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生式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解读研究
——以长沙市桃花岭村“农家乐”为例

2012-01-03 05:02芬,方妮,周
关键词:行动者农家乐桃花

罗 芬,方 妮,周 琴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4000)

内生式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解读研究
——以长沙市桃花岭村“农家乐”为例

罗 芬,方 妮,周 琴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4000)

我国乡村旅游是以内生式发展模式为主,经过近20年的发展后,面临着众多困难,制约了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对长沙市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发展进行个案研究,半结构访谈40名经营业者与管理者,应用行动者网络理论研究了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的变化。研究发现,在乡村旅游发展早期,农家乐经营者主导了乡村旅游的发展,但是随着各种行动者的介入,在发展方式、资源利用与保护、土地利用、乡村旅游管理等方面存在异议,整个行动者网络缺乏沟通,各主体缺乏对等意识,趋于僵化、丧失活力。只有既建立一个能够协调各个行动者,体现当地农户主导的有效基层组织,又得到政府提供政策、资金、管理的倾斜与支持,才可以解决当前乡村旅游面临的困境。

内生式发展理论;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理论;农家乐;桃花岭村

一、研究现状与问题提出

乡村旅游作为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帮助农民脱贫致富,绿化美化农村村风村貌的有力工具,得到了极大的推崇。1998年,国家旅游局推出“华夏城乡游”,提出“吃农家饭,住农家院,做农家活,看农家景,享农家乐”的口号。2006年,被确定为“中国乡村旅游年”,将“旅游业促进新农村建设”作为旅游业发展的重要目标之一。2007年,国家农业部和旅游局联合发出《关于大力推进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发展的通知》,将本年度确定为“中国和谐城乡游年”。2010年,中共中央在《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指出现代农业示范园的建设、转变农业发展方式、新农村建设、提高农民收入、实施土地流转等核心内容,都离开乡村旅游业的发展[1]。统计显示,城市居民小长假出游中,选择乡村旅游的占70%以上,发展乡村旅游是满足国内旅游市场需求最主要的途径[2]。

乡村旅游是以城市居民为目标市场,以乡村民俗文化和乡野风光、活动为吸引物,以满足旅游者回归自然和娱乐休闲等为目的的一种旅游方式[3,4]。小部分乡村旅游地的发展是通过国家政策推动,由外来者参与并主导,引入外来技术与知识的外生式发展模式[5]。而绝大部分由本地社会自我主导的内生式发展乡村旅游地出现了经营模式单一、管理混乱,开发产品特色少、雷同多,配套设施滞后、生态遭到破坏,经营者思想观念落后,行业竞争激烈等问题[6,7],严重影响此种类型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内生式发展是一个本地社会动员的过程,能够将各种利益团体集合起来去追求符合本地意愿的战略规划过程以及资源分配机制,最终目的是发展本地在技能和资格方面的能力,最终实现形成当地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环境的全面、稳定与可持续发展[5]。但是,现有对乡村旅游的研究主要包括发展模式与业态[8-10]、发展路径与动力[11-13]、旅游产品设计与评价[14,15]、可持续发展[16,17]等内容,而忽视了从行动者角度来对乡村旅游发展进行解读。本文认为制约乡村旅游发展的深层次原因是乡村旅游发展过程中人类与非人类行动者利益目标的不一致性和相互行动的难以有效协调,要解决当前乡村旅游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各种问题与困境,必须对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进行深层次地解读,才可以找出制约乡村旅游发展的问题。

二、研究设计

1.研究理论

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 Network Theory,简称ANT),是由法国社会学家拉图尔等为核心的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巴黎学派提出的,是一种描述参与者相互作用、联系和影响的方法[18],是内生式发展的基础理论,是内生式发展的概念化过程[5]。该理论具有如下特点:(1)对等认识人类与非人类因素原则。完全对称地处理自然世界与社会世界、认识因素与存在因素、宏观结构与微观行动等这些二分事物。消除人与非人的界限,将行动者的概念延伸到自然领域。(2)跨越传统的二元对立观点。现实的研究对象总是介于自然与社会两极之间,是一种自然与社会的“杂交物”,是融合了文化意义和具有一定社会身份的行动者,在一定意义上它既是客观的,又是主体的,既是自然的又是社会的。它存在于自然—社会的连续体中。(3)构建行动者网络,形成自然与社会重整。行动者网络就是异质行动者建立网络,发展网络以解决特定问题的过程。而其动态网络的研究对象就是行动中的科学和重塑中的社会。如果通过一个行动者网络,使得乡村旅游成功地发展,必然使得该乡村发生某种程度上的重整;乡村中的地方资源,例如传统文化、人际关系、基础设施等,也会影响到行动者网络的形成[19,20]。

