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明
(1.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350007;2.福建农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350002)
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大潮中,在信仰问题上,我们强调要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培养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用马克思主义信仰武装自己。而在谈到马克思主义信仰时,很多人首先会想到宗教信仰,想到马克思主义对宗教的态度,即不相信鬼神,否定宗教。这种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认识是不全面也不完整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只是马克思主义信仰体系中的一个部分,本文主要阐述马克思宗教观的形成过程,并经后人的继承和发展,形成马克思主义宗教观。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最大贡献在于在世界观和方法论上充分地运用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来分析问题。这一方法从始至终一直贯彻在马克思主义信仰体系之中,使得马克思主义信仰在理论上具有彻底性和科学性。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形成和发展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即:有神论的少年时期,对宗教的理性批判,唯物史观无神论思想的确立,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丰富和发展。
少年时期的马克思相信宗教,最初信仰犹太教,后来改信基督教,这对拥有上千年基督教信仰传统的德国人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少年时期的马克思对宗教表现出强烈的热情和希望,这种热情和希望还在于他认为宗教能让人善良美好,使人更加道德,可以实现人类自身的完善和幸福。这在他中学时期的文章中可以看出。在马克思中学考试宗教作文中,老师出了一道题为《根据 〈约翰福音〉第15章第1至14节论信徒同基督结合为一体,这种结合的原因和实质,它的绝对必要性和作用》的作文,在作文中,马克思不是从宗教迷信的角度论述信徒与基督的一致,而是从道德的角度探讨问题。他认为,人们对宗教的信仰,同基督的一致,是为了探索真理,追求正确的认识,使内心变得高尚,在苦难中得到安慰,有坚定的信心和一颗不是出于爱好虚荣,也不是出于荣誉欲,而只是为了基督而献给了博爱和一切伟大与高尚万物的心。可见,和基督一致所得到的是这样一种快乐,这种快乐“能使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和崇高”。[1]
少年时期的马克思已经有独立研究问题和分析问题的能力,在中学时期就写下了自己的墓志铭。1835年秋天,马克思中学毕业前夕,写了一篇名为 《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的作文,发表了一些重要见解,表达了为人类服务的崇高理想。在之后漫长的斗争岁月中,他始终不渝地忠实于少年时代的崇高理想。他的一生,就是为人类服务的最光辉的榜样。在写作 《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时,马克思还是一个 “清教徒”,还受着传统基督教教育,但他对宗教有着不同于传统教义的理解,更多地倾向于宗教的道德化,将上帝视为使人达到完善和幸福的引领者,相信基督本身就是为人类解放而献身的楷模。正是这种为人类解放服务的崇高理想的驱动,使马克思后来远离宗教信仰而成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马克思在中学时代就表现出了对宗教信仰的理性思考。而马克思对宗教开始理性的批判,是在大学时期。1835年10月,马克思考入波恩大学,开始了人生的新历程。大学期间,他完成对宗教进行理性主义批判。批判的前提是怀疑。马克思与其父亲的通信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大学时期的马克思对宗教信仰的怀疑。1837年,马克思19岁,在给父亲的信中写道: “帷幕降下来了,我最神圣的东西已经毁了,必须把新的神安置进去。我从理性主义,……转而向现实本身去寻求思想。如果说神先前是超脱尘世的,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成为尘世的中心。”“先前我读过黑格尔哲学的一些片段,我不喜欢它那种离奇古怪的调子。我想再钻到大海里一次,不过有个明确的目的,这就是要证实精神本性也和肉体本性一样是必要的、具体的,并且具有同样的严格形式。”“我这个不知疲倦的旅行者着手通过概念本身、宗教、自然、历史这些神性的表现从哲学上辩证地揭示神性。”[1]此后,宗教神性的东西都受到了马克思理性主义的怀疑和严厉批评。
马克思对宗教的理性思考,主要受到青年黑格尔派的影响。在大学期间,马克思因病休养期间阅读了大量黑格尔及其弟子的著作,结识了许多青年黑格尔派的朋友,并加入 “博士俱乐部”,这期间马克思完成了几篇哲学笔记和博士论文。这些文章主要围绕反对神学和论证自我意识哲学。从这些资料可以看出,马克思深受伊壁鸠鲁学派和费尔巴哈理论的启发。
伊壁鸠鲁学派是希腊化时期宗教潮流的抗击者,严厉否定宗教神秘主义。伊壁鸠鲁的哲学体系有三个部分组成:准则学 (关于认识的学说),物理学 (关于自然的学说),伦理学 (关于人生目的的学说)。在这个体系中,准则学为物理学确定了认识的前提,准则学与物理学一起为伦理学奠定了基础。整个体系的中心是伦理学。这个体系后来被恩格斯称作 “希腊古典哲学的最终形式”。[2]他从原子论出发,用原子的运动来解释一切现象,否认超自然的原因,直接导致了无神论的结论。由于时代的局限,他没有直接否定神的存在,但却十分聪明地 “把诸神赶到太空中去,也就是赶到无人居住的宇宙空间中去”。[3]他认为神也是由原子构成的,他居住在各个世界之间,是一个不朽的实体,从不干涉自然事物和人间事务。神对我们居住的这个世界丝毫也不发生影响,我们对神也不必抱着敬畏、恐惧的心理。因此,伊壁鸠鲁的观点实质上是一种无神论。他号召人们从对神的恐惧中解放出来,这对于抗击当时流行的宗教潮流和宿命论思想起着积极的作用。[4]
