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初江南地区学官群体的形成

2013-02-15 08:40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6期
关键词:群体制度

卢 琳

(兰州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1279年蒙古人灭亡南宋,结束了南北对峙局面,完成了统一,但对两宋时期的儒士群体产生了巨大冲击。宋末元初的战争灾害,儒士们不仅遭受颠簸流离之苦,而且元初科举制度的废除及四等人制,使儒士群体的社会地位空前衰落,从两宋时期的社会管理阶层沦落到元初游离在政治之外。

元代江南地区的学官群体一直受到学术界的重视。著名学者陈得芝在《论宋元之际的思想和政治动向》中论述由南宋灭亡到世祖末年南人儒士思想和政治态度的转变,并分析出朝廷尊儒和优待士人是促使儒士认同元朝的原因之一,但未涉及学官群体的形成[1]。陈氏还在《耶律楚材、刘秉忠、李孟合论—蒙元时代制度转变关头的三位政治家》中论述,从军事征服到建立适应中原汉地历史背景和社会状况的统治制度,是蒙古统治者入主中原的必然道路,而要在蒙古统治精英与中原汉族世界之间达到制度文化上的高层次沟通,需要一种特殊的人才来担当起高层次“文化中介者”的角色,在不同制度文化的冲突中进行调节,从而有效地诱导蒙古人在中原地区建立其统治体制过程中理解和接受中原制度文化,并例举耶律楚材、刘秉忠、李孟三人的重要作用。文章着眼于整个中原地区社会制度的转变,并未专注江南地区学官群体这一特殊的社会现象[2]。萧启庆在《元代的儒户:儒士地位演进史上的一章》中从制度史的观点分析元代儒士的法定政治、经济地位,认为元代儒士地位虽比唐宋有所下降,但并未达到“九儒十丐”的地步。此文只综述元代儒户地位的演进,未专注江南儒士这一群体[3]。王立平在《元代地方学官》中论述了全国学官的概况,但是北方学官和南方学官在来源、聘任和待遇上有很大差别,这一点作者并未注意到[4]。申万里在《元代学官选注巡检考》中考证元政府为解决学官的升迁困难,将儒士出身的学官选注为巡检,这一现象是元代特殊的社会环境造成的,士人群体在社会处境不利的情况下改善自己生存环境的努力。由于学术界对学官选注巡检的现象关注不多,文章颇有开创之处[5]。申氏还在《元初江南儒士的处境及社会角色的转变》中采用社会学的分析方法,探索儒士阶层社会角色的转变,在国内外亦是首次,令人耳目一新[6]。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主要论述元代入侵灭南宋、占领江南地区给儒士阶层造成很大冲击,在科举不第的情况下,儒士阶层出任学官,形成学官群体,并分析学官群体形成的原因及意义。

一、学官制度的确立

学官是设于各路、府、州、县或学院的教官——教授、学正、山长、学录和主管学校的钱粮、房产、书籍的直学,《庙学典礼》称为“提举学校官”[7,p12],后简化为“学官”[7,p13]。据顾宏义先生的研究,宋代地方学官、学职的设置、数量、待遇、选举、考课都已经形成固定制度[8,p117-13]。宋代学官制度的完善对元代的学官制度产生很大影响。金朝在中国北方确定统治地位后,实施科举制度,并沿用北宋的教育制度,北方的儒学教育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同样金朝的学官制度对元初的学官制度的形成产生一定影响。随着蒙古人入侵灭亡金朝,在北方的统治稳定,即大蒙古国时期,由于四处征战和对儒学认识的肤浅,导致北方的学官制度荡然无存,忽必烈即位后,随着对中原文化认识的深化,逐步实施汉化政策,恢复儒学教育,中统二年(1261年)“诸路学校久废,无以作成人材。今拟选博学洽闻之士以教导之,据某人可充某处提举学校官。凡诸生进修者,仍选高业儒生教授,严加训诲,务要成材,以备他日选擢之用”[7,p12]。恢复学校教育,设提举学校官,管理学校教育,培养人才,这是针对北方在结束战乱,完成统一后的举措;至元六年(1269年)