2.研究地介绍

桃花岭村位于湖南省长沙市岳麓山风景区桃花岭景区西侧,辖20个村民小组,共1295户,人口3060人,土地约551.25hm2。东邻长沙市城市主干道—二环线,与中南大学、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紧邻,地理位置优越,交通十分便利。该村于2002年创办第一家农家乐,是长沙市农家乐发展最早、规模较大的农家乐集聚地,截止2011年9月共创办61家。农家乐发展地理空间主要集中于斜塘组、顺塘组、董家冲组和古人塘等四个村民小组。

3.实地调研与数据获取

首先,笔者于2011年5月8日至10日对桃花岭村村长、村支书、农家乐协会会长、副会长(2人),桃花农家乐、桃花山寨农家乐、桃花山水农家乐、桃花阳光农家乐经营者等10人次进行了半结构访谈,每次访谈时间约为1-1.5 h。然后,笔者对预调研的访谈内容进行整理,对调研问题进一步优化,于2011年8月14-9月1日期间,对董家冲农家乐、康意农家乐、四季红农家乐、桃花农家乐、十八弯农家乐、桃花稀有农家乐、桃花湘川农家乐、山水人家农家乐、三道湾农家乐、仙人山农家乐、桃花好运来农家乐、四哥农家乐、桃花山庄农家乐、开心农家乐等30家农家乐经营者就兴办背景与动机、各阶段经营特点与问题、重要事件影响、社会文化变化等方面进行了访谈,访谈时间一般约为0.5-1 h。

三、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解读

1.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参与解读

桃花岭村从2002年由顺塘组的沈玲芝女士创办第一家农家乐——桃花农家乐开始,成为长沙市民喜闻乐见的好去处。2002年到2005年期间,是桃花岭村农家乐的探索期。共开办农家乐7家,接待游客人次从4万人增加到14万人。主要聚集在离城市市政干道较远的董家冲、斜塘和顺塘组区域兴起。同时,岳麓区街道办事处也开始成立村容整治小组,开始对村里的村容村貌进行整治。2006年到2009年期间,是桃花岭村农家乐的发展期。农家乐从16家增加到60家,接待游客从16万人次增加到24万人次,逐步扩展到藕塘、古人塘等区域。随着农家乐数量的急剧增加,农家乐发展过程中所凸显的问题越来越多。在村委会的努力下,农家乐协会和垂钓合作社应运而生,同时工商局也开始对农家乐的卫生、经营状况等各项指标进行定期的检查来规范农家乐的发展。另外,随着游客数量的增加,农户开始与周边的蔬菜、肉类供应商合作,以保证及时供给,同时也与当地果农合作,带游客进入果园进行水果采摘,丰富农家乐旅游项目。从2010年开始,居民创办农家乐的热情降低,游客接待人数增长缓慢,基本保持不变,属于桃花岭农家乐的稳定期。具体内容如图1所示。

图1 桃花岭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参与解读

分析发现,桃花岭村农家乐的发展既受到国家乡村旅游发展政策、政府相关职能部分管理的影响,又是桃花岭村村民充分利用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筹集资金、开拓市场、加强管理而内生化发展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桃花岭村乡村旅游的发展可被视为“过程由本地控制,选择由本地决定,利益保留在本地”的内生式发展。桃花岭村农家乐发展的外生与内生因素分析,具体请见表1。

2.乡村旅游发展中的行动者网络组构

卡隆(1986)指出,行动者网络的建立依赖于“5个转译的关键” (five moments of translation),分别是问题呈现( problematization)、利益赋予 (interessement)、 征 召(enrollment)、 动 员(mobilization)及异议(dissidence)等5个基本环节。特别指出,各个行动者主题之间需要有共同的强制通行点(OPP)[5]。

