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仁道”价值观蕴涵的教育民主思想及其启示

严交笋

(江西新闻出版职业技术学院,江西 南昌 330224)

孔子“仁道”价值观蕴涵的教育民主思想及其启示

严交笋

(江西新闻出版职业技术学院,江西 南昌 330224)

孔子最根本、最重要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仁爱”，根本之道就是“仁道”，即“仁者爱人”。“仁道”渗透在孔子一生的教育理念和实践中，蕴涵着有教无类、教学相长、因材施教的教育民主思想，闪耀着教育平等的人性光辉，彰显了师生平等的民主意识，折射出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这对促进我国教育民主、实现教育平等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孔子；仁道；有教无类；教学相长；因材施教；以人为本

孔子是中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政治活动家,是中国儒家传统文化的创始人。孔子的思想博大精深,涵盖了哲学、伦理、道德、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诸多领域,是一笔留给中华民族乃至全人类的宝贵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孔子终其一生从事教育,成为中国传统教育的奠基人,他丰富的教育实践和深邃的教育思想,对当今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教育发展仍将产生深远的积极意义。孔子堪称“万事师表”,特别钦佩这位“圣人”的博大胸怀、思想智慧和创新勇气,在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里,他自始至终主张“仁道”价值观,自觉践行有教无类、教学相长、因材施教的教育民主思想,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彰显了教育的本质,借古通今,对于促进我国教育民主、实现教育机会均等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孔子的“仁道”价值观

(一)孔子的“仁爱”思想

孔子伦理价值观是孔子学说的主要组成部分,其核心是“仁”。孔子主张:仁者人也,仁者爱人,“仁”的核心就是爱一切人,他还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论语·八佾》)、“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论语·卫灵公》)又曰:“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论语·里仁》)孔子还认为:仁者方可行仁政,所以他竭力主张:“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礼记·中庸》)显然,在孔子看来,“仁”是为人处事、执政治国的根本。《论语·阳货》中记载: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由此可见,“仁道”也是孔子众多道德思想的综合,其内涵十分丰富,包含“恭、宽、信、敏、惠”等等。孔子的“仁爱”思想主要集中在《论语》这本言论集中,其中提出了二十多个道德价值观念,但讲得最多的是“仁道”。因此,“仁道”是孔子伦理价值观中最根本、最具普遍意义的道德范畴。［1］(P45)

(二)“仁道”是孔子以来儒学的根本之道

孔子以来的儒家所提出的种种价值观念中,最根本、最重要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仁爱”,儒学的根本之道就是“仁道”,根本之德在于爱一切人。孔子主张:“仁乎远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就揭示了以“仁”为本处理人际关系的道德准则。仁道并非先天具备,而是后天修养而成的,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论语·颜渊》)道出了“仁”是通过自我修养崇尚礼义最终达到“仁道”境界的路径。孟子说:“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孟子·离娄上》)阐明了“仁道”是孔子伦理价值观的核心。孟子又曰“仁者无敌”、“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孟子·离娄上》)精辟地概括了“仁道”是儒家道德的核心价值观。宋儒程颢说:“仁、义、礼、智、信五者,性也。仁者,全体。四者,四支。仁,体也。义,宜也；礼,别也；智,知也；信,实也。”［2］(P14)又说:“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智、信皆仁也。”［2］(P16)程颐也说:“仁即道也,百善之首也。”［2］(P283)朱熹也认为:“百行万善总于五常,五常又总于仁。”(《朱子语类》卷六)都阐明了“仁道”的主导作用与核心地位。可见,“仁”是儒家伦理道德的核心,其它德目如:义、礼、智、信是仁的表现形式。因此,将“仁”作为儒学的根本之道,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历代儒家对核心价值观的共识。

二、孔子“仁道”价值观蕴涵的教育民主思想

孔子以“仁”为根本之道的伦理主张,突出了“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坚持以人为本,就要尊重人的生存权与发展权,就必须赋予公民平等的教育权。孔子伦理价值观的核心是主张“仁道”,渗透到他的教育实践和理念中,始终坚持爱民亲民,以人为本,蕴涵着有教无类、教学相长、因材施教的教育民主思想。

(一)有教无类的思想闪烁着教育平等的人性光辉

孔子生活的时代是中国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春秋建国时期,文化繁荣,百家争鸣。在三十而立之年,孔子开始创办私学,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为当时的社会培养了大量人才。孔子的私学招收生徒实行“有教无类”的原则,打破了之前夏、商、西周的学校教育由官府把持、“学在官府”的狭隘局面,打破了地域和阶级等级界限,把教育的对象扩大化,从贵族到贫民,都有受教育的权利,充分反映了孔子的教育民主思想,具有划时代的、伟大的历史进步意义。