府又对北方各地儒学学官进行整合规范,“外路学校,教授一员,别无另设提举学校职名,止是随路、府、州长贰或运司文资官兼充。即目随路已设学校官,除见钦受宣命人员,拟合依旧存设,其余亦拟行罢去。拟合并散府、上中州,依旧例设立教授一员”[7,p13-14]。对北方各地学官的规范,结束宋末元初战争时期学校教育废止、管理混乱的状况,为学校教育的进一步恢复和学官制度确立奠定了基础。上述措施的实施基本上恢复和规范了北方的学官制度,北方学官制度的恢复同样对江南地区学官制度的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

江南地区学官制度的确立是在在南宋灭亡后,元世祖时期开始实施,此后一直沿用到元朝灭亡。忽必烈灭南宋后逐步实施汉化政策,为广泛搜罗人才,下诏“诸路岁贡儒、吏各一人”[9,p246]。这些儒士和南宋时期的官员,很多被任命为学官。这是学官任用的开始,也是学官考核、升迁等一系列制度的开始形成。

首先是学官的任用。一是通过保举兼考核的形式。至元二十一年(1287),江南非进士人员,如有学问渊博、品行端正之人,可通过保举的方式,经儒学提举当面出题考试,按察司考核,优秀者可出任教授。通过保举兼考试的方法任命学官,不仅表现了江南地区学官任用的灵活性,被保举的儒士多是名儒、隐士、南宋遗老,同时考核的方法也保证了学官的质量。二是元政府特许学生中的佼佼者出任学官。延祐四年(1317)规定,由本处教授在学生员内推举才学优长、行无玷缺者,文资正官出题,面试经疑、史评各一道,合格即为直学[10]。在学校学生中选拔学官不仅解决了直学的缺员问题,并且直学是管理本地、书院的田产、祭器、书籍等事务,由学生出任直学促进了学校教育的发展。三是元仁宗设科取士,由于南人属于第四等人,科举考试偏重蒙古、色目等北人,江南地区落榜的儒士很多,元政府为安抚儒士,对科举落第者“恩授”学正、山长、教授等职务,在至正年间成为定制[11]。由科举不第的儒士出任学官是元政府安抚、稳定江南地区统治的需要,同时对于儒士而言虽不能通过科举实现进入仕途的政治理想,培养人才也是其退而求其次的最好选择。

其次是学官的考核和升迁。学官虽是地方卑职,但因担任着培养人才的重任,因此其考核和升迁有严格的制度。从五品提举,经过三次考试可升为正五品官;从七品负提举,经过三次考试可升为正七品官[12]。大德五年明确规定,儒学提举三年任满,依例于司县官内任用。路、府、州、县及书院学官,从直学到学录、教谕,从学录、教谕到学正、山长,从学正、山长到教授,任满或考满以后,经过层层考试方可升迁。考核的内容多是经疑、古赋等,和科举考试的内容差别不大。学官的考核、升迁是一套严格的系统,并且从直学到教授的升迁,时间长,难度大。这也说明了元政府将南人儒士固定在学官系统,阻碍其进入仕途参与社会管理的目的,也逐步造成学官的数量越来越膨胀,形成学官群体。“元代江南的学官体系在某种程度上说是元政权为笼络江南儒士而设立的,学官的来源、职务、处境、地位等方面都有其特殊性,学官只在本系统升转……因此,江南学官在元朝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群体。”[6]

