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近广东学者的 《孝经》研究

2012-03-19 15:34:36张付东
关键词:孝经经学广东

张付东

(西华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清初广东学术仍承明季陈献章、湛若水之遗绪,以理学为宗。治学者言心言性,穷理笃行。这一时期的 《孝经》学著述主要有:卢挺 《孝经童说》、毛天肿 《孝经集注读本》、劳潼 《孝经考异注》等,皆为阐释 “礼”、 “义”之作。乾嘉时,吴、皖两派相继而起,朴学之风鼎盛,一时间汉学大师辈出,学界考订、校勘蔚为风尚。但广东地僻海隅,学者又有沿习理学的传统,虽有北方几位经学大师 (如惠士奇、钱大昕等)来粤提倡汉学,但对学风的整体影响不大。嘉道间,“扬州阮文达公(元)督粤,开学海堂,以经学课士,训诂考据之学大兴”[1], “岭外遂无有言三家 (即:朱学、王学、陈学——笔者注)之学者”[2]。此时乾嘉考据之学的弊端日显,已多为学者所诟病。故在粤兴起的东塾学派、九江学派的学者们大都主张兼采汉宋,反对门户之见,且以通经致用为务。鸦片战争后,广州被设为通商口岸,西方的宗教思想、进化论、民主共和思想等最先影响到这一地区。民众信仰选择的空间更宽广,思想、学术领域原有的经学占主导的体系日渐被打破,伴随而来的是 “维新”、“反孔”、“非孝”等社会思潮的大兴。

有鉴于上述晚近广东在政治格局、经济交流、文化传承、社会风潮等方面的变化,加之儒家经学的 “官学”失位,传统意义上维护伦理纲常的孝道及其文本表现形式的 《孝经》多为接受了新思想的士人所抨击和反对。即便如此,由于儒家学说的博大精深及学术自身发展的惯性,晚近广东的 《孝经》学在新与旧、中与西的碰撞和交融过程中仍然得到了较大的发展,在新旧学人的不懈努力下,亦出现了不少的佳作。且这一文化转型期产生的 《孝经》学著述,于阐释经文大义之外,更多地包含了对社会现实的关怀。时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的重构与现代家庭亲子关系的确立,提倡孝道仍是应有之义。故而,对过去特别是文化转型的晚近时期传统意义的孝道及 《孝经》学的发展、流变作细致地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长久以来,学界对晚近广东 《孝经》学作专门地、系统地研究者几无,本文继拙作 《论简朝亮 〈孝经集注述疏〉》和 《陈澧 〈孝经〉学初探》对简氏、陈氏 《孝经》学作个案研究之后 (两文分别载于 《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2年第2、3期),再对晚近广东学者的 《孝经》研究作一宏观的梳理与探讨。

《孝经》一书 “文义显明,篇帙简少,注释者最易成书”[3]。晚近广东学者的 《孝经》学著述不少,虽较传统经学重镇江、浙一带略显逊色,但仍出现了像 《孝经集注述疏》、《孝经说》这样在整个晚近 《孝经》学史上为人称道的佳作。考诸广东各地方志及其他相关文献的记载,可知这一时期广东学者的 《孝经》学著述主要有:侯康 《孝经古义考》,陈澧 《东塾读书记·孝经》、《孝经纪事》,桂文灿 《孝经集解》、《孝经集证》,赵不谅 《孝经音韵》,蔡怀清 《孝经译说》,徐绍桢 《孝经质疑》,简朝亮 《孝经集注述疏》,陈伯陶 《孝经说》,邬庆时 《孝经通论》,罗功武 《孝经通论》,张铁任 《言文对照孝经读本》,李佩精 《孝经串释》等。上述所列,从儒学传承方面,若桂文灿、陈伯陶所著皆在承袭其师陈澧 《孝经》学思想的基础上,或演绎发挥以诠释旧论,或集征众说以别裁新义,可谓是师说有自、前后相承;从学术思想方面,若东塾学派的陈澧、桂文灿、陈伯陶及九江学派的简朝亮等人的 《孝经》学著述皆不立门户之见,兼采汉宋之长;从现实的社会功用方面,若张铁任、李佩精所著虽浅易明白,但从 “废除读经”、“非孝”、“破除家庭”等社会思潮泛滥的社会背景下去考量,其宣扬传统的伦理孝道亦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从 《孝经》学的研究方面,若邬氏、罗氏两 《孝经通论》则突破了传统的站在 “宗经”的立场上去研究 《孝经》,而是对封建士大夫尊奉为 “道之根源,六艺之总会”的 《孝经》作综合的、系统的研究。明了以上各著间的内在联系之后,现择最要者依成书先后顺序略述如下:

