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构建中的六个关系

宿茹萍 张李玺

试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构建中的六个关系

宿茹萍 张李玺

现阶段中国妇女实现什么样的发展和怎样发展，亟须得到理论层面的回答和指导。在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过程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妇女解放和发展道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中国特色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制度保障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等六个关系，是首先需要关注和厘清的基本问题。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关系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经济上实现了从封闭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创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广大妇女积极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其自身的解放和发展也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但同时，制约妇女解放与发展的问题也凸现出来，实践呼唤理论对这些现实问题给予回答。在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过程中，有几个基本关系是我们必须要思考的。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它以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为指导，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基础，全面总结中外妇女运动的实践经验，主要回答新时期妇女解放和发展的目标和任务、道路和途径、主客观条件以及主体力量等一系列问题。

中国共产党用以指导妇女运动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妇女观。“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对妇女社会地位的演变、妇女的社会作用、妇女的社会权利和妇女争取解放的途径等基本问题作出的科学分析和概括。这种妇女观，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组成部分。”[1]106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必须以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为理论基础，这是确定无疑的。但是实践在发展，理论也必须创新。

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是一个开放的、不断发展的体系，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2]681毛泽东也说过：“马克思列宁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地开辟认识真理的道路。”[3]296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也不是僵死和封闭的教条，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一个半世纪以前的历史背景下创立的妇女理论，不可能预见到未来各国发生的所有妇女问题。因此，我们不可能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那里找到现成的答案。“实践没有止境，创新也没有止境”[4]538，在对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关系上，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基本原理，又要根据实践需要进行创新和发展，在坚持中求发展，在发展中更好地坚持。“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5]291-292因此，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就是对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坚持和发展。

中国共产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普遍真理与中国妇女解放运动实际相结合，毛泽东关于妇女解放的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项重要内容。这一思想深刻地阐明了妇女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妇女解放的根本出路和发展方向，为新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奠定了理论基础。改革开放以来，根据我国妇女发展面临的新实践，面临进一步创新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新要求，我党把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与改革开放时期妇女发展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妇女解放和发展目标、途径、条件以及依靠力量等方面进行了初步探索，许多理论观点经过实践的检验是正确的。但新的实践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例如妇女发展的机会不平等，妇女发展的客观条件不平衡，妇女发展的社会环境还存在若干不利因素等。这些问题和现象已经深深地触及了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我们必须结合现阶段中国国情、妇情，回应妇女发展出现的新问题，作出更深入的研究，形成具有鲜明特色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

正如列宁所言：“现在必须弄清一个不容置辩的真理，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考虑生动的生活实际，必须考虑现实的确切事实，而不应当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6]26-27因此，只有将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的基本原理与中国妇女发展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才能真正找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与发展的正确道路。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基础之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坚持和发展”。[7]12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创造性地探索和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8]10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探索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基础上，进一步回答中国妇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实现什么样的解放和发展、怎样实现解放和发展”这一重大的理论问题，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和发展的指导思想、理论和实践基础、目标和任务、道路和途径、主客观条件、依靠力量和主体力量等内容，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理论形态，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用以指导新时期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实践问题。

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就是要求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一定要基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妇女发展实际情况，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从新时期中国妇女发展的客观实际出发，思考和规划妇女解放运动的实践发展，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回答和解决现实社会反映强烈、关系妇女切身利益的突出问题，坚持发展是硬道理，在发展中求解放。特别要以“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5]372为标准，这是我们衡量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判断标准，当然也是衡量妇女发展是非得失的标准，凡是有利于发展妇女事业、有利于提高广大妇女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事情，我们都要坚定不移地去做。