二、学官群体形成的原因

首先是宋元更替,社会地位降低,儒士的生存环境恶化。蒙古人在灭南宋的过程中其“嗜杀、屠城”的恶习虽有所改变,但局部性的烧杀抢掠仍有记载,如江西行省南安路上独县“入至元,大兵环而临之者逾七旬,竟以死守屠焉”[13]。至元十二年(1275年)十一月,元军进攻常州,城破,元军“四门杀人,一城尽死”[14,p59]。可见蒙古人在攻克南宋都城时,嗜杀、屠城的现象依然存在。戴表元在《行妇怨次李编校韵》中描述了台州地区的情况:“赤城岩邑今穷边,路旁死者相枕眠。唯余妇女收不杀,马上婷婷多少年,蓬头垢面谁氏子,放声独哭哀闻天。”[15]从诗中可见战争时期的惨状。同时,戴表元也记录了逃亡时的情况“越明年,兵声撼海上,树郊之民,往往持槁束揾而上,伺尘起即遁。余与公势不得止,仓皇弃其故业,诣山中可舍者为之归,盖其事不能相谋,而流离转徙,困顿自折,不自意复相出于天台南峡之麓,自是而行同途,止同游,交同友,客同门,急则传声疾呼,老稚携契,以循须臾之命;缓则握手劳苦,流涕譬释,以宽离乡弃土之戚”[16]。战争的破坏使南宋遗民流离失所,不得不放弃故土、故业四处奔波,儒士作为南宋遗民中的一个特殊群体,亦不能幸免,同样饱受奔波流离、生活困顿之苦。加之元朝建立之初,实施严格的民族等级划分,使江南士人失去优越的社会地位,宋金时期被赋予的政治、经济的特权也不复存在,加剧了江南儒士生活的窘迫。学官作为朝廷正式授予的官吏,并给予俸禄,据《庙学典礼》记载,南北学官的俸禄不统一,南人学官“自至元二十四年(1287)始,每月俸给从国家正俸内支给,直到至元二十九年(1288)以后,不再由国家正俸支给,而从学校养士钱粮内支给”[7,p15]。担任学官不仅解决了儒士生存的困境,也使儒士群体安定下来,不再饱受颠簸流离之苦。

其次,科举制度在元代不受重视,入仕无门造成儒士身心的煎熬。唐、宋时期得到完善、发展的科举制度,在元代表现出实施晚、时断时续、民族配额的特点。太宗九年(1237年),忽必烈曾接受耶律楚材的建议,“用儒术选士”,即“戊戌试”,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是一次选举人才的尝试。皇庆二年(1313年)十一月仁宗正式下诏,并于1315年实施了科举考试[9,p568]。此后在元顺帝至元元年(1335年)被中断,至元六年(1340年)得到恢复,此后推行一直到元朝灭亡。“天下治平之时,台省要官皆北人为之,汉人南人万中无一其得者不过州县卑秩。”[17,p49]可见在元朝统一之初,儒士,特别是南人儒士已游离在核心政治和社会管理层之外,这和两宋时期,优待士人,社会地位颇高的现象形成强烈反差。科举制度已不是简单的生存模式,而是幻化为读书人精神的寄托,“因为他们总归是儒生,历史所决定了的人生角色,使他们永远不可能超越传统文人人生理想的思维定势。不管他们出身如何,成名与否,他们总怀着儒生的雄心,儒生的希望,儒生的牢骚,他们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纠结于心的科举情结。”[18]因此对于南人儒士,宋元交替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改朝换代,更是一种文化的入侵和社会制度的变革,而学官制度的形成给予迷茫困顿中的儒士一丝黎明的曙光。虽然学官系统的考核升迁系统繁琐而漫长,但毕竟对儒士们渴望接近政治,“学而优则仕”的理想近了一步。

再次,南人儒士将学官、学校教育作为捍卫文化、“道统”的精神家园。在古代,儒士不仅奉行“学而优则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还承担着保存并传播儒家文化,继承“道统”的文化使命。元初,在用人方面注重“根脚”,偏重于蒙古人、色目人等,在社会制度层面,蒙古旧俗亦受到重视,因此宋元交替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改朝换代,更是一场文化的变革。儒士作为文化的载体,依然举起“卫道”的大旗,在学校、书院中保存、传播以儒家文化为主的的中原文化,“中原文明在蒙元时代虽经历空前严峻的考验,却能浴火重生,而且并未偏离原有的发展主线。”[19,p61]中原文明在蒙元时代的经受住考验,并未断绝,学官群体起到了很大作用。

