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留城定居研究综述

2012-04-12 06:54付方胜魏倩倩
关键词:户籍制度农民工研究

付方胜,魏倩倩

(河海大学 社会学系,江苏 南京211100)

一、农民工留城定居基本情况

20世纪70年代末,伴随着改革开放和户籍制度的松动,农村劳动力不断涌入城市,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群体,即农民工。据统计,2011年我国流动人口总量达到2.53亿,其中外出农民工1.59亿,相当于城镇总人口的23.0%。①中国城市发展报告 (2012)[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关于农民工的称呼还有诸如打工仔 (妹)、外来务工人员、城市新市民等,这些称谓都显现出了市民和农民工之间难以消融的社会距离 (卢国显,2006;王毅杰、王开庆,2008)。[1,2]同时,也揭示了农民工身份的二重性或边缘性,即身体游离于城市和农村之间,工作夹在务农和非农之间,这本身就是一种劳动过程和身份不断被异化的表现。异化的结果导致了农民工成为“观光者”“贡献者”,而很难去分享城市化和现代化带来的成果。农民工较低的留城定居行为就是这种贡献与所得失衡的具体表现之一。学界调查表明,相当一部分农民工是有强烈的留城定居意愿 (王奋宇、李路路,2003)。[3]但是,他们实际留城定居情况却不理想。总体来说,自1990年以来,每年有5000万~6000万农民工进城,但是仅有约20%长期居住在城市 (马九杰,2003);[4]从局部来看,以上海为例,大约有10%~15%的外来人口会稳定地留下来 (任远,2006)[5]。

刘传江把我国的城市化路径描述为:由农民到农民工,从农民工再到工人和市民的过程 (刘传江,2008)。[6]其中,留城定居是农民工实现市民化的必需环节。可是由于种种因素,他们的定居意愿难以满足。导致了与外国相比,我国的人口流动、迁移呈现出一种特殊化的路径。有学者把我国的人口流动和迁移描述为是一个既有流出又有回流的过程 (蔡昉,2001),[7]如同“钟摆现象”(周大鸣,2005),[8]即年轻时外出打工,年龄大了以后返乡 (李强,2003)。[9]

从上文数据可以看出,农民工留城定居的现实状况并不是很乐观。而今随着经济发展的推进,农民工留城定居意愿和留城定居行为之间的差距并没有缩小,反而有逐渐扩大的趋势。留城定居意愿的难以满足,很可能会给社会管理与稳定造成一定的负面效应。同时,他们在是否留城定居上的抉择,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城市化进程与质量 (王春光,2006)。[10]因此,分析影响农民工留城定居的因素,对我国的城市化演进、社会的稳定以及我国的社会管理创新有着重要的启示性作用。

二、农民工留城定居的影响因素

西方有关人口流动与迁移的理论,如推拉理论、预期收入理论、二元结构理论等,对我国农民工流动、迁移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本文在借鉴西方理论的基础上,直接以影响农民工留城定居行为的因素为切入点,梳理已有研究成果,依照一种全新的路径分析,即从制度、人口学特征、人力资本、社会经济因素和心理因素五个维度,来对前人的研究进行述评,以期更加符合我国现实。

(一)制度层面

在制度维度中,学者们多是从户籍和附属其中的相关福利制度,以及农村土地承包制度来分析农民工留城定居,认为一定的制度安排影响了农民工在城市定居 (熊易寒,2012)。[11]

户籍制度是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曾对计划经济的发展起到过巨大的作用。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户籍制度的负面效应越来越凸显。实践表明,中国农村人口城市化的最大障碍就是城乡分割的户籍制度。户籍制度把劳动力市场划分为首属劳动力市场和次级劳动力市场,即农民工的就业领域是与市民相分割的二元劳动力市场中的边缘性市场 (王毅杰,2005;李春玲,2006)。[12,13]这就导致了农民工只能从事临时性的、不稳定的工作,即以3D (difficult、dirty、dangerous)工作为主 (熊易寒,2012)。[11]这种附加于户籍制度之中的劳动力市场分割,无形中给农民工贴上了低人一等的标签,并把农民工看作是与城市市民相区别的另类人。这种制度性差异具体表现在二者享受福利待遇的多少甚至有无。正如李强把户籍制度看作是一种“社会屏蔽”制度 (李强,2002),[14]把城市居民紧紧地保护在“福利城堡”里,而将生存在城市的农民工屏蔽在分享城市资源之外。如果这种病态现象进一步发展,则会造成令人担忧的“马太效应”。因此,户籍制度以及附属于其中的福利制度在阻挡着农民工留城定居。但是也有学者认为,随着国家对农民工群体重视程度的提升以及户籍制度改革的深入进行,制度性的约束作用在农民工的认知中已经被弱化。因此对农民工定居城市的阻碍作用是有限的和有条件的,不是首位的 (朱宇,2004;叶鹏飞,2011)。[15,16]

