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平
国际妇女运动基本理论内涵的再梳理
陈慧平
近年来,国际妇女运动不断发展,女性主义理论也不断推陈出新,但从基本理论内涵上看,平等、发展、和平,以及社会性别主流化仍是一条明晰的主线。在新的实践背景和复杂的理论思潮下,把握国际妇女运动的基本理论内涵,坚持正确的妇女运动发展方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国际妇女运动;平等;发展;和平;社会性别主流化
西方妇女运动发轫于法国大革命时期。200多年来,曾几度伴随资产阶级革命的发展在高潮与低谷中往复行进。十七八世纪时的资产阶级思想家提出了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的观念,为争取参政权的第一次妇女运动奠定了思想基础。19世纪中叶,马克思主义在世界逐步得到传播,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妇女解放的理论也不断在工人运动的实践中运用发展。德国工人运动的著名活动家奥古斯特·倍倍尔在其发表的《妇女与社会主义》等著作中,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分析了妇女在资本主义社会受压迫歧视的根源等问题,指出“未来属于社会主义,而首先属于工人和妇女”。该书到1973年为止,仅在德国就发行了62版。德国社会主义妇女解放事业创始人和国际妇女运动领袖克拉拉·蔡特金,将马克思、恩格斯的妇女解放理论运用于工人运动与妇女运动实践,形成了具有世界影响的无产阶级妇女运动,在此过程中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理论的传播。在蔡特金的倡议下,1910年召开的第二国际妇女代表大会将3月8日定为“国际妇女节”,蔡特金的名字与三八国际妇女节、无产阶级妇女解放运动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当代世界,在不同的社会制度和文化环境下,存在不同性质和不同程度的妇女受压迫与性别歧视问题,存在具有共同性质和要求的妇女发展问题。实现男女平等、争取妇女解放,是全球妇女共同的心愿和目标,是全人类彻底解放的重要目标与内容。纵观全球范围的妇女运动,既有社会主义妇女运动,也有资产阶级女权主义运动,既来自于西方发达国家,也来自于第三世界的发展中国家。二战后联合国在推进性别平等方面的积极作用日益显现。联合国在性别平等问题上的每一次重大突破和进步,都离不开世界妇女的积极奋斗。1946年,联合国成立妇女地位委员会。联合国世界妇女大会已召开了四次。第一次世界妇女大会于1975年在墨西哥城召开,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于1995年在北京举行。2010年7月,联合国大会决定建立联合国促进两性平等和妇女赋权实体(称“联合国促进两性平等和增强妇女权能署”,简称“联合国妇女署”)。多年来在实践中形成了一系列保障妇女权利、提高妇女地位的国际法律和公约。
国际妇女运动催生了丰富多样的妇女解放理论。围绕“平等、发展与和平”的主题,有关妇女解放的理论思潮不断涌现。影响较大的如社会性别理论,提出“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20世纪下半叶以来,除了传统的女性主义流派,如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社会主义女性主义、激进女性主义外,又涌现出新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第三世界女性主义、后殖民女性主义、后现代女性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文化女性主义、解构主义女性主义、酷儿理论等等理论思潮。应该承认,国际妇女运动发展到今天,其理论的丰富性前所未有,让人多少有种无所适从之感,然而无论如何,追求平等是妇女运动永恒的主题,与时代和社会相关联是妇女运动充满活力的源泉。从这个角度看,近年来出现的新理论是对国际妇女运动基本理论的丰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一方面要把握基本理论,另一方面要追踪与基本理论相关的新理论探索。
第一次世界妇女大会对男女平等下了定义:男女平等是指男女的人格尊严和价值的平等以及男女权利、机会和责任的平等。第二次世界妇女大会进一步指出,平等不仅指法律平等和消除法律上的歧视,而且还指妇女参与社会实践的平等机会。第三次世界妇女大会全面阐述了男女平等的内涵,指出平等既是目的又是手段,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都有机会享有自己的权利,发挥自己的潜力和才干,以便参与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工作并享受其成果。对于妇女来说,平等意味着实现某些由于文化、体制、行为和态度方面的歧视而被剥夺的权利。随着妇女运动的发展,男女平等在国际社会中不再被狭义地看做女权问题,而是人权问题,妇女的权利也越来越普遍地被纳入普遍的人权体系中。
享有充分的人权,是长期以来人类追求的理想。但是,在歧视妇女的某些传统文化影响下,人权理论和制度一开始是把妇女排除在外的,妇女为争取自己的基本人权进行了长期的斗争。一百多年来,经过全世界妇女的不懈斗争,国际社会在妇女权利与人权问题上的观念与行动有了很大进步,1952年联合国通过《妇女政治权利公约》,标志国际社会首次在法律上承认妇女与男子享有平等的政治权利,包括选举权。1979年联合国通过《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以下简称《公约》),以男女平等和保障妇女人权为基本原则,将妇女的权利扩展到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公民和任何领域,被公认为“国际妇女人权宣言”。《公约》要求,缔约各国要谴责对妇女一切形式的歧视,废止本国刑法内构成对妇女歧视的一切规定,在所有领域特别是在政治、社会、经济、文化领域,采取一切适当措施包括制定法律,谋求妇女的充分发展和进步,以保证她们在与男子平等的基础上,行使和享有人权和基本自由。
