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琳
(江苏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 徐州 221116)
当前对马克思政治伦理思想的解读有多种路径,其中多数是从政治人学的视角归纳马克思在经典著作中的政治伦理思想[1]。尽管提出了马克思政治伦理思想的一些规范性特征,却缺乏综合性的主题阐述。实际上我们通过对马克思经典著作的整体性解读,可以发现他的政治伦理思想具有鲜明的主题特征,只是由于既往对其著作文本的分隔式理解方法,才无法准确归纳他的不同历史时期的政治伦理中心主题。通过建立在经典文本解读上的主题梳理,才可能准确理解马克思政治伦理思想的当代意义。
马克思早年的哲学和政治思想向来是理论研究和观点争论的难点。众所周知,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史上,有上世纪二、三十年的“青年马克思问题”和“两个马克思”,以及青年马克思与晚年马克思对立的争论,这些争论在特定的年代带有明确的意识形态对立性质。从这些争论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当时的社会主义阵营中存在大量的以马克思中后期著作来评价解释早年著作的理论倾向,缺乏实事求是地理解青年马克思的理论主题。从目前国内关于马克思政治伦理思想的研究资料来看,大多数没有马克思青年时期的政治伦理思想给予足够的重视,在研究方法上往往把马克思在青年时期的政治伦理思想作为不成熟时期的理论对待,甚或不加分辨地与其他时期的思想观点混杂论述,混淆了马克思政治伦理思想和主题演化的阶段性特征。
人类解放是青年马克思建立在市民社会批判上的政治概念,带有总体性和抽象性的理论特点。在市民社会初步批判的基础上,马克思的结论是:在一个既具有封建主义国家的外观,又无法彻底完成资产阶级革命的国家,即使是市民社会意义上的政治解放,也无法保障一般的政治自由、人权、新闻自由以及其他民主自由。那么人类解放这个概念它在多大程度上可以为无产阶级接受?又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成为无产阶级改造物质世界的精神武器?马克思当年提出人类解放的政治自由追求是青年马克思作为激进民主派的政治理想主义的合理表达,也是其批判黑格尔的国家学说的必然结论。但是,这个政治发展的前景还不是具有强大说服力的结论。
马克思虽然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的最后提出了无产阶级这个特殊阶级的形成是德国解放的实际可能性所在,但是提出无产阶级并非指的是阶级解放。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概念的提出,以及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提出,才是阶级解放提出的方法论和认识论基础。及至到了后来马克思完成自己的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理论变革后,才在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理论视野中系统论证了阶级解放是以生产力发展为历史前提的。
青年马克思说:“任何解放都是使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回归于人自身。”[2]“德国惟一实际可能的解放是以宣布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这个理论为立足点的解放。”[3]怎样理解“人”?此时马克思亟待解决的问题是“现实的人”指的是什么?具体含义是什么?因其还没有完成自身的历史唯物主义哲学革命,应当看到,马克思在早年阶段对黑格尔的政治哲学批判借助了费尔巴哈的哲学概念,比如人的“类存在”,还有“自我异化”等等,从最初在《莱茵报》时期马克思不加解释的借用,到《论犹太人问题》时作为人的解放的目标,马克思在青年时期的人本主义立场是显而易见的。人作为单个的人是有限的,但是作为“类”的人却是无限的和完整的,市民社会的人是单个的原子,是利己主义的人,那么如何在市民社会的政治解放的基础上实现人的解放呢?对青年马克思而言,没有完成的理论批判尚不能给这些结论以现实的力量,但正如斯芬克斯之谜的解答一样,这是真正的开始,是漫长征途的路标和灯塔。
阶级解放是马克思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批判上的政治伦理概念。早年的马克思在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前提下提出了政治解放、人类解放和阶级解放的政治伦理命题。市民社会决定国家是马克思对黑格尔哲学批判的初步的唯物主义结论,在写作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时期,马克思还没有对现实的人有清晰的认识,也没有对政治关系之根源有更进一步的论证。马克思试图在异化劳动的基础上来论证阶级解放的必然性,但终于还是囿于费尔巴哈式的“人”的视野的缺陷,没有在早期完成对阶级解放的历史必然性的说明。