1.侯康 《孝经古义考》

侯康 (1798—1837),原名廷楷,字君谟,广东番禺人。嘉庆年间肄业于学海堂,道光举人。其研精注疏,尽通诸经,为经史考订之学,尤长于史学,正史外,旁搜群籍,仿南朝宋裴松之注 《三国志》例,注隋以前各史。补撰 《后汉书》、 《三国志》、《晋书》、《宋书》、《齐书》、《梁书》、《陈书》、《北齐书》、《周书》、《魏书》十书 《艺文志》并加以自注。

侯康 《孝经古义考》一卷,有广东学海堂刊刻本。在 《自序》中,侯康开宗明义地阐释了其作《古义考》的缘由及全书的主要内容。他说:“《孝经》文旨显明,注家易涉肤浅,唯汉注则仍多典舆,绪言轶事,足相印证者不少,爰为考核存之,于唐注邢疏之外,或不无一得之尔。”[4]但是,隋唐以前特别是两汉时期的 《孝经》注书多已亡佚不存。故而,侯氏所能 “考核”的汉注古义,较之唐《注》邢 《疏》也就非常有限了。另外,在他所补订的唐以前诸史 《艺文志·孝经类》各卷中,或考著者之姓氏爵里,或辑亡书佚文叙其梗概诸端,大致不出 《古义考》之苑囿。

2.陈澧 《东塾读书记·孝经》、《孝经纪事》

陈澧 (1810—1882),字兰甫,学者称东塾先生,广东番禺人。陈氏为学,会通汉宋,尤崇郑(玄)学、朱 (熹)学,于经、史、音韵、乐律、术数、书法等方面皆有较深的造诣。他一生以著述及教学为务,博学约礼、劬学守道、德高望重,为晚清岭南之一代大儒。

陈澧认为治经学必须以 《孝经》为先,故以《孝经》冠 《东塾读书记》之首。又著 《孝经纪事》一篇,其内容主要取材于十七史及 《太平御览》、《说文解字》、《临川集》、《直斋书录解题》等书中记载的孝论故事。两篇中陈氏的 《孝经》学思想具体表现为: (1)从微言大义和践履两个层面阐释“《孝经》为道之根源、六艺之总会”;(2)从文义、文法方面阐明 “《孟子》与 《孝经》多所发明”;(3)辩证地用 “述”与 “作”的不同判定 “《孝经》为孔子作”;(4)引 《礼记·郊特牲正义》中王肃难郑之语,来判断 《郑注》是郑玄注等等。他于乾嘉汉学渐渐失去其昔日光彩、外来思潮冲击着传统经学的神圣地位、人们日渐疏远经典之时,在如何治经笃行,如何提倡孔孟之学的 “一贯之道”——“仁”、“义”、“孝”、“悌”方面作出了其精妙的论断。伦明说陈澧 “著 《东塾读书记》,论 《孝经》诸条,能见其大”[5]835,可谓公允之论。

3.桂文灿 《孝经集解》、《孝经集证》

桂文灿 (1823—1884),字子白,又字昊庭,广东南海人,道光二十九年 (1849)举人。早年师从番禺陈澧,治学汉宋兼采,不立门户。其潜心治学同时,注意留心时事,多次应诏陈言,诸奏先后得允行。光绪癸未 (1883)授湖北郧县知县,旋卒于任上。生平潜心经术,著述甚丰,大多收入桂氏所刊刻的 《南海桂氏经学丛书》中。