随着平等理论的深入发展,西方女性主义者进一步指出,导致妇女受压迫、受剥削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和父权制的结合,是一种“父权的资本主义”(Patriarchal Capitalism)或者“资本主义的父权”(Capitalist Patriarchy)的必然结果。在要求实现平等的领域上,Ruth Abbey指出,男女平等追求的不仅仅是公共政治领域的平等,而且包括私人的家庭领域。为了摆脱“家内”与“家外”的劳动对立给妇女带来的压制,玛格莉特·苯斯顿提出要使家庭劳动社会化,达娜·库斯塔则提出要使家务劳动工资化。[1]5-8
虽然在后现代主义的影响下,女性主义面临诸多挑战,如差异问题,它使“妇女”不能再作为一个类别的概念来运用。在阶级和种族等的互渗影响下,无条件地谈论妇女的压迫和共有的姐妹情谊变得十分困难,但一些女性主义者坚持认为,妇女们在政治上团结起来的基础并没有被动摇,如斯皮瓦克认为,女性主义基础理论的危机非但没有减弱妇女追求平等的信念和希望,反而使它变得更加开放,男女平等的追求关联着人类社会的所有平等的追求。珍·汉普顿(Jean Hampton)和玛莎·娜斯鲍姆(Martha Nussbaum)等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重申关于平等的要义,认为平等不是僵硬的1:1,不是使女性与男性完全一样,而首先是人格与尊严上的平等对待。另外,女同性恋(Lesbian)、男同性恋(Gay)、双性恋取向者(Bisexual)和变性人(Trans)(这四类人英文简称LGBT)的权利与平等对待的问题,近年来也引起女性主义者的广泛关注。根据国际同性恋协会公布的资料,虽然在一些国家,这一部分人的权利仍然无法落实,但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些人已不再被当做特殊人群,越来越得到平等的对待。[2]1
发展权利是一项普遍的、不可分割的权利,也是基本人权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人是发展的中心主体。第三次世界妇女大会制定的《内罗毕战略》,集中阐释了对于妇女发展权的新认识,认为妇女发展对人类社会全面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人类的未来是政治、经济、文化和个人充分发展的未来,而这一切的发展则离不开占人口一半的妇女的广泛参与。只有妇女广泛参与到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发展中,妇女的发展进入发展的一切方面和发展的全过程,才能使她们的利益要求融入发展进程的主流,妇女才能作为发展过程中男性的平等伙伴,享有平等的人格尊严与价值。
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深刻阐释了妇女发展权问题,指出如果没有全世界妇女的充分参与和充分权利,人类社会最具威胁的社会、经济和政治问题,就无法得到持久解决,妇女问题的实质是社会发展问题。
女性主义在谋求发展的道路上并非一帆风顺。例如,为了反抗体制,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批美国学者开始把女同性爱视为反抗父权制的出路,认为只有彻底地抛弃异性爱,回归母性世界,重建与母亲的身体与爱的情感的亲密联系,妇女才能有效地结束父权制的统治。这无疑是一种极端反叛。多数人生理上的异性爱取向决定了这种立场缺乏深厚的现实基础。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第三波出现了X代的年轻女性主义者,在后现代女性主义看来,妇女不能被当做一个被压制的范畴,女性不能被当做权力压迫下的牺牲品,女性主义运动也不再是反对父权制或资本主义的斗争。因为权力是构成性的,是发散的、流动的、生产性的、积极的,哪里有权力,哪里就有抵抗。“X代女性主义者更具鲜明个性,提出了多元化时代实实在在的多元化要求。”[3]170
然而,无论怎样多元,参与社会实践对妇女发展来说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根本。曾获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得主耶洛在斯德哥尔摩宴会的演讲时说,“我们不可能期待在短期的未来,所有追求的女性都将获得平等的机会。但是如果女性开始向这个目标努力,我们必须相信自己,否则其他人不会相信我们。我们必须把我们的渴望与我们获得成功的能力、勇气与决心结合起来,我们必须懂得,使那些后来的女性的道路宽松一些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4]16女性主义者认识到,尽管每个男性具备的知识也不全面,但他们集中起来可以生产出任何技术设备。而妇女们掌握的技术远不足以大规模地复位或修理这些机器设备。妇女在高科技方面的距离就更大了,如规模庞大的房屋建造、计算机开发、月球飞船等就是进一步的证据。假如说知识就是力量,那么,力量也是知识。妇女处于从属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男权制强加于她们的愚昧无知。