从《神圣家族》到《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在初步的经济学研究和历史学研究的基础上,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初步表述,对早期提出的市民社会决定国家做了更进一步的论证。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以历史来说明市民社会就是受到迄今为止一切历史阶段的生产力制约同时又反过来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这个市民社会是全部历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当然,对于从历史考察市民社会,马克思指出:“真正的市民社会只是随同资产阶级发展起来的;但是市民社会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4]市民社会也是阶级形成的土壤,马克思指出,由于资产阶级在革命之后在资本私有制的基础上已经摆脱了等级成为了阶级,所以资产阶级国家在私有制摆脱了共同体的条件下,获得了和市民社会并列并且在市民社会之外的独立存在,但实际上,国家是把握政权的阶级为了维护自身的所有制并保障财产和利益的组织形式。
但是马克思并未把论证局限在资产阶级革命上,而是从共同利益与特殊利益关系的角度阐明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必然性。利益关系尤其是阶级利益关系是马克思批判资产阶级政治伦理思想的关键。
马克思对利益关系的认识随着唯物史观的形成经历了一个从现象到本质的认识过程。马克思在《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中指出林木盗窃法的规定完全是代表剥削阶级的利益,马克思使用了“私人利益”和“私有制的利益”两个不同的概念,他已经看到根本的问题在于私有制,维护这种私有制造成的人与人的关系,必然造成根本利益对立的关系。此时的马克思重视了现实的物质利益和所有制问题,从经济利益上解释伦理、道德问题,这反映了马克思开始把利益纳入了政治伦理的视野,并进而考察现实及现实的人。
随后马克思把眼光聚焦于现实的人所生活的市民社会,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的主要发现是现代国家不可能实现人的普遍本质和人民的利益。马克思通过批判黑格尔的国家学说,指出是市民社会决定国家,市民社会是私人利益的体系,国家是普遍利益的体系,二者是矛盾的。在《论犹太人问题》中,马克思驳斥了鲍威尔提出的犹太人要得到解放应当以放弃犹太教为前提并把这种要求提升为人的解放,从而把社会政治问题化为神学问题的错误观点,指出政治革命把市民社会从封建主义下解放出来,实现了政治解放,即消灭等级制、同业公会和特权,解放了私人利益的体系,这是历史的进步。但政治解放实现的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还不是人的解放,只为人的解放创造了前提。
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革命后的国家改变了人,一方面把人变成了公民、法人,另一方面把人变成了在市民社会中独立的、利己的人。马克思看到在市民社会中是利益把市民社会的成员联系了起来,他们之间现实的联系不是政治生活,而是市民生活,市民社会中人们形成的思想道德意识也是这种利益关系的反映。在《神圣家族》中,马克思举法国大革命中罗伯斯比尔等失败的例子指出,“只有政治上的迷信才会以为国家应当巩固市民生活,而事实上却相反,正是市民生活巩固国家。”[5]同样,拿破仑虽然已经了解到现代国家的真正本质,但拿破仑的所谓国家普遍利益是与法国市民社会的私人利益对立的,最终拿破仑被市民社会私人利益发动的政治革命进程所淘汰。
随着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的形成,他对利益关系的认识在逐渐深化。马克思在经济学分工的基础上分析利益的分化和阶级利益。在分工导致的各阶级利益分化的基础上,在阶级统治的国家,统治阶级统治其他一切阶级,这种“虚幻的共同体形式”表现为“国家内部的一切斗争——民主政体、贵族政体和君主政体相互之间的斗争,争取选举权的斗争等等”。[6]特殊的利益在阶级取得政权统治后可以宣称成为普遍利益(共同利益)的代表,尽管这种普遍利益仍旧是代表特殊阶级利益的“普遍”利益,所以对于被统治阶级来说,这种基于政权被冠以普遍利益的东西仍旧是对个人来说是“异己的”,“不依赖于”他们的力量。
马克思说:“‘解放’是一种历史活动,不是思想活动。‘解放’是由历史的关系,是由工业状况、商业状况、农业状况、交往状况促成的。”[7]马克思在指出无产阶级解放的历史必然性的同时,也说明了无产阶级解放和无产阶级革命的相互关系。马克思非常有预见性的看到了人类历史发展日益由民族和地域历史向世界历史发展的方向,单个人的活动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受到日益扩大的、归根结底表现为世界市场力量的支配,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
马克思反对的是那种把后期历史视为前期历史的目的的错误历史目的观,世界的各民族在生产力发展的推动下正在走向世界历史发展的轨道,但是历史的目的绝对不是符合某种“自我意识”或者世界精神的抽象运动,而是“完全物质的、可以通过经验证明的运动”。[8]当然马克思所说的革命是需要历史的条件的,这些条件包括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造成灾难的程度,并且产生了被排除于社会之外,占社会成员大多数,而且具有必须彻底革命的共产主义意识的无产阶级,统治阶级的在财产基础上产生的社会权力,是革命的对象,这种革命的后果不仅仅是消灭不公正的劳动分配,而且是要消灭阶级本身,在马克思看来,革命绝对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政治暴力革命,而是改变生产力发展的物质运动。