表1 桃花岭村农家乐发展的因素

(1)问题呈现 问题呈现是指行动者确定与其自身利益需求相一致的其他相关行动者的地位和利益,并设立一个强制通行点(OPP),以使自身成为网络必不可少的部分。在这个阶段,核心行动者设立与其自身利益需求相一致的乡村旅游发展目标,提出实现这一目标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即强制通行点,各相关行动者围绕这一关键问题(强制通行点)及各自目标(利益),形成乡村旅游发展行动者网络[5]。各行动者为了达到各自目标(利益)必须在乡村旅游发展中通过这一关键问题(强制通行点)。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发展中各行动主体共同面对的问题是“如何较好地开发桃花岭村的乡村旅游”。为了解决该问题,逐渐形成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开发网络。具体如图2所示。

图2 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开发中的“行动者”及“强制通行点”(OPP)

(2)利益赋予 利益赋予是核心行动者稳定其他主体的手段。如不能获得各个行动者的目标利益,行动者都将遭遇到困难。如岳麓区街道办事处认为,农家乐最大的竞争是自有房建设不规范(如房间标准不一等),外观缺乏美感,破坏整体景观,导致其他地方(例如天际岭、望城等)的分流,应进行村容整治、修路、绿化、污水处理等。农家乐协会则认为应加强规范管理(如制定行业规范、实施农家旅舍星级评审工作、规定最低价格标准、进行农家乐经营主培训)和强化旅游市场宣传等。农家乐经营者则认为主要的障碍是受到的支持与重视不够,缺乏统一的领导和支持,例如定价混乱、恶性竞争、交通不便等。

(3)征召 征召是指行动者网络中的每一个行动者被赋予的互相可以接受的任务。例如,岳麓区街道办事处在桃花岭村无常设机构,但是一些村容整治还是隶属于它的管辖范围,包括修路、绿化、污水处理等。桃花岭村村部还有成立了桃花岭农家乐协会和垂钓协会两个机构,负责农家乐经营者培训、规定内部价格竞争及农户间及主客矛盾协调等。其他相关组织机构(包括工商局、卫生局等)负责加强责任范围内的规范管理与平时检查工作。另外,经营“农家乐”的农户需要办理“3大件”:卫生许可证、税务登记证、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上述各个被征召的主体,都直接或间接地促进桃花岭村的乡村旅游开发。但值得注意的是,农家经营“农家乐”属于自发行为,并非受到征召。反而是在开展“农家乐”之后,农家受到其他行动者主体的征召,如其他相关组织机构的规定、国家的免税政策等。

(4)动员 动员是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形成的阶段,只有达到这个阶段,一个成功的行动者网络才算完成[5]。桃花岭村委会为主导,组织成立农家乐协会与垂钓协会,协调各方矛盾与意义,充当整个桃花岭村农家乐行动者联盟的代言人,并对其他网络中的行动者行使权利,以维护该行动者网络的稳定、顺利运行。

(5)异议 异议是指在行动者网络联盟形成中各异质行动者对乡村旅游发展要解决的关键问题的争执,是行动者网络联盟形成、发展和稳定的障碍。随着,乡村旅游的进一步发展,已经组织起来的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发展行动者网络中各个行动者对乡村旅游开发的异议也相应增加,具体内容如表2所示。

表2 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发展中行动者异议

通过对乡村旅游开发中5个转译关键点的描述与分析,在社会与自然二元连续体中由各个行动者所构成的行动者网络组构基本形成,并保持一定的稳定性。具体如图3所示。

图3 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开发的行动者网络组构

四、结论与讨论

研究发现,内生式乡村旅游地发展早期,在一定的外生政策支持条件下,作为核心行动者的农户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是随着乡村旅游的进一步发展,各个行动者利益出现异议,同时又因农家乐协会无力协调各个行动者的赋权、征召与行动,导致行动者网络处于瘫痪,乡村旅游发展停滞不前。因此,要真正实现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建立一个能够协调各个行动者,体现当地农户意志,且有权干涉地区发展、制定决策的有效基层组织。同时也需要政府政策、资金、管理的倾斜与支持。