桂氏 《孝经集解》一卷、 《孝经集证》四卷,俱载于桂氏所刊 《南海桂氏经学丛书》中,《续修四库全书》所收录的手抄本 《孝经集证》为进呈十卷本,未梓行。乾嘉学者多尊尚郑 (玄)学,于其遗著,搜集赅备。《孝经郑注》久佚不存,相承或谓郑玄作。有清一代,辑 《郑注》者,前有朱彝尊辑得数条,后有孔广林、袁钧、臧镛、严可钧、龚道耕等十余家搜罗爬梳,所辑 《郑注》虽非原貌,但也蔚为大观。桂文灿则另辟一径,辑录涉于经义训诂者别为一编,名为 《集解》。纵观其书,桂氏博采唐以前众家旧注,分条缀附,自加按语,并多存折衷之义。如 “古文 《孝经》见 《汉书·艺文志》,谓 ‘孔安国作传’,当无此事,殆犹 《书》晋《孔传》也。今但称曰 ‘孔传’,以存其疑。考王氏《困学纪闻》、 《玉海》引 《国史志》谓注 《孝经》郑氏为郑小同,唐刘肃 《大唐新语》又谓为康成裔孙,所说不一,今但称郑氏,以纪其实”,“征引王肃、韦昭、魏真克、刘炫诸家之说,是非兼收,长短互见,折以私意,以昭平允”[6]。书中箴 《郑氏注》所失诸条,亦可谓痛快淋漓。当然,书中也有不足。如其批驳 《郑注》所失虽淋漓尽致,但并没有给出自己的解释;驳 《郑注》列 “十二验”的是刘知几,而非陆澄等等。

桂氏既辑涉于训诂者为 《集解》,又以其发明大义者为 《集证》,与其相辅相成。全书采集《易》、 《书》、 《诗》、 《周礼》、 《史记》、 《汉书》、《列女传》、《潜夫论》、《五经异义》诸经子史及纬书,以与 《孝经》经文相证。其间论微言大义之旨,足资发明者甚多,但征引也略显驳杂。伦明就指出若 “开篇 ‘仲尼居’条,引 《白虎通义》‘孔子首类尼山,盖中低而四旁高,如屋宇之反’”,“‘上下无怨’条,引 《尧典》‘格与上下’”诸条俱可不必。至于其他所论者,“虽非诂经之文,而义至切当”[5]830。

4.徐绍桢 《孝经质疑》

徐绍桢 (1861—1936),字固卿,晚年自号学寿老人,祖籍浙江钱塘,寄籍广东番禺。幼禀庭训,通汉宋之学,喜谈经济,颇有声名。于经史、训诂、考据、礼乐、农医、历算诸学皆有较深造诣。尤长于兵事,熟研各国军制及近代军事战略战术。光绪甲午 (1894)乡试中举,后历任两广幕职、江西常备军统领、福建武备学堂总办、江苏候补道员等职。主要经学著作有 《四书质疑》、《孝经质疑》等。