进入21世纪，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在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利益关系和分配方式多样化的形势下，江泽民同志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新时期妇女事业的发展也要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首先，只有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才能为广大妇女的发展和解放创造必要的物质基础。历史经验证明，凡是妇女跻身于先进生产力的时期，她们的社会地位就提高，反之就降低。其次，只有弘扬先进的性别文化，将性别意识纳入决策主流，才能逐步代替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落后、腐朽的性别意识，使广大妇女享有同男性一样的地位和尊严，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的权利。再次，要代表包括广大妇女在内的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既满足妇女与男性同等的物质精神生活需要和全面发展的根本利益，也要关注女性的特殊利益需要。

科学发展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最新成果，在当前形势下必须坚持科学发展观，才能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发展与妇女发展协调一致。“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9]1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要以妇女的解放与发展为本，重视妇女的全面发展，尊重妇女的人格尊严和价值，保障妇女的各项权益，全心全意为妇女服务。按照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基本要求和统筹兼顾的根本方法，推进妇女参与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的建设中去；统筹城乡发展、区域发展、经济社会发展、人与自然、男女两性之间发展不平衡的情况，促使和谐发展。

三、中国特色妇女解放和发展道路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关系

妇女的前途命运历来与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国家强大和民族振兴是实现妇女解放和发展的根本前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党和人民历经艰辛探索开辟的一条实现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共同富裕和民族伟大复兴的康庄大道，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也是妇女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的必由之路。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道路必须参与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中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中去，才能牢牢把握住妇女解放和发展的生命线。

第一，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发挥“半边天”的作用。在经济改革中，切实促进妇女政治、经济和社会地位的提高与男女平等的实现，使妇女不仅成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参与者，也成为经济建设的受益者。

第二，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中，维护妇女合法权益。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是妇女平等发展的根本保证，是实现妇女政治权利的前提。妇女广泛的政治参与是实现自身解放和发展的重要途径。要在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总体规划中，高度关注对妇女权利和利益的保护，将妇女发展纳入整体规划。要制定和完善促进妇女参与决策管理的相关法规政策，改善妇女政治参与环境。

第三，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中，推进先进性别文化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是妇女进一步解放与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条件，要使广大妇女积极参与到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来，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妇女发展，弘扬社会主义先进性别文化，为妇女的进一步发展提供良好的文化环境，使妇女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践行者和受益者。党的十八大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战略高度，提出了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战略任务。在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过程中，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先进性别文化建设，加强马克思主义妇女观和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的宣传普及力度，在全党全社会树立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使男女平等基本国策落到实处。

第四，在社会主义社会建设中促进男女平等与和谐发展。我国开始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发展，为实现男女进一步平等创造了基本条件。但是在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向纵深发展的同时，我国也进入了社会转型期，城乡、区域之间、不同阶层妇女在利益格局中的差别扩大，机会不均等、发展不平衡、贫富差距拉大等问题也比较突出，成为制约妇女发展的重要因素。

胡锦涛指出，要“充分关注妇女发展中的不平衡、不充分、不和谐现象，抓住脱贫、就业、教育、健康等重点领域和重点问题，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充分保障妇女的合法权益，不断提高自身发展的能力”。[10]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要关注社会发展中妇女出现的新问题，加快推进民生建设，建立健全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如包括养老、医疗卫生等社会保障体系、文化教育体系，保障广大妇女生存和发展基本需求；创新社会管理，完善解决妇女问题的诉求表达机制和矛盾调解机制。广大妇女在参与和谐社会建设中，既是社会管理的受益者，也是创新社会管理的主体力量，在男女共同分享社会发展成果的同时，也要平等地占有社会发展资源，共同为和谐社会作出贡献。

第五，参与生态文明建设，为广大妇女创造优美的生存环境。“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7]39生态文明是工业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超越工业文明的新型文明境界，就是要达到人与自然、人与人和谐共生、全面协调、持续发展的社会和自然状态。建设生态文明与广大妇女儿童的安全、健康、幸福的生活息息相关。