户籍制度是对农民工利益的“剥夺”,而土地承包制度对于农民来说则是一种补偿。土地对农民及农民工来说,具有生产和保障的双重功能。务农时土地可以满足农民工的基本生存,当农民工返乡时又提供了一道生存保障,成为回流农民工生存和养老的重要物质依托 (李强,2003)。[9]并且,土地承包制度和农村中的社会网络往往构成农民工回流到农村的最大拉力 (吴兴陆,2005;熊彩云,2007;郭星华、王嘉思2011)。[17~19]当农民工在城市没有好的谋生工作时,他们在农村的土地往往扮演着救命稻草的角色,帮助其解除回乡后生存的后顾之忧。但是,过去有些地方以农民工进城务工为由,私自收回承包地;有的地方由于土地流转不畅通,而出现断链等现象。这些行径直接切断了农民工回乡的“命根子”。为此,政府对土地承包和流转制度也给予了很大的重视,在不断地对农村土地制度进行完善和改进 。这不仅增加了农民工在选择“留城定居”还是“返乡”上的自由,而且对社会的稳定起到了积极作用。

(二)人口学表征

制度性的限制对农民工的影响是普遍性的,但是这种限制没有导致所有农民工全部留城定居或者返乡,这表明还有可能存在一些个体性的因素在发挥作用。其中人口学特征是非常重要的方面,比如年龄、性别、婚姻状况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农民工的抉择。

从年龄的维度来看,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一项数据显示,50岁以上的农民工只有15%想在城市定居,40~50岁的比例为21%,30~40岁的为37%,20~30岁的为45%,20岁以下的高达61%。从数据中,可以看出年龄与农民工留城定居具有负向关系,即年轻的农民工更期望在城市定居 (王 毅 杰,2005; 谭克俭,2007)。[12,20]这是因为年轻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对新事物的适应性更强;同时年轻人在农村务农时间较短,甚至新生代农民工几乎没有务农经历,他们更容易对城市生活和文化产生好奇,这无形中影响了他们对农村的态度,导致其对城市的认同超过了对农村的认同。

而对于农民工返乡的现象,有的学者是从劳动力供求年龄结构来分析的。他们大多假定农民工多是从事劳动密集型工作,依靠体力为生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技能逐渐退化,体力难以为继 (章铮2005;2006)。[21]因此,李强把农民工的生命周期分成了两个阶段:年轻外出打工,年龄大了回家乡 (李强,2003)。[9]

关于性别,有人认为男性农民工在人力资本、社会网络、收入等方面比女性农民工有着明显的优势;同时女性务工人员在城市中更容易遭遇歧视等不公现象。因此,认为男性农民工更倾向留城定居 (尉建文、张网成,2008)。[22]但是女性更加倾向于寻求外表性的身份认同,并且刻意通过打造自己的外表以期融入到城市人的行列;同时女性的家庭压力小。因此,从“外表融入”和生活压力两方面权衡,女性更倾向于留在城市 (余晓敏、潘毅,2008)。[23]

除了年龄、性别以外,婚姻状况对农民工是否留城定居也有着很强的影响。对于单身群体而言,他们更希望留城。因为相比而言,单身群体的生活压力小、没有相思之苦等情感性纠结。但是如果已婚群体中配偶在同一城市工作,则对留城定居有较大的正向作用 (尉建文、张网成,2008)。[22]

(三)人力资本

关于人口学特征多是从人的生命周期来分析的,是一种历时性的维度,而人力资本则是从共时性的角度来描述人们的状态。贝克尔认为,在公平竞争的工作环境中,人的经济成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力资本,国内诸多学者也证实了农民工自身人力资本的重要意义 (仁远、邬民乐,2006;刘林平、张春泥,2007)。[24,25]人力资本的优势直接表现为能够获得稳定的职业、较高的收入、以及取得相对较高的社会经济地位。关于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具体可操作化为受教育程度、技能培训、进城时间、工作经验等几个指标 (赵延东、王奋宇,2002)。[26]

