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奕
从一个雅痞摇滚青年到当红时尚摄影师,从一部相机到数家新奕映像品牌店铺。
短短5年,他完成的不止是0到1000万的财富积累,更是一种对人生、对幸福的价值理解。
2006年,还是愤青的我卖掉了那把Gibson吉他,然后用它换了我几个月的生活费和我人生中第一台单反相机。那一年我24岁。那年6月,拿着这台单反相机,我拍摄了一组片子,只是想拍出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的我纯粹得脆弱,可能真的需要一个救生圈来把我的人生拉回彩色。11月,我跟朋友合作弄了个小影棚,在北四环一栋公寓的地下室。没有服装,那就拍大头;没有发型师,那就直接把头发打湿,把重点聚焦在旧货市场买的一副透明眼镜上面。片子受到了好评,那时我就知道了摄影中加减法的重要性。
2007年3月,我开始尝试新的手法,发现不同的视角。我当时想:如果把创作拍得跟广告似的,可能会对我的商业市场有所帮助,事实证明并没有任何帮助。但是当听到我为模特Kaili拍摄的照片被带到美国,美国经纪公司还打听我这个摄影师时,我还是很受鼓舞。
不久,我和朋友的合作夭折了,理念的不同让我又开始了租棚生活。但是我在这里拍出了好的作品,拍摄的价格也从500元一路走到了6000元。这是一个结束,也是另一个开始。
在一个迷糊的清晨,有电话来说我的作品参展获奖了,第二天我收到一万块奖金,可是至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获了什么奖。当时我也拍摄婚纱的片子,但还没办法理解结婚的意义,只是单纯地想拍些不一样的东西。骨子里愤青的劲儿暗示我摇滚是必需的。那些摇滚范儿的婚纱照可能就是我当时对爱情的理解,如今看来就跟很多人看到几年前的自己一样,都想死吧。
那时候,我给一个越南的模特朋友拍摄了一组宣传照,其中一幅照片登上了越南当地的一个时尚杂志的封面。第一次有作品在国外被印刷出来,我的心情澎湃得想死,从此喜欢上大脸照,尤其喜欢研究里面的每个细节。
2008年2月,因为苗圃宣传照的拍摄结识了好朋友高杨,他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和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高峰,我真正意识到了团队的重要性。一个月后,我租到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型工作室,一间有40平方米的地下室。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在这里拍摄过很多明星,虽然这间工作室很小,但是记忆很多。在这里,我有了我的第一个员工、第一个团队、第一个梦想……
2008年12月,我们远赴马来西亚去见证朋友的异国婚礼,也正是这趟旅行让我认识到了属于两个人的真正的幸福。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他们又将拥有什么?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我回到了国内。有了这些问号,才有了新奕映像的未来。
2009年是我的杂志年,3种市面上销售最好的时尚杂志把我带给了更多的人。我不是拍不了服装,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可能我过于表面,没有内涵,但这是我喜欢的,不是流行认为的,这只是方式,不是结果。以前我常常要远赴拍摄目标的工作室,带着若干器材,为了一张照片300元的稿费,想尽一切表达方式,但很快乐。这一年,我每天的劳务费是15000元。年底,我带着我现在团队的5个人回到了郑州见我妈。她说:“你已经不做音乐了?”我才明白在这3年内我没有跟她说过我的具体工作。我每次说我工作忙的时候,她可能还觉得我正在台上摇头晃脑。
新年刚过,我确定了把时尚带给更多人的想法。那是我几年来最痛苦的3个月。北京新的200平方米的影棚和郑州1000平方米的影棚同时装修,我在各方面都经历了人生之最。不清楚是因为大家知道我回郑州创业还是觉得我退出摄影圈了,在这3个月内居然没有人找我拍片子。在这种复杂的心理压力下,我用所有的积蓄100万(30万的外债)开启了我们的梦想之门。
许巍曾经放弃音乐,在路过西安地下通道时听到了别人在唱他的歌,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音乐不是为自己写的。有多少人唱着他的歌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执著地奋斗着。提高大众审美,把时尚带给更多的人,也许正是我要做的事。
2011年3月,郑州店成立一周年,南京店开始筹备。我把自己涂得跟蛋糕似的,插根蜡烛祝福我的品牌。等它10岁时,我是否要插10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