经济快速发展到今天，资源短缺、环境恶化、生态退化、灾害频发已经成为制约经济又好又快向前发展的瓶颈。恩格斯在一百多年以前曾经警告说：“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11]158随着越来越多的妇女参与到国家的经济建设中去，广大妇女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主体力量，她们有能力也有机会在国家的生态文明建设中作出自己的贡献，同时共享生态文明建设的成果。

要落实政府责任，加大环保投入，建立长效机制。“要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建立体现生态文明要求的目标体系、考核办法、奖惩机制。”[7]41广大妇女要积极参与环境治理，以身作则，树立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倡导绿色消费、低碳消费、适度消费，加强清洁能源的开发利用，改善家庭能源结构，为生态文明建设作出应有的贡献。

四、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制度保障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关系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在建国后探索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上，进一步丰富、完善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这些制度基础上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7]12这些制度为现阶段妇女发展提供了根本政治保障。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这一根本制度的选择保障了人民当家做主，是与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相适应的一种最先进的政体。党和政府历来高度重视妇女政治权利的实现，从战略高度上提出了男女平等的基本国策，制定了一系列推动妇女参政的方针、政策和措施，从法律地位上确立了妇女在政治上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正是这一根本政治制度保障了广大妇女以主人翁的地位参与了社会主义的各项事业，理直气壮地登上了社会主义各项建设的大舞台，成为历史的“剧中人”，实现了妇女建设、管理国家的使命。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也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共产党执政的实质，就是领导、支持和保证包括广大妇女在内的人民当家做主，最广泛地动员和组织人民群众依法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各项社会事业，领导人民群众最大限度地实现自己的利益，推翻了“三座大山”，解除了压在妇女身上的政权、族权、神权、夫权四大枷锁，恢复了广大妇女当家做主的地位。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党又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保持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广大妇女才能在实践中自觉地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落实到行动中去，开阔了妇女发展的道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体现了依法治国的理念，是维护妇女合法权益的重要保证。改革开放以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妇女各项权利的实现，从法律地位上保障了妇女权利，先后制定并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中国妇女发展纲要》等一系列有关妇女的法规和政策，从国家发展战略上提出了“男女平等基本国策，保障妇女儿童合法权益”[7]37，建立在这些制度基础上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以及一系列利于妇女发展的方针、政策和措施，从制度上保障了妇女全面发展，弘扬了男女平等的先进文化。在推进社会主义“五位一体”建设的进程中，为妇女在各方面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平等参与国家、社会各项建设搭建了更加广阔的平台。陈慕华曾经指出：“只有在党和政府的支持下，把多年来行之有效的保护妇女儿童权益的政策上升为国家法律，变成国家的意志、人民的意志，使之具有权威性和稳定性，才能对全社会具有约束力和强制力，才能有效地保护妇女儿童的切身利益。”[12]391

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妇女解放和发展实践的关系

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的特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显著特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与发展的实践，就是以马克思主义妇女观为指导，在全面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建设中，争取男女平等、获得进一步解放与发展的活动。实践是理论的基础，理论是实践的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创立本身就是在实践中产生的，也是在实践中得到检验和发展的。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也一定要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善于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成就与经验，针对中国妇女面临的现实问题与挑战，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

首先，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实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源泉和动力。30多年来我国妇女解放和发展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成就：一是国家实行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实施了一整套保护妇女权益和促进男女平等的法律体系，建立了促进男女平等和妇女发展的国家机制和妇联组织，这是推进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重要政策、机制和法律保障；二是广大妇女努力促进自身综合素质的提高，积极投身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是不断促进自身解放与发展的根本途径；三是积极参加国际妇女运动，充分吸收各国妇女运动的有益成果，这是促进我国性别平等和妇女发展的宝贵经验。以上实践经验都是我们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源头活水。

其次，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实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研究的根本目的和唯一标准。理论研究的根本目的还是为妇女发展服务，为男女平等的目标服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不仅要提出现阶段切合实际的男女平等目标任务，更重要的是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和发展目标的根本途径，要找到实现这个目标的主体力量。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实践是检验理论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马克思说：“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自己思维的此岸性。”[13]55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是从实践产生的，为实践服务，随实践发展，并受实践检验。

