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伦 于 敏
(1.中国人民大学,北京 100872;2.浙江万里学院,浙江宁波 315100;3.北京大学,北京 100871)
中国包容性增长指数构建研究*
姜明伦1,2于 敏3
(1.中国人民大学,北京 100872;2.浙江万里学院,浙江宁波 315100;3.北京大学,北京 100871)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迅速。但不可忽视的事实是,社会不平等程度迅速上升,成为阻碍经济发展的因素。近年来,“包容性增长”的发展理念得到了中国政策制定者和研究者的认可,成为指导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理念。本文首先对包容性增长的基本内涵深入分析;然后运用理论遴选与层次分析法构建了包容性增长评价指标体系,包括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平等、获得经济机会的公平、基础社会保障4个维度以及13项指标;最后利用德尔菲法对指标赋权,形成中国包容性增长指数。
贫困;包容性增长;评价指标体系;层次分析法
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1979-2009年年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9.9%,增长速度居世界首位。近十年保持了更高的增长率,从2001-2009年年均增长率为10.5%。中国GDP总量位居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同时,经济增长促使贫困人口数量大幅度下降。按照中国国家贫困线标准,中国农村绝对贫困人口从 1978年的 2.5亿下降到 2007年的1479万,占农村居民总人口的比重从30.7%下降到1.6%[1]。但是,随着经济的增长,中国的贫富差距加剧,收入差距持续扩大。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2005年,全国基尼系数从0.3上升到0.45[2][3],近年来,又有上升趋势。除了收入差距外,非收入差距也在扩大,如居民在教育、就业、医疗、养老等方面面临的不平等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
包容性增长(Inclusive Growth)最早是由亚洲开发银行2007年提出的。亚行的长期战略过去以支持益贫性增长为主,其宗旨是帮助发展中成员国消除贫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面对许多国家日益突出的收入差距扩大和贫富差异加剧的问题,亚行在2007年修订长期战略框架,提出了包容性增长的概念,并对它的政策含义加以界定。
包容性增长作为一个新概念,尽管在国际上受到高度关注和认可,但目前还没有统一、公认的定义。大多数研究认为,包容性增长就是机会平等的增长[4][5][6],核心是“机会平等基础上的经济增长”,即包容性增长需要保证人人都能公平地参与增长过程并从中受惠;既强调通过高速和可持续的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和其他发展机会,又强调通过减少与消除机会不平等来促进社会公平和增长的共享性。Ali和 Hyun(2007)认为,包容性增长就是要达到以下结果:可持续与平等的增长,社会包容、赋予权利、社会安全,可持续的增长应该带动各个部门,使大部分劳动力、穷人和脆弱群体受益[7]。
1.包容性增长的评价维度选择
评价和监测包容性增长需要从包容性增长的基本内涵出发,选择合适的评价指标和代理变量。根据包容性增长的基本内涵,包容性增长包括两个关键方面:(1)能够实现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2)保证经济机会有更加广泛的可获得性,从而使社会成员可以参与经济活动,并从中受益。第一方面强调整体经济可持续增长,第二方面强调经济机会的可获得性,关注中低收入阶层机会的可得性,以及社会公共服务的覆盖,强调社会安全网的作用,保护脆弱和贫困人群。本研究拟从包容性增长的基本内涵出发,首先选择评价包容性增长的评价维度。由于包容性增长是一种增长模式,其基本前提是经济增长,其最大特点是包容性,即机会公平,机会公平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保证获得经济机会的过程公平、结果公平和保障公平,再加上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这个前提,那么评价包容性增长就有四个维度。以下对这四个维度具体分析。