马克思在宗教观上深受伊壁鸠鲁这种思想的影响,这体现在马克思的博士论文中。马克思选择伊壁鸠鲁哲学作为研究对象,正是因为伊壁鸠鲁反对宗教、主张神学无用论或神人无关论,而且是机械决定论的最坚决反对者、最彻底的自我意识哲学家。伊壁鸠鲁通过原子偏斜说赋予原子以个性和目的,克服了德谟克利特的局限,发展了希腊哲学中的无神论理性传统,把自我意识原则贯彻到了自然哲学领域,实现了原子论的自然哲学向自我意识人生哲学的转变,说明了主体对客体世界的影响,克服了机械决定论,使 “应有”和“现有”无法统一的矛盾得到解决,因为自我意识就是哲学改变现象世界的中介。从伊壁鸠鲁那里,马克思得到启发,赋予了自我意识哲学以历史主体的地位,把创造和改造世界的角色从神那里夺了回来。
另一位影响马克思宗教观的是费尔巴哈。尽管马克思在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对其进行批判,但这并不代表马克思否定和抹杀费尔巴哈在宗教研究史上的巨大影响。如果没有费尔巴哈,当代的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对宗教的研究,尤其是弗洛伊德和弗洛姆论宗教的著作,都是难以想象的。如果没有费尔巴哈,早期的马克思主义也是不可想象的。青年时代的马克思和恩格斯本是黑格尔哲学的忠实信奉者,是费尔巴哈使其摆脱了黑格尔但又意识到了黑格尔哲学思想中的深刻真理;是费尔巴哈使他们对宗教的批判上升了一步。费尔巴哈学说起了在黑格尔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之间搭桥的作用,也起了转变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的作用。
英国学者麦克莱伦说,费尔巴哈的全部著作都服从一个总的思想,那就是宗教研究。费尔巴哈本人也说:“我所有的著作——只有一个目的,一个意志和思想,一个主题。这个主题正是宗教和神学,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东西。”费尔巴哈的这一个思想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对黑格尔的批判;另一个是把基督教还原为哲学人类学,而这两个方面又是紧密相关的。[5]马克思、恩格斯所受到的影响也包含这两个方面,即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和对费尔巴哈把宗教归结为哲学人类学的接受。但是费尔巴哈在把宗教还原为人之后就止步了,他没有去揭示和批判人的社会环境,更不可能从人的环境出发去寻找宗教的根源,因为他所谓的 “人”,是一种 “栖息在世界之外的东西”,他还没有意识到人就是 “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马克思的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就是针对费尔巴哈的这一局限性进行的批判。费尔巴哈把天国归结于尘世,把上帝归结于人,但是他没有把人降到现实的社会结构实体之中,而是把人降到还未形成社会的大自然的怀抱中,降到他自己创造的 “爱的宗教”的梦幻之中。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没有包括社会学、政治学和历史学,它只是关于人的生理学、心理学和道德学。而马克思把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宗教观作为自己新的宗教观的一个起点,把它转向了社会学、政治学、历史学,把人归结于人的社会、人的国家,得出了对宗教的批判就是对苦难世界的批判,于是,对天国的批判就变成了对尘世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这种批判之实质性的转变就在于,马克思已经认识到,在宗教世界观背后有一个颠倒的世界,那就是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社会。有时候想想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感觉它就像是离婚协议书,标志着马克思与费尔巴哈的彻底分手。
因此,马克思说:“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决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在他那里,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这正是旧唯物主义者的写照,而且以往哲学家们的目的只是用不同的方式 “解释世界”,而马克思的目的,是要 “改造世界”。马克思以这种目标的不同而使自己完全不同于他们之前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从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的批判中,可以清楚地看出马克思在宗教问题上对费尔巴哈宗教观的超越。
在对宗教的批判中,马克思是非常客观和理性的,他的批判不是不加区别、不分场合地否定一切。马克思特别反对把一切社会问题都归结为宗教、神学问题,把斗争的矛头局限于宗教领域,并使之抽象化、神秘化。他对宗教的批判,直指宗教的本质和根源。马克思认为,就人自身的思想意识、心理根源而言,“宗教是还没有获得自己或已经再度丧失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6]就人与社会关系而言,宗教是颠倒的时候的世界意识;就宗教本质的特性而言,“宗教是人的本质在幻想中的实现”,“是虚幻的太阳”。[6]
马克思恩格斯对宗教的批判,处处体现出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和观点。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谈宗教的“本质”,即谈 “这一虚幻的本质的物质基础”,那么,他就应该既不在 “人的本质”中,也不在上帝的宾词中去寻找这个本质,而只有到 “宗教的每个发展阶段的现成物质世界中去寻找这个本质”。这句话最根本地表明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宗教论述的核心。马克思恩格斯对宗教的批判立足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原则,关注现实生活世界。历史唯物主义的核心就是存在决定意识,马克思恩格斯用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也就是用生产关系、经济基础来解释宗教的本质,即宗教的世俗的本质。