因此,作为群众的无产阶级绝对不是如鲍威尔所说的卑贱的“无”,也不是费尔巴哈的停留在理论领域的“感性对象”,而是承担着人类解放历史使命的共产主义运动的物质主体和现实政治运动的阶级基础。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视野下,马克思把市民社会不仅作为经济关系而且作为社会变革的政治、法律和思想过程的整体来看待,社会不平等的分配在所有制关系上表现出来,而这些所有制关系都要在作为政治过程的各种自治团体和组织呈现在市民社会的政治活动中,国家作为政治组织是所有交往着的个人的共同利益的独立形式,采取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国家内部的一切斗争比如民主政体、贵族政体和君主政体相互之间的斗争,以及争取选举权的斗争,都不过是虚幻的形式,在这些形式下面进行的都是不同阶级间的真正的斗争。警察、同业公会、市民社会组织等等都在这些以阶级斗争为基础的政治斗争中表现出自身的政治权力诉求。
政治权力,按照马克思的理解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暴力。[9]随着资产阶级社会的建立,人从各种团体组织中分离出来成为具有民主政治身份的公民,不同阶级成员争取政治权力的斗争就和各种公民争取公民权利的斗争捆绑结合在一起,无产阶级同样也生活在这样的所谓民主制度之下,无产阶级争取获得自身解放的斗争同样是要和这样的政治权力斗争结合在一起的。但是,无论是何种形式的政治权力斗争,马克思指出的是,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也就是要夺取政权。马克思曾经设想在无产阶级经过政治革命夺取政权之后,将利用政治统治来夺取资本,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阶级差别会在对所有权和生产关系的强制干涉和全方位社会建设进程中逐步消失,这个时候公共权力就失去政治性质,马克思此时所设想的人类解放是在阶级解放的基础上发动政治革命,把个人和公民结合起来,在消灭旧的生产关系的过程中,建设“自由人的联合体”,在这个联合体中,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劳动解放是马克思建立在资本批判基础上的政治概念,劳动解放需要对资本私有制的废除。马克思分析了与劳动对立的私有制在历史上作为共同体解体根本因素的原因,以及劳动主体的在生产力基础上共同体演化历史中的解放进程。
早在写作《德意志意识形态》时,马克思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上对人类社会的经济现象和政治现象就进行了初步的研究,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进一步论证为理解社会的政治变革提供了基础,但是市民社会的秘密仍然需要到政治经济学中进一步寻求。《资本论》及其手稿从分析资本主义的内在动力和经济结构着手,深刻论述了国家、政治、法、政治观念等问题,科学地说明了经济和政治这两大现象的互动演进规律。正是奠基在对资本主义的经济批判基础上,马克思才科学说明了资本主义政治现象的根源和发展方向。马克思开创了政治伦理思想的“经济-政治”分析范式。
马克思在考察古典政治经济学时着力解决的问题是:为什么劳动创造财富,而劳动者却如此贫穷?在早年开始政治经济学研究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这个问题是马克思重点要解决的现实问题。马克思用异化劳动来分析这种政治现象上的不正义劳动。早年的马克思着重从哲学批判视角来探索人的政治解放,伴随着批判深入政治经济学,对人的异化根源消除的探求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成为马克思通过解剖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论证无产阶级政治解放的理论底色。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 -1858年手稿)》和《政治经济学批判(1861-1863年手稿)》中,马克思在劳动力商品理论的基础上论证了剩余价值生产中,工人作为人格的经济化范畴——劳动——对资本的从属性质的雇佣劳动伦理关系,从物质资料的生产劳动入手,考察了生产劳动创造价值,资本驱动劳动去创造财富,在异化劳动关系中人们日益分裂为两大对立的阶级,在劳动创造的生产力的基础上资本关系的体系被炸毁,在劳动和资本螺旋上升式的历史形式发展中,预见了建立在这种从属关系上的资本所有制最终崩溃并被“社会个人的所有制”代替的内在必然性,无产阶级的解放和人类自由全面发展的社会必然来临。
剩余价值的不正义占有是建立在资本所有权和劳动力成为商品的基础上的。马克思对剩余价值的解剖说明无产阶级的解放具有正义的经济必然性。马克思曾经在阐明资本流通过程的时间的时候指出,资本尽量加快流通速度、缩短流通时间,并且随着世界市场的拓展,交通运输的工具必须得到改善,用最少的时间使商品到达市场,这是用时间去消灭空间。可以看出,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全世界的拓展,无产阶级日益作为一个与资本对立的阶级整体呈现出其在生存的时间和空间方面同时并且共同受资本挤压的生存状态。