在行动者构成上,在社会与自然连续体中,人类与非人类行动者共同作用于乡村旅游的发展。乡村旅游发展所依靠的乡村旅游资源、乡村意境等非人类因素决定了乡村旅游发展的强制通行点(OPP),是对原有人类行动者共同决定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修正。当然,行动者网络中的非人类因素(即桃花岭村旅游资源)的价值发挥固然离不开人类主体的规范,如农家乐协会组织的成立来统一物价,规范农家乐的正常发展等也扮演着同等重要的角色。另外,就中国的国情而言,任何区域经济的飞速发展都少不了政府的支持。从乡村旅游经济处于停滞的桃花岭村行动者网络看,作为重要行动者的政府在该村乡村旅游发展的早期给予了政策层面的支持,但随着其乡村旅游的进一步发展,政府在涉及的土地使用、服务管理、环境整治等公共服务作为不够,制约了该村乡村旅游的发展。

在行动者赋权上,从对桃花岭村乡村旅游发展的行动者网络组构历程看,农家乐经营农户是这个行动者网络中的有力行动者。在乡村旅游的探索期与发展期,由于农户的自发作用,行动者网络中的各个行动者主体利益赋权得到认同,征召后积极参与网络互动,使乡村旅游取得了较大的成功。同时,由于乡村旅游发展所引发的经营、管理和环境等方面的消极影响,各个行动者主体利益异议,自2010年开始,该村游客接待数量和农家乐开办数量基本稳定,不再变化。访谈发现,《岳麓山风景名胜区规划》和政府颁布的土地限制政策,让“有力行动者”农户无法再扩大农家乐规模,设施设备也无法得到及时的更新。加上其他外部政策支持的缺乏,致使乡村旅游的发展停滞不前。

在行动者网络稳定性上,行动者网络在实际运作中,因各行动者主体之间的对等性因异议过多、沟通不足等原因而正在丧失,且表现为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如农家与多个主体之间都存在着异议,如与政府部门管理不到位而导致的价格混乱,村委会无所作为而产生的内部交通不便,可进入性受到制约,部分道路两旁没有,村口的垃圾乱丢乱放等。最关键的是,各相关主体并未与农户就异议达成一致,或尚未意识到异议对乡村旅游发展行动者网络稳定的重要性,如土地限制政策。另外,在乡村中的地方资源保护上,并没有因为发展乡村旅游之后更加重视自然与文化资源的保护,部分因旅游的发展而逐步丧失,没有得到传承。再是因为乡村旅游经营上的竞争,农户与农户的人际关系也变得紧张。这些都对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并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了行动者网络。

总之,乡村旅游的发展不应只考虑纯粹的内生式发展,要跨越内生与外生谁优谁劣的二元发展理论,将外生式发展理论与内生式发展理论相统一,在乡村旅游经营农户达成共识的基础上,不仅要考虑资源、技术,也要为乡村旅游引入新的资本、技术、劳动力。另外,政府也要为乡村旅游的发展提供更为详细有利的支持政策,辅助乡村旅游的发展,做到各个行动者赋权清晰,消除异议,解决当前乡村旅游的僵局,方可实现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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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pretation on Acto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Endogenous Rural Tourism:A Case Study of “Nongjiale” in Taohualing Village, Changsha

LUO Fen, FANG Ni, ZHOU Qin

(College of Tourism,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4000,Hunan, China)

Endogenous development model was a common model in rural tourism in China, in which there were some difficulties after 20-year development affecting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This paper used a case study to the r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of Taohualing Village, Changsha, semi-investigated 40 operators and managers, found that operators of rural tourism directed the development in the early of rural tourism, and there existed differences with development model, resource use and protect, land use, tourism management etc, with the entry of different actors. The actor network lacks communication, and equal consciousness of actors, characterized with rigidity and no vigor. And it was necessary to build effective a basic organization directed by farmers to coordinate actors’ benefits, and required policies, money, management provided by government.

endogenous development; rural tourism; actor network theory; Nongjiale; Taohualing Village

F592

A

1673-9272(2012)06-0014-05

2012-10-20

湖南省大学生研究性学习与创新性试验计划项目:“城乡统筹背景下的长沙乡村旅游发展模式比较及其可持续策略研究”(编号:2011-165);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1年度课题:“生态旅游环境教育理论、机制与评价”(编号:11CGB013);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1年度课题:“生态文明建设视阈下森林公园全民环境教育技术与示范研究”(编号:XJK011QXJ003)。

罗 芬(1979-),男,湖南湘乡人,中南林业科技大学旅游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森林公园与可持续旅游。

[本文编校:徐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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