对待宗教,恩格斯曾经说过: “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这句名言的重要性在于怎样看待宗教。这句话明确地体现了马克思、恩格斯鲜明的、毫不含糊的价值判断,即宗教是虚幻的。马克思恩格斯创立唯物史观,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是彻底的无神论者。这从他们的一些主要著作中可以看出。
马克思恩格斯的 《神圣家族》,确立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观念,开始从现实的、历史的角度考察人,把历史理解为人类的生产发展史,把社会发展的历史同该时期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情况直接联系起来,关注 “生产方式”这一历史发展的基础。正因为历史观和方法论上的这种成熟,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思想奠定了基础。
在中学时代,马克思倾向于宗教的道德化,而经过了对宗教的理性认识以及唯物主义世界观和历史观的确立后,在宗教道德方面,马克思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理性的思考。他认为宗教道德的内容决定了其本质只能是违反和摧残真正美好的人性,宗教道德的基本特征是弃世、禁欲等,其目的是让人厌恶俗世,把对现实生活的爱转化成对宗教神的爱,把对现实幸福的追求转化为对神圣灵光的渴望。宗教道德让人把希望寄托于来世,对现实不合理的社会无动于衷,这就维护了现存的不合理社会。所以,宗教道德并不能真正为人类的完善和幸福服务。
而马克思无神论思想的确立,基于对费尔巴哈的超越,对人的本质的深刻认识。马克思立足于唯物主义,明确阐发人的本质,说明宗教的本质和人的本质的内在联系,指出人的本质是 “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里的 “社会关系”指人与人在人类物质生产中所结成的关系以及由此关系所决定的其他社会关系,如政治关系、阶级关系、伦理关系、家庭关系等等。马克思以社会关系为基础,揭示人的本质。
马克思无神论思想的最后确立,体现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和《共产党宣言》中。这两本著作中体现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哲学原理,对宗教问题的解决,提供了理论基础和方法论原则。马克思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阐述了宗教与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关系,认为宗教和一切社会意识一样,是为阶级斗争服务的。宗教会随着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消亡而消亡。世界上没有神灵的存在,宗教神灵不过是人的意识,受着人的生活条件、社会关系、社会存在的影响。马克思主义宗教观随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创立,运用历史分析方法和阶级分析方法,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
马克思从所处的历史时期的社会现实出发,分析和总结宗教的本质,形成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符合其时代的现实,也代表了那个时代的特征。但时代在发展,宗教在发展,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也应与时俱进。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关键在于继承马克思的研究方法,结合具体的社会现实来分析宗教事物和宗教现象。我们应该做的是借鉴和运用马克思的方法,而不是固守着他的一些理论和观点,毕竟理论具有时代的特征,具有时代的局限,我们只能参考和借鉴,而不能照搬。
后来人对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丰富和发展,主要是列宁的宗教观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虽然马克思、恩格斯对宗教持否定的态度,坚信世界无神,但在对待民众宗教信仰方面,却是客观宽容的。马克思恩格斯为了使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团结起来,为争取本阶级的彻底解放,对宗教采取信仰自由的政策。马克思、恩格斯总的主张是:教会与国家分离、教会与教育分离,将宗教转入私法范围,使其成为公民个人的私事。
列宁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在宗教政策上的信仰自由。列宁在 《社会主义和宗教》一文中指出:“任何人都有充分自由信仰宗教,或者不承认任何宗教,就是说,像通常任何一个社会主义者那样做一个无神论者。在公民中间,完全不允许因为宗教信仰而产生权利不一样的现象。”[7]并进一步指出:“每一个人不仅应该有相信随便哪种宗教的完全自由,而且应该有传布随便哪种宗教和改信宗教的完全自由,哪一个官吏都管不着谁信的是什么教;这是个人的信仰问题,谁也管不着。”[8]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在立足马克思主义对宗教的基本观点和看法,结合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情基础上形成的适应新时代和新社会的宗教理论。表现在,一是将宗教纳入爱国统一战线的思想;二是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我国的宗教具有自己的特性,长期性、群众性、民族性、国际性和复杂性并存。针对中国宗教的五个特性,我国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依法管理宗教事务,坚持独立自主自办的原则,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我国对宗教的政策,既符合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普遍性,又符合中国宗教的特性,这一具有中国特色的宗教理论,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同中国宗教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创新和发展。