所有权幻象在现代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思想中是根深蒂固的。看起来好像“工人对自己的劳动所产生的价值拥有唯一的所有权”这样的说法是对工人阶级利益的维护,但是,实际上也是资产阶级所有权幻象的表现,因为它排除了历史,排除了历史发展的结果。资本主义生产是有基本的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在一定历史形态的分工下的生产,马克思强调的是这种生产不是从个人的意志甚至是个人的直接本性中产生的,而是从那些已经成为社会的个人和社会规定的个人的历史条件和关系中产生的。但是,这种经过历史过程才形成的生产条件和交往关系对个人来说却是以自然必然性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对于个人仿佛自己的劳动是所有权的基础,但实际上个人已经受到历史的强制,而这种强制是通过政治共同体统治的形式来加以巩固的。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家力图去掉的政治的含义也正在于此。
马克思曾经指出过的随着交换价值进一步的发展而出现的劳动和所有权的分离,劳动=创造他人的所有权,是所有权支配他人的劳动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权,以及建立在这个所有权基础上的雇佣劳动制度。在这种间接强制性的雇佣劳动关系中,资本与劳动的交换表面上形式上是平等的交换,但资本得到的是工人劳动的支配权,从而在剩余劳动时间创造出剩余价值,成为资本的增殖额。资本拜物教掩盖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的资本关系,对人尤其是对工人即无产阶级的统治和奴役,马克思从资本不是物而应该被理解为关系,并且不是简单的关系而是一种过程关系,来指出反映资本拜物教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掩盖了资本主义私人占有权基础上的剥削关系。
无论是什么样的政治革命在成功后都要解决所有权问题,这是首要问题。所有权问题表明的是财产关系,政治制度确定的是财产权的归属。资产阶级革命后以政治宣言的形式确立的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关系,这是资本所有权的政治表现形式。马克思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认识到不同的所有制也可以有相同的共同体经济形式,比如古代的经济基础是直接的强迫劳动,中世纪社会基础的劳动是特权下的劳动,这些劳动都与资本所有权下的劳动不相同,从所有制形态发展来看,原始公社制和奴隶制以及农奴制都是农业和手工业结合在一起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商品交换只是发生在政治共同体的边界地区,而现代社会是商品经济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逐渐发达的商品经济使得货币成为一般形式上的所有权,随着劳动主体成为商品,货币转化为资本,一般所有权转化为资本所有权,这个转化过程在所有权规律上也是从“对自己劳动的产品拥有所有权的规律”发展到资本占有他人劳动的所有权规律的过程,也就是说,从“劳动和所有权同一性”演变为“劳动表现为被否定的所有权,或者说,所有权表现为对他人劳动的异己性的否定”[10]从资本自身来看,资本占有权表现为扩张的主体和他人劳动的所有者,那么在这种资本所有权下的私有财产共同体中,劳动解放必须通过政治革命的途径废除资本所有权,无产阶级的劳动解放才能得到彻底实现。建立在科学的经济分析基础上,马克思从价值批判入手,分析了货币转化为资本和资本所有权的历史根源,阐明了以劳动解放为核心的政治正义论。
马克思在其思想发展的不同时期侧重于不同的政治伦理主题,这与马克思自身参与政治实践的经历有关。随着无产阶级力量的不断壮大和欧洲革命形势的变化,马克思对无产阶级政治斗争的经验总结也日益深入。从其青年时期囿于资产阶级法权视野中的政治自由论逐渐发展到以劳动解放为核心的政治正义论,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基础转变在政治伦理思想发展上的体现。深入把握马克思政治伦理主题的演变和阶段性特征,可以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和道德文化建设提供重要思想资源,对于当代德治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
[1]刘琳.当代我国马克思政治伦理思想研究述评[J].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3).
[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89、214.
[4][7][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83、527、541.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54.
[6][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4、294.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