女性主义者们坚信,从社会发展来看,智力时代将来临,性别平等是一个无人能够阻挡的大趋势。所有想扭转这个趋势的人都显得愚昧可笑。如今,网络空间正成为当代女性主义表达自身的重要阵地。柯恩和桑德尔考察了从摩洛哥移民到荷兰打工的女孩利用网络交往空间的情况,这些女孩通过即时通信工具来讨论处于十字路口中的国家的伦理、种族、年龄和语言问题。即时通信一方面是一种线上活动,女孩们以此来表达属于她们所特有的青年文化;另一方面也作为一个平台,使她们在此塑造自己的个性、爱好等,为她们打造了一个新的发展平台。[5]也有一些女性主义者大胆设想,如果通过技术的运用将生物繁殖进行重新组织,妇女就可以从生物学为她们指定的角色限制中解放出来。其实,S·费尔斯通在《性别的辩证法》中早就指出,妇女受压迫的根源一部分在于人类繁殖的动物性。母亲甚至女性不是固定的,通过科学技术提供的可能性女性将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妇女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伟大力量。和平不仅指国家和国际上没有战争、暴力和敌对行动,而且还包括全球范围内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交往过程中的公正与平等相待。当今世界,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干涉内政、侵犯主权、武装侵略和占领他国领土等违背《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准则的行径大量存在,局部战争和地区冲突从未停止。仅1990年以来,世界就经历了100多次内战,而且主要发生在发展中国家。战争导致贫穷、资源短缺和对人权的侵犯。这些冲突通常伴随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妇女和未成年女性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女性在战争中经受人类伤害的同时,不仅受到如轰炸、饥荒、传染病、集体屠杀、酷刑、非法监禁、离乡背井、种族清洗等的威胁与恐吓,还是特殊形式的侵犯与虐待的牺牲品,包括性侵害与性剥削。
国际妇女运动为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呼声从未停止。联合国妇女十年把和平、平等、发展一起列为三个目标之一,表明妇女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在《内罗毕战略》中,要求国际社会和各国政府对提高妇女地位作出新的承诺,积极寻求政治意愿,包括签署和执行国际公约、宣言,消除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种族隔离等一切形式的种族主义,抵制种族歧视、压迫和侵略,反对外国占领,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定,制定并执行立法与行政政策,实行结构改革,彻底改变旧的国际经济秩序,发展双边和多边的经济技术合作,促进妇女在法律和事实上的平等参与,以消除对妇女的剥削与歧视,使世界各国妇女,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妇女充分参与社会发展,进而实现男女平等。
在国际妇女运动中,平等、发展、和平是范围广泛、相互联系又相互补充的目标。实现一个目标就有助于达到另一个目标。男女平等和普遍享有基本人权,可以促进和平。要使人人享有和平,就得让妇女能够享有在男女平等的基础上参与她们本国一切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领域的权利,特别是参与决策过程。
近年来,女性主义对战争与和平的理论探索也不断深入。帕丽西欧和波莎克在《战争与性暴力政治学》中扩展了对战争中的性暴力的理解,“一般而言的性暴力指的是家庭性暴力,或者工作场所的性骚扰,以及其他种类的性侵犯,包括强奸,在正常的和平情况下,这确实是社会中存在的性暴力类型,然而,还有另一种性暴力,这就是战争时期的性暴力,可悲的是,战争环境中的性暴力的受害者不仅有士兵,还包括平民,性暴力的方式既有性奴隶(例如为军人建立的妓院),也有获胜一方对妇女的轮奸,还有对战俘的性折磨。例如,上个世纪90年代在中欧的塞尔维亚建立的强奸营,大规模地强奸波西尼亚的穆斯林妇女,以及1994年卢旺达大屠杀中胡图人对图西妇女的大规模强奸、折磨和杀害。”[6]502在她们看来,为了更好地理解战争时期的性暴力,需要引入广义的政治语境,尤其是国家的角色。性暴力履行的其实是一种“认同工具”的功能,它旨在巩固或摧毁某种“认同”。因为国家、社会是一个充满关系和认同的场所,通过对另外一个国家和环境的妇女的迫害,也间接地损害了这个国家和环境,同时暗示着这样做可以使自己的国家免受外国的威胁和外来文化的污染。这样性暴力就上升到一个结构性暴力(Structural Violence)的层面。妇女与和平关系的内涵也相应地扩大,妇女与和平的关系不仅是伦理的,也是政治的。
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苏米塔认为,和平和安全意味着解放,意味着从物理的、结构的、生态的暴力和不平等的模式中脱离出来,只有这种解放,而不是具体的权力和秩序的某种摆平,才能赢得真正的和平。[7]1
第二次世界妇女运动浪潮产生的“社会性别理论”丰富了国际妇女运动理论与实践。社会性别理论认为,生物差异并不是造成两性角色及行为差异的决定性因素,制度和文化因素是造成男女角色和行为差异的原因;人们现有的性别观念是社会化的产物,因而是可以改变的。