历史的演进证明,宗教是长期积累的文化,是一个动态的概念,是一种与特定的时代相联系,具有多种表现形式和丰富内涵的社会性的精神现象和文化现象。我们提倡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主要是应该发挥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优势,不断修正和完善,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相适应。马克思的宗教观具有时代的特征,是时代的体现。我们继承的是马克思、恩格斯的研究方法,即从社会现实出发,结合具体的时代背景分析社会现象和问题。
纵观全世界,宗教至今对社会还发挥着影响,有时甚至是重大的影响。在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阶段,宗教不仅要长期存在,而且在一定条件下,正确处理宗教问题,还直接关系着我们社会的安定,民族的团结,国家的统一。我们只有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作指导,才能真正领会和自觉贯彻党的宗教政策,才能避免在宗教问题上犯错误。中国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要求我们必须注意几点:一是宗教与科学社会主义在世界观上是对立的。二是不能用行政命令和强制手段禁止宗教。三是宗教对于国家来说是私人的事情。四是彻底实现宗教信仰自由。五要坚持不懈地进行无神论宣传。[9]这是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基本原理与中国宗教问题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在建设与改革的长期实践中加以认真总结的理论产物,是宗教学理论的宝贵精神财富。用当代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去研究、探讨和处理社会主义建设阶段的宗教问题意义十分深远。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对宗教持批判的态度:宗教提供的世界观是一种颠倒的世界观,它是颠倒世界借以安慰和辩护的普遍依据;宗教所谓的精神补偿只是虚幻的花朵,是麻醉剂。作为社会主义建设者的执政党应该是无神论的。在继承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过程中,中国人走出了一条有创造性的道路:运用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基本原理和思想,结合中国历史和宗教的特点,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宗教理论,实行了切实可行的宗教政策。可以说,中国运用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对宗教问题的新探索,对宗教问题的妥善成功处理,是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当代价值的具体体现。[10]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在世界观和方法论上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分析问题。这使马克思主义宗教理论具有彻底性和批判性。培养和树立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在世界观和方法论上的意义,在于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深刻认识到整个世界是唯物辩证的。
马克思站在前人肩膀上,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批判地继承了前人的思想精华,分析了宗教的本质和规律,指明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方向,形成了系统化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马克思的宗教理论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也有着时代的局限,我们在批判地继承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同时,更应继承马克思的研究方法,结合具体的社会现实来分析具体的社会事物和社会现象。这是树立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在方法论上的意义。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822,14.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29.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651.
[4]罗晓颖编译.菜园哲人伊壁鸠鲁 [M].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40-56.
[5][德]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著,荣震华,李金山译.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 (上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89-99.
[6]国家宗教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宗教问题著作选编及讲解 [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1,2.
[7]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编译.列宁全集 (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63.
[8]列宁选集 (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25-426.
[9]余可平,李慎明,王伟光.马克思主义研究论丛——宗教观研究 [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14-30.
[10]曾传辉.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研究 [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