实践也需要理论的指导。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经过实践检验证明能够有效推动妇女解放和发展的正确理论，我们要继续坚持和发扬，那些经过实践检验阻碍妇女发展的错误理论或做法，就要坚决改正。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妇女发展存在许多问题和挑战，甚至还出现了一些不利于妇女发展的怪论，譬如“妇女回家论”、“美女经济论”等，这些在理论上与马克思主义妇女观是完全相悖的，在实践上也是对妇女的解放和发展有害的，我们必须加以反对。产生以上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如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总体水平和发展不平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及法律、制度不完善，还有以男性为中心的文化观念的消极影响等等。这些实际问题为我们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提出了客观的实践需要，形成了创新理论的动力。

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关系

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任何理论、文化、思想都必然相互碰撞和交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研究也需要开拓国际视野，开展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互相交流和借鉴。西方女性主义两个多世纪以来形成了多种流派，事实上，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研究也受到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深刻影响，不同程度地吸收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方法。同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也要吸收西方女性主义的积极成果。虽然西方女性主义是资本主义社会妇女争取自身解放的理论和实践，它与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在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等方面存在着显著差异。但是，两者之间有一个基本共同点，都关注性别不平等问题，都是为妇女解放服务，其中确实有很多有价值的思想元素。比如，对于性别压迫的根源和解决途径的问题，西方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除了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和父权制对妇女的压迫之外，还从文化、意识形态、种族等方面进行了多视角、多学科、多元化的研究分析，无疑对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发展具有重要启示作用。无论是把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绝对对立起来，认为西方女性主义理论是产生于资本主义、代表西方资产阶级女性的理论，从而采取一概排斥、完全否定的态度，还是认为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已经过时了，以西方女性主义理论代替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指导地位，都是形而上学的和错误的。在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的过程中，一方面，我们要认识到“将中/西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绝对化并加以对立的态度是不可取的”[14]31，“从世界范围看，西方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和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在触及全球女性解放与发展问题上，一直具有重要影响和领先地位”；[15]199另一方面，我们也不同意用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取代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指导地位，但应该看到这些理论对于我们立足国情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国际视野与国际内涵也是十分重要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应该以开放的姿态，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去分析鉴别西方女权主义理论的是非得失,分清精华和糟粕,合理吸收和科学扬弃,用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有益成果丰富、补充、发展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

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要以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为理论基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思想指导，从新时期我国妇女发展实践存在的问题和要求出发，汲取西方女性主义的有益成果，着眼于对妇女发展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探索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解放和发展的道路。

[1]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列宁.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8]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9]胡锦涛.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Z].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10]胡锦涛.在纪念联合国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10周年会议开幕式上的讲话[EB/OL].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 2005-08/29/content_3419134.htm，2005-08-29.

[11]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12]陈慕华.陈慕华妇女儿童工作文集[M].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99.

[1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Z].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4]魏国英，王春梅.女性学概论与方法.[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

[15]仝华，康沛竹.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发展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责任编辑：秦 飞

Six Relationships on the Study of Women’s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ZHANG Lixi,SU Ruping

Theoretical direction related to the type and nature of Chinese women’s development is an urgent need at present.In order to build women’s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it is necessary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in terms of:women’s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Marxist women’s theory,the road of Chinese women’s liberation and the road of development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the institutional guarantee for women’s development and the political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women’s theory and the practice of women’s development,women’s theor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western feminism.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women’s theory；relationships

10.3969/j.issn.1007-3698.2013.03.001

：2013-04-02

C913.68

：A

：1007-3698（2013）03-0005-06

宿茹萍，女，中华女子学院思政部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女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张李玺，女，中华女子学院教授，社会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女性社会学、性别研究等。100101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理论研究”子课题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1AKS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