第一,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是包容性增长的前提,只有保持高速和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才能增加整个社会的财富、创造就业和其他发展机会,即创造就业机会的可持续增长。所以,本文采用可持续的经济增长、创造就业机会指标评价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第二,获得经济机会的公平。参与经济机会公平是经济增长过程包容性的条件,能否参与经济活动不仅取决于客观经济增长速度和就业机会,还取决于个体参与经济机会的能力,如道路、饮水、健康、教育的可获得性。森(2005)主张,政府的公共行为应该更多关注个人能力或自由的提高,比如基本教育、社会医疗保障制度等。因此,本文用健康和营养指标评价获得经济机会过程的公平。
第三,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平等。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平等是经济增长结果包容性的主要体现,能否参与经济活动的机会公平主要体现在收入分配结果以及贫困人口数量的减少,因此,用贫困人口减少以及收入公平两个指标评价参与经济机会结果的公平。
第四,社会保障的公平。基础社会保障能够促进社会公平,消除社会发展过程中因意外灾害、失业、疾病等因素导致的机会不均等,使社会成员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参与市场的公平竞争;实现国民收入的再分配,缩小贫富差距。基础社会保障不仅承担着“救贫”和“防贫”的责任,而且承担着为全体社会成员提供更广泛的津贴和公共服务的责任,从而使人们尽可能充分地享受经济和社会发展成果。
综上分析,包容性增长的评价维度有四个: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平等;获得经济机会的公平;获取基础社会保障(见表1)。确立包容性增长评价维度后,下面将进一步选择目标层指标的代理指标。
在选择指标时,借鉴层次分析法对指标的划分方法,对指标体系的划分范围从大到小,从模糊到具体的方法。递阶层次结构模型由目标层、维度层、领域层和指标层组成,以上初步预选指标组成了第一轮评价指标集合,下面将进一步选择领域层指标和具体指标。
2.评价内容和评价指标
(1)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实证研究一致认为,经济增长是实现减贫的最有效因素,中国减贫取得的巨大成就主要得益于经济增长[8][9]。但是,中国近年来持续扩大的收入差距大大削减了经济增长的减贫效果[9],穷人难以分享经济增长带来的收益,究其原因,就是穷人难以利用经济机会。因此,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包括两点:一是可持续的增长,二是增长必须创造和扩大经济机会。
①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提高人均收入的增长是促进包容性增长的基础,也是创造和扩大经济机会的根本,要实现经济包容性的前提是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只有经济持续增长,社会财富增加,才能提高社会成员的福利。经济增长是其他社会保障等各方面进步的基础。
评价经济增长速度最常用指标是人均GDP增长率,衡量经济经济增长可持续性的常用指标是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因为经济转型有利于可持续发展,从而赶超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国家[10][11][12]。实证研究表明,一个国家或经济主体必须在经济结构转型和经济多元化时才可能取得显著的收入增长和减贫[13],因此,采用“第三产业占GDP比重”作为评价经济增长可持续性的代理变量。
②就业机会
经济增长会有利于就业机会的增加,使得低收入人群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如,新古典增长模型提出劳动密集型生产方式可以实现经济增长和就业增长,刘易斯提出通过工业化来吸纳农村人口就业;另一方面,经济增长应该提高非技术工人的工资率以提高低收入人群的收入水平和相对收入份额,拉尼斯、费景汉和托达罗主张发展农村经济平衡工农业发展和城乡预期收入,从而解决发展中国家失业问题。但是,经济增长却不必然带来就业机会的增加。如出现“有效需求不足”,技术进步对就业的不稳定效应等。所以,将广泛就业作为包容性增长的一个衡量指标。
ADB和世界银行都强调将体面的就业机会作为包容性增长的关键[5]。用“当年二、三产业就业人数”作为衡量就业总体机会的代理变量。“当年农民工人数”作为衡量低水平就业的代理变量。
(2)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平等