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主要是指在教育对象上,不分民族与国别,不论贵贱与尊卑,不分善恶与美丑,只要虚心求教,都一视同仁,给予热心指导,使人人都享有受教育的权利和机会。孔子不但提出了这一思想,而且也忠实地实践了这一思想。孔子招收的学生不分出身和等级,学生来自于不同家庭,身份五花八门,有贵族子弟如南宫敬叔、司马牛等,有平民如颜回、曾参、子路等,有家无立锥之地的“贱人”仲弓,还有出狱的犯人颜涿聚。孔子招收学生也不分智愚,所招学生的知识、智能、学习态度各不相同,如颜回、子贡的接受能力强,高柴、曾参的智力却较差,但经孔子教育,最终都成为高材生。在学习态度上,颜回好学,宰予懒惰,但孔子却不放弃,循循善诱,诲人不倦。除此之外,他招收学生不受年龄限制,不受地域限制,也不受民族限制。正所谓“夫子之门何其杂也”。

孔子有教无类的主张开创了普及教育的先河,体现了教育平等的愿望,倾注了仁者爱人的情怀,他把教育对象扩大到平民,把学校从官府移到了民间,有利于实现“建国君民,教育为先”的思想。

(二)教学相长的理念彰显了师生平等的民主意识

孔子认识到教学过程中教师对学生不是单方面的知识传授,而是可以教学相长的,如《礼记·学记》中所云:“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在孔子看来,教与学双方能够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共同提高,但必须承认,教学相长是有条件的。在教学过程中,教师面对千差万别的教育对象,能够意识到学无止境,但也难免遇到困惑,缘于教师对学生的爱和对职业的责任,必然要求自己直面教学过程中学生不断呈现的新问题,知难而进,刻苦钻研,发奋图强,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唯有如此,教人和学习才是相互促进的。

教学相长折射出孔子爱民亲民的意识、以人为本的理念,同时也体现了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孔子说:“不知言,无以知人也。”他常用问答式、谈话式的方法开展教育教学活动,在民主平等的教学氛围中,师生共同进行学问切磋、探究研讨,通过沟通对话传道授业、答疑解惑,师生交流的是情感,碰撞的是灵魂,启迪的是智慧,师生相得益彰,共同进步,教师不但教育了学生,也提高了自己。同时,通过有目的地与学生谈话,“听其言而观其行”,循循善诱,因势利导,并且能从学生反馈的信息中得到启示,获得教育灵感,更有效地开展教育活动。

从古到今的教育,既是教师在培养造就人才,也是学生在成就教师的事业,教学相长彰显了了师生平等的民主意识,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教师是主导者,学生是学习主体,师生的地位是平等的,从对教师的要求来看,强调教师要尊重学生,就是尊重学生的主体地位。当教师平等地把学生看成是一个个具有鲜活思想、具有自我意识、具有人性光辉的同伴,不问其出身、地位、等级时,师生之间才能互相悦纳,平等交流,真诚沟通,分享经验,互相促进,共同成长,真正地实现教学相长。因此,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教育对象,教师都要用职业道德、职业良心善待一切学生,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积极营造民主和谐的氛围,保证学生充分享受教育过程的平等。

(三)因材施教的原则折射出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

孔子招收学生主张有教无类,因而学生的家庭、成长环境、年龄、智力、兴趣、爱好、习惯、能力、态度、情感等方面个性差异很大,为培养学生成才,孔子在教育实践中形成了“因材施教”的教育教学原则。他注意分析每个学生的差异,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特点有针对性地实施相应的教育。正如南宋思想家朱熹在《论语》注释中说:“夫子教人,因其材。”也就是因材施教。因材施教一词虽然不是直接由孔子提出,但孔子的教育理念确实蕴涵了因材施教的思想,并且在教育实践中充分贯彻这一思想。《论语》中保存了很多关于孔子针对学生不同情况进行个别教育的记录。《论语·先进》中记载: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同样问“仁”,孔子回答樊迟说“仁者爱人”,回答颜回却说“克己复礼为仁”,回答子张则说“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等等,都是尊重学生个性差异而实施教育。

孔子就是这样在了解和掌握学生身心发展的个体差异性的基础上因材施教的,他的教育实践体现了尊重、理解、发展学生个性的平等观念和以人为本的教育民主思想,对我们今天的教学仍然具有指导意义。面对千差万别的学生,教师首先要坚持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深刻而全面地了解、准确而充分地把握学生在智力水平、学习态度、兴趣特长等方面的不同特点,有针对性地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教学手段,教授不同的内容,从而保证学生平等地获得个性发展的机会,以最佳方式发展潜能,实现教育结果的平等。