最后,学官制度的形成与元政府实施的汉化政策有关。随着蒙古军灭亡南宋,实现统一,元世祖实施汉化政策,既而对南人儒士实施优待政策,经济上,“敕南儒为人掠卖者,官赎为民”[9,p149]。并减免徭役;政治上,遣使在招纳汉人儒士,于是大儒元好问、窦默、刘秉忠等人纷纷仕元,这些名儒仕元对普通儒士具有导向作用,加之儒士郝经提出“今日能用士,而能行中国之道,则中国主也”[20]。这一重要的政治命题,指出无论汉人还是蒙古人,只要能任用士人,行使圣人之道,换而言之就是以儒家文化为主的“道统”,就能成为中国真正的君主。这一政治命题,为文人仕蒙扫除了思想障碍。

但是学官群体的形成反映了元政府笼络江南儒士,但又阻止儒士参与中央政权,进入社会管理层的矛盾心态。“元朝天下,长官皆国人是用,至於风纪之司,又杜绝不用汉人南人,宥密之机,又绝不预闻矣,其海宇虽在混一之天,而肝胆实有胡越之间。”[21,p81]元政府为稳定统治,不得不安抚儒士群体,但涉及到中央机密和社会管理杜绝任用汉人南人,对儒士始终保持一种警惕。而学官群体的出现恰是儒士们在社会环境复杂和个体力量单薄的情况下,形成的具有相同处境和共同目的的特殊群体,试图以群体的力量,通过学校教育保存和传播以儒家文化为主的“道统”,通过学官的升迁进入仕途,以实现匡正社稷,治国平天下的政治理想。学官群体的形成反映了元政府和江南儒士相互矛盾、相互制衡的心态。

三、学官群体形成的意义

首先,学官群体的形成反映了江南儒士社会角色的转变。两宋时期,儒士们奉行读书—科举—做官的人生模式,进入仕途形成官僚集团,成为中央决策的参与者和地方事务的管理者,在政治、经济、法律等方面均享有特权,社会地位颇高。宋元更替,改变了儒士的人生模式,社会地位降低,“滑稽之雄、以儒为戏者曰:‘我大元制典,人有十等,一官二吏,先之者,贵之也;贵之者,谓有益于国也。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后之者,贱之也;贱之者,谓无益于国也’”[22,p20-21]。九儒十丐的说法虽未免夸张,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儒士社会地位的降低。儒士被固定在学校教书育人,游离在政治之外,从此儒士不再是出卿入相、操劳国事的社会管理阶层,而是专心教育,传播儒家思想的学官,可谓无奈中的心灵寄托。

其次,学官群体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化教育的发展。儒士是文化的重要载体,学官群体作为儒士的一个特殊群体,是江南地区文化教育恢复和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具体表现:第一,学官群体的形成是导致元代杂剧、散曲、词赋等通俗文学、市民文学异常繁盛的一个原因,亦是儒士们苦闷、惆怅中的心灵慰藉。《玉镜台》《陈母教子》《破窑记》等元杂剧的繁盛既是儒士抒发情感的途径,同时也促进了市民文学的繁荣。名儒戴表元在1302年被任命为儒学教授,在闲暇之余经常与邻居王子谦纵论千古,畅谈诗书[16]。第二,学官群体的形成对学校教育的发展产生积极作用。周祖谟先生在《宋亡后仕元之儒学教授》一文中考证元初儒士仕元的情况,这些儒士皆出任学官,其中书院山长3人(黄泽、曹泾、胡炳文)、学正1人(刘应龟)、教授10人(戴表元、牟应龙、赵文、马端临、张观光等)、儒学提举 4人(王义山、白廷等)[23]。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名儒学者,必将对学校教育和文化的保存传播发挥了积极作用。