包容性增长也是共享式增长,实现民众都能享受经济增长的成果,在增长中获益,尤其是低收入群体获益更多,降低贫困和不平等也是千年发展目标之一。因此,包容性增长在保证过程公平,机会均等的同时,也要保证结果的公平和贫困人口受益。贫困人口比重和不公平程度是直接反映社会成果是否共享,社会发展是否包容的结果指标,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如果能有效解决贫困,并降低不公平程度,也将有利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①收入不平等
机会平等是包容性增长追求的核心目标,包容性增长需要通过持续地分配机会,来增加社会中的均等机会。中国之所以要关注 “包容性增长”,重要原因之一在于区域之间、城乡之间发展的高度不平衡,不同群体之间收入差距持续扩大,以及社会公共服务高度不均等。实证研究表明,单纯高速增长并不能保证机会的均等,需要不断调整收入分配及再分配政策,合理配置要素,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收入不平等是各种不平等的集中体现,全国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是评价全国收入不平等状况的最主要指标。另外,由于我国城乡分割的二元体制,城乡居民收入不平等对整体收入不平等贡献最大,因此从基尼系数和城乡收入差距两个方面衡量不平等。
基尼系数。由于基尼系数给出了反映居民之间贫富差异程度的数量界线,可以较客观、直观地反映和监测居民之间的贫富差距,能够预报、预警和防止居民之间出现贫富两极分化,该指标得到了世界各国广泛认同和普遍采用。因此,选择基尼系数作为衡量全国居民收入不平等的代理指标。
城市与农村之间的收入或支出差距。我国城乡分割的二元经济结构导致了城乡发展各项指标差距越来越大,收入差距分解表明,城乡收入差距是全国居民收入差距的最重要来源。因此,将城乡收入差距作为衡量全国居民收入不平等的代理变量。
②贫困度量
为了收集数据方便,仍用收入作为衡量贫困的标准。衡量收入贫困常用的指标是国家贫困线和国际贫困线。国家贫困线更能反映一个国家真实的贫困状况及国家的经济水平,由于我国国家贫困线标准较低,因此,要结合世界银行高标准贫困线,衡量中等贫困以及更广义的剥夺和排斥,以便更准确地衡量贫困。
国家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比例。我国的国家贫困线是政府根据国家经济水平和财政支出能力设定的贫困线,按照马丁法制定的绝对贫困线,1986-2007年为绝对贫困线,2007-2011年调整为低收入线,其间都是根据物价指数调整贫困线。
国际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比例。2.5美元/人/天的国际贫困线是世界银行在2008年提出的较高水平的贫困线,本研究不将该指标作为贫困线标准,而是作为衡量中低收入水平人群从经济增长中获益的情况。
(3)获得经济机会的公平
各国在现代化进程中,都将经济、教育、卫生作为现代社会的基础工程,联合国开发总署把民众的健康与寿命、获得知识的机会、生活水平作为衡量一个国家社会发展水平的三把尺子。根据包容性增长的定义,劳动人口是否具有受雇佣所需的能力要加以重视,公众只有参与就业才能从经济增长中收益。因此,应考虑公众对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可得性。公共服务的重要方面是获得医疗和教育服务,以及对其他诸如安全饮用水和卫生设施等重要基础设施可获得性。教育和卫生通常被认为是人力资本的一部分,给所有社会成员提供基本条件,让他们拥有人力资本,参与就业,这是社会包容性的重要基础。
在本文中,包容性增长等价于包容性发展,包容性发展把人的能力作为人类发展的优先考虑,并且认为缺少基本能力是贫困的一种表现。因此,将人的发展能力纳入包容性增长的评价指标体系。借鉴千年发展目标中衡量人类发展能力的指标,从健康、教育等方面衡量人类发展能力,本文采用以下代理指标:
①健康和营养
每千名活产儿中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指儿童在年满5岁前死亡的概率(以每1000名活产的比率表示)。反映儿童(和社会其他人)所处的社会、经济和环境状况,包括他们的保健。该指标反映了全球18岁以下儿童90%以上的死亡情况。因此,用死亡率来衡量弱势群体的健康状况。
五岁以下儿童体重不足比例。儿童营养不良会增加他们的死亡风险,阻碍认知发展,并影响日后的健康状况。充足优质的食物是当代人和后代人健康发展和生存的基石。只有保障大多数儿童的健康成长,才能为其持续的经济发展提供人力资本。5岁以下儿童体重不足发生率是用来监测营养和健康状况的国际公认的公共卫生指标。因此,用该指标衡量弱势群体的营养与健康状况。
②教育
初中净入学率。入学率是反映教育起点公平的指标,也是度量教育公平的首选指标,没有起点公平也就没有过程和结果的公平。因为我国小学净入学率已经在95%以上,但初中净入学率仍不高,因此用初中净入学率评价受教育权和入学机会公平。