三、孔子教育民主思想的深刻启示

“仁爱”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精华,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始终把“仁、义、礼、智、信”作为五常,经久不衰,成为统治中国几千年历史的道统,无任是执政治国、发展经济、社会建设、道德教化、为人处世、持家立业等都要以仁为本。诚然,孔子主张的“仁道”价值观深深地打上了阶级和历史的烙印,但其蕴涵的教育民主思想,仍然值得广大教育工作者传承与借鉴。

(一)育人为本，平等待生，注重教育起点的公平

孔子30岁左右开始办学,40多年不间断地从事教育活动,就在从政的5年间,也仍然传道授业解惑,周游列国时,也随处讲学。有的学生品德很差,起点较低,或屡犯错误,他从不嫌弃,总是秉持“有教无类”的思想平等待生,耐心诱导,造就成才。

有教无类的思想也体现了孔子博大的胸怀和热爱学生的师德风范,像孔子一样平等地爱护每一个学生,使得每个学生都有成功的希望,是教育的目标,也是教育工作者的基本要求。因此,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教师应该坚守育人为本的职责,牢记平等待生的原则,不能只偏爱学习成绩好、天资聪颖、活泼机敏的好学生,而漠视问题学生的存在,更不能对问题学生进行讽刺、挖苦、歧视、打击、排挤。相反,应该给他们更多一些关心、爱护和期待,帮助他们克服自卑的心理,树立信心,让所有的学生同在一片蓝天下,共享阳光雨露,快乐健康成长。尤其是当面对在空巢家庭成长的留守儿童以及从农村跟随父母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子弟,由于生存条件与成长环境远不如城市学生,教育工作者更应该以善良、真诚、高尚的师德悦纳他们的身份,关注教育起点的公平,呼吁社会、学校和同学不要忽视他们的存在,忽略他们的情感,更不能歧视他们的人格,而应该倾注更多的爱心和尊重,弥补家庭教育的空白和缺陷,不让他们的心灵再度受伤。

(二)师生和谐，教学互动，追求教育过程的平等

孔子的“仁道”价值观渗透在教学过程中就是要崇尚师爱,提倡建立仁爱宽容、民主平等、友好互助、和谐合作、共同发展的师生关系。教学是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共同组成的传递知识、技能和掌握方法、经验的双边活动。在教学活动中,教与学是矛盾的双方,两者是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教师在教学活动中起主导作用,学生是教学活动的主体,教学双方是相互排斥,又是相辅相成的。因此,教师和学生在教学过程中的地位是平等的,这就要求我们要积极营造民主宽容的教学环境,建立平等互助、和谐友爱的师生关系,才能充分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确保学生的主体地位,促进教学相长。

教学过程是师生交往、积极互动、共同发展的过程,师生之间应该彼此尊重,相互学习,平等交流,真诚相待。我国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认为:真正的教学不是灌输式的,而是尊重学生主体意识、培养学生学习自觉性或主动精神。有效的教学就是利用情境、协作、会话等学习要素,充分发挥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最终实现知识的意义建构过程［3］(P73)。因此,要摒弃教师一言堂的填鸭式教学,充分尊重学生的主体地位,保护学生的自主性、创造性,倡导教学良性互动,形成互相关心、互相支持、互相赏识、互相信任、共同探究、共同分享、共同进步的和谐局面,才有利于师生在知识信息、情感态度、价值观念、生活经验、行为规范等方面开展平等对话、沟通合作、互利互惠,最终实现教学相长,同时确保学生平等地享受教育过程的甘甜。

在师生共同的学习生活中,双方必定存在知识、能力、智慧、情感、态度、经验、个性等方面的差异,存在差异就有交往的必要。教学过程的实质就是交往,一方面,教师以自己的学识、才华、人格影响学生,促进学生发展,另一方面学生以积极的态度反馈于教师,取得学业和能力上的进步,教师又从中深受鼓舞,体会到人生的价值。教学的交往过程让师生互补双赢,促进教学相长。然而,师生的差异往往也会形成教师教学的困惑,尤其是在信息网络化时代,学生获取信息的渠道广泛,学习知识的载体多样,他们更易于接受新事物、新观点、新思维,教师某些方面的知识、技能不一定强过学生,正如韩愈在《师说》中阐述道:“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所以,当教师遇到困惑时,要“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论语·里仁》)要“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论语·公冶长》)心甘情愿做学生的学生,力求与时俱进,要谨记陶行知先生的箴言:一面教,一面学,教学合一。