《孝经质疑》一卷,载 《学寿堂丛书》第三函第十五册,光绪十年 (1884)刊。先是徐氏习唐玄宗 《御注》、邢昺 《义疏》,认为 “其间训诂解说亦不能无所致疑”[7],遂取今文十八章,因唐注以参群籍,详加考证,附以己见,别为 《注疏》。后又对其 《注疏》作了删削润饰,除去 “人已所言者”和 “己所未洽者”,取其中的二十三条另为一卷,名曰 《质疑》。考之所质诸条,言多中肯。如 “无念尔祖”,依 《尔雅·释训》训 “念”为 “忘”,并解释说: “念可释为忘者,古字多反对为义。”释“和其民人”之 “和”,谓 “古书 ‘和’与 ‘龢’多通用,《说文》:‘龢,调也。’调有治义,犹云治其民人”。训 “口无择言,身无择行”之 “择”为“异”。解释 “哭不偯”之 “偯”为声余委屈,并说“‘偯’字两见 《礼记》,非字讹也”[7]等等。伦明说:“(徐氏)以上各条,俱精碻不可易。”[5]835惟徐氏 《孝经质疑前记》说:“(《郑注》),王应麟引《国史志》谓为郑小同注,此或可据”, “日本国《孔传》、《郑注》……实彼国人伪为之,或亦有单词胜义附会古训以成者,然庸妄者多,未尽可据也。”[7]即他认为 《郑注》为郑小同所作,而乾隆间日本回传的 《孔传》、《郑注》皆伪。伦明辩论道:“既属古训仅存,何所证而疑其伪,可谓游移失据矣”[5]835,殆是。

5.简朝亮 《孝经集注述疏》附 《读书堂答问》

简朝亮 (1851—1933)字季纪,号竹居,广东顺德简岸乡人,廪生,学者称简岸先生。他7岁学《孝经》,年15遍诵七经。24岁 “游学九江朱先生(次琦)之门,读书以经学、史学、掌故之学、性理之学、辞章之学,由体达用”[8]183,“应制科……不买謄录,五试惟草卷,字讹脱,阅者读不能句。年三十九,绝意科举。”[8]185此后他又却去礼学馆顾问、清史馆顾问等职务的邀请,终身以讲学、著述为业。简氏一生禀奉其师朱次琦的 “四行五学”(四行:敦行孝悌、崇尚名节、变化气质、检摄威仪;五学:经学、史学、掌故之学、义理之学、辞章之学——笔者注)之说,修身同时,力主通经以致用,穷其毕生精力疏证传统儒家经典,以求 “正人心,挽世风”。

简氏 《孝经集注述疏》一卷,有民国间读书堂校刻本, 《续修四库全书》亦收录。当丁巳岁(1917)季冬,《论语集注补正述疏》完成后,简朝亮乃思 《孝经》为诸经之导,应当集而述之,于是考于古义,酌于当时,彻夜不寐,越岁季秋,述草而成。其体式为疏体,是简氏课徒时的讲稿。该书首列今文 《孝经》十八章经文,前有章名,次为简氏注,后为简氏述疏。纵观全卷,注疏集众家旧注旧疏及经史可会通者,“义蕴典制逐一诠释……训辨其得失……推究其所从出,他存疑正误,补阮元《校记》之遗。”[5]837书末附有 《读书堂答问》一卷,计有88条,为简氏授徒开讲 《孝经》时答问、辨旧之汇编。其对 《述疏》中所征引的旧注疏和涉及的名物典制,反复论证,详加辩解,补之不足。检覈全卷,尤多精妙之言。伦明亦称 “精粹尤在 《答问》诸条,反复援证,务得其安”[5]837,充分肯定了该编的价值。

6.陈伯陶 《孝经说》

陈伯陶 (1854—1930),字象华,一字子砺,广东东莞人。清朝探花,曾任翰林院编修、文渊阁校理、国史馆总纂、云南、贵州、山东乡试正副考官等职。其早年拜粤中大儒陈澧为师,好学深思,多才多艺,精通经济、词翰、书画,旁及医术、地理。宣统辛亥 (1911)后,为避战乱,携眷移居九龙,屏绝人事,专心著述,以此终老。

