。佤族妇女在男人集会的地方,不能随便从男人面前走过,否则会被视为没有礼貌。若妇女要在男人面前走过,必须低头弓腰,双手按住裙子下摆,并足慢行,否则会被斥为贱妇。孕妇的行为也要遵守一定的禁忌,佤族人认为孕妇不能摸死人棺材,其丈夫也不能抬棺材,若是抬了,孕妇容易流产,生下来的婴儿会畸形;孕妇床边的墙上不能挂晒衣服,若是挂了,孕妇容易流产、早产,生下的孩子会得软骨病;孕妇不能打蛇,若是打了,生下的孩子会经常伸舌头;孕妇及其丈夫不能做竹筒、砍凿舂臼、搭水槽,否则,生下的婴儿会畸形[4]102。佤族人还禁止孕妇吃祭祀的饭菜,因为祭祀是严肃的宗教活动,祭祀用的饭菜作为祭品专供鬼神享用,只有鬼神享用完后,正常人才能分享,而孕妇不属于“正常人”之列,一张嘴供养两个人,不仅会把他人的食物吃尽,同时也是对鬼神的不敬,孕妇如吃了祭品,就会招致神鬼的惩罚,其胎儿或是畸形,或是流产[4]112。这些禁忌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视女性为不洁之物,这必然对女性产生她们不如男性的心理暗示,从而使女性在生活中更加依附于男性。

(三)游艺活动及其在性别角色构建中的作用

游戏不仅是开拓儿童生活空间、促进儿童智力发展的最佳途径,而且是儿童学习规则、体验社会角色的重要方式,游戏的方式也体现着不同的性别特征,是两性性别角色构建的重要途径。佤族男孩的游戏多与技巧、力量有关,如“顶头”游戏、“抢牛肉”游戏、“转陀螺”游戏等;女孩的游戏则更多地体现了安静、心灵手巧的性格特点和作为“照顾者”的性别角色,如“簸石子”、“过家家”等。

“顶头”是佤族男孩模仿斗牛的一种游戏。男孩们上山放牛时,往往会在山坳里进行顶头比赛。两个男孩面对面手撑地,膝着地,互相寻找进攻的机会。猛然两人的头紧紧顶在一起,双方都使劲用力,直到一方把对方顶翻在地[15]。“抢牛肉”游戏是佤族成年男子的“砍牛尾巴”抢牛肉活动的变种,佤族儿童通过模仿,将其演变为一种游戏。其具体做法是:男孩们以大瓜为“牛”,用四根手指粗细的竹棍插入瓜中作“牛”的四肢,以一株草作“牛尾巴”。进行游戏时,大家围着“牛”一边吃喝,一边亮出手中的“刀子”。当其中一人举“刀”砍断“牛尾”时,大家蜂拥而上抢割“牛肉”,谁抢得最多,谁就最能干[15]。“转陀螺”不仅男孩喜欢玩,也深受成年男子喜爱。陀螺形状多样,有高脚、矮脚和鸡枞(云南的一种野生菌)等形状,均用木头制成,呈圆形,直径约为6厘米,高约7 – 8厘米,头大身细脚尖。玩时,游戏者用细绳抽打陀螺,使其不断旋转且发出清脆的嗡嗡声[16]。

佤族女孩子们玩的“簸石子”游戏需要一定的技巧,其玩法是:二至三位女孩子在一起,每个女孩依次用先用左手将 50粒石子往空中抛,然后用右手尽量多地接住落下的石子,再用右手抛接住的石子,用左手接。如此反复三次算一局,谁接住的石子多,谁就在游戏中获胜。“过家家”是孩子模仿成年人生活的一种游戏,流传于全国各地,也深受佤族孩子喜爱。在人们的印象中,过家家被认为是更属于女孩的游戏。这个游戏一个人或几个人都可进行。女孩们往往把自己当成玩具娃娃的妈妈,将玩具娃娃当成自己的孩子。在游戏中,她们学习着如何照看孩子,这实际上是在模仿现实生活中母亲对孩子的照顾。

总之,佤族传统的性别化的劳动分工使佤族男女两性从小明确了自身的劳动分工;包括节庆、祭祀、婚姻和禁忌等在内的具有性别差异的习俗确立了男性在社会和家庭中的领导者地位,同时也强化了女性生育者、附属者、柔弱者的性别角色;性别化的游艺活动塑造了男性以力量为特征和女性以安静为特征的性别气质。通过上述途径,佤族男女两性逐渐形成并适应了为社会文化所普遍认可的性别角色。

三、余 论

佤族传统文化中的性别差异因素对佤族男女两性性别角色的构建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于男性,佤族传统文化除了培养他们必须的劳动技能外,更注重锻炼他们的胆量,培养他们自主、勇敢和独立的品质,如佤族民歌中唱的那样:“佤族的男子哎,要像山上的麻栗树;佤家的男子哎,要像那经风雨的大榕树;身不挎长刀,不是佤族真正的汉子;枪不沾百鸟毛,不算佤家真正的神枪手。”[9]11而对于女性,佤族传统文化则更重视使她们懂得做女人的规矩,以培养其在日后家庭生活中所需要的心灵手巧、善良贤惠的品质。佤族传统文化分别为男女两性确立了不同的性别形象,为男性确立的形象,是一种适应公共领域活动的人,其主要特征包括自主、独立、理智、勇敢、富于创造精神与竞争气质等;而为女性确立的形象则与家庭私人领域密切关联,其主要特征为富于情感、勤劳、顺从和自我牺牲等[17]。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二分法是西方政治思想二元论的主要体现之一,女性主义者巴巴拉·阿内尔(Barbara Arneil)认为这是致使女性深受压迫的根源之一。她认为:西方政治思想中主要存在文化与自然的区分、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区分这两个二元论,“众多西方政治思想家持续构建起来的二元论,其固有的内在特征就是:通过这个二元对立的一极(女性)来紧密地确认男性,同样通过另一极(男性)来密切地确认女性”[18]。这两个二元论体系中各领域之间并不平等,“文化优越于自然,公共领域优越于私人领域,并将男性同文化、理性以及公共领域联系在一起,而将女性同自然、情感以及私人领域联系在一起”[19]。佤族传统文化对性别角色的构建正是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划分的鲜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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