(三)尊重差异，发展个性，实现教育结果的平等

目前,我国各类学校教学组织形式主要是采用班级集中授课制,按照年龄和教育程度把学生编成一定规模的教学班级,由教师根据教学计划对学生进行集中授课,教学活动按照课程安排表进行,全班的教学进程是统一的,虽然能够保证一定的教学效果,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可是全班学生按照统一的要求和统一的教学进度进行教学,就很难照顾到学生的个性差异,更不能充分发挥学生的教育主体作用,导致有的学生“吃不饱”,有的学生“吃不了”。

遵循因材施教的教育原则,就能尊重学生个性差异,尊重学生的兴趣、爱好、能力的特殊性,从学生实际出发,进行小组教学和个别指导,弥补班级统一授课的不足,从而解决教学过程中统一要求和个别差异之间的矛盾。

可见,源于孔子因材施教的教育原则,充分尊重学生的主体地位和个性差异,注重学生的个性发展,能够真正实现面向全体学生的教育,保证每个学生取得学业成就的机会均等［4］(P16),促进学生自由而全面发展,进而实现教育结果的平等,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育平等、教育民主。

(四)形成合力，促进公平，努力做到教育面前人人平等

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核心,其目的是追求一个人人相亲相爱、讲信修睦的理想社会。当今,我们讲究至诚至善,主张民主和谐,强调社会公平。教育是实现社会公平的伟大工具,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前提,是社会和谐的基础,［5］(P117)每个人都希望通过平等地接受教育实现个人全面而自由发展。

实现教育公平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因此,要整合力量,统筹协调,让全社会都来高度关注教育的问题和发展,努力实现教育面前人人平等。在教育行政部门,可以尝试整合所管辖地区师资力量,统一人事管理,打破教师相对固定的状态,促进教师队伍的合理流动,均衡师资配置,消除择校带来的教育起点不公平。在政府层面,要加强对不发达地区的人才引进,设立一定的奖励制度鼓励大学生、城市教师为农村及贫困地区支教,或由国家、地方出面提高不发达地区教师的工作待遇,以保证“贫困地区人才的不贫困,留住人才”。教育部门和地方政府要重视和解决进城务工劳动者子女入学问题,允许他们进入公立学校就读,让农民工子女与城市居民的子女平等地享受教育资源(设备、师资),获得平等的发展机会。在学校层面,要加强师资培训,提高教师素质,倡导建立民主、平等、友爱的师生关系,让教师面向所有的学生,关心所有学生,从认知、情感、品德等多方面给予学生真正的公平教育。同时,要求学校在教育资源配置和教学过程中,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学生,让他们享受平等的教育和发展机会,严禁分重点班、非重点班区别对待,严禁用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学条件满足重点班的需要。

回眸历史,孔子的“仁道”价值观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精髓,其蕴涵的以人为本、民主平等、和谐亲善等价值观仍然是当今时代中华民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内容。中国古代的教育思想博大精深,影响深远,尤其是孔子在其一生的教育实践中,始终坚守“仁道”,倡导有教无类、教学相长、因材施教的教育民主思想,仍然是广大教育工作者执着追求的教育理念。

［1］吴光.一道五德:儒学核心价值观的新表述［J］.青岛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

［2］程颢,程颐.二程集(理学丛书)［M］.上海:中华书局,2004.

［3］张大均.教育心理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

［4］许凤琴.论教育机会均等的理论结构及基本特征［J］.教育科学,2000(1).

［5］刘思.试论教育机会均等化——以城市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问题为例［J］.理论观察,2011(5).

On the Educational Democracy Thoughts in Confucian“Benevolence”Idea and Its Ins Pirations

YAN Jiao-sun
(Jiangxi JournalisMAnd Publication College,Nanchang 330224,China)

The most significant Confucian value is“kindheartedness”，and the fundamental approach to this is“benevolence”，i.e.“to love people”.“Benevolence”pervades Confucius'whole educational philosophy and throughout his life-long teaching practices.Confucius believes in thoughts of education for all people，teacher/students mutual improvements through teaching and students'particularitiesbased teaching.The Confucian education thoughts are distinctive in their humanist，democratic ideas of education-equality，teacher-student equality and human-based teaching，which are very significant and inspiring to the cause of promoting education democracy and equality in China today.

Confucius；benevolence；education for all；mutual improvement through teaching；students' particularities-based teaching；human-orientedness

GB82-051

A

10.3969/j.issn.1674-8107.2012.06.006

1674-8107（2012）06-0030-05

（责任编辑：吴凡明）

2012-06-20

严交笋（1968-），女，江西高安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