《孝经说》三卷,有民国十六年 (1927)香港奇雅铅印本。该书始作于丙寅 (1926)十月,成于丁卯 (1927)三月,书成时陈氏已73岁高龄。全书分为三篇,上篇论 《孝经》与 《春秋》相表里。陈氏认为 《孝经》是 “孔子成 《春秋》后,因为曾子陈孝道,而曾子之徒记述之”,而 《孝经》中称述 《诗》、《书》者,这正是 《孝经》与 《春秋》相表里之证。《孝经纬》“孔子曰:‘吾志在 《春秋》,行在 《孝经》’”云云,《孝经》辨伪者多认为此语出自纬书,多不足信。陈氏却说:“此虽纬书家言,要必有所传授,故汉人说经多引之”[9],接着引郑玄、何休传注以相佐证。陈伯陶还认为孔子 《春秋》为乱贼作,实为鲁国作。他说:“鲁之君被弑者四,被戕者一。鲁史纬国恶,书薨书卒,乱贼之罪不明,孔子以属词比事明之。夫大孝尊亲莫过于舜,而 《孝经》不称舜而称周公,则为鲁作可知也。”[9]中篇言曾子学行传授皆本 《孝经》。陈氏认为曾子一生,谨守 《孝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数语,自省其身,教之弟子。曾子著 《大学》,子思于曾子受业作 《中庸》,两书皆本 “忠恕”一贯之道。下篇论 《孟子》本 《孝经》以辟杨、墨。此篇沿袭其师陈澧 “《孟子》于 《孝经》多所发明”一说,并多所演绎。陈氏说:“孟子言杨、墨无君无父,盖实有所见。虽杨、墨书亦言仁义忠孝,要皆诐淫邪遁之辞,奈何以 《孝经》之义附会之乎?”[9]全篇繁征博引,驳斥了 《墨子》中的 “三日之丧”、“薄葬”、“兼爱”诸说。篇末,陈氏又对当时社会上流行的 “非孝”思潮大加训斥并寄以深慨。吴道镕 《孝经说序》评论该书为 “博而实,辨而覈。以闲圣道,如弃鳞爪而得元珠;以辟诐淫,如怀重宝而与环敌相抵柱也”[10],所论可谓中肯。

除此之外,如邬庆时 《孝经通论》和罗功武《孝经通论》两书,皆为综合研究 《孝经》之作,大致讨论 《孝经》的作者、成书时代、章名、会通、批评、今古文异同、 《郑注》、 《孔传》诸端,所论平实,但征引古今论 《孝经》之书颇多,最便学者参考,拟另文对其作一比较研究。而张铁任《言文对照孝经读本》、李佩精 《孝经串释》两书则多抒救世之忧,持论不精,皆从略。

综合而论,晚近广东的 《孝经》学,在 “中”与 “西”、“旧”与 “新”、“孝”与 “非孝”等思潮的激烈碰撞和交汇融合中走向了现代。回顾这段风雨历程,可以从中寻出几条其自身发展的规律:学术思想上兼采汉宋,不立门户,且在具体论述方面多有师说渊源;地域分布上极为不平衡,主要集中在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番禺、顺德、南海等地;《孝经》学著述的现实针对性特别强,多涵抒时救世之忧;研究范围从传统的疏释经文大义方面,逐步扩展到对整个 《孝经》学的综合探讨。不容置否,随着学界对 《孝经》研究的不断深入,晚近广东的 《孝经》学将会越来越多的受到人们的关注,其在整个 《孝经》学史上的地位也会日渐显现出来。

[1]吴道镕.广东文征:第六册 [M].李棪,改编.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79:218.

[2]许衍董.广东文征续编 [M].香港:广东文征编印委员会,1987:525.

[3]纪昀,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孝经类[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846.

[4]梁鼎芬,王仁长,等.番禺县续志 [M]//中国地方志丛书.台北:成文出版社,1967:367.

[5]中国科学院图书馆整理小组.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孝经类 [M].北京:中华书局,1993.

[6]桂文灿.孝经集解 [M].南海桂氏经学丛书本.1857:1-10.

[7]徐绍桢.孝经质疑 [M].学寿堂丛书本.1884:1-6.

[8]任元熙.清征士简竹居先生事略 [M]//清代传记丛刊:碑传集三编.台湾:明文书局,1985.

[9]陈伯陶.孝经说 [M].香港奇雅铅印本.1927:1-70.

[10]吴道镕.孝经说序 [M]//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编:澹盦文存.台北:文海出版社,19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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