学官作为路、府、州、县或学院专管教育事务的官员,在宋金时期其学职、数量、考核、升迁等形成一系列完整的制度,对大蒙古国时期,北方的学官制度的形成产生很大影响。但北方的学官数量少,而且在科举考试恢复后,北方儒士通过考试进入仕途的难度相对较小,因此北方的学官还不能形成一个独立的群体。而江南地区的学官制度其来源、选任、考核、升迁等方面均比北方严格,并且升迁的时间长,难度大,这就使学官被固定在教育系统里,进而形成一个独立、特殊的群体。学官群体的出现不是简单的教育系统内部的问题,更突出的表现在儒士群体在元代特殊的社会环境中的生存状况,因此南人儒士出任学官的原因也颇为复杂,既有迫于生活压力,维持生计的原因,也与元政府拉拢儒士,巩固江南统治的政策层面诱导有关,同时也是儒士捍卫文化、“道统”的文人使命相关联。学官群体的形成对当时江南社会产生重大影响,不仅是儒士在元代社会角色的变异,由社会的核心阶层退守到社会的边缘,社会地位降低。同时学官群体的形成也促进了元代文化教育的恢复和发展,为杂剧、散曲等市民文学的繁荣和书院教育的发展做出贡献。

[1] 陈得芝.论宋元之际江南士人的思想和政治动向[J].南京大学学报,1997(2):20-25.

[2] 陈得芝.耶律楚材,刘秉忠,李孟合论-蒙元时代制度转变关头的三位政治家[J].元史论丛(第9辑),2004(7):1-9.

[3] 萧启庆.内北国而外中国[M].北京:中华书局,2007:134-147.

[4] 王立平.元代地方学官[J].固原师专学报,1994(2):19-34.

[5] 申万里.元代学官选注巡检考[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5(5):7-10.

[6] 申万里.元初江南儒士的处境及社会角色的转变[J].史学月刊,2003(9):21-29.

[7] 王颋,点校.庙学典礼(第1卷)[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12.

[8] 顾宏义.教育政策与宋代两浙教育[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117-137.

[9] 宋濂.元史(第8卷)[M].北京:中华书局,1976:246.

[10] 陈高华,等,点校.元典章(第9卷)[M].上海:中华书局,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1(3):387.

[11] 姚大力.元朝科举制度的行废及其社会背景[J].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1982(6):79-84.

[12] 陈高华,等,点校.元典章(第8卷)[M].天津:古籍出版社,2011(3):364.

[13] 刘将孙.养吾斋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5卷)[M].台北:商务印书馆,1983.

[14] 郑思肖.郑思肖集[C].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59.

[15] 戴表元.剡源戴先生文集(四库丛刊初编本,第28卷)[M].上海:商务印书馆,1929:180-191.

[16] 戴表元.剡源戴先生文集(四库丛刊初编本,第11卷)[M].四部丛刊初编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29:79-101.

[17] 叶子奇.草木子(第3卷上)[M].北京:中华书局,1959:49.

[18] 周柳燕.中国古代戏曲的科举情结[J].艺苑纵横,2002(2):78-85.

[19] 萧启庆.内北国而外中国[M].北京:中华书局,2007:61.

[20] 郝经.与宋国两淮制置使书(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37卷)[A].郝文忠公文集[C].台北:商务印书馆,1983:2134-2897.

[21] 叶子奇.草木子.(第4卷下)[M].北京:中华书局,1959:81.

[22] 谢枋得.谢迭山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2卷)[M].台北:商务印书馆,1983.

[23] 周祖谟.宋亡后仕元之儒学教授[M].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35-40.

猜你喜欢
群体制度
通过自然感染获得群体免疫有多可怕
浅探辽代捺钵制度及其形成与层次
“群体失语”需要警惕——“为官不言”也是腐败
签约制度怎么落到实处
构建好制度 织牢保障网
一项完善中的制度
论让与担保制度在我国的立法选择
为特殊青少年群体遮风挡雨
关爱特殊群体不畏难
特殊群体要给予特殊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