有学者表明,文化程度的差异导致了农民工在留城定居选择上的分化,即教育水平越高的越倾向于留城,教育水平较低的则倾向于返乡 (王毅杰,2005;罗遐,2012)。[12,27]因为文化程度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农民工就业渠道的拓展、就业领域的选择,以及职位的高低,进而导致留城定居能力上的差异。比起文化程度,技能培训更具有应用性,更有利于农民工增强自身竞争优势,从而获取更为有利的工作和上升渠道。因此,较高的技能对农民工的留城定居有较大的推动作用。

除了文化程度、技能外,在城市生活的时间长短也影响着农民工的留城定居行为。随着在城市生活的时间变长,对城市的生活节奏越来越适应,对工作经验的积累越丰富,对如何处理城市中的人际关系也越来越熟悉,在城市的社会网络也会不断扩大,更容易形成多元化的社会支持网。与此同时,在城市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他们和农村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少,这在一定程度上会把农民工“拉向”城市 (任远,2006)。[5]

上述观点表明:人力资本水平越高,越有可能在城市寻找发展机会,越容易对城市工作和生活产生适应和认同 (蔡禾、王进,2007),[28]留在城市也就顺理成章了。相反,有些学者却认为,农民工由于受教育水平的限制,人力资本水平普遍较低,是一个同质性非常强的群体——在低端的“二级劳动力市场”挣扎。因此,人力资本对农民工的定居行为并没明显作用 (姚俊,2009;叶鹏飞,2011)。[29,16]

(四)社会经济因素

在人口迁移与流动的研究中,社会经济因素一直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舒尔茨在 《改造传统农业》一书中,证明了农民是“理性经济人”;以托达罗为代表的“预期收入理论”,也从个体理性选择的角度解释了劳动力迁移行为,认为在城市中工作的收入远远高于农村,所以必然导致大量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 (Todaro,1969)。[30]国内的相关研究也对此进行了论证,从经济理性的角度来分析,即认为留城定居行为是在权衡工作收入和生活成本基础上做出的抉择。研究视角多从迁出地和迁入地的对比、农民工的职业、经济收入和生活成本等来分析。

从迁出地和迁入地来分析,流出地的经济发展程度越低,农民工越倾向于定居城市 (罗列,2010)。[31]与此相对应,打工地的类型也对农民工的定居行为有显著作用,即打工地越发达,消费水平越高,定居城市的生活成本更高,从而阻碍了农民工留城定居 (叶鹏飞,2011)。[16]除此之外,家庭规模大开支就大;规模小,开支小。从而,人口少的家庭更倾向在城市定居 (曾旭辉2003)。[32]

从个人角度来分析,初次进城目的是为了“定居城市”的农民工,他们留城的可能性更大,而初次进城目的是“挣钱回家”的农民工留在城市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说采取“生活策略”的比采取“生存策略”的更加倾向于在城市定居(罗遐,2012)。[27]此外,农民工所从事的行业或者职位会影响留城定居的行为 (熊波,2008)。[33]因为职位的高低、好坏直接决定了经济收入和相关的福利保障水平。当农民工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职位,就意味着有较高的收入和完善的福利保障制度,这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农民工生存能力和生活水平 (肖日奎,2008)。[34]

毋庸置疑,社会经济因素对农民工的留城定居行为有着重大的意义。但是随着自身收入的不断提高,农民工并没有在留城定居行为上出现相应的改变。这是因为在陌生的城市,由于种种因素交互作用,往往会出现身份边缘化或者异化的现象。因此,社会经济因素虽然在农村劳动力的外出决策中起着很大的作用,但是它的影响在逐渐的弱化 (李珍珍、陈琳,2010)。[35]这就涉及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维度,即农民工的社会心理因素。

(五)社会心理因素

作为城市的“闯入者”,如何去面对身份角色的冲突,如何合理调试与城市居民的社会距离以及如何处理城市和乡村的情感性拉力,对农民工的留城定居行为有重要意义。也就是说对农民工社会心理与定居行为的研究主要是从城市认同和农村认同的博弈,即农村和城市情感性推拉之间的博弈来分析的 (熊彩云,2007)。[11]