生均教育经费。教育入学率是一个数量指标,难以反映受教育机会质量的差异,由于我国城乡、地区之间教育的质量存在较大的不公平,因此,要选择一个反映教育质量公平的指标。教育经费是实现教育过程公平的物质保障,生均教育经费是衡量教育经费水平的重要指标,生均教育经费中教职工工资占主要部分,为保证必要的教学条件,生均教育经费应具有较高的稳定性。因此,用生均教育经费反映教育质量的公平。
(4)提供基础社会保障
包容性增长关注拓展所有人的机会,亚洲开发银行认为包容性增长的关键因素是通过高速和持续的增长创造机会,并使所有人都平等地获得这些机会,消除极端贫困[14]。所以,若要消除极端贫困,就需要重视一些基本社会保障,以缓解外部过度冲击带来的影响,同时满足长期贫困人群的最低需求[14]。衡量基本社会保障的指标一般采用社会保障水平。
社会保障水平指一定时期内某个国家或地区的社会成员享受社会保障待遇的程度,反映了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社会保障占有的份额和保障水平。国际上普遍用社会保障金率衡量社会保障的水平,社会保障金率是指社会保障总支出占GDP的比重,用公式表述为:b=B/GDP,其中,b为社会保障水平,B为社会保障总支出,GDP为国内生产总值。一般来说,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社会保障金率越高。
综合以上目标层指标和指标层的指标,中国包容性增长评价指标体系由四个维度,7个领域,13个指标组成,四个维度分别用A、B、C、D表示,每个维度下的评价领域和评价指标用维度指标和下标表示,其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
1.指标权重设置
权数确定采用专家赋权法,专家包括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大学、中国农业大学的教授,中国国际扶贫中心、国务院扶贫办工作人员,共21人。其基本程序为:首先,通过会议讨论方式征求专家意见,确定维度层各指标权重;然后,采用同样方法,在每个维度内确定每个评价领域指标的权重,最后确定每个指标权重。
包容性增长是可持续的增长,是机会公平的增长,因此,可持续和机会公平是包容性增长的核心,基础社会保障是包容性增长必然要求,但不是包容性增长的核心内容。因此,专家一致认为,对包容性增长前三项: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公平,获得经济机会的公平,各赋30%权重,即权重都为0.30,基础社会保障赋10%权重,即权重为0.10。
表1 包容性增长评价指标体系
(1)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可持续的经济增长和就业机会增加都是可持续增长的重要方面,因此,各自权重为0.15。可持续的经济增长评价领域内,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相对产业结构更重要,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赋0.10权重,第三产业占GDP比重赋0.05权重。二、三产业就业人数反映总体就业情况的指标,农民工人数是反映低层次就业的就业机会,反映总体就业机会的指标赋予更大的权重,占就业增加机会权重的2/3,即权重为0.10,当年农民工人数占1/3,最终权重为0.05。
(2)降低贫困与收入不平等
机会公平是包容性增长的重要内容之一,收入公平是机会公平的集中体现。McKinley(2010)认为最好将城市和农村的包容性增长分别测量[15],但由于数据的限制,本文只能测量全国的包容性增长,所以,收入平等赋予了更大的权重,赋予0.20权重,其包含的2个指标 “全国基尼系数”、“城乡基尼系数”分别占该指标50%权重。反映贫困的2个指标 “国家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比例”,“生活在2.5美元/人/天的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比例”分别占该指标50%权重。
(3)获得经济机会的公平
健康和教育是提高人的就业能力的前提,因此,对这两个指标平分权重,都赋予0.15权重。每千名活产儿中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反映医疗条件的改进和健康状况的改善,五岁以下儿童体重不足比例反映营养状况,两个指标各赋50%权重。教育的数量和质量都反映教育水平,两个指标各赋50%权重。
(4)基础社会保障
由于我国缺乏社会保障方面的数据,并且统计口径不一致,基础社会保障的指标用社会保护项目总支出与GDP的比例一个指标代理,赋予0.10权重。
综上分析,包容性增长评价指标及权重见表2。
2.包容性增长指数计算