为了维护性别公正,强化性别意识,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提出将性别意识纳入决策主流的全球战略,性别意识主流化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接受。所谓社会性别意识,是指具有性别敏感和性别自觉,从性别角度观察分析现实生活中男女两性的特点,观察性别角色地位及其获得资源和机会的状况;同时对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和环境进行性别分析和性别规划,避免两性差距的扩大,促进男女两性的协调发展。性别意识主流化是指各国政府、组织或机构在制定政策、实施和评估时,或在人们日常工作中,都考虑到对女性和男性产生的不同影响。传统观念往往认为政府的决策是中性的,对社会整体和经济发展有积极作用的公共政策,也必然会对妇女发展起到积极作用,然而现实使这种观念受到质疑。性别中性政策并不能保证妇女与男性平等占有资源和获得收益。
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通过的《北京宣言》和《行动纲领》专门制定了推进性别平等的“社会性别主流化”全球战略,推进社会性别平等的政治意愿、社会性别观念的确立、社会性别分析能力和制定性别平等政策、法律、计划等的能力以及赋权予妇女的能力。社会性别主流化要求,在各个领域和各个层面上评估包括立法、政策、方案对男女双方的不同含义。作为一种策略方法,它使男女双方的关注和经验成为设计、实施、监督和评判政治、经济和社会领域所有政策方案的有机组成部分,从而使男女双方收益均等,不再有不平等现象发生。
与性别意识主流化相伴而生的妇女学已经改变了许多机构和个人生活的轨迹。20世纪70年代,高等院校管理层普遍认为,妇女学只不过是一种学术时尚,它会随着当时的女权主义波浪一起消失,但它直至今日依旧在蓬勃发展……促使高校管理层为新课程提供资源的决定因素,主要是学生对妇女学的兴趣和选修妇女学课程的人数,其次才是学术会议论文数量,加上研究生和设计第一代妇女学课程的年轻教师们的强烈呼吁。女性主义者们认为,妇女与知识之间的关系变化所产生的影响,将不仅仅局限于女性,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以及我们的思想,都将被更新、解放和注入活力。多视角看待男人与女人的生活,这是妇女学带给人们的重要启发。[8]301
[1]Ruth Abbey.The Return of Feminist Liberalism[M].Durham:Acumen Publishing,2011.
[2]Diane Richardson and Surya Mama.Sexuality,Equality and Diversity[M].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12.
[3]Kath Woodward and Sophie Woodward.Why Feminism Matters[M].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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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Margarita Palacios and Silvia Posocco.War and the Politics of Sexual Violence,Introducing the New Sexuality Studies[M].London&New York:Routledge,2011.
[7]Ann Tickner and Laura Sjoberg.Feminism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M].London&New York:Routledge,2011.
[8]Sharlene Nagy Hesse-Biber.Handbook of Feminist Research[M].Los Angeles:SAGE,2012.
责任编辑:张艳玲
Re-exploration of the Basic Theory of the International Women’s Movement
CHEN Huiping
In recent years,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women’s movement,feminist theory is also constantly bringing forth fresh ideas.In the new context of practice and with more and more complex trends of thought,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women’s theory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o comprehend the basic meaning of the theory of the international women’s movement.
international women’s movement;equality;development;peace;social gender mainstream
10.3969/j.issn.1007-3698.2013.03.002
:2013-03-11
C913.68
:A
:1007-3698(2013)03-0011-05
陈慧平,女,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1007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