梯姆斯认为,个体的公众认同以及他的阶级归属感,是由与他经常互动的群体的特性决定的。国内一些学者也试图从农民工的交往群体来研究其留城定居行为 (Timms,1971)。[36]比如郭星华的研究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的文化距离、交往距离在不断扩大,相互之间缺乏必要的社会认同感 (郭星华,2005)。[37]因此,更多的农民工选择与其他的农民工交往,逐渐形成一种闭塞的交往空间,导致了“自愿性隔离”的单一化交流,相应的生活区域呈现出“孤岛化”特征。加之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的巨大压力,这些都阻碍了他们对城市的认同和对城市环境的融入。与此同时,对农村这一“熟人社会”的认同,如对淳朴乡风的眷恋、对熟悉和稠密社会支持网络的思念、对农村承包土地的依赖等,这些浓厚的乡土人情、熟悉的生活方式都是一股巨大的情感性拉力。尤其在与自身所处的陌生城市、遭遇过的冰冷的人情世故进行对比时,这种情感性的威力显得更为强大。因此,在分析农民工留城定居行为的抉择过程中,城市和农村的情感性的较量,比其他的一些因素显得更为重要 (熊彩云,2007;郭星华、王嘉思,2011)。[11,19]

这种城乡之间推拉的博弈不断使农民工产生心理上的焦虑感,进而使得他们在对城市的“积极融入”或者“逃离”上产生抉择困境。最终的后果多是像学者所担忧的那样,导致“认同的内卷化”“边缘化”“隔离性融合”的产生 (王春光,2006;2011; 李 强,2011)。[10,38,39]如 此 一来,即使农民工想在城市定居,但是现实的境遇却给他们的定居意愿和行为之间制造了很难逾越的鸿沟。正像李培林所说的“即使居住在 ‘都市里的村庄’这同一空间下,两者仍是一种 ‘两张皮’关系,各自生活在各自的情感世界里”(李培林,2003)。[40]

三、结论与反思

过去关于农民工留城定居研究使用的概念,比如“留城定居意愿”或者“长期居住”等,多侧重测量农民工的“意愿性”和“过程性”而非“行为表征”或“留城定居的事实性”。所以,以往的研究数据对于论证农民工在城市的实际定居状况仍然存在很大的泡沫。为此,我们更有必要通过扎实的、针对性的调查去收集农民工留城定居行为的真实性数据,以此来弥补过去研究中过于重视“意愿性”和“过程性”的不足。只有收集到比过去研究更加细微、更加准确的数据,才能够更好的回答哪些因素在阻碍着农民工的留城定居意愿转向留城定居行为,也能够更好的凸显出我们进行此类研究的现实意义。

在农民工留城定居的研究中,户籍制度所造成的不平等一直是学者们批判的重要对象。目前,不论是从横向还是纵向来看,户籍制度作为一种人口管理制度,是一种失衡的天平,是对“三农”的制度性剥夺 (付敬东、张晓云、赵红,2005)。[41]当然,伴随着户籍制度的改革,农民工进城的门槛也有所降低。因此,这里就出现了一种可能的研究创新点,即研究户籍制度的改革是否对农民工的留城定居行为有重大的推动作用;单纯的“户籍一张纸”的改革,却不动摇其身后的利益分配不平等的现状对于城市化的进程以及整个公民社会的稳定究竟是利是弊。

从个人层面,过去的研究已经非常缜密。如同上文指出从人口学特征、人力资本、社会经济因素以及社会心理等维度展开了对农民工留城定居的分析。在纷繁复杂的个人因素中,不免会出现一些截然相反的观点。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比如研究时点不同,研究对象的年龄、地域分布、过往的经历不同,研究的侧重点不同等等,这都是会影响到研究结果的。因此,出现类似的争议性观点或者相反的观点都是可以接受的,这也体现了人文科学的“不可公式化”的魅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新生代农民工选择离乡进城,农民工群体内部的代际分化日益严重,使得这一群体呈现出日益复杂化的状态。这为该领域的研究者提出了更多的挑战,同时也提供了寻求研究创新点的机遇。新生代与第一代农民工之间的留城定居意愿有没有差异,导致这些差异的因素有哪些?

不可否认,从农村进入城市,从务农到从事非农工作,从农民到农民工的转变,这不只是地理位置的迁移或者是职业的变更,更多的是一种社会角色的转变,是一种“再社会化”的过程。在这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外显或者内隐性的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会造成农民工群体心理上的失衡。无论是个体的维权,还是群体性事件的发生,都表明了农民工权益意识的苏醒以及维权行动的扩大化,这都是我们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不得不加以重视的。因此,如何使农民工群体无“后顾之忧”的定居在城市对于加快我国城市化的进度、维护社会的稳定以及创新社会管理有着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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