首先,需要把单项指标标准化,为了便于计算,选择了目标值法,由于指标体系中既有正向指标,又有逆向指标,还有区间指标,其无量纲化处理的具体方法有所不同。
其次,包容性增长指数的计算方法采用简单加权法,公式为:
式中,Y——总得分;Vy,j——单项指标标准化后的得分;rj——单项指标在该层次下的权重;Wi——子系统权重。
包容性增长指数是四个维度加权平均得出的,对于经济包容性增长的评价,理想的状态就是经济增长实现包容性,设置总目标值为100,评价结果数值越接近于100,说明经济增长包容程度越高。
表2 包容性增长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3.包容性指标取值范围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以世界平均增长率的两倍为目标值100分,以平均增长率为基准值60分。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将70%作为我国第三产业占GDP比重的目标值。
二三产业就业率。参照日本、韩国和发达国家的发展模式以94%作为二三产业就业率的目标值。当年农民工人数。我国人口流动限制正逐渐放开,但仍存在严重的城乡壁垒,该指标上线以80为标准,以60为下限,设置60分,70分,80分三个得分等级。
基尼系数、城市与农村居民收入差距。根据国际公认标准,基尼系数在0.2-0.3表示比较公平,得80-100分;0.3-0.4表示相对合理,得60-80分;0.4-0.5表示收入差距较大,得0-60分;超过0.5得0分。
国家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比例。以消除绝对贫困为目标值,即贫困发生率为0是目标值,达到目标值得100分。生活在2.5美元/人/天的国际贫困线下的人口比例。贫困发生率为0是目标值,达到目标值得100分。
每千名活产儿中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以0为目标值,以世界最高死亡率200为最低值。
五岁以下儿童体重不足比例。以五岁以下儿童体重不足比例达到0%为目标值,以100%为最低值。
初中毕业生升学率。以升学率达到100%为目标值,以0%为最低值。生均教育经费与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之比。参考世界上人口较多的国家情况,政府财政支出的生均教育经费一般为中学0.15-0.22,本指标体系把0.20作为目标值。
社会保障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参照穆怀中(1997)适度下限为目标值,1992年、2000年、2010年分别是9.45、8.89、11.86[16]。
综上所述,单项指标得分范围及目标值见表3:
本文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结合中国经济增长的特点,综合考虑数据可得性和可操作性,选择了7个领域层指标和13个具体指标,并采用德尔菲法进行了指标权重设置,最终形成中国包容性增长指数。本评价指标体系是首个关于中国包容性增长评价的指标体系,简明扼要地反映了包容性增长的主要内涵和目标,具有较强的实用性。但是由于目前缺乏对中国包容性增长的综合评价研究,因此本文对中国包容性增长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仅仅是一个尝试,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例如评价指标的选择与权重的设置还须深入研究。
表3 单项指标目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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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吴晓妹)
F061.3
A
1001-862X(2012)02-0050-007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0XNQ005);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项目(10YJC630097)(11YJC790250)
姜明伦(1977-),男,山东德州人,浙江万里学院商学院讲师,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主要研究方向:农业组织与制度、农村发展与反贫困;于敏(1980-),女,安徽